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大哥,等你再见到我的时候,我一定会成为比你更优秀的猎手的!”
看着临别的时候红云那闪闪发光的双眼,还有那因为不舍而有些颤动的嘴角。
“好啊,我们到时候比比看谁的猎物多。”
转身离去的埃佐,举起了手心的兽牙雕饰。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一些热血漫画里出现的大哥角色在留下背影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微笑了。
因为哪怕是不完全,他的一部分已经投射在了身后大放厥词的小家伙身上了。
28.和德克萨斯的归乡
28.和德克萨斯的归乡
“丽萨!”
母女重逢的感人场面多少让埃佐对这段时间的跋涉有了一种物有所值的感觉,用跋涉而非冒险这个词,更多则是因为他们主要真的是在赶路。
甚至中间有几次因为看不惯黑手党的行为出手打抱不平,但他么什么麻烦都没惹上。
其实黑手党方面的确是有下达搜查德克萨斯和铃兰踪迹的命令的,但真正棘手的也就只有埃佐和德克萨斯打算落脚的第一站小镇,毕竟那镇子不大,生面孔很难混入其中。
可是老红云送给埃佐他们的聚落斗篷帮了大忙,翻墙潜入镇子的埃佐他们哪怕是和一些帮派分子迎面走过,还是冬天的情况下对方也懒得去检查斗篷底下的人是什么发色和模样。
于是埃佐他们就在小镇找了个旅店平安无事的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搭上了从小镇出发的定期班车。
甚至还没有之前荒野逃亡的时候来的刺激,裹着荒野聚落斗篷的他们就畅通无阻的来到附近的城市。
这时候无论德克萨斯和埃佐都得接受进出的检查了,不过随着进入叙拉古的法则或者说各方势力角逐的舞台中心,明目张胆的追逐反倒是没人敢做了。
毕竟如果当街发生追逐,路人又不是瞎子。
而现在叙拉古的局面,充其量不过是各方家族开始摩擦,大体局面还没崩溃呢。
在这个各大家族还能坐下谈话的时间点,对德克萨斯下手?
十三家族又不是傻子。
当然虽然明面的事情没多少,但是暗戳戳的刺杀倒是有点层出不穷的意思了。
所有和德克萨斯的家族,以及和丽萨母亲的家族有仇怨的,并非黑手党的复仇者们便登场了。
或者是被黑帮弄的家破人亡的,又或者被夺走了重要的东西,又或者失去身为人的尊严。
总之,理由各式各样,但基本都和埃佐第一次遇到的那名刺客一样,忽然就获得了帮助,有了执行复仇计划的能力。
只不过这次的筹划和之前那个把埃佐和德克萨斯逼的有些狼狈的前佣兵不一样,他们终究只是一群怀着恨意的普通人。
无论是在行动力还是决心上都严重的匮乏,甚至埃佐有一天光早上就遇到了三个想复仇的人,可其中一个甚至光把匕首从口袋里拿出来这件事都做不好,甚至还导致刀刃划破了口袋。
然后,因为口袋被划破导致匕首被路人看到,然后就猛地瑟缩了一下,甚至不敢迎着埃佐的眼神,就那么转身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当然对于这种刺客埃佐自然也拿不出对付雇佣兵的时候那种狠劲,更多是让他们离开,或者直接干脆的打倒在地。
毕竟某种意义上埃佐是很同情这些和黑手党有仇怨的人的,同时也对策动这些可怜人的幕后黑手感受到一阵烦闷。
埃佐不由怀疑是不是对方已经无计可施,只能胡乱的搜集各路想复仇的人,然后就像是不要钱一样把各种量产的便宜货送出去。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德克萨斯和他的动作太快,让某位未来的西西里女士措手不及,无法像之前那样放长线钓大鱼的去处理进行计划和设计。
不过等到埃佐因为用鹰眼视觉看到在身上绑源石尘炸药的复仇者之后,他还是用了弩射瘸了对方的腿。
埃佐还记得那天他是怎么返回旅店的,那是一种非常糟糕的感觉,感觉就像他成为了笼罩在叙拉古上空的阴暗云朵的一部分一样。
看到的,全都是黑手党对某个城市,某个家庭,某个人带来的伤害。
当然在等到晚饭前彻底冷静下来的时候,埃佐心底浮现出的更多是一种对身份不明西西里女士的警惕。
因为这位女士掌握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点,哪怕找来的都是些炮灰,她也在极短的时间内纠集了不少的人去放手一搏。
不过这样的豪赌真的有意义吗?
