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你有没有什么依据?空口提出的话,我很难作为证据支撑。”
既然达里奥已经认出了自己,埃佐觉得他前阿尔迪特的身份自然是遮掩不住,那不妨干脆把一切说明白。
“因为导致这场冲突的第一个契机,那个失踪的莱塔尼亚士兵就是我。”
所谓的民兵身份,不过是莱塔尼亚勉强编织而出的一张遮羞布罢了。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是从莱塔尼亚的边境直接跑到伊比利亚,然后到了汐斯塔?”
张伯伦思考了一下就变得了然了起来,和哈克不一样,既然承担了外交大臣的职务,他自然将泰拉的每一个国家的地图,至少是这次边境冲突的国家的地图和国境线清晰的记忆在了脑海里。
“是这样,恰巧我比较有名气,又帮了赫尔曼市长的忙,然后改头换面来了伦蒂尼姆。而我要逃离的原因,是阿尔迪特要开始往卡兹戴尔调动了,我不想上战场。”
对于自己来汐斯塔这一路的经历,埃佐说的很坦然。相比于让秘密保持在黑暗中,让不少人心安理得,埃佐更倾向于把一切都抖露出来。反正他光明正大,海嗣又不是概念性的存在,没有知道的人越多越强的奇怪特性。
“这是我的建议。”
于是第二天的闭门碰头会上,张伯伦大臣干脆利落的,将一张厕纸拍在了谈判桌上。
40.张伯伦的舰炮外交
40.张伯伦的舰炮外交
“恕我冒昧,张伯伦大臣您是不是拿错了东西?”
看着张伯伦拍在桌上,货真价实的卫生纸,昨天刚和埃佐见过面的莱塔尼亚大使莫名的感到了一种怪异。既然能代表莱塔尼亚和莱塔尼亚交涉,他自然是知道海嗣的存在的。而张伯伦这种明显异常的举动,让他忽然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联想。
“提灯没有反应,他并非异端。”
伊比利亚的代表也有着同样的感觉,只是他们分辨的方式简单的多。跟随在伊比利亚代表背后的是一名审判庭的审判官,这位明显成长于大静谧之后的审判官对于事态的处理则带着浓厚的伊比利亚风格,直接将伊比利亚那神秘莫测的提灯放在了桌边。
丝毫没有考虑过代表团的成员中,有没有不知道内情的人的可能性。
不过这种变数,当然难不倒张伯伦。
“我当然不是异端,因为我根本不信仰拉特兰的神明,当然也没有拿错东西。”
张伯伦对于在交涉中审判官的介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毕竟第一次碰头会其实就是作秀一
样的东西。真正的协议磋商永远是几个人先弄出来大协议框架,然后才是秘书之间的纠缠拉锯。
“至于这卷厕纸,也就是我对你们的建议。”
各自把屁股上的屎擦干净,别拿着屎互相去扔了。
当然除了这一层本质的意义之外,还有一重就是这次作秀的重点了。
“我希望你们明白一点,就算这是一卷厕纸,到时候你们也必须在上面签字。因为这是我,内维尔.张伯伦,作为王位虚悬的王室最忠实的代理议会和首席大臣选出外交大臣,代表维多利亚的最高意志向莱塔尼亚和伊比利亚提出的通牒。”
泰拉大地上从不缺少狂妄而又大胆的君主和国度,而他们每次都会给泰拉带来各种难以预料的,令人惊讶的变化和革新。而上个这样做的国家,叫做高卢。
“如果哪一方还想继续升级边境摩擦的紧张形势,并最终为泰拉大陆来之不易的和平局面带来阴霾的话,维多利亚会用自己的行动,让战争的挑起方品尝狂妄的苦果。”
但相比于高卢,维多利亚却又有着庞大的优势。不仅仅是因为它是如今泰拉最强大的国家,更多是因为泰拉所有国家都有着缓慢衰落的趋向。
乌萨斯的新皇帝,注定要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内部改革,无法像上一任老皇帝那样再次扮演泰拉宪兵的角色。至于四皇会战的另外两方?高卢已经是过眼云烟,而莱塔尼亚正面临比维多利亚激烈的多的君主和封臣矛盾。
某种意义上,维多利亚如果不计后果,大概有着同时和莱塔尼亚以及伊比利亚开战的底力。不过真正让张伯伦下定决心用战争和武力去进行威胁的理由,正是因为他知道莱塔尼亚和伊比利亚并不可能打起来。
又或者,这场边境冲突,就是两边心照不宣的一场默契的阴谋。
