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子羊肉汤
“金钱，稀有道具，稀有的宝可梦，这些我都可以提供……当然，我也清楚，这些其实都是次要的。
你们二位所代表的势力都是历史悠久的老牌顶流宝可梦氏族，自然是不会稀罕这些俗物，如果我真正把它们当做重点的话，大概只会引来二位的耻笑。
我真正能够回报二位的，是为你们各自事业与理念的鼎力支持。事实上，我想我和二位的理念都有着共同之处，哪怕对联盟没有直接好处，我也认为二位是值得合作的对象，是志同道合的战友。”
他这话立刻就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乔伊目光闪烁道：“你知道……我们的理念？”
“自然是如此，乔伊小姐，我当然清楚……尤其是在我们联盟内部已经有一个乔伊小姐的情况下。”明耀微笑，语气平缓：“根据我们联盟内部那位乔伊小姐所说，贵家族从数百年前起代代都是宝可梦界独有的医生世家，几乎所有的直系女性都是朝着宝可梦医生的方向去培养的。
乔伊世家不仅医术高明，同时也医德高尚。像联盟内的乔伊小姐那样游走世界、只为了努力去治疗救助世界上更多的宝可梦，如同幸福蛋一样高尚地平等地治疗着每一个生灵……而据她所说，这在贵族内部似乎是很常见的状况吧？”
明耀咧嘴一笑：“而恰好，宝可梦联盟内有一个名为宝可梦中心的重要项目，其核心思想是在联盟管辖的所有地区范围内安排各种中小型办事点来作为联盟的重要分部，为周边的居民与宝可梦训练家们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与帮助。
而宝可梦中心的一个重要且最主要的职能，便是为训练家或者周边的野生宝可梦们提供治疗和回复服务。”
说到这里，他直接忍不住叹了口气，摊开双手道：“乔伊小姐，你们家族的宝可梦医生们想要去救治更多的宝可梦，而我们这边的宝可梦中心恰恰奇缺宝可梦医生……你说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乔伊不言，只是微微皱着眉头，慢慢地拿起了身前热腾腾的咖啡杯喝了一口，闭着眼睛摇摇头道：
“您说的道理没有任何问题，我也确实从表妹那里了解了诸多关于您和宝可梦联盟的事情，知道您说的话没有任何虚假，也知道她确确实实地在这份工作中最大程度地实现了自我价值……
但请恕我直言，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能代表的仅仅只有她自己的个人观点和视角。哪怕她确实很欣赏您、很欣赏您的事业，也不代表我就可以欣然同意、带着整个家族上千人来义无反顾地为您打工。”
“可您也没有直言表示拒绝。”明耀呵呵一笑：“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您对我提出的这个方案多少有些兴趣呢？”
这一次乔伊没有否认，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要说没有兴趣……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自从表妹寄信以来，家族里好几个姐妹与长辈都表示跃跃欲试。虽然族长的身份让我不得不多加思考、小心行事……但是从本心而言，作为一个宝可梦医生，我确实是对您所提到的企划很有兴趣。
这样吧，晚些时候，我会带人前往洗翠，亲自观摩一下宝可梦联盟现有的成果以及您所说的宝可梦中心……只有等亲眼检查确认无误之后，我们之间才能够开始谈论关于合作的事情。”
明耀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回去后会抓紧时间安排，期待您和贵族的专业人士们莅临指导。”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艾多奎特校长立刻便凑了过来，指了指自己，小老头呵呵笑道：“明主席，听您刚才说的，搞得我也很好奇……您刚才说和我的理念有共通之处，又是什么意思呢？能解释一下吗？”