哪怕是最身强力壮的普通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埃佐和德克萨斯的对手?
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强大只是欠缺武器和机会的话,他们早就做出行动,然后死在黑手党的报复之中了。
是为了什么多余的后手吗?
埃佐一直在警戒会不会在这些复仇者中隐藏着一两个专业人士什么的,不过真正到距离德克萨斯家族控制的城市只有不到一天路程的时候,这些代表过去的幽灵都像是露水一般的消失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埃佐作为备受尊敬的客人被请进了家族的庄园。
然后,他和德克萨斯见面的机会就只剩下了每天早餐的时候。这倒不是因为埃佐有什么麻烦事,主要是德克萨斯回家之后就立刻被各种聚会和宴请包围了。
而作为一个不是鲁珀的外国人,埃佐自然不便出席这种场合。当然,他也不乐意出席就是了。
假设,他真的在宴会场合遇到《红与黑》原型中,那个抢了淘金客青梅竹马,然后逼良为娼‘德克萨斯’,埃佐可能会忍不住当面给他一拳。
他和德克萨斯可能有深厚的友谊,但作为一个在意大利待了不短时间的人,他对黑手党没有容忍度。
于是,他就依然只是在庄园照顾丽萨,毕竟在东国护卫不在的情况下,接到了拉普兰德信件的埃佐,多少也有些监护的名义。
他们两个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玩玩编花绳,听听埃佐准备写的第二本童话什么的。
埃佐就这么和丽萨待在庄园,一直到丽萨母亲和家族的头头脑脑找了当周的周末,在拉特兰的教堂弥撒结束之后,实现了母女的团聚。
“真的非常感谢你对丽萨的照顾,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份感谢。”
当然,两边家族的家长则是和神父借了个告解室,慢悠悠的去谈论两个家族以及叙拉古未来的事情。总算安静下来的教堂中,总算是有了些平淡的母女重逢的氛围。
“无妨,丽萨是个好孩子。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为什么离开的东国,但我希望她在叙拉古也能保持这份善良的性格。”
然后,埃佐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随口提醒到。
“对了,之前曾经有人想拿藏了源石结晶的毛绒玩偶伤害丽萨,这件事还请您小心一下。”
向这位长得和丽萨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士轻轻点头,埃佐最后的事情也已经做完,是时候回奥斯塔诺了。
“埃佐哥哥!我们还会见面吗?”
就在埃佐把意式西装扣子解开搭在肩上往教堂外走的时候,被母亲抱住的丽萨朝着埃佐的背影喊道。
“会的,我怎么会忘记丽萨这么乖巧的孩子?要好好长大啊。”
推开教堂的大门,埃佐听到了卡车的轰鸣。
车窗摇下,是某个久违了的德克萨斯。
“帅哥,准备好回家了吗?”
29.extra chapter 凯尔希
29.extra chapter 凯尔希
那是埃佐和德克萨斯还没回家的时候,在奥斯塔诺发生的事情。
“你好,听说你这附近最好的向导。”
护林员小屋的大门,在一阵礼貌的扣击声中被打开。
“的确是,不过冬天的山路很不好走,请等开春再来吧。”
看着远道而来的菲林,老护林人多少觉得有些抱歉。
虽然看外貌这名客人看着很年轻,不过眼神却是衰老的,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浓郁的为了存在而存在的气息。
也许她正在为自己为数不多觉得有意义的事情而风尘仆仆的来到奥斯塔诺,不过老护林人也有自己的情况要处理。
“等到开春恐怕为时已晚,这片大地已经承受了太多。”
看着眼前的菲林,老护林人的眉头略微皱起。漫长的军旅生涯让他养成了直抒胸臆的个性,对于眼前这个兜圈子的菲林多少生出了些不快。
“这片土地很坚韧,再多的苦难也能承受,承受不住的只有人。”
这这附近哪里有什么在痛苦中打滚的人?