只是张伯伦之前的研判总是缺少了两边为什么做的起因,所以无法百分百的确定。而埃佐这次带回来的信息,彻底补全了缺失的信息,让一切推断内容都变得自洽了起来。
莱塔尼亚不可能开战,这倒不仅仅是因为境内巫王残党和行踪不明的巫王血脉的事情。更加是因为莱塔尼亚本身的地理位置就决定了它四面都是战略威胁的特性,还有在卡兹戴尔遭受到一系列消耗和失败军事行动带来的不良影响。
莱塔尼亚需要通过边境施压以展示自己的强硬,以说明本身的军事力量依然能够保护莱塔尼亚的利益。顺便找个理由,平缓,令人能够接受的放弃在卡兹戴尔的维和行动。
而被几个阿尔迪特在境内搅动的一团糟的伊比利亚则更加需要一场强硬的态度表示了,因为大静谧之后这个国家已经在泰拉的国际舞台上消失了接近半个世纪,似乎所有人都忘却了,当初伊比利亚的黄金舰队和陆军大阵曾经将泰拉的一切强国化为齑粉的恐怖。
所以他们需要去展示自己的力量,证明伊比利亚依然能够调动恐怖的力量,依然有能力维护自己的边境,以断绝对伊比利亚有着窥伺之心的邻国们。
当然更加重要的一点可能还是警告莱塔尼亚,不要认为深海教会的存在,会从内部削弱伊比利亚的统治和力量。不要认为一个区区海洋主教,就能代表伊比利亚的一切。
说白了,莱塔尼亚在给全泰拉演一场戏,而伊比利亚在给莱塔尼亚演一场戏,两边都是心里有鬼。
在判明了两边都是外强中干之,没有开战的胆子只想展示肌肉后,张伯伦则决定给这出戏降降温,给这两个想要装强大的国家递个降低事态的台阶。
‘谁敢开战扰乱我的内政经济安排,我就开战尽快弄死他,然后再实现我的内政理想。’
简单粗暴,既然两边都在比肌肉,那他就亮出全泰拉最大的肌肉来。直接按住两边的头,让他们即便是面对一堆厕纸也得签字。
虽然说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谈判桌上一般得不到。
但既然两边什么都不想要,那上来谈判桌之后,就得丢点什么了。
这表态自然和议会的意见几乎是完全背离的,议会只希望张伯伦能发挥在财政大臣任上的缝合能力,能够将保守派和激进派的利益和诉求全都完美平衡,拿出一个两边都能接受的和平方案来。
但被从财政大臣位置上赶下啦,顺便做了很久冷板凳的张伯伦却并不想再进行缝合之类的交涉。在看透了两边实际上的盘算之后,原本一直被评价是忠厚诚信绅士的张伯伦大臣,进行了一次堪称大胆而又史无前例的政治操作。
他要用这场和平会谈演一场给伦蒂尼姆各方势力
看的戏,一场各方都会欢迎和喜欢他的大戏。最直接的战争威胁,会让激进派喜欢上他。而切实的将战争的风险消弭,则会让稳健派得偿所愿。而一个强硬的铁腕大臣的形象,则会让伦蒂尼姆的居民对他有着不错的观感。
至于莱塔尼亚和伊比利亚会怎么看维多利亚,张伯伦大臣甚至也为对方想好了台阶。
对于莱塔尼亚而言,毕竟是输给了泰拉第一大国的维多利亚,并不算寒碜。至于莱塔尼亚和维多利亚的关系恶化,那倒是根本不用担心,只要莱塔尼亚还在和哥伦比亚就玻利维亚的归属在打代理人战争。
莱塔尼亚哪怕是为了找盟友,也不可得罪维多利亚。因为维多利亚和哥伦比亚,某种意义上才是真正的私仇。
至于伊比利亚则更加好解释了,你一个闭关锁国的,名声好坏根本就没有关系。但相应的,威胁莱塔尼亚不要轻举妄动的目标也实现了,因为维多利亚虽然说的是谁先动手对谁开战。但就这个外有海嗣,内有海洋教会渗透,大静谧造成的衰退还没有彻底恢复的局面,伊比利亚根本不可能进行对外的扩张。
换句话说,维多利亚等于对伊比利亚保独了,将这个原本的泰拉霸主,纳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
这自然也是有代价的,张伯伦的计划是在之后的磋商中,让一直失踪于泰拉的伊比利亚重新开放进出口贸易和通商。
张伯伦这么做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既然根据埃佐的说法,伊比利亚在大静谧之后很多城市都变成了死城,各种贵重金属无人问津的话。那作为如今最大工业国的维多利亚,怎么能不狠狠倾销一回?然后再用赤金之类的硬通货,去从泰拉各国搜刮原材料,把伊比利亚看起来毫无用处的赤金,投入到维多利亚的再生产中去呢?
