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高数好难
寿阳公主气得有些牙痒。
她当即招了招手,唤来卢煜:“喂,我问你,那家伙当真有这么厉害?”
卢煜想了想,随后说道:“确实有几分急智,但具体有多少墨水,尚未可知。”
“那单论诗才,你觉得他比得过你吗?”
寿阳公主有些郁闷地问道。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卢煜自然也难脱其列。
他淡淡地笑了笑,随后摇着头说道:“公主应当自信些,或许宁公子只是得了祭酒大人的指点,也未尝可知,另外,佛偈和诗词,乃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
“更何况,自我五岁开始作诗以来,还未曾输给过谁。”
自幼获得小诗仙称号的他,被视为年轻一代大乾诗道扛鼎之人。
在这样的环境下,又怎么可能会觉得有人能在诗词一道超越他呢?
寿阳公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或是祭酒爷爷不希望学宫输的太惨,而刚好那乞丐又在他身旁,因此派他过去代为传话,嗯,一定是这样没错。”
自以为冰雪聪明的寿阳公主顿时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察觉到了事情的真相。
这种解释顿时成了许多学子们的宣泄口,一时间神情放松,舒了一口气。
“如果是祭酒大人出手,那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原来如此,我观那乞丐神色轻佻,一看就不像饱读诗书的样子。”
“祭酒大人实在是心善,不愿看他丢丑,唉。”
毕竟作为眼高于顶的稷下学子,他们是无法忍受自己被一个乞丐踩头的。
“既然这样”
突然间,寿阳公主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珠转了转,随后看了卢煜一眼,露出一丝冷笑。
姓晏的,今天这事儿,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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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寿阳公主发难
回到场上
此时此刻,压力瞬间给到了金山寺那边。
和尚们面露难色,神情绝望,似乎难以找出什么话来反驳宁夜。
甚至有僧人突然神色狰狞,怒吼一声拍向头顶,俨然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维怪圈,佛心产生罅隙。
可这一次,却再也没有为首僧人使出佛门狮子吼,让他们定神了。
因为那名僧人自己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颇为怀疑人生。
“阿弥陀佛。”
终于,那名僧人脸色苍白,长诵佛号,双手合十,躬身入定,试图平复自己产生波澜的心境
果然还是修行不到家。
僧人苦笑一声。
待到心情大致平复之后,他这才睁开眼,漆黑的眸子注视着看台高处的白衣少年。
随后他朗声说道:“贫僧慧能,敢问施主姓名?”
“说了啊,在下叶天,家住晋安坊玉龙巷灵境胡同最深处的那间青砖小院。”
宁夜大言不惭地说道。
慧能和尚低低一笑,也不在意,随后清声问道:“施主颇具慧根,可愿入我佛门,共参大自在?”
这番话说得十分诚恳,甚至隐隐有将宁夜和他放在平等位置的意思。
要知道,这慧能禅师乃是金山寺当代主持的亲传弟子,传承了老和尚的全部衣钵,甚至可以说是佛门在皇都的代言人之一也不为过。
不提他的佛法有多高深,就拿修为来说,年仅三十岁便达到了化神境界,一手出神入化的无畏狮子吼以及金刚琉璃宝身,便是他同境界无敌的最大依仗。
时至今日,他的名字依然高悬在真龙天才榜的第三位,无人可以撼动。
以他的修为和越级作战的能力,恐怕找遍整个稷下书院,也找不出几个能够稳压他一头的人选。
而排在他前面两位的,更是早已名动天下的妖孽。
第二名,天师府少掌教张子陵。
至于第一名,则是为大乾镇守帝关整整十年的那位女武神,岐王殿下。
没错。
偌大的稷下学宫,竟找不到一个天骄能闯进真龙天才榜的前三名!
这是血淋淋的现实,而非那些儒生士子随口几句歌功颂德,便能将大乾文道的衰弱粉饰成昌盛的。
“抱歉,慧能禅师,在下已有婚配,且夫妻间感情融洽。”宁夜翻了个白眼,“这大自在,还是你自己参吧。”
谁知慧能和尚不死心,笑呵呵地摇了摇头:“美色乃是世上一等一的刮骨刀,施主切莫沉浸于温柔乡才是。”
“好你个道貌岸然的和尚,看起来浓眉大眼,实际上私底下荤素不忌!”
宁夜拍案而起,义正言辞地斥责道。
“哦?施主何出此言?”慧能和尚并未生气,只是有些疑惑,“自贫僧遁入空门以来,恪守戒律整整二十载,从未有过分毫逾越。”
“更何况,除了密宗的某些欢喜禅,绝大多数佛门功法都得是童子之身才能修行的。”
“细说欢喜禅咳咳咳,既然你从未体验过,那为什么要说美色是刮骨刀呢?”
