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41.混乱中的拉普兰德
埃佐认为德克萨斯不会相信自己,毕竟自己所经历的这一系列事件都太过巧合了。
而对于拉普兰德这种对自己的能力无比自信,喜欢在他人红线上跳舞感受生活实感的人而言。
埃佐这一连串的‘巧合’,怎么看都太过精致,太过刻意了。
作为一个观察他人以取乐的恶趣味人,拉普兰德对于分辨谎言有很强的自信。
可眼前的埃佐让她陷入了极大的迟疑。
拉普兰德从未遇到过这种,对于被看透过去或者隐藏的秘密,结果完全无动于衷的对手。哪怕是对周围的事情看起来完全没有兴趣的德克萨斯,在拉普兰德昨晚要和埃佐谈起她在叙拉古的过去的时候,也明显的表现出了一种不高兴。
可埃佐却完全没有这种趋向,他对于自己的过去被挖掘被揣测产生的情绪波动极其的微弱,甚至比不上现在还在她身边,似乎一有不对就要把匕首砍过来的柳德米拉。
观察一个人最真实面目和他生存方式的机会,就是当一个人彻底被激怒的时候。所以拉普兰德对于纠缠德克萨斯这件事显得异常的热情,或者说乐在其中。
因为拉普兰德看的到德克萨斯那冷漠的外表之下,近乎截然不同,却被莫名克制着的野性。
她想把德克萨斯的真实解放出来,好好欣赏一下和自己近乎截然不同的生存之道。
然而在面对埃佐的时候,拉普兰德却没有了这种猫鼠游戏的感觉。
可对于揭露埃佐的真正面目这件事,她多少有些感情复杂
。
因为即使埃佐同样和自己有着不同的生存之道,单这种不同更多展现在本质上。
拉普兰德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享受刺激的人生,尽情的感受并讴歌生命。
为了这个目的,她可以成为任何人做出任何事情。
比如,直接强吻一个刚见面的护林员。
而埃佐的本质则更加平庸,他追求的是生活的平稳,并愿意做出利他性的行为。
他有很强的距离感,会在交往中让所有人感到舒适。
拉普兰德一晚上的调查见了很多人,比如秃顶的中学校长,被打败过的学生,集市上的贩剑商人,宪兵队的士兵——
他们的看法一般分为两类,不要去招惹的老实人,不引人注目的老实人。
不要去招惹的定义来自于和埃佐爆发过冲突的群体,他们会被狠狠的,却又十分克制的修理。
不引人注目,则是浅层交往中埃佐给所有人留下的映像。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青年,但是是个好人。
拉普兰德在得出埃佐的本质是个日子人这个结论的瞬间就陷入了怀疑,毕竟一个日子人掌握那么多的社会技能到底是想干什么?
所以她下意识的将这种表现当成了埃佐的演技,将埃佐归纳到了深不可测的阴谋家的行列。
将一个阴谋家的真面目暴露在阳光下,看着他在众人的注视下百般辩解的狼狈模样,那绝对会是拉普兰德今年最好的回忆之一。
可今天和埃佐真的开始交锋之后,拉普兰德反倒有些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了。
她觉得埃佐并没有对自己撒谎,这不仅仅是因为埃佐的长相端正,举止得体让人觉得舒适的缘故。
在交谈的过程中,埃佐哪怕一次都没有掩盖自己的过去的想法,字面意义上的有问必答。
要知道德克萨斯为什么如此快速的开始调查,为的就是给埃佐一个突然袭击,让他没有应对和编造借口的机会。
和这样的人相处,让拉普兰德有一种十分疲惫的感觉。
并不是肉体和精神拉锯带来的疲惫,而是单纯的意识到对面可能不屑于隐藏自己,早就将一切都扔在阳光下了。
这家伙!,字面意义上的没啥秘密。
这种莫名自己输给了埃佐的感觉,让拉普兰德异常的不舒服。
可作为一名隐藏在疯狂之后的象棋手,拉普兰德在梳理埃佐所经历的一切的时候,还是感觉的到熟悉的味道。
第一次的刺杀看起来就是一场干脆的复仇,可如果不是因为埃佐被卷了进去的话,那个雇佣兵连德克萨斯的影子都碰不到。
至于第二次的袭击,虽然是针对柳德米拉的,可为什么德克萨斯还是中了毒,而没有被刺客一刀了结?