一圈下来,维多利亚的国力增强了,工厂发展了,工人赚到了钱,更多的外交计划可以开展。独属于伦蒂尼姆的,本底的力量,也得到了有效的增加。
说到底,就是张伯伦大臣在短短的一晚上,无师自通了什么叫舰炮外交,以及什么叫舰炮经济。并且,在不损害各方根本利益的情况下,让各方都有了不错的收获。
“作为和谈的组织方和斡旋方,我只接受和平这一个选项。区别是你们自己和平,还是我帮你们和平。”
在进行了一场堪称强硬到史无前例的表态之后,伊比利亚和莱塔尼亚的代表似乎因为从未想到过张伯伦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以至于陷入了最大限度的震惊。
以至于当天上午的碰头会在不知不觉之间,变成了正式会谈,而双方则真的认真的开始就边境冲突和摩擦进行权责划分,看起来真的要认真的解决这件事一样。
不过伊比利亚和维多利亚真正要谈论的,并不是边境的摩擦,而是被阿尔迪特掳走的海洋主教阿玛雅,还有她持有的有关海洋教会的信息。
“张伯伦大臣?”
在休会期间,走进贵宾休息室的莱塔尼亚代表脚步有些犹豫。因为除了张伯伦之外,还有一名年轻的黑发秘书在这间私密休息室内。
这样的会面,是不能让无关人员入内的。
“请坐吧,赫尔曼大使。汐斯塔先生并不是无关人士,其实他就是当初在边境失踪的莱塔尼亚士兵,对于伊比利亚内部的情况,属于亲身经历者也不为过。”
虽然有着和赫尔曼市长一样的姓氏,不过赫尔曼大使在应变能力上却稍微逊色了一些,过了一会儿才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还时不时用眼睛的余光观察埃佐。
毕竟作为使团的代表,他也是知道大部分内情的。比如一名阿尔迪特进入了伊比利亚的领土,然后发现了名为海嗣的怪物,顺藤摸瓜的找到了海洋主教的踪影。最终配合其他接应的阿尔迪特成功捕获活口,让莱塔尼亚了解到了海嗣这种带有威胁,却又十分奇妙的生物的信息。
只是在给他的通报中,这名阿尔迪特已经成功归队,这一切都是莱塔尼亚的计划。
“安心坐下吧,张伯伦大臣说的没错,这个人的确就是被审判庭追捕的罪人。”
来的最迟的是伊比利亚的代表,似乎是因为和护卫的审判官交流了一些什么,所以最终来迟了。
“所以我的第一个诉求也只能作废了,因为我也无法和莱塔尼亚要一个不存在的人,又或者我得遵守外交豁免权。”
伊比利亚派出的谈判代表看起来已经有很大的年岁,根据介绍似乎是大静谧之前成长起来的贵族,也属于少数沐浴过黄金时代光辉,并且理解外交真正意涵的伊比利亚贵族。
“所以我的诉求只剩下一个,那就是将你们捕获深海主教交还给审判庭,她理应受到信仰的
审判。”
而对于这个要求,赫尔曼表示了反对。
“伊比利亚的情况你我都知道已经不怎么好,作为距离大海和伊比利亚最近的邻国,莱塔尼亚需要做好准备。不仅仅是海洋主教不会返还,我们还要求你们提供一些海嗣供我们作为研究素材,以对海嗣这种威胁做出相应的准备。”
赫尔曼大使带来的条件,在作风上更加积极主动一些。
“一旦伊比利亚再也无法压制海嗣,莱塔尼亚可以提供充足的支援。我建议,两国可以在对抗海嗣方面达成一些默契,就像乌萨斯和炎对于北方的共同镇守一样。”
毕竟莱塔尼亚在找一个背靠背的盟友这方面,需求实在是太过迫切了。眼下这种四面都是敌手的状态,虽然有利于贵族依附于双子女皇的统治,但也使得莱塔尼亚很难集中力量去应对边境周边,以及帝国内部的威胁。
和伊比利亚一旦变成对抗海嗣的同盟,至少莱塔尼亚能多出一片可以放松的边境线,抽调出宝贵的机动兵力。
“当然既然是建议,那我也是有一般协议的,比如相互签署一份互不侵犯条约。”
说着,赫尔曼看着张伯伦。
“也许,我们可以让维多利亚为这份互不侵犯条约做出担保?”
41.埃佐和圣徒
41.埃佐和圣徒
“埃佐,你今天下午要和伊比利亚审判庭的人见面吧?”
在经历了两个半小时的亲切友好的交谈之后,三国的代表在会议室之内愉快的达成了一致意见。然后,莱塔尼亚和伊比利亚的代表非常有默契的,一前一后,皆以愤愤不平的姿态离开了会客室。
莱塔尼亚的赫尔曼大使,开门的时候还不忘大声叫嚷‘你们会付出代价!不然的话,我就改名叫赫尔曼.麦耶!’
