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兮破地
女人是这里的妈妈桑，迎来送往的额见多了，自然知道该如何分辨贵客。顾璐虽然穿的很是奇怪，但是身材高大，皮肤白皙，一看就知道是没吃过什么苦。最主要的，是身上的那种自信的气质，是只有足够的沉淀积累才能有的。
这样的人，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也要比跳蚤街的那些苦哈哈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用团扇挡住了小半个脸颊，走过来之后身上不但没有臭味，反而是香气扑鼻。就算是在这个黑暗的时代，人跟人之间一样是有着天壤之别。眼前的美人不过二十出头，在皮肉生意这一行里面，年纪已经算是大的了，因此退了出来，当上了拉皮条的活计。
顾璐闻着粉脂的味道，看着眼前的美人儿，与之前所见到的情况仿佛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强烈的对比，更让人有如梦如幻的感受。
他微微一笑，说道：“我倒也想进去睡觉，只是手上没钱。”
美人脸色一僵，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顾璐又悠悠地道：“虽然没钱，不过你看这个呢个当多少钱？”
他伸手进衣服里面，拿出了一面巴掌大的镜子，在妈妈桑的眼前晃了晃。
这个世界有龙，有魔法，有强大的骑士和诡秘的刺客，但依旧是一个处在黑暗时代的落后国度。这里也有玻璃，却都是浑浊的，何曾见过能将人照的纤毫毕现的镜子？镜子也有
“这.......”，没人一时间呆住了，她愣了好一会，脸上立刻绽放开了笑容，“大人，您真的愿意拿这样的宝物抵做花销的费用吗？”
宝物？恩，在网上两块钱一个。交易的本质是互通有无，这个世界不能生产出这样的东西，也不能从其他的地方得到这样的宝物，那这面镜子自然就能卖出一个极高的价格了。
顾璐道：“能让我在这里住几天？”
美人小心地将镜子接了过去，先是仔细地打量了她自己的熔岩，然后笑靥如花地道：“大人您只管在这里住下，一个月之内，所有的花销都算我们的。”
“那就在二楼给我找个房间，床一定要大而且柔软。”顾璐说道：“再给我弄一些吃的和葡萄酒。”
城里城外的卫生状况骇人听闻，顾璐可不大愿意喝这里的饮水，用葡萄酒代替水是一种不得已的选择。据说红堡里面还的那些贵族也是很少喝水的，平常渴了都是饮用葡萄酒。在顾璐想来，那些人倒不是知道细菌这些概念，而是从过往的事情里面发现了喝酒的人不太容易生病。
美人带着顾璐穿过淫糜的一楼大厅，来到了二楼。在二楼，没有了下面哪种当众就搅合的放浪形骸，不过依旧有男人女人的欢笑或是尖叫声从各个房间里面传出来。
为顾璐准备的房间大算大，床倒是挺大的，上面铺着松软的，棕黄色的被褥。空气中弥漫着香水的味道，也有一些生栗子的气味。他有些嫌弃地看了看凌乱不堪的床，自嘲道：“起码这比睡在野外和粪堆里面要强多了。”
虽然现在有了外挂，但是未必就不会感冒和染上疾病，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于是顾璐掀开了床上的被褥，躺在了床板上。走了半天，他的腿脚早就酸软的不行，之前全靠毅力支撑，现在精神松懈下来，顿时就觉得倦意上涌。脑袋变的昏昏沉沉起来，他有心振作一下精神，却又哪里能够做的到？
眼中的视野越来越迷糊，萦绕在耳边的欢好声像是在不断远去，顾璐嘟囔道：“扶我起来，我还能再干十个........”
