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背后的破空声让斥候在心底大喊一声不好,可擂在后背的拳头,几乎让他喷出鲜血。膝盖不受控制砸在地上,胃部一阵翻腾。
“别动,这附近还有人看着。”
在意识模糊喉咙因为反胃而发不出声音的当口,斥候的耳边响起埃佐的声音。
“我来自伦蒂尼姆,卡拉顿牵扯到一个巨大阴谋,现在需你配合演一出戏。”
只是短短一瞬间的愣神,信使已经想要反悔不配合都已经做不到。因为埃佐已经手脚麻利的将他捆住,然后干净利落的扛着消失在了漆黑的夜晚。
而自始至终一直悄悄观察这一切的暗探则是满意的从藏身处离开,他要赶紧回到议会,把事情已经办妥的好消息告诉贝希曼伯爵。
埃佐就这么一路扛着信使跑到了快城郊,而哪怕是见多识广的老斥候,也没见过身手如此灵敏,扛着一个人也能如履平地的怪物。光是这份身体素质和精锐程度,就已经远远超过了维多利亚声名在外的风暴突击队。
“拿一封信,你怎么把信使都给带来了。”
而蔓德拉这次倒是没有跑的吐血,因为埃佐直接把汇合的地点给了她,免去了她滥用法术之苦。
“因为咱们需要让他去送信啊。”
一边说着,埃佐将信使从肩膀上放下,解开了对方的束缚。
这个计划埃佐准备了很多的说明材料,以证明他的确是张伯伦大臣的首席私人秘书。比如和大臣的合影照片,又或者议会秘书的别针。
不过信使倒是非常的配合,甚至一句询问的话都没多说。
“你要让我去哪里送信,送给哪里?”
而且,一脸要为维多利亚献出一切的坚毅表情,看起来就像是要去上刀山下火海一般。
这让埃佐多少有些尴尬,并且连忙解释这并不是什么要牺牲生命的工作。
“不需要送给坎贝尔总督察,因为我们之前就沟通过,他会在出兵之后三到四个小时返回城市,您跑过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一边说着,埃佐一边走向边上的小灌木丛,用力一拉,露出一辆伪装的相当不错的源石吉普车来。
“等等,这里藏了一辆车?”
要知道蔓德拉虽然不至于去帮助埃佐,但是耍点坏心思的想法不仅有,而且很大。早知道这里有车的话,她横竖得把驾驶座的海绵换成石头,膈应他屁股一路。
“嗯,让你之前见过的那群人藏的,他们表现不错。”
埃佐和山雪鬼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不过埃佐过硬的军事技能让他很快就收获了他们的信任。这次的藏匿汽车,就是埃佐请山雪鬼在协助巫女林的空闲,忙里偷闲布置的一手闲棋。
当然如果这车坏了,埃佐还有其他的计划,不过现在倒是用不上了。
“那要是你找不到该怎么办?”