“当然了，艾多奎特老师。”明耀笑着点了点头：“我想您应该也知道，事实上咱们俩个勉强能算是同行，因为我姑且也在祝庆市内开设了一所学校，职位也是校长，偶尔也会和学生们讲讲课……姑且，能算是一个教育者。
而我们学校的很多老师都和我提到过，您是一位致力于学生教育、平民教育的教育者，自从上任以来一直都在尝试着改革与推广政策，让原本门槛颇高的橘子学院逐渐也对平民家庭的人敞开门扉，我有一位来自帕底亚地区的秘书便是得益于您的功劳才能有学上。光是如此，您就值得我的敬意了。
而同时，我也知道，您其实是一位有着浓郁好奇心和求知精神的学者。据拉苯博士所说，当初正是您给出的建议，让他得出了‘宝可梦及其生态’这个值得钻研一生的重要课题；也正是因为您的提议，宝可梦联盟内部才会有宝可梦图鉴这个东西……”
说到这里，明耀再一次忍不住摊开了手：“如今宝可梦联盟致力于去收集、调查、研究有关宝可梦的一切知识，也希望能够将这些知识传播出去。再加上，我在洗翠地区正在努力推广一个名为义务教育的政策，和您一直努力的平民教育也是一个十分类似的事情……我想，如果我不趁着您在位的时候好好地谈下合作，将会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
艾多奎特眼睛微眯，思考片刻之后摸了摸下巴：“不瞒您说，我其实也从许多您手下的教师那里收到了介绍信，他们对您的评价普遍也很高……
不过正如刚才乔伊小姐所说，那毕竟只是他们自己的观点，不是我的。至于到底要不要和您合作，还是得晚些时候做过足够的调查与分析之后，我才能够给予您回答……”
话刚说到一半，艾多奎特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珠子一转，忽然露出了一个中老年人里非常常见的狡猾笑容。
“不过呢，明主席……丑话说在前面，我还是得稍微给您泼泼冷水。”艾多奎特嘿嘿一笑，眼睛却看向了另一边的乔伊：“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像咱们这种国际顶尖水平的宝可梦势力想要合作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中间总会遇上各种各样的绊子。就比如您看，我无论再怎么诚心地表示想要和乔伊小姐合作，她也不肯配合我，这实在是让我很头疼啊……”
乔伊眉头一皱，知道艾多奎特这是在说之前他们所争论的话题。原本以为都过去了，没想到艾多奎特这里不仅旧事重提，还想要拉着明耀来一起压她……
“明耀先生，您无需理睬他所说的话。”乔伊立刻出声打断道：“这是我们家族与橘子学院之间的琐事，还请您不要被这个心术不端的小老头拉下水。”
无视嚷嚷着“喂喂喂，你说谁是心术不端的小老头呢”的艾多奎特，明耀看了乔伊一眼，笑道：“这么说来，我刚才来的时候正巧听到了些两位的谈话……不知道你们是在说些什么呢？可以和我分享一下吗？”
“没什么，只是艾多奎特校长提出，希望我们能够将乔伊家代代相传、代代改良的医学和药理知识整理出来，由橘子学院编写为医书与学术论文发表而已。”乔伊摇摇头：“对于这种无理取闹一样的要求，我当然是直言拒绝了。”
“停停停，我怎么就无理取闹了呢？”
小老头……艾多奎特立刻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单手拿起自己的手杖晃了晃，像是在进行抗议：“又不是说不给你们知识产权费！不如说按照咱们开出的条件，每买出一本书你们家族都能收到一份比例不小的版权费，搞到最后甚至要我来自掏腰包来给你们贴钱！这笔生意不管谁来了都得是血赚，为什么你还那么抵触呢……”
“我也重复过了，这不是钱的问题……”乔伊的语气听上去逐渐开始变得不耐烦，看样子艾多奎特确实已经不是第一次拿这个话题烦她了。
明耀朝艾多奎特摆了摆手做安抚状，后者看在他的面子上这才慢慢消停了下来。
随后，明耀转过身来面朝乔伊，略显好奇道：