宁夜轻咳几声,随后表情严肃地问道。
慧能和尚愣住了:“这”
见他不说话,宁夜不依不饶地追问道:“至圣先师曾说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很多事情唯有体验过了,才能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这就好比你们总说众生皆苦,但慧能大师,芸芸众生终日为几两碎银、一口吃的忙碌奔波,你当真知道,这种苦究竟有多苦吗?”
“不,你不知道,你只会在黄金塑成的佛像之下,吃斋念经,参禅悟道,享受他们的供养。”
慧能和尚深吸一口气:“施主着相了,此等心浮气躁之言断不可取,你是有大智慧的人,不应该沉沦于俗世之中,还是随我”
“看吧?你总说别人着相,可转头又锲而不舍地劝我皈依佛门。”宁夜摇了摇头,颇感无趣地打断了他,“和尚,着相的究竟是谁呢?”
慧能和尚神情一变,有些说不出话来。
众人顿时大开眼界。
平日里只有这帮和尚追着别人一顿说的份,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金山寺的僧侣吃瘪。
“好啊!说得好!”
台下不知是谁起了个头,逐渐响起了一声声喝彩。
见状,慧能和尚面色有些难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这方阵脚已乱,再说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
今日本该是金山寺得胜而归,可偏偏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完全毁掉了他们的计划。
他看了看周围的师兄弟们,眼中不约而同地浮现起一丝低落。
事已至此,只能先离开稷下学宫了。
于是慧能和尚便向周文墨等人施了一礼,告罪一声,随后便准备结束今天的论道。
实话说,他们万万没想到,信心满满地前来,最后居然铩羽而归。
结局实在出乎预料。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起因于看台上的那个白衣少年。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为何之前从未听说过?
慧能和尚自然是不信他真的叫叶天的。
他满腹心事地收拾好东西,和诸位师兄弟们准备离开稷下书院。
可就在这时,宁夜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喂,和尚,你还有句话忘了说。”
慧能和尚愣了一下,随后颇为无奈地双手合十,对着看台下的儒生学子们诵了一声佛号:“今日论道,金山寺技低一筹,甘拜下风。”
宁夜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颇为自得地走回看台,伸手拍了拍白发老者的肩膀:“怎么样,老哥,这样的结局,爽不爽?”
温祭酒看了看他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捋了捋胡子,露出一丝笑容:“自然是爽极了。”
听到一老一少如此奔放的对话,陆归年的小心脏快要受不了了。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他依旧在旁边面壁装鹌鹑,只希望时候温祭酒别找他清算就好。
可此时此刻,温祭酒的眼中只有宁夜,哪里还顾得上他这个路人?
白发老者颇为欣赏地上下打量着宁夜:“本以为你只是个小滑头,没想到居然给了老夫这么大的惊喜。”
“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现在是不是该你表示一下了?”
宁夜嘿嘿一笑,说道。
“这是自然。”温祭酒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从袖口摸出一个物件,随手丢了过去,“凭此玉符,可以在万古诗璧附近畅通无阻。”
宁夜手忙脚乱地接过,发现那居然是一块玉佩,仿佛羊脂白玉雕刻而成,带有浑然天成的暖意。
玉佩的表面,似乎还雕刻着一个看不懂的古字。
陆归年用余光瞥见宁夜手中的东西,随后瞳孔巨震,脸上写满的难以置信。
祭酒大人居然连这个东西都送给他了?
陆归年只觉得双腿发软,再也无法直视宁夜了。
可宁夜却并不知道这玩意的重要性。
因为即使在原著中,这块玉佩也从未被提及过。
或者说,原著关于稷下书院这个势力本身着墨就很少,因此宁夜几乎没什么印象。
他把玩了一阵,随后心满意足地将玉佩揣进口袋里:“多谢老哥,不枉我今天帮你这么一遭。”
“不妨事。”温祭酒挥了挥手,随后笑呵呵地说道,“宁小友,我观你能力足够,人品心性也都还不错,所以这里有个提案,想不想听听?”
“细说。”
宁夜看了他一眼,感觉这老小子肚子里憋着坏水。
温祭酒捋了捋胡子:“目前稷下学宫内有一夫子之位尚且空缺,你是否有意来这里任职?”
快特么答应啊!
陆归年在心里狂吼道。
然而宁夜并没有读心术,颇为谨慎地看了白发老者一眼。
说心里话,他是一点也不愿意沾上这段因果的,因为后面稷下学宫的结局有些惨烈,不想惹祸上身。
况且,宁夜虽然是穿越者,但根本没有教书的经验,最后多半是误人子弟,或是把好好的小孩培育成大乾的食人花。
可他感觉这位老哥人还挺不错的,也不想就这么直言不讳地说干不了。
该怎么办呢?
他略一思索,最终准备用高情商的方式进行拒绝。
宁夜望了望天,十分委婉地说道:“其实吧,我觉得你们学宫那个祭酒的位置更适合我要不,你跟他聊聊,让我来当?”
温祭酒愣了好一会儿,随后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