不过没人能回答拉普兰德的疑问,因为这些袭击者都因为本身极强的目的性,死在了交锋之中。
这怎么看都像是一场针对德克萨斯的阴谋,为的就是将埃佐安插在德克萨斯的身边。
可这个推导出来的答案的离谱程度,让拉普兰德宁愿去相信埃佐是个老实人。
因为西西里人有着严格的规矩,能够加入家族核心圈子的只有鲁珀。
鲁珀以外的人哪怕再优秀,一辈子也没有资格走进教父的庄园,列席十三家族的会议——甚至连站在族长背后的资格都未曾拥有。
费那么大周折的话,即便是身为阴谋家,知道可能会被怀疑的拉普兰德也会选择安插一个鲁珀,因为那样带来的收益才是最大的。
这就让拉普兰德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悖论:
如果埃佐是个巨大阴谋的一部分,那把埃佐安插在德克萨斯身边的这步棋臭的根本不能匹配之前的几手。
可如果选择相信埃佐,将一切都归为巧合的话。
拉普兰德无法无视她看到的阴谋巧合不说,她就必须承认一个事实。
那就是埃佐的确和她截然相反,一心一意的想当个混日子的普通人。
可这点拉普兰德也无法接受,一个在她眼中几乎深不可测,捉摸不透的危险对手。
一个洞察能力,对人心的把握和她差不多,被自己亲吻了还坐怀不乱的同类。
本质是个光明磊落,没有秘密的普通人?
说真的,这不仅仅是对那一身本事的背叛,更是对拉普兰德生活之道的彻底嘲讽。
就像她在红线上恣意妄为的时候,埃佐在观众席上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
拉普兰德从不相信、绝不相信有人在拥有了力量之后,会甘于
平庸。
42.拉普兰德何许人也?
42.拉普兰德何许人也?
对于开解拉普兰德的困惑这件事,埃佐没有什么兴趣。
“我和柳德米拉约好今天一起要去逛铃兰节,就不给你续杯咖啡了。”
反正他该提供的信息,该回答的问题都已经给出了。能不能接受,是否愿意接受都只能看拉普兰德自己了。
“德克萨斯应该已经醒了,现在过去应该能混一餐还有她的卡布奇诺咖啡。”
埃佐相信拉普兰德终究是能想通的,毕竟现实情况就是如此。
虽然有些对不住德克萨斯,不过埃佐昨天已经帮她挡住了拉普兰德的挑逗,好好回敬了拉普兰德一番。剩下的事情,还是让双狼自己去解决吧。
毕竟埃佐作为双狼党最大的快乐就是看双狼的互动交锋,而不是他自己也搭进去。光是和德克萨斯每天冒险已经让他的身体足够疲劳了,要是再来个拉普兰德一天到晚和自己打机锋。
那这个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所以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刚好身体和心智互补,互相折腾去吧。
这样埃佐就能继续享受德克萨斯生病入院之后的平静生活,写写书,思考一下诗和远方,当一个早熟的文艺男青年。
毕竟他对于现在的生活真的没什么好挑剔的地方,他一没矿石病,二没有生活在战火纷飞的国度,三没有冻饿之虞。
奥斯塔诺虽然是个不怎么起眼的小镇,但是和方舟世界中那种动不动天灾席卷,然后过个兵灾,又或者海里爬出来点什么的故事舞台相比,真的已经可以说是天堂了。
所以埃佐最大的目标就是赚点钱,找个工作,然后带着老头去一个硬件条件更好的移动城市。
所以拉普兰德那种怀疑自己有阴谋的推理真的让他多少有些绷不住,盘算那么多他为了什么?