“老实说，我并不是不能理解艾多奎特老师的想法……能告诉我，您不愿意这么做的理由吗？”
因为闲着也是闲着，明耀之前偶尔会听齐云聊聊他过去在全世界各地跑江湖的“光荣事迹”，也算是了解了不少当前时代的宝可梦驯化师或者宝可梦氏族之间的各种江湖规矩。
据他所知，许多的宝可梦氏族或者单个的宝可梦驯化师确实都会习惯性地将自己所拥有的宝可梦知识藏着掖着，从不轻易告人。
对他们来说，自己氏族流派里有关宝可梦的特点、用法、能力以及进化方式等要点都是不传的秘辛，这些知识既像是武侠小说里江湖门派的武功秘籍，又像是厨子或者工匠藏在最后一手、徒弟不熬个十年出师绝对不会教给他们的绝活。
如果这份知识外泄，不仅会让旁人得知自己的弱点，同时也会失去自己重要的核心竞争力——毕竟说到底，只要有知识，宝可梦训练家本身并不是一个什么特别需要门槛的职业，只不过是现在这世上除了宝可梦联盟以外的太多人并没有什么去获取那些知识的渠道罢了。
但是乔伊家族却是这些宝可梦氏族中的一个异类。因为她们并不求运用自己的知识和力量为自己牟利，更多的只是像圣人一样去努力地救治人与宝可梦，甚至夸张到全世界范围下旅游行医的地步……既然无私到这个份上，那明耀一下子还真想不出她们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理由。
不，不如说反过来……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正常人的思路难道不该是感叹一声学医救不了宝可梦，少数人的力量到底还是有极限的，所以应该多把相关的知识传递出去、让世界上诞生更多的宝可梦医生，这样才能让更多的宝可梦获救吗？
看着明耀狐疑的目光，乔伊大概也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可惜，做出这个拒绝的决定，是我们对于过往经历的反省。
事实上乔伊家族过去也有长辈萌生出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想法，决定将其毕生所学的知识编纂成书……但实际成书并发行出去之后，却几近酿成大祸。
事情的细节……家丑不可外扬，还请允许我按下不表，只是说其大体造成了两种后果：
第一种后果是部分的宝可梦驯化师因为看了那本书，哪怕理解有误却还是自认学有所成，在人或者宝可梦生病受伤时没有去找我们这些专业的宝可梦医生，而是按照自己地理解去给宝可梦治病……而结果自然是数不尽的悲剧。
第二种后果的性质则要更加恶劣，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在读完那本书之后，不管自己到底学没学会，都喜欢给自己封一个宝可梦医生的头衔，拿着点皮毛的知识在其他人面前坑蒙拐骗……这些黑医们不仅有害于普通人，同时也对我们的名声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最终，唯一所幸的是那些书并没有传播得太远，被我们及时回收并且全部销毁了。如果传播到海外，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说到这里，乔伊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自嘲与无可奈何的表情，叹气道：“现在您明白了吧？并不是我们乔伊家族小气，舍不得那一点知识，只是没有专业培训过传出去的半桶水只会害人害己，百害无益。因此，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把这份知识随随便便地交出去……”
她的语气越说越沮丧，但明耀却反倒是越听越认真，最终听完后捏着下巴，仔细地思考道：
“乔伊小姐，我理解你的意思了。就和假酒害人一样，假冒伪劣的医生也同样有着相当夸张的危险性……但您也不可否认，不管是普通医生还是宝可梦医生都是多多益善为好，因为害怕出事所以将重要的知识尘封属于因噎废食，您认可我的话吗？”
