作者:二十月
此刻土御门夏目已经带着源语墨走到了地下台阶所通往的终点,映入眼帘是一个有着三四个足球场大小的溶洞,其中有着各种适合生活在黑暗中植物以及一条正在流动的地下河,而在他们的正前方则一个圆形祭坛,最上面正摆放着一本被沉重锁链缠绕的古书。
——正是《占事略决》!
然而在《占事略决》旁边则有早在此地等待已久的土御门宽鹰。
“欢迎来到此地,源语先生。”
土御门宽鹰见到源语墨已经到来,便起身恭敬得起身相迎。
“《占事略决》已经准备好了。”
“宽鹰前辈,你客气了。”
见到对方如此“热情”,源语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第六十一章 异变的占事略决
古老厚重,神秘奥秘——
这是源语墨见到《占事略决》的第一印象。
深黄色书皮,足以和词海大全所媲美的大小与宽厚,寻常人都需要两只手捧着才方便翻阅,其左上角游龙戏凤写着“占事略决”四个大字,越发靠近其,越能从《占事略决》表面感知到一股儿极为浓郁的神秘奥秘气息覆盖在其上,或者说更加准确的将其包裹住。
然而,将整个溶洞都笼罩的战略性结界~也都来源于此。
难以想象——
不依靠其他节点,不依靠阴阳师的维护,更加不需要阴阳五行上的布置和布局—-—
居然只靠一本书,就能支撑起整个战略性结界,应该不会不愧是是传说中的《占事略决-》吧。
唰唰唰……
伴随着源语墨距离《占事略决》越来越近,突然《占事略决》开始颤抖了起来,似乎想摆脱束缚,缠绕于其身上的锁链不由得发出相互碰撞的声音。
“这是……”
土御门夏目一愣。
往常无论是谁来翻阅,或者是封印解放,《占事略决》都显得极为安静,今日怎么突然出现这样的异动了。
反倒是旁边的土御门宽鹰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
《占事略决》在源语墨面前有不同寻常的异动了,也就证明着他和家主土御门泰纯的推测并没有错。
虽然,在昨天的种种事件,不论是他们土御门豢养了千年的守护兽,北斗的“背叛”,还是利用血脉开启了御山祭坛千年都无人触动的第四层,亦或者是【泰山府君祭】召唤出来的那个恐怖不详存在的话语……
种种迹象都表明着源语墨,就是他们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况且在最后被源语墨利用【泰山府君祭】驱赶回冥界的恐怖不详存在,在不甘心中呐喊出了“他”的名讳,更是为他与家主土御门泰纯心中所推测的结论,一锤定音了。
旋即——
土御门宽鹰见到源语墨与土御门夏目都用咨询的眼光看向自己时,不由谎称道。
“不用担心,只是《占事略决》有时解放偶然性的异常异动罢了。”
土御门夏目与源语墨闻言,也到没有多想,完全没有注意到土御门宽鹰看向源语墨的眼神更加尊敬了,俨然看到了心中一直以来所信仰的目标一样。
土御门宽鹰也并没有忘记正事,在拉着土御门夏目退出祭坛后,就双手结印。
“《占事略决》,解!!!”
便随着缠绕在《占事略决》上的锁链一点点解开,《占事略决》颤抖浮动越来越大了,书页间开开合合,神秘与奥秘气息更甚了。
“这真是偶然性的异动嘛?”
近距离见到这一情况的源语墨不由得产生了丝丝怀疑。
而在祭坛之下——
尚且并没有看清楚《占事略决》越来越强烈异动的土御门夏目,不由得好奇说道:“不知道,源语先生能够翻动《占事略决》多少页,以源语先生极高的天赋,首次翻阅,二十页应该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二十五页以上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记得当初大连寺铃鹿翻阅的《占事略决》是二十二页,我是二十页……”
能够翻阅《占事略决》的页数越多,也就代表着其的潜力与对于阴阳道的领悟越强,当然其中也和《占事略决》的契合度有关,毕竟《占事略决》是大阴阳师安呗晴明自身领悟的阴阳道奥秘与神秘所著作,可安呗晴明所走到道路未必适合所有人,但不管是谁,只要翻阅《占事略决》多多少少都会有着不低的收获的。
“多少页?”
