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老护林人的解释虽然比较粗俗,但胜在一个简单易懂。
“就像你们在用弓箭射源石虫的时候,还得时刻忍受脚底被蚊虫叮咬带来的瘙痒那样,而且这种瘙痒感会随着闻到血液的味道而变得越发强烈。”
所以世人对血魔的映像都是喜
欢战斗的疯子,因为只有足够的鲜血才能让他们从这种渴求中短暂的平复下来。
“而为了能够痛饮鲜血,战场上就多了一群悍不畏死又极端危险的疯子。”
光是听老鲁珀的描述埃佐就感受到一种毛乎悚然,一个无论男女老少都对血液感到痴狂的种族,也难怪血魔在泰拉大地声名狼藉。
“所以我说海涅先生是个了不起的人,他竟然把饮血这个近乎本能的嗜好给戒除了。”
因为绝大多数的血魔,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危险分子,杀人机器。
“而这样的好人,不应该莫名其妙连个安魂节都没法过。”
等他们回到奥斯塔诺的时候,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些。
甚至不用专门去询问,光是在街上就能听到和血魔杀人的事情有关的谈论。
譬如‘我就知道那个教书的血魔不会是好人,莱塔尼亚怎么会把好人送到我们这里来——’
这时候任何的辩驳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所以埃佐更多则是学着身边和居民们喋喋不休的老护林人。
安静地听着居民的东拉西扯,想办法把有用的信息全都全都提炼出来。
“什么头绪都没有。”
可这一次埃佐遇到了瓶颈,刨除那些居民对血魔的主观恶意,剩下的都是些血魔把受害者全家的血液给抽干啦,受害者互相之间都不认识之类的事情了。
他从中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内生联系,好像血魔真的就是随便选一家,然后就把那些的血给吸干了一样。
这样的行动,能有什么意义?
“这说明你还太嫩,不过你不知道也正常。”
老鲁珀哈哈一笑,给埃佐带来了一个全新的情报。
“能把血抽干,有这种本事的血魔至少也得活个两三百年。真到了那个年纪虽然还会喜欢血液,但是绝对不会像疯狗一样在城市里随便吸血的。”
哪怕是最疯狂的战斗狂,几百年岁月的打磨下来,更多剩下的充其量不过是之前生活记忆带来的习惯。
随着血魔的年龄逐渐增长,他们也会逐渐的朝着埃佐穿越前传统映像里那种贵族吸血鬼的形象靠拢。
对血液不再那么狂热,仅仅当做酒同等的饮品。
漫长的时间磨练了战斗的技巧,但本身对于战斗并不热衷,就像处理工作一样。
而到达这个程度的血魔平时是极少在外抛头露面的,他们大多数时间都缩在自己的住所,又或者在血魔王庭服务。
而为了和普通的血魔相区分,又或者是对当初血魔王庭传统的传承,这些血魔会被血魔大君授予血魔亲王的称号。
“老爹你是说这次混进镇上的是个血魔亲王?”
忽然到来的讯息让埃佐多少有些头疼,之前好不容易才应付完变形者,这次直接送过来一个血魔亲王。
巴别塔的兜帽人,真的有和莱塔尼亚长期对峙的想法吗?
“非常有可能,那么随机杀人多少也有点在奥斯塔诺制造压力和混乱的打算。”
不过老鲁珀刚开口就同样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正因为他对莱塔尼亚严重缺乏忠诚,所以他才更加明白。
莱塔尼亚其实也不大需要奥斯塔诺的忠诚,无论是军营还有医院都是独立自成一体。
甚至哪怕奥斯塔诺的人被血魔杀光,莱塔尼亚也依然不会改变他们的行动方针。
现在看来,这个潜入城镇的血魔的举动,除了害得海涅先生被请进宪兵队,城镇人心惶惶以外,根本没有任何具体的效果。
可罗德岛的那个兜帽人,真的会干这种无的放矢的事情?