“……的确如此。”乔伊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但很遗憾，我并没有找到其中合适的平衡办法，所以只好作罢……”
“不，谁说没有呢？”明耀忽然一摊手：“既然那些光看书走野路子的无证黑医靠不住……那就我们自己创造靠得过的医生不就好了？”
“……嗯？”
乔伊还在愣神，而另外一边的艾多奎特因为自身职业而快速反应了过来，惊奇道：
“明主席……不，明校长。你的意思是，莫非你要办一个专门的宝可梦医生培训学校？”
“这个嘛，艾多奎特老师，您稍微有两点说得不太对。”明耀微笑着纠正他道：
“首先，不止是培训。从招生、培训、考试颁证，乃至后续定期的质量考核，这些从头到尾全部过程完全都可以被我们一手承办，以此来全方位地保证宝可梦医生们的素质水平。
其次呢……并不是我要办，而是咱们，可以试试去办。”
乔伊和艾多奎特再次一愣：“等等，您说的咱们……难道是指我们三方？”
“没错，就是如此。”明耀摊着手微笑道：“艾多奎特校长是资历丰厚的教育家，在办学方面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专家；而乔伊小姐你们家族内几乎每一位都是专业的宝可梦医生，对医术的认知和理解更是世界范围内遥遥领先。
而我们宝可梦联盟嘛……说来惭愧，咱们这边毕竟是新生组织，不像两位一样有着特殊的历史底蕴。不过好在之前呢机缘巧合之下小赚了几笔，钱和地姑且还是管够的。而作为一个矿老板，我的行事理念之一就是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办，外行绝对不多瞎参和。
既然之前你们二位都说想要再观察调查一段时间再决定是否要在我们正式合作……那展开深入合作之前，不如就通过这种先合力办学的方式来试试水，如何？只要你们愿意，我可以只投钱投地投房子，将学校所有的内部工作都交给你们这些专业人士来运营，不管是教学方式还是技能考核都可以完全由你们来决定，我们只在最后验收一下就可以了。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这件事从任何角度来考虑都是有利无害的，而我们也绝对不会吝啬于对你们双方的报酬。”
听完他的话，乔伊和艾多奎特顿时面面相觑。两人似乎是都没有想到明耀的思路居然这么跳脱，就这样用近乎于讨好的方式毫不掩饰地展现出了对双方的强烈合作意向……
不过有一说一，他们之前倒还真的没有考虑过“办理专门的宝可梦医生学校”这种方式。
乔伊家族虽然理念崇高，但性质上毕竟还是古代世家，内部是典型的家族授课方式，并没有设立什么专门系统的学堂，基本都是晚辈给长辈打下手跟着学、慢慢地就学会出师了；而橘子学院这边则是学术性的高等学府，艾多奎特最开始的思路也一直都是往学术扩展的方面走，从来没有考虑过专门去开设一个专门的职业学校——不如说一般的校长哪里会想要去开办新的学校啊？
但明耀不同，他现在的身份非常杂。不仅是宝可梦联盟这个新生宝可梦势力的领导人，还是目前全世界最大的矿老板，是宝可梦学校的校长，还是祝庆市的市长与洗翠其他几个勃勃发展的城镇的最高负责人。
多样的身份带来了多样的视角，连带着让他的思考回路也变得多样化起来了；而宝可梦联盟现如今的财大气粗也让他随时都可以去尝试把自己灵光一闪的想法变成现实，他说是要办，那就是真的准备去办……
反正事实也确实如他所说，这学校要是办成了，那对这整个世界的确也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事。就算日后和乔伊家族与橘子学院谈崩掉了、没法进行深入合作了，靠着那所学校也可以定期培养出合格的宝可梦医生来为联盟所用；而如果这学校办得大获成功、成功获取了乔伊家族和橘子学院的好感与信赖，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此时，咖啡馆的服务员恰好端着明耀那一份的“当地特产”过来，恭恭敬敬地放到了他的身前。明耀举起那一小杯，微笑着朝乔伊和艾多奎特举了举：