听到土御门夏目的话语,土御门宽鹰不由着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在他面前——
《占事略决》恐怕会迫不及待全部打开吧。
然而接下来的场景远比土御门宽鹰所想象中的还要夸张,只见在《占事略决》上面的锁链全部解除之后。
哗啦啦……
《占事略决》猛然从从祭坛的石台上飞到了半空中,书页极速翻阅着,其中镶嵌的文字就像突破自由束缚的鸟儿,全部从《占事略决》上脱离而出,犹如一道道匹练在空中飞舞着,刹那间,溶洞中的神秘奥秘气息大作,仿佛阴阳道最为深渊的真理就要为之打开了。
这让土御门夏目不由着目瞪口呆。
要知道从《占事略决》在千年前被安置在这里,从来都没有从石台上移动过分毫啊,土御门历代家主都尝试过移动,可惜都是以失败告终,而现在何止是《占事略决》移动是移动这么简单啊。
·· 0···· ·······
当事人源语墨见到这一幕也是微微惊讶,随后便释然了。
其就像是他施展【泰山府君祭】所遭遇到来至于冥界秩序的抵抗力,应该和“他”有关,再说《占事略决》本身就是“他”所著作的,唯一的麻烦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土御门宽鹰和土御门夏目两人解释这一景象,总不能再用自身的特殊古法糊弄过关吧。
那样可就真把其他人当成了傻子了。
突兀——
空中正在飞舞的那些文字,猛然像是找到了突破口,朝着源语墨的额头处犹如百鸟归巢般,远远看上去是那么的奇特与梦幻。
可当事人的感触就没有这么美好了。
“好疼!!!”
犹如无数异物疯狂朝着脑袋中挤压,那些文字就像是在一笔一划刻印在精神上,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痛苦,让源语墨差点忍不住叫出声音来。
痛苦难忍,在不得已之下——
源语墨盘腿坐在祭坛上,脸上青筋暴起,在集中精神抵御和压制着这股儿痛苦。
“源语先生?!”
下方的土御门夏目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变吓呆了,刚刚回过神来想要去查看源语墨的情况时,突然被旁边的土御门宽鹰一把拉住了。
“……宽鹰叔叔。”
土御门夏目心中万分着急与不解。
“放心,源语先生他不会有事的,《占事略决》只是正在回到它主人的身边。”
土御门宽鹰显然看得更加明白。
之前的《占事略决》在失去文字后,就从天空中掉落了下来,无论是书页还是封面上都没有了任何文字,其上的神秘与奥秘气息也全无了,完全就是变成了一堆废纸了。
与此同时——
土御门宽鹰与土御门夏目两人能够清晰感知到,之前由《占事略决》所布下在溶洞中的战略性结界也消失了。
第六十二章 阴阳道框架
阴阳道是什么?!
任何阴阳师中都有着一份独特的认知理解标准。
以古代和现代这两个岁月时期进行宏观分化的话。
古代时期的阴阳道核心在于法道自然,遵从心灵,以阴阳五行,天文,占星,追逐探索世间真理的道路。
然而现代阴阳道则是更加偏向于科技与便捷,以此为主要目的,强化阴阳术的掌握与控制,将其当做了一种便捷手段。
初略看上去现代阴阳道失去了往日的核心与荣光,在走着下坡路,可谁又能够知晓自己所领悟理解的阴阳道一定就是最为正确了,才是真正的阴阳道呢。
此刻——
在《占事略决》上文字全部都尽数灌进了源语墨脑海后,直接在他脑海中重新凝聚成为了一部崭新的《占事略决》,不负之前的老旧,随着其的一页接着一页的缓缓打开,他仿佛畅游在阴阳道奥义与神秘海洋中一样。
各种奥义,各种神秘……
简直是包罗万象,既有着古代阴阳师们以以阴阳五行,天文,占星,追逐探索世间真理的理解,更有着现代阴阳师们那般超前强化与掌握阴阳术的领悟。
这一刻,源语墨才明白。
为什么阴阳道上的那么多阴阳师对《占事略决》如此趋之若鹜了,其简直就是映照整个阴阳道的百科全书,将阴阳道剖析透彻一点点展现在你的面前,让你轻而易举能够领悟到其中的奥义与神秘。
虽然,《占事略决》上并没有记载任何的阴阳术,可其中所蕴含的奥义与神秘,则是一切阴阳术的根基与起点。
现在源语墨就感觉走在一条有人提前为自己铺好的通天大道上,浮现于脑海中每个文字,每段话……都让他对于自身的阴阳道更加理解了一番,原先某些难以理解的关键点,在这一刻全部都茅塞顿开了。
位于脑海中的《占事略决》已经打开到第三十页了。
对自我的阴阳道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定位了,同时,开始打算借助《占事略决》勾勒出独属于自己的阴阳道框架。
阴阳道框架是国家级阴阳师的标准。
在古代更是被称之为已经踏足追逐探索世间真理的道路的“真正的阴阳师”。
丝丝包罗万象自然万法般的神秘奥义——
从源语墨身体上散发而出,其灵力更是在无意识中编织出了一枚枚梵语,现代语,古语,神语……犹如天女散花般浮现于整个溶洞间,俨然古代圣贤悟道所所引发出的异象一样。
而在祭坛下方的土御门夏目,在见到盘腿而坐的源语墨,面容痛苦消失了恢复了常态,心中也缓缓松了口气。
旋即,土御门夏目心中不由好奇起来眼前的这匪夷所思的异象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这是借助着《占事略决》领悟勾勒属于自己的阴阳道框架,只要能够成功,就意味着其得到了通往国家级阴阳师的入场券了。”
土御门宽鹰解释道。
对于源语墨此刻的状态,他非常熟悉了,正是勾勒阴阳道框架所引发的异象。
那些灵力无意识中所编织出来的真言,就是其对阴阳道领悟的积攒,他自己之前勾勒阴阳道框架时,灵力所编织的真言也不过是笼罩不过二百多平方,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属于能够勾勒出阴阳道框架的正常标准了。
而整个溶洞近万平方,源语墨对阴阳道领悟积累真是难以想象啊,更加难以想象其能够勾勒出来何等骇人的阴阳道框架。
不愧他们土御门的信仰支柱!!!