看着埃佐这幅显摆的模样,蔓德拉总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只要有机会,那她肯定要杠一下。
“我总能找到,无论他们藏的多好。话说你下次往石头里面藏的时候,记得从外面看看,或者让人给你拍个照片,你伪装藏身的石头太光滑和规整了,一点看起来都不像是自然造物。”
说着埃佐就打开车门启动了汽车,信使则是忙不迭的跟上,只有被噎住的蔓德拉依然咬着牙,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
“走了,你不上来的话,就明天在酒馆等我吧。”
最后不甘心的跺脚了两下,在汽车开动之前跳了上去。
“这次让信使先生你送信,希望您用一套找不到坎贝尔督察,结果一路走到乡镇骑警队的说辞,直接向骑警队求援。”
维多利亚的警察系统分为三类,伦蒂尼姆,伦蒂尼姆以外的城市,城市以外的乡镇。这三者倒不说有什么明显的鄙视链,不过因为职责的不交叉,以至于城市的贵族,一边不知道骑警队到底是个什么水准。
或者说,凭着刻板映像,认为骑警队不过是一群在乡下的警备队,都是酒囊饭袋。
不过乡镇的环境可比城镇的恶劣的多,这也给骑警磨练出了极其强大的战斗能力,毕竟乡下一般都是拳头大的说话。
只是在城防军的光芒,和警备队的同类摆烂下,显得不是那么强大。
“卡拉顿的求援信?这,信使先生你这跑偏了不知道多少啊,城防军可没从我们这里经过。”
翻来覆去的检查了求援信之后,骑警队算是理解了发生了什么。这次的暴徒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了破城矛这样很麻烦的武器,但相比于警备队,一天到位用骑兵矛对练的骑警队在对付这种武器方面自然有着丰富的经验。
“虽然说是送错了地方的求救信,不过既然信使先生你都求到这里了,我们也得跑一趟了。”
当然让骑警队最终同意出动的最后一个砝码,还是能够在城市议会露脸的机会。
毕竟他们这些城镇的骑警无论多努力,在那群议员眼中都不过是乡巴佬。
他们也迫切的在等待一个,能够证明自己的机会。
卡拉顿 议会
“被打散的警备队正在整队,我们还动员了救火队,大概能组织一百多人守住沸区往中央区来的主干道。”
“沸去里面的火势已经无法控制,越来越多的居民往外逃跑
,骚乱正在向其他几个区蔓延。”
“感染者区也有不稳的迹象,我们是否将调动过去的城防军撤回来?”
一连串七嘴八舌中,议会议长只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桌面。
“等坎贝尔的城防军主力回来,一切都会好转的。”
贝希曼伯爵则是悄悄和自己的同伙交换了一下视线,纷纷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狂喜,不过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于是,他紧张的抓了抓衣领。
“议长,刚刚有巡夜的人发现了信使的汽车。是去找坎贝尔总督察的,车子已经损坏,附近有打斗的痕迹。”
无言的压力,就像涟漪,瞬间吞噬了整个议会。
61.精彩的部分全在埃佐这边
61.精彩的部分全在埃佐这边
“先生们,先生们,冷静下来,我们还有机会。”
在整个议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坏消息而陷入混乱逐渐弥漫出恐慌的气味儿,觉得时机差不多的贝希曼伯爵忽然大喊,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哪怕是暴徒袭击了我们的信使,但我们依然可以派出信使和保护信使的护卫,我绝不相信卡拉顿会被一群暴徒搞得天翻地覆。”
虽然说如今卡拉顿议会手中的兵力看似捉襟见肘,但他们其实还有一支力量。
“只要将各处宅邸的护卫保镖集中到议会来,我们就可以把议会的卫队派出去护送信使,让他们确保信使能够安全的将信件送出去。”
卡拉顿议会的卫队同样由伦蒂尼姆方面派遣和管理,这也是确保卡拉顿不会彻底和伦蒂尼姆离心离德的最后保险。只要将这些卫队派出去让自己的护卫接防,那最后一个阻碍大公爵进驻卡拉顿的阻碍也会迎刃而解。
而且护卫和保镖的集中还会带来一个好处,那就是各位市议员的家眷也会被接到议会保护起来。这样的话,等到高多汀大公爵想要在卡拉顿确立统治的时候,卡拉顿议会就可以根据《大宪章》赋予的法律权利,强烈要求大公爵成为城市的保护者,造成既成的事实。
“虽然说无法保护城市,但我们至少可以死守议会。只要这里还在,卡拉顿就还没有被暴徒攻陷。”
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贝希曼伯爵甚至从腰间拔出了佩剑。这是他刚才让仆人从家里取来的,为的就是表示要守护议会大厦,战斗到最后一刻的坚定态度。
“可是对方猖狂到连信使都敢拦截,坎贝尔总督察和城防军能及时的赶回来吗?”