“就在这几天之内，我会让我的秘书稍微加班一下，尽快地赶出一份完善的企划案的。二位拿到之后可以先做参考，并且也欢迎给我们提出意见。
在之后如果二位认为这是一个有价值的点子，可以作为我们之间深入合作的试水尝试，那就再好不过了。”
乔伊还在犹豫，而艾多奎特便已经先举起了他手中的咖啡杯朝明耀隔空致意，嘿嘿一笑道：“不管乔伊小姐是怎么想的……但我确实是非常感兴趣。不仅是宝可梦医生学校，您有任何办学或者教育方面的想法，都欢迎来和我聊聊。”
见他这么快就表态了，乔伊也只好在内心低叹一声，同样举起了自己身前的茶杯对向明耀，认真道：“虽然不可能现在就一口答允……但是我会很期待您展示给我的东西的。”
明耀微笑，朝双方道谢，随后将手中的“当地特产”一饮而尽……虽然他个人没什么出席酒席的习惯，但好歹还是知道举杯后要喝下去这个礼仪的。
顺便一提，这种被前台小妹称之为“当地特产”的饮料并不是咖啡，而是一种奶茶，其表面的奶盖上分别由红、黄、粉、紫四种颜色的花蜜所覆盖，其味道又辣又麻又甜又苦，总而言之就是相当有冲击力，让明耀喝入嘴之后直接面部扭曲，差点喷旁边的乔伊小姐一身……
虽然饮料的味道有些诡异，但是明耀现在的心情总得还是很不错的。
计划进行地很顺利，乔伊家族和橘子学院这两边虽然没有当场就拍板敲定合作结盟的事情，但表现出的态度都是积极的与友善的。哪怕在这一次会议期间无法完全拉拢他们作为盟友，也可以为日后的长期合作埋下伏笔……总而言之，是在朝好事的方向发展的。
而就在他兴致正高、甚至想要找咖啡馆服务员再打包两份那种味道诡异的当地特产带回去给小照和诺诺喝时，却忽然看见艾多奎特嘿嘿一笑：
“这么说起来，明主席，您有去了解过除了我们以外的、来参加这一次会议的宝可梦势力吗？”
明耀想了想：“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一次会议总共邀请了九个势力。而除了我自己以外，其剑盾商会与佣兵公会这俩是我最早打过交道的，而现在又与你们二位相识了……剩下的，还有四个？”
“没错，分别还有丰缘的流星之民，阿罗拉的诸岛之王，城都的龙之族，以及卡洛斯的古代王族们。”艾多奎特笑着竖起了四根手指：
“而其中呢……流星之民虽然并不怎么喜欢和外界沟通，但是其实力却是毋庸置疑的最强一方。不过您不用太担心，他们大多数都很集中在自己的事业当中，对外界并不怎么关心，面对宝可梦联盟这个冉冉升起的新兴组织，只要您不去干涉他们，他们也就不会为难您的。
而城都的龙之族嘛……那倒是一群很可爱很有意思的人。虽然他们整个氏族都有些喜欢奇装异服，行为举止也稍微有些看不懂，热衷于战斗与变强，不过心性上也都并不是坏人。只要拿出诚意的话，他们肯定也是不会刻意去为难您的。”
明耀点点头，这些有关顶尖宝可梦势力的情报平日里可不多得，难得艾多奎特肯和他分享，当然是得认真地倾听并且消化。
艾多奎特继续说道：
“而剩下的两个……呃，说实话，阿罗拉地区的情况稍微有些特殊。
因为诸岛之王们不仅是宝可梦势力的领袖，同时也是阿罗拉这片地区的管理者，要为这里的人们负责，所以他们要考虑的事情很多也很复杂。我个人认为，他们多半是不会主动选择和您为敌的，甚至……”
明耀一愣，只觉得艾多奎特的话里似乎有什么隐情，想要追问，却只见后者摇摇头，表示“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咱们在这外边说东说西的不合适”……
于是他只好暂且作罢，选择去问最后一个宝可梦势力的事情：
“那卡洛斯王族呢？那是一个怎样的势力？”
听他提到这个名字，艾多奎特和乔伊两者似乎都有了些反应：前者嘴角抽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后者则是直接皱了皱眉头，毫不掩饰地将不喜摆到了脸上。
纠结片刻之后，艾多奎特还是选择继续开口道：