其次则是伊比利亚的大使,倒是省略了放狠话的部分,但是关门的动静大的足够让整个楼道都听得见。
“没错,就是那个在大会议室拿出提灯的审判官,我在伊比利亚的时候和他交手过很多次。”
作为还留在休息室里的人,埃佐和张伯伦自然可以再说点只属于他们的悄悄话。而且埃佐总觉得,大臣应该是还有些想法。
“之前听说你打败了亨利先生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一般的莱塔尼亚剑术训练怎么会那么轻松击败伦蒂尼姆两届击剑比赛的冠军。搞半天,你一年多前已经能耍着伊比利亚的审判官玩了。”
走到窗户边上的张伯伦轻轻撩起窗帘,这里能够看到大门口的情况。无论是莱塔尼亚还是伊比利亚的大使,都完美的呈现出了怒气冲冲的模样。同样随着这两位代表的负气出走,原本守候在门口的记者也都做鸟雀散。
莱塔尼亚和伊比利亚的初次会面发生了严重的冲突,这样的烟雾弹已经成功的被打了出去。剩下的也就是己方共同配合,最终让各方都明正言论的在谈判桌上“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只是很可惜,我要面对的审判官,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缠的。”
而在这场戏剧中,最后需要进行配合的演员,就是埃佐曾经打过交道的审判庭。
“帮我转告卡门阁下,我希望和他见面,时间地点都可以由他决定。”
整场谈判的基调其实都已经确定,但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那就是有关海嗣的研究和信息共享,这件事伊比利亚的大使并没有做决定的权力。
虽然说审判庭只是伊比利亚众多机构中的一个,但其从大静谧之后的黑暗时代开始将伊比利亚守护至今的业绩也让它在伊比利亚有了广泛的影响力,以至于让审判庭隐隐出现了一种凌驾于伊比利亚世俗权力的倾向。
而海嗣的一应事物的权限,也就成了审判庭的禁脔。
在这件事上,能做决定的只有伊比利亚的最后圣徒‘卡门.伊比利亚。’
“达里奥先生。”
位于第二大道的知更鸟咖啡厅属于并不在汐斯塔旅游手册,却很受本地人欢迎的店铺。而在埃佐走进店里的时候,一眼就在咖啡厅的最角落看到了达里奥。虽然时间已经是阳光明媚的白天,但埃佐却依然只能从达里奥的脸上看到阴郁和沉默,仿佛他所有的感情都被杀死,仅存的残骸也都被扔到了不见边际的海洋之中。
“你迟到了。”
为埃佐解围的,则是坐在达里奥身边,鼻梁上挂着老花镜,此时正兴致勃勃的拿着旅游手册浏览的圣徒卡门。
“来了就好,反正我们下午也没有什么事情。”
只不过圣徒的眼中,并没有脸庞上的轻松和惬意,仿佛一根很多年都没有好好保养过的小提琴琴弦,虽然看起来还保持着完整,
不过也只是看起来罢了。
“感谢您的宽容,能见到卡门阁下是我的荣幸。”
桌子后面的埃佐微微低头,顺道直接点破了卡门的身份。
“哈,看来我的名字在泰拉还挺响亮,我原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之后,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应该早就不认识我了。”
对于被识破身份这件事,卡门看起来有些惊讶,毕竟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首都以外的地方了,因为伊比利亚无法离开他。
“要和审判庭打交道,所以我做了很多的功课。我真心希望您是来汐斯塔观光的,要不然很多人都会夜不能寐。”
埃佐看着卡门的眼睛,回想起昨天所谓的不期而遇,他心里就不由泛起一阵后怕。
怕不是伊比利亚已经注意到了斯卡蒂的存在,并且在斯卡蒂最喜欢去溜达的研究所门口守株待兔了。
万幸他是个维多利亚的外交大臣秘书,万幸斯卡蒂并没有离开他的身边。
“我只是来散散心,看看这片大地是个什么模样。只是感觉和几十年前差不多,什么都没有改变。当然这场旅途会不会有其他变数,就要取决于你的回答了。”
寒暄结束,卡门所需要的东西很直接,那就是埃佐需要去和他解释清楚,他是怎么知道那么多有关海嗣的事情的。
“这都来自于我的那位阿戈尔朋友,我最早是在荒漠里遇到了被海嗣袭击的她。只不过这种袭击有些特别,海嗣的目标是所有接近她的其他人。”
根据某位被埃佐砍掉了脑袋,死无对证的海洋主教的说法。这是为了将斯卡蒂的精神逼迫到极限,至于为什么要逼迫到极限,埃佐并不清楚。他那时候一心都忙着逃命,哪里有心思顾及这个?
这倒不是说埃佐不知道斯卡蒂和浊心斯卡蒂的if线是怎么回事,仅仅是因为他需要预防审判庭知道之后,不惜一切代价要把小虎鲸鲨了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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