“放心吧,只要这个血魔今天晚上还要侵门踏户,他就不可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因为判断不出对方的目的,老护林人决定暴力破解。
当天晚上爬上了全镇最高的建筑,用鹰眼视觉俯瞰了城镇一整个晚上。
然后,一个坏消息传来。
“昨天晚上,血魔没有杀人。”
说这句话的埃佐,只觉得血管有些发凉。
6.海涅先生的48小时
6.海涅先生的48小时
“怎么会没有行动。”
复述着听到的消息,埃佐总觉得心口猛地一沉,头脑一片混乱。
因为不知道血魔什么时候会出现,埃佐昨天晚上只在接近黎明的时候小睡了一下,可一睁开眼就听到了最不想知道的消息。
“去洗把脸吧,惊慌失措的时候会当留声机是你的坏习惯。”
刚用热毛巾擦了一把脸的老护林员将毛巾扔到了埃佐的脸上,明明在毫无遮掩被寒风包围的教堂顶端守望了整整一晚,
可疲劳却似乎没能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
那双象天空一般澄澈的蓝眼睛中,依然满溢着专注和活力。
“事实如此,街上的人都那么说。”
带回坏消息的德克萨斯嘴角是明灭的烟火,不过这种嗜好物似乎并不能压制鲁珀少女如今的烦闷。
修长到可被称为剑眉星目的眼眸微微眯起,浅色的嘴角紧紧的抿着,手臂抱像是要将什么拒之门外一般在胸前环抱。
比起拉普兰德更加自由奔放的尾巴正配合着无意中踢打桌腿的纤足,不断的抽打椅背。
德克萨斯不知道该具体如何形容,但西西里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切都不对劲。
她有一种又一次被卷进刺杀事件的感觉,只不过这次被算计的不再是她了。
早上的时间还没过完,昨天晚上没有人受害,海涅先生是犯人的论断就变得喧嚣尘土。
这和正常的刺杀引发的轰动完全是两回事,消息的传播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就像是有人刻意的为消息插上了翅膀一样,几乎在小镇的各个角落同时蔓延了出来。
哪怕是西西里人为了震慑敌人用最残酷的方式将敌人杀死挂在屋里的横梁上,邻居们因为血腥味发现异常到全城知晓,也至少需要一天半的时间。
虽然对学习这件事并不上心,但德克萨斯对于有用的知识还是会秉承一种学习的态度。
最简单的一个道理,证伪比证明困难的多。
因为证明只需要一个证据,而证伪则需要否定一切。
奥斯塔诺是座人口不多的小镇没错,居民之前相互确认平安也是应有之意。
可是又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在太阳刚出来之前,将所有居民都相互确认平安的信息汇总,得出昨晚无人被血魔虐杀的结论的?
“哗啦——”
水龙头里的水带着些冬日的寒凉,让有些昏沉的头脑瞬时变得无比清醒。
太快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快了。
除非奥斯塔诺有一个完善到令人发指,堪比机器般精密的管理系统,不然这个答案根本不可信。
可埃佐上辈子也只是在反乌托邦小说里看过那样的模式,而奥斯塔诺的科技树完全支撑不起这样的管理学奇迹。
这可不是什么太空狼人杀,有法官能宣布昨天晚上无人被杀。
放下毛巾的手,用力的揉搓着脸颊——
夹着香烟的手指,无意中捏紧。
明明一墙之隔,鲁珀和某个护林员的思维,却在无意中发生了共鸣。
能够胸有成竹的说出所有人都平安这一答案的,只有拿着刀的凶手。
“这次的血魔袭击,就是在针对海涅先生。他们就是在知道海涅先生被请到宪兵队之后,才停止了血魔的袭击。”
埃佐的眼睑因为缺乏睡眠而泛出有些乌青的色泽,但他那满是血丝的黑色眼眸却带着一种疯狂和兴奋。
是了,是这样没错了。
昨天在街头打听到的情况被重新的做了一个汇总,不分年龄,也不在依据血型,又或者本人的善恶。
埃佐只是把那些发生命案的地点重新用大头钉标记,然后又用其他颜色的钉子插在了海涅先生的宿舍的位置上。
原本有些无厘头的线索,顿时变成了一个多少有些缺损的圆弧。
以海涅先生的宿舍为中心。
面包师,牛奶工,骂街的疯汉,送水工——
而且糟了毒手的,还都是一些和城市的早晨息息相关,一行踪不明就会被立刻察觉到的人。
虽然海涅先生一直身世清白,甚至能在莱塔尼亚的重重刁难之下成为一名受尊重的中学教师,埃佐根本找不出另外一名血魔如此苦心孤诣的想要陷害他的理由。
但排除所有不可能选项之后,剩下的就是唯一留存的真相。
虽然眼下还看不出那名血魔的动机,但这件事中还有一个可以被利用的弱点。
“埃佐?你怎么来了?”