而就在贝希曼伯爵慷慨陈词的时候,事先已经达成默契的同伙适时的抛出了对坎贝尔的质疑。毕竟这个从伦蒂尼姆来的‘公子哥儿’看起来根本不是个带兵打仗的材料,清理城市只知道搞大搜查,之前去巫女林调查吃了伏击不说,就连手下都被打了丢盔卸甲。
要知道这次坎贝尔带走的是精锐的城防军不假,但想要在夜晚从山里将部队撤出并带回卡拉顿需要的时间也是海量。第一个信使耽搁了那么久之后,哪怕是到第二天早上,怕不是都没办法将援兵带回来。
坎贝尔作为总督察在卡拉顿的表现可以说是有目共睹,尤其是昨天下午他那裹着纱布狼狈逃回卡拉顿的模样根本就不是秘密。将保护城市的希望放在这么个人才的身上,真的可靠么?
一时间,好不容易被贝希曼伯爵鼓舞起来的心气,又一次被消散了,迷惘的情绪再次蔓延。不少议员已经开始张望出口的位置,怕不是准备直接离开城市避难。
“还有一支军队,而且比坎贝尔的城防军离我们还近。”
在恐慌的气氛再次达到顶峰的瞬间,另一名同党挺身而出。但他的脸上却写满了不甘,一副如果有其他选择的话,绝对不愿意开口的模样。
恰到好处的,堵住了某个想要开口的乡下议员。
“虽然作为王领城市的议员,向大公爵求助是一种耻辱和无能的表现。但相比于让城市被暴徒蹂躏,被火焰化为灰烬,我宁愿背上无能的名号去保卫城市。”
就像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感受到荣耀被践踏于泥土的屈辱一般,男人颤抖着走向人群中心,带着哭腔说出了最后一支军队的来源。
所有人心里都知道,却都不愿意提起的一支军队。
“高多汀大公爵的野战兵团驻地就在附近,我们可以向他们求援。”
而就在这话说出口的瞬间,议会的大门被用力推开,一名衣衫不整的警备队军官冲进了会议室。
他看起来就像是从血污中爬出来的一样,眼神散乱,脚步虚浮。
“中央大道的路障被击毁了,我们守不住了,守不住了啊!”
虽然议会卫队第一
时间就将这个被吓疯了的警备队军官拖了出去,但那吓疯了似得狂喊,还是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头。
“不能再等了,这个罪人我来做。”
贝希曼伯爵将一张空白的纸拿签上名字草草写了几笔,直接放在了议会议长的桌上。
“议长大人,我请求议会紧急表决,授权信使邀请高多汀大公爵的军队援救卡拉顿,守护城市!”
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议会议长的身上。
“同意,现在我们开始进行表决。”
年老的议长以颤抖的手拿下了脸上的老花镜,用力的揉搓着脸颊。
“先生们,如果同意贝希曼伯爵的动议的话,请回到座位上坐好。如果反对的话,请站起身来。”
整个议会中,也只有寥寥几名议员站起了身。而贝希曼伯爵则暗中记下了他们的名字,毕竟议会经过这次事件之后,也的确需要换上一些人了。
当然,新人选并不包括某个胆敢威胁他的托马斯.谢尔比。就让剃刀党跟着今天晚上的火焰,一起消失在沸区的火焰中吧。
看着领受求援信大步走出回忆大厅的信使,贝希曼伯爵悠悠的想着。
窗外,月亮正因为城市燃烧产生的烟尘,变得越发晦暗不明。
一声尖锐的鹰啸让坐在副驾驶的信使抬起了头,然后就看到一只鹰从天空俯冲而下,随即他就发现驾驶座上的埃佐伸出了右手,等着那飞鹰稳当的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劳驾,它腿上应该有个小邮筒,帮我看一下纸条上写了什么。”
信使疑惑的解开邮筒,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了一行小字。不过,他有些不能理解这其中的意思。
“路障和陷阱已经就绪,信使已经上路?”
信使不应该就是他么?这个路障又是什么情况?自己拦自己?