至少因为有军队后勤和医疗基地的功能所以被双子皇女垂直管辖的奥斯塔诺,居民的生活还是过得去的。
看着菲林身上的斗篷,看着那有些熟悉的尘土颜色,老鲁珀心里有了答案。
“进来吧,作为一名客人,现在穿越荒野来到奥斯塔诺可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事情。”
没有什么犹豫或者忌惮,老近卫军侧过身将浅绿色头发的菲林女性请进了小木屋。
“这里发生的事情足够让我忽略这些风险,而且我也有保护自己的手段。”
透过鹰眼视觉老鲁珀并没有发现这名菲林身上有什么武器,只不过她的脊椎的位置,却展现出一种奇怪的颜色。
不像源石技艺,也不像是正常的骨骼。
可就像是影子一样,就缠绕在骨头的位置上。
老护林人觉
得这应该是什么奇怪的武器,于是在倒茶的时候在自己手边留了一把勺子。
“没想到在这里能够遇到老近卫军,在我的干员汇报之前,我以为你们已经全都倒在了主君的身边。”
作为高卢最后的皇帝科西嘉一世最忠诚的力量,近卫军见证了帝国最辉煌的时光,也在最后一战中和帝国一同湮灭。
“看来那个女妖回去之后还是多了几句嘴,然后呢?卡兹戴尔找我一个老近卫军有何贵干?”
要是为了被自己干掉的人讨回公道的话,那眼前这个菲林未免太自信了。
如果那个女妖真的知道什么叫近卫军的话,她应该带一支军队来。
“我叫凯尔西,现在是为了特蕾西娅殿下奔走的巴别塔成员,也是她志同道合的同伴。”
浅绿色头发的菲林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来历,她果不其然的和卡兹戴尔有关,而且关系很密切。
“我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你的眼神那么浑浊了,正常的话,怎么会有人愿意为了‘魔王’而服务。”
虽然卡兹戴尔已经被摧毁了好几次了,但是萨卡兹那几乎被血液浸透的历史却依然横亘在每一个有些见识的人的心头。
萨卡兹被排斥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魔族这个称号,他们是因为过去的历史而被成为魔族。
“殿下和其他的魔王不一样,她着眼的也绝对不仅仅是卡兹戴尔一隅。”
这个叫凯尔西的菲莉对魔王很推崇,这点从她眼神中忽然闪过的光芒能够看得到。
“那她想要干什么?奴役所有人?一百年前她可是个有名人物,当然现在也是。”
老护林人喝了一口茶。
“殿下想要治愈这个世界的一切,让我们所有人团结起来,治愈矿石病,让这片大地变成所有人都能平静生活的理想世界。”
在卡兹戴尔成立的组织被命名为巴别塔,也正是存了将所有种族和国家团结起来的愿望。
凯尔西也许不是个很好的访客和演说家,但她却有一种很浓重的书卷气息。
在她的描述下,一个以特蕾西亚和卡兹戴尔为起始点的伟大计划在老护林人眼前铺开。
“那你挑错了合作对象,你应该去拉特兰找萨科塔教皇,而不是人见人厌的萨卡兹魔王。”
老护林人就听说过拉特兰的万国信使制度,虽然明显没有凯尔希口中的巴别塔那么伟大耀眼,但他实打实的在国家之间建立了沟通的桥梁。
“殿下是特别的,我们的事业——”
老护林人抬起了手,他听过各种各样的东西,但最都已化为烟尘了。
“说说你的来意,我们都可以节省些时间。”
“我想邀请你加入巴别塔,加入我们改变世界的事业,我想我们之间并不缺乏共同点。”
这就是对方给出的条件?
的确,老护林人怨恨过所有导致高卢毁灭的国家,哪怕在睡梦之中也想看着他们土崩瓦解,匍匐在陛下的旗帜下。
但那并不是因为对某个人,某个国家的忠诚和信仰。
作为一个寻求改变生活离开叙拉古而投身高卢,最后却在莱塔尼亚隐姓埋名的鲁珀。
真正感染他的,只有以第三经济改革法为首的思想风潮,而并非陛下彪炳战功和无尽的征服。
只不过这风暴,最后也成了将军和皇帝手里的玩具。
“改变世界这种事情对我而言也太过遥远,这一亩三分地的生活我很满意。”
老护林人在心底冷笑。
特蕾西娅和眼前这个凯尔希给他绘制的巴别塔蓝图是如此的闪耀夺目,就像他两手空空的来到高卢,被街头的演讲者口中的话语打动的时候那样。
所有人都平等,所有人都自由,所有人都有爱。
可后来呢?战争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鲁珀也从普通士兵变成了近卫军,可他所想要追求的,那份耀眼他却从未看到过。
他只是不断的沐浴鲜血,然后从一个战场走到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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