在被两名宪兵看守的会客室内,被囚禁的快一天的海涅看起来气色不错。
不过看着埃佐那满是血丝和疲惫的模样,血魔多少有些内疚。
“毕竟和这边的人多少比较熟悉,所以就被放进来了,老师在这里待的感觉如何?”
房间看起来还不错,甚至还看到了一把小提琴,也许是别格勒行了个方便。
“没什么好抱怨的,他们没有对我动粗,就是伙食有些油腻了,我感觉待个几天我就得发胖了。”
毕竟海涅能够在这个房间里做他想要做的所有事情,但唯独不能离开房间到外面去。
“不会的,老师你就算要
发胖也得在我们家的餐桌边,前两天捉到的那肉肉瘤兽已经被送到屠夫那里去了,说是能卸下不少好肉。”
对于埃佐的这番安慰,海涅只能笑着点头。
昨天和别格勒的交谈不是单方面的,他也了解到了镇上发生的事情,也了解到宪兵队发现了案发地点和自己的住所距离几乎都差不多这点。
他知道自己躲避的东西终究还是追上了他,明明他以为自己可以彻底摆脱的。
“轰隆——”
宪兵队靠近牢房方向突然的一声爆炸让海涅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门外的两名宪兵也紧张兮兮的拿着武器冲进了会客室,看到的却是一脸茫然的海涅和悠闲的喝着茶水的埃佐。
“你们似乎有点小麻烦啊。”
原本在操场上出操的宪兵们在军官的哨声中以最快的速度整队,代表紧急战备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小镇。
指了指窗外升起的浓烟,埃佐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能请别格勒中尉来一趟吗?”
7.海涅先生的24小时
7.海涅先生的24小时
“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会有什么后果吗。”
被叫过来的别格勒一见面就扔出了一句相当有诱导性的话,整齐的小胡子上是明显的恼怒。
“不知道,我进来是拿了申请的,你还在上面签了字。”
不过埃佐只是扬了扬手里的通行条,对于眼前怒气冲冲的卡普里尼无动于衷。
上辈子活了二十多年,还在欧洲大陆游荡了那么久,埃佐早就总结出了一套从表情和声音推断对方情绪的心得。
毕竟他会的的语言比起他去过的国度少太多了,很多时候和很对胃口的人的交流,除了日常坑爹的翻译软件,剩下全都是凭感觉。
别格勒的恼火很真,真的他都应该一进来就把他扔出窗户,而不是在这里对他大吼大叫了。
“你明明知道我们说的不是这件事,这可是对宪兵队的直接攻击!”
某位抓着帽子夸张的指着窗外的中尉唾沫星子四溅,爆炸的规模虽然不大,但依然震动了整个小镇。
对这个几乎是莱塔尼亚对奥斯塔诺镇统治象征的据点发动的袭击,等同于直接的宣战行为。
“中尉先生你在对我的学生说什么,诬告是非常严重的指控!”
虽然处在一种比较微妙的状态,但海涅依然还是挺直腰板挡在了埃佐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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