“大人，大人？”
妈妈桑领着一个美貌少女走了进来，连声呼喊，顾璐却已经沉入了睡乡，还有轻轻的鼾声从鼻孔中传了出来。“这......”，少女将托着食物的盘子放在了窗台上，有些不知所措地道：“大人他睡着了，我该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妈妈桑将酒壶和杯子放下，“难道他睡着了就不是一个男人了？把我教你的那些本事都用起来，要让他明天双腿发软，连路都走不动！”
少女顿时笑了起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顾璐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到了大海和浪淘。一浪接着一浪的汹涌中，酸麻的感觉不断积累，然后猛然爆发出来。“呼”，他睁开眼睛，见到了陌生的天花板，声音，色彩，还有气味都一起回来了。
少女抬起头来，擦去了嘴角边的液体，问道：“大人您还满意吗？”
顾璐将视线从天花板放到了少女的身上，灯火下的少女很是美丽，青春的柔荑是不需要任何化妆品的。如果是以前，被这样的美少女服侍，怎么想都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但是他现在却只感觉到了恶心和空虚。
腿上的酸痛缓解了不少，顾璐闭上眼睛，随即又睁开，“我要吃点东西，你先出去吧。”
少女乖巧地道：“好的，大人。”
第五章风暴
为他准备的食物很丰盛，有精心烹饪的土豆炖肉和香喷喷的糕点，还有一大壶的出自青亭岛的葡萄酒。青亭岛处于维斯特洛南方的岛屿上，那里气候炎热有不缺乏淡水，因此葡萄长得很好，酿造的美酒闻名于整个维斯特洛。
顾璐慢慢地品尝着异域他乡的美食，贤者时间让他有更多的时间用来思考。甚至可以说，他现在的注意力更加的击中，思维也更加的活跃。对于这次冒险的旅程，他原本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但是现在又有更多的想法涌现出来。
就在他因为享用美食而觉得身心舒畅的时候，那面用来支付嫖资的镜子正在被一个男人把玩。培提尔*贝里席中等个头，留着八字胡，他将手中的镜子放下，问道：“那个人身上还有这样的东西吗？”
妈妈桑摇了摇头，低声道：“露丝把他的全身都摸遍了，什么都没有。”
外号“小指头”的贝里席微笑着用低沉的声音道：“你做的很好，这么快就将情况报告了上来。那个人叫什么？”
“这.......，”妈妈桑有些不安地捏着衣角，“我不知道。”
贝里席眉毛一挑，玩味地问道：“不知道？那么你知道他是哪里人吗？”
妈妈桑垂下头，“抱歉，大人，我不知道。”
“看来菇凉们的吸引力还不够啊。”
“大人，那人来了之后直接就睡着了，露丝是用口.........”
“好了，细节问题就不用告诉我了。”小指头挥了挥手，“我并不是责怪你，亲爱的。但是我需要你去弄清楚他来自什么地方，到君临来有什么目的。”
“是的，大人。”妈妈桑抬起头来，“我知道了。”
贝里席摇了摇头，“不，你不知道。”他的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轻轻地道：“这样清晰的镜子，我从来就没见过，甚至没有听说过。光是这一面镜子，就能值成千上万的金龙。要是能够得到制作镜子的方法，价值更是无可估量。”
妈妈桑瞪大了眼睛，似乎很是不知所措。贝里席很是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时刻，“亲爱的，你知道跳蚤窝里的那些人为了十个铜板就能杀人，现在又更值钱的东西就在这里，你说旁人会怎么做？要知道，很多时候，那些大人物和跳蚤窝里得穷人没什么区别。”
妈妈桑更加的紧张了，她哀求道：“大人，我没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
“哦，亲爱的，放轻松。”贝里席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走到妈妈桑的身前，捏着对方的下巴，轻轻地道：“不用担心，只要你认真为我做事，就不会有人来伤害你的。”
“是的，大人，我一定为您打探清楚那个人消息。”
“恩，我知道你会这么做的。”
第二天上午，天上开始刮起了风，厚实的黑云遮蔽了太阳，仿佛像是要压到地面上来，看上去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景象。君临是一座建设在海边的城市，边上就是直通大海的黑水湾。不过黑水湾是一个天然的良港，伸入海洋的半圆形陆地挡住了来自海洋上的风暴，不像是风息堡那样动不动面临着十几米高的海浪和风暴，但也是经常就会被大雨覆盖。