“卡洛斯王族……更准确地说，巴尔法姆家族，他们是一个历史悠久、财富雄厚的家族。两百多年前的卡洛斯国王，也就是巴尔法姆家族的当代族长为了夸耀其权力，甚至修建了一座硕大无比的巴尔法姆香殿。哪怕这两百年来因为社会变革、权力变更等一系列原因，他们已经逐渐失去了卡洛斯地区的实际统治权和行政权，但依然是那里首屈一指的庞大世族，是卡洛斯众多贵族之首，也始终都以王族自居。至于他们的行事风格……呃，这个，我实在是不太方便……”
砰！
就在艾多奎特欲言又止时，一阵巨大的响声却忽然从咖啡馆的店门处传来。
艾多奎特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下意识停止了讲话；而明耀则是注意到，那响声……似乎是有什么人，用力地踹开了咖啡馆的门？
而来不及再让他仔细思考，继巨响之后，一道听上去带有些许暴戾的声音便从前台门口处传来：
“啧，亏我当初还期待着能来度一下假，没想到居然是个这么寒酸的破地方！连高尔夫场都没有不说，就连一个像样点的茶水间都没有吗？！”
这高调到极致的声音立刻吸引到了明耀的注意，他撇过头去，只看见咖啡馆的门口似乎有三个骂骂咧咧的人影，而前台服务员似乎也是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在尝试安抚他，可却还是被对方用脏话给骂了回来。
明耀皱了皱眉头，转向自己身边的两人：“艾多奎特老师，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一次能够进入到岛上的，除了受过专业训练的国际刑警之外，就只有宝可梦势力的代表们，没有其他闲杂人等吧？
那这位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杂鱼反派言论是？”
“……是，的确就是这样。”艾多奎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正所谓说那什么那什么到……那一位，便是巴尔法姆家族的少当家，杰斯顿·巴尔法姆少爷。”
明耀：……
果然是杂鱼反派！听这名字就特别杂鱼！
第四章 1w 存稿见底,我现在很慌
听着从咖啡馆前门处传来的咒骂声，明耀立刻理解了之前艾多奎特与乔伊在提到他们时复杂而纠结的表情的含义了。
听这动静……摆明了就是那种经典的性格恶毒的贵族纨绔子弟啊！仗着家里权势欺男霸女为祸一方，会满嘴“杂修杂修”地瞧不起人，然后被人光速打脸的那种杂鱼反派！
想不到自己都来到世界顶流的舞台了，居然还能遇上这么没格调的角色，现实还真是不讲逻辑呢……
就在明耀心里还在感慨物种多样性时，艾多奎特已经站起身来。低声叹了口气之后，他拿起手杖撑着地，嗒嗒地便朝门口走去，同时呵呵笑了几声，语气轻松道：
“哎呀哎呀，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杰斯顿少爷吗？一年不见了，不知道您近来可好啊？”
明耀站起身来，将视线越过咖啡馆内的陈设摆饰向门前看去，只见艾多奎特笑盈盈地走了过去，不动声色地将满脸慌张与不知所措的前台小妹给拦在了身后替她解围，而自己则是不慌不忙地对着门口处的几人笑呵呵道：
“杰斯顿少爷，您今年这是……正式独当一面，完全替代令堂来参加会议了吗？也就是说，您和埃克斯少爷一样，也即将马上传承衣钵了吗？那可真是该恭喜您呢。”
但是对方似乎并没有因为艾多奎特的好话而有好脸色，反而扬起了脸，重重地哼了一声：“艾多奎特，管好你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不过是一个平民小混混出身、受雇于人的校长，不要以为同样来参会，就有资格和我们平起平坐，妄加非议我们的家事！”
这发言实在是太过于标准了，标准得明耀都忍不住小踱几步，想换了个更好的角度去仔细观摩一下这位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名字都特别杂鱼的杂鱼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