“拦的是高多汀大公爵的部队,这次的阴谋就是卡拉顿的贵族和大公爵勾结,准备利用城防军不在城中大乱的机会,将卡拉顿控制在手里。”
坐在后座的蔓德拉踢了信使的椅背一脚,随即用一种和笨蛋上课的口吻,一点点将她了解到的,有关卡拉顿阴谋的全貌都和完全状况外的信使说了个干脆。
“原来是这样,那光靠路障挡得住大公爵的兵团吗,我们的再开快点才行。”
一边说着,信使就想和后面骑警队的车队打信号,不过又被蔓德拉踹了一脚。
“帮忙布置陷阱的可是巫女林的术师,不用重炮的话别想轻易走出去。”
然后,蔓德拉又开始不厌其烦的补充了一些细节。而在这个过程中,某位塔拉人被埃佐打击的,几乎要彻底崩毁的自信心,就像是被胶水充重组一样,又一次丰满了起来。
“累死我了,果然就应该跟着那边。只要在城里待着就好,说不定还能睡个懒觉。”
一屁股在地上坐下,打着哈欠的夜烟擦掉了因为疲劳而挤出的眼角泪滴。
明明猫猫应该是自由自在的,这种努力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了。
上百名女巫的同心协力之下,一处位于前往卡拉顿的关键要道被彻底用各种混淆和干扰的法术填满。当然本来是可以弄得更快的,但必须要给卡拉顿派出的信使通过的空档,于是最后的封口只能等到信使和他的护卫队浩浩荡荡的通过之后才能进行。
“真是的,为什么就不能干脆把这地方给拦住呢?”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去睡觉了。真的,熬夜可是优雅女性的天敌。而且就算是要熬夜,那也明显是和埃佐和蔓德拉在一起有意思,尤其是心上坏家伙的蔓德拉不断吃瘪却又无能狂怒的模样。
而不是跟着一个冷冰冰只会下任务的菲林一起待着,张口闭口就是进度、质量什么的,猫猫听了就觉得脑袋痛。可作为对接人,她却不得不负责银灰和大女巫格兰特的交流接洽,让人片刻不得清闲。
“因为在这里拦住让他们折返的话,那就不能让卡拉顿的人露出狐狸尾巴。”
放飞了丹增去给埃佐报信的银灰明显心情很不错,甚至愿意和夜烟唠叨两句。他们这边的工作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却也是整个计划中真正灵魂,重要的部分。
而埃佐,属于是惊心动魄的执行了一些并不那么重要的小事。
“而如果信使不到达军营的话,就不能证明这些贵族的确是和高多汀大公爵存在勾连,以及让高多汀大公爵的野心暴露出来。对于我们而言,这两点和保住卡拉顿同样的重要。”
如果说埃佐是个优秀的作家,什么在他嘴里都是精彩的故事。那银灰绝对是个商业奇才,能够将一切都转换成图表和策略这种自由自在的猫最不喜欢的东西。
“求求你别念啦,我要找个地方去睡觉了。”
捂着耳朵,夜烟一溜烟的窜上了附近的大树。是不是重要环节和猫猫又有什么关系,无不无聊才重要?真的,为什么她就不能跟着城市那边的埃佐和蔓德拉呢?那边的话,明显会更有意思啊!
“我们是不是来的有点早?”
看着之前互相拿着破城矛激烈交火的两拨‘暴徒’纷纷调转矛头,率先赶到现场却又躲在掩体后的骑警队长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如果不是他反应快的话,可能他就要和他的座驾一个命运了——字面意义上的粉身碎骨。
骑警队的人来到卡拉顿的时候被毫无阻碍的放进了城门,这并不是因为城门口没有守卫。而是埃佐选择的城门是坎贝尔的亲信负责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出事之后,无法入城的情况发生而确保的路径。
而他们入城之后的第一站,就是存放破城矛的地方。毕竟谢尔比为了威胁贝希曼伯爵肯定会有想法,而贝希曼伯爵也布下了后手,两边必然是要打一场的。
当然埃佐估计的是两边分出了胜负,现场应该是一片狼藉。而埃佐则会通过鹰眼视觉去追踪现场的痕迹,顺藤摸瓜的将破城矛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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