城中的贵族和百姓都已经对这样的情况习以为常，见到天色不对就已经做好了防雨的准备。顾璐从小生活在长江边的城市，只经历过洪水，却是没有见识过海边的风浪。黑水湾上的风浪并不大，依旧惊心动魄。
狂风横扫四野，席卷八荒，吹走了所有腥臭和腐烂的气息，带来了大海的味道。“轰”，雷电在黑色的云层中生成，为黑暗的世界带来光亮。顾璐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望着云层中蜿蜒爬行的雷电，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沉闷的雷声在天地间回荡，当天上响起炸雷的声音之后，地面上随之有轰隆声应和。闷雷仿佛就落在了身边，大地都隐约地震动起来。他仰面看着天空中一闪而过的雷霆，喟叹道；“天地之威，乃至于斯！”
在得到了“骑马与砍杀”这个挂外之后，饶是顾璐心思深沉，潜意识里面也渐渐地有了些“天命在我”的自负。现在面临着雷霆之威，方才感觉到人类的渺小，心中的那点自负和自大，顿时就被消除的一干二净。
毕竟，他得到的外挂并不是很强力。骑砍里面的预言之子就算升到三四十级了，也就是能在冷兵器时代打打普通人罢了。在维斯特洛，还有狭海对面的厄索斯大陆上，不但有着魔法和巫术，还有龙这种东西。
征服者伊耿曾经骑着贝勒里恩，就是那条外号“黑死神”的巨龙，将维斯特洛大陆上最大的城堡烧成了废墟。“黑心王”赫仑和他的几个儿子都在那次突袭中被烧成了灰烬，甚至连赫伦堡的石头都被龙焰融化了。
想到龙这种美丽而又危险的生物，顾璐不禁有些悠然神往。想要亲眼见识一下巨龙的风采，是他很快就下定决心的原因之一。
正在思考的时候，猛然又是一个大霹雳在天空中炸响，随后，大雨倾盆而下。
“大人，”少女露丝在房间里面喊道：“外面下雨了，到房间里面来吧。”
顾璐从善如流，从阳台上回到了室内，露丝上前将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的，以免雨水飘进来将家具和床单打湿了。蜡烛被一支支点亮，将少女照射得越发明艳动人。露丝的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坐到了床上，她用甜糯的声音道：“大人，现在外面那么大的风雨，又那么的黑，不如我们做一些让快乐的事情。”
说着说着，她自己就吃吃地笑了起来。顾璐也笑了起来，眼前的少女的确十分美丽，不但有着少女的清纯，而又有着一些成熟的风情。望着光晕中的美丽少女，他的小腹上立刻就有热气生成。
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
少女当然是美好的，和她一起做些有趣的事情会很好，但是顾璐现在要做更有趣的事情。
第六章投掷
大雨持续了一整天，雨水冲刷掉了污秽，狂风吹尽了臭味，现在的君临城显得华丽而厚重，清新又沉稳，与顾璐刚开始看到的城市似乎完全不同了。他向外面湿润的街道看了一眼，雨水小了很多，于是回过头来继续向房间的另一头扔着纸团。
在“骑马与砍杀”中，除了“力量”“敏捷”这样的属性和“铁骨”“强击”之类的技能外，还有熟练度作为战斗力的补充。熟练度越高，出手就越快，而且威力也越高。现在身处一家风月场所之中，挥舞长剑或是练习弓弩未免有些不妥，于是顾璐就练习起了“投掷”。
得益于小时候扔瓦片打水漂和扔石子砸果子的经历，“投掷”一开始就给了30 的熟练度。他将木桶放到了墙边，然后尝试着将纸团扔到桶里面去。房间只有四米长，但是想要每次都能正中目标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特别是当手腕开始发酸之后，想要继续保持准头就更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顾璐揉了揉手腕，纸团的大小和重量都不尽相同，有着些许微小的差距，每次扔出去都要做相应的调整，这样才能使得命中率更高。
至于骑砍外挂给的那个准心，只能保证方向不出差错，距离的远近还是要靠自己判断。扔纸团的活动在常人看来或许会很无聊，但是顾璐却是兴致盎然。他有四级的“武器大师”技能，无论是练习武艺还是其他的东西，都会比常人快上许多。
而且，在熟练度达到100之前，只需要少量的训练，就能让熟练度“刷刷刷”地往上涨。刚开始的时候，只要扔进桶里面三次，熟练度就会增加一点。在熟练度接近一百的时候，需要扔进去四次或者五次，熟练度才会继续上涨。