“阴阳道框架?!”
土御门夏目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个词语。
“关于阴阳道框架,距离你还有点过于遥远,原本是不想让你这么过早接触这些信息的……”土御门宽鹰看了一眼土御门夏目,还是开口解说道:“以阴阳师等级来说,职业级阴阳师定位自我阴阳道,而国家级阴阳师则是勾勒自我阴阳道框架,当然了,大多数职业级五阶之前的阴阳师对于自我阴阳道定位还没有这个概念,几乎都是从职业级五阶以后才开始尝试以自己对阴阳道的领悟和理解,对自我阴阳道开始定位的。”
“而,在自我阴阳道彻底定位之后,就有机会以自我定位的阴阳道去触及接触勾勒阴阳道框架了。”
“像是我和你的千鹤阿姨都不止一次尝试过勾勒阴阳道框架,可惜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代表着我们两人对阴阳道的领悟积累还是有些欠缺,不足以勾勒出属于我们的阴阳道框架来,毕竟国家级阴阳师并非是如此轻而易举就能够达成的。”
“不对啊,宽鹰叔叔,你和千鹤阿姨这么多年对阴阳道的领悟积攒都不够,大连寺铃鹿怎么会如此年幼勾勒出阴阳道框架。”
土御门夏目疑惑道。
如果说大连寺铃鹿身上那夸张的灵力是来源于其父亲在童年时期,在其身上所施加的残忍阴阳术实验所造成的成果,但对于阴阳道的领悟积攒显然就不是一回事了。
“大连寺铃鹿在阴阳道框架,其中有一大部分嫁接了其他人的。”
“嫁接?!”
土御门夏目一惊。
“阴阳道框架还能够进行嫁接其他人的,其不是需要靠阴阳师自我领悟积攒才能够勾勒出来的嘛?!”
“如果两人对于自我阴阳道定位相识度极高,是存在一定程度上嫁接其他人的阴阳道框架可能性的,而大连寺铃鹿从小就承受其父亲大连寺至道的阴阳术实验,其对阴阳道领悟定位早就在那时被塑造定型了。”
土御门宽鹰解释道:“所以,大连寺铃鹿在进行自我阴阳道定位后,就直接嫁接了其父亲大连寺至道的阴阳道框架,当然嫁接其他人的阴阳道框架也并非是这么容易的,其一需要他人将自己阴阳道框架全部展露,这一点还好,在我们土御门【藏书室】中留存着不少历代先辈的阴阳道框架资料。”
“最关键的一点是,在两者自我阴阳道定位极高的相识度的前提下,还需要对嫁接的阴阳道框架有着极高理解程度才行,只要做到将其透彻理解了才能够将其嫁接过来,但这远远比从无到有,一点点靠着对阴阳道的领悟积累容易的太多太多了。”
说到这里土御门宽鹰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只有自我勾勒过阴阳道框架之人,才能够知晓其中的艰难,对于任何阴阳师来说都是难如登天的考验,不然的话,就不会出现职业级阴阳师遍地都是,而国家级阴阳师在霓虹就只有能够叫得上名字的那几十个了。
“宽鹰叔叔,天下应该没有免费的午餐吧,这样的嫁接必然有着什么不好的地方。”
土御门夏目聪慧问出了一个关键点。
在她看来,如果嫁接其他人的阴阳道框架都如此便利的话,大家都去嫁接其他人的阴阳道框架了,就像是宽鹰叔叔与千鹤阿姨,完全没有必要自讨苦吃在去自我勾勒阴阳道框架了。
“有时走捷径代表就根基不稳,容易消耗自身潜力。”
土御门夏目点了点头,和自己所想的一样。
只能土御门宽鹰继续说道:“世上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对于阴阳道的领悟理解也是如此,即便在自我阴阳道定位相识度再高,也是有着偏差的,有时将他人的阴阳道框架全部都理解透彻了,并不意味着能够彻底掌握与领悟,谁也不知道其他人的阴阳道框架隐藏着多少独特对阴阳道的领悟与见解。”
“就像是大连寺铃鹿,她在嫁接了其父亲大连寺至道的阴阳道框架后,的确如同所愿晋级到了国家级阴阳师序列了,可因为无法掌握自身阴阳道框架的原因,她近乎是阴阳厅【十二神将】中最弱的存在了,而且,她想要更进一步更是难上加难,除非废除现有的自身阴阳道框架,或者是将嫁接她父亲的大连寺至道的那部分框架都给掌握了,可,这有时要比自己勾勒阴阳道框架还要难..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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