一头扎进叙拉古的血雨腥风吗?
没事找事,这不是吃饱了撑的?
平静的生活最好,日子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到了镇上之后,埃佐和柳德米拉先去拜访了安洁莉娜一家,毕竟埃佐的确有些担心拉普兰德为了看到《借物小人》会不会采取了什么粗暴的手段。
“拉普兰德小姐昨天的确来过我这里,不过如果能提早和我说一声就更好了。”
通过书商先生,埃佐这才知道拉普兰德差不多是昨天一和他们分开就拜访了这里。以埃佐朋友的身份借阅了埃佐的《借物小人》,并且给书商先生留下了爱书如命的映像。
“没错,要是知道小拉普兰德什么时候要来,我也能准备一些东国风格的点心招待她。”
而在微笑着的安心院女士的描述中,拉普兰德则是一位有着学者风格,彬彬有礼的少女。
她对安洁莉娜一家的拜访在晚餐前结束,并没有留下吃晚餐。
也许无论是面对德克萨斯还有埃佐时展现出的狂妄,亦或者是在安洁莉娜一家面前展现出的风度,都是这名好似西装暴徒的西西里少女的一部分吧?
“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相比于阳光过于猛烈的昨天,天空中多了些云彩的小镇显得更加凉爽,就连街道上的集市和游客都比之前要多上不少。
这样天气舒服,人流密集的日子,不尽情玩乐真是说不过去。
可柳德米拉却一副皱着眉头的模样,要知道她之前可是一直很期待今天。
明明昨天已经留了纸条,今天还特意早上叫埃佐起床,提醒他要穿宽松的服装。
埃佐不知道柳德米拉打算做什么,但坚信她肯定有绝妙的主意。
不过,有事情影响了她的心情。
“啊,没有啊?”
明明手里的棒棒糖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小木棒,柳德米拉依然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
今天早上她还好好的,所以只可能是拉普兰德。
“是拉普兰德的事情?”
准确而说,是埃佐被卷入了针对德克萨斯的阴谋这件事。
“嗯,我有点在意,她是什么来头?”
作为一名刺客,柳德米拉对于阴谋和危险有一种直觉。
而拉普兰德给她的感觉,不是很好。
“她是德克萨斯的旧识,听说是专门从帕勒莫来的。”
昨晚德克萨斯就没和埃佐说多少有关拉普兰德的事情,她来自帕勒莫算是为数不多的收获。
“帕勒莫,那她是教父的教子?”
“教子是什么?”
*****
卧室对面的窗户大大咧咧的被推开,简朴的卧室里已经看不到青年护林员的身影。
西
西里鲁珀卧室的矮桌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还有一封带着火漆的信件。
“为了表明对德克萨斯家族的看重,教父让我来贴身保护你。”
沙发上的白色鲁珀此刻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恣意妄为,语速不疾不徐,双腿老实的并在一起端坐在沙发上。
那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仿佛某个公司对外联络的代理人一般。
当然,不用仿佛也可以。
毕竟此刻的拉普兰德并不仅仅属于自己,她是帕勒莫最伟大意志的延伸。
教父先生面对德克萨斯时候的代理人。
“看来帕勒莫也没有弄明白是谁在暗算我?”
即便眼前是教父的使者,翘着脚的德克萨斯依然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的模样。
单手接过信件之后,甚至没有打开的欲望。
这倒并非是德克萨斯对教父有什么意见,而是身为十三家族之首的德克萨斯家族的自信。
教父因为他们而拥有叙拉古,教父只是他们的盟主,而非主宰。
更何况,这种一看就是制式抄写的寒暄信件,根本没有拆开阅览的必要。
“毕竟某人下手太干净,连个活口都没剩下。”
带着教父徽记的信件放在手边,空气中响起燧石摩擦的脆响。
上一篇:表白失败后,莫娜给我占卜未来老婆
下一篇:当霍雨浩穿越斗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