到了这个时候，就应该将靶子放置的更远一些，这样获取熟练度的速度才不会迅速地下降。顾璐的两只手腕都已经有些酸痛起来，那是因为乳酸在身体中积累的缘故。前天走了许久，双腿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手上又开始发酸，身体上是如此的疲惫，然而顾璐却是越发的兴致高昂。
只要努力锻炼，自身的实力就会增强，这样付出就能得到回报的变强方式让他沉迷于其中，几乎不能自拔。
二十岁出头的妈妈桑朝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回头低声问道：“露丝，你打听清楚了没有？”
“没有。”
“没有？”妈妈桑柳眉倒竖，声音也高了几度，她握住了对方的手臂，“露丝，这件事是贝里席大人交代下来的！”
“疼，”露丝将手臂挣脱了出来，抱怨道：“他宁愿自己在那里扔东西玩，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我能怎么办？”
妈妈桑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去把朱莉和爱丽丝叫过来。”
朱莉和爱丽丝是这里的头牌，都是十五六岁，花朵一般的年纪。若不是这两天一直下雨，她们也不可能会有空闲的时间。当她们穿着布料不多的衣服走进房间的时候，顾璐很是高兴，“来的正好，来，帮我把那边的木桶搬过来，再把这个木桶放到墙壁边上。”
“啊？”两只少女愣住了，她们互相看了看，眼睛里面满是怀疑的神色。来这里玩耍的贵人里面有很多不正常的，喜欢在凌虐中寻找快感，她们现在就在想着顾璐是不是要用什么变态的方法来折磨人了。
但是并没有，顾璐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不允许他玩出那些奇特的花样。他真的只是让女孩子帮助他练习投掷而已。说起来，在骑砍的很多MOD里面，投掷都是一个地位十分尴尬的攻击方式。
扔标枪或者是飞斧的威力很强，“强掷”技能升满之后，就算是重装骑兵都有可能直接秒掉，威力相当惊人。但是投掷的距离很短，下坠明显，而且携带的标枪数量太少，还容易被盾牌给挡住。无论是预言之子自己用，还是给下面的士兵配备，都会让人产生早泄的感觉。
顾璐所有开弓，将一个又一个的东西扔进木桶里面，他本是习惯用右手的，左手的灵敏度要差的多，不过有了骑砍外挂，他现在训练一分就能有别人好几倍的收获，加上有“准心”的辅助，是以左手投掷的命中率额也越来越高。
看到房间中的三个人在那里玩的不亦乐乎，门外的妈妈桑是惊讶的嘴巴都差点都合不上了。她以前在这里迎来送往，过了二十岁之后，又变成了风月场所的管理者，见到了许多达官贵人华丽外表下的肮脏和变态，却从没见过有人在这里玩这种幼稚游戏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或许，我真的是老了，已经不太明白这个世界的变化了。”
海边的暴风雨来得快去的也快，第三天的时候天气就重新变的炎热起来。主力和爱丽丝在陪着顾璐玩了两天之后，颇为有些念念不舍地离开了。顾璐除了让她们将木桶搬过来搬过去之外，既没有用鞭子抽打她们，也没有把她们用绳子捆起来，这让她们心中产生了那么一点好感。但也就是只有那么一点罢了。
当天气重新变好之后，来沙塔雅寻欢作乐的人又多了起来，两只少女开始侍奉来自各地的有钱人，很快就将顾璐忘记在了脑后。君临城的妓院都是“小指头”贝里席开办的，除了能够刺探情报，传递消息之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筹措足够的金钱，以供劳勃国王那无止境的花销。因此这里的姑娘们只要有空，都要招待不停地招待客人。
“陛下的花销越来越大了。”贝里席手里捏着账单，眉头皱起，“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大人？”妈妈桑每次在面对小指头的时候，都会发自内心的敬畏，她抬起头来，问道：“您说什么？”
贝里席一向注重仪表，头发和衣服总是打理的整整齐齐，“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第七章计划的开始
培提尔*贝里席担任财政大臣已经有了好些年，管理着许多庄园，矿场，港口，以及其他的产业，将越来越糟糕的国家财政打理的井井有条。虽然王室的债务是与日俱增，但总算还是能够维持下去。
为了弄到更多的税收，他还管理着君临城中所有的妓院。要是管仲在，一定跟他很有共同语言。即便是已经将弄钱的方法想到了女孩子们的身上，贝里席每天还是要想尽办法去弄更多的钱。
没办法，劳勃国王花钱的速度比财政大臣阵前的速度快多了。他也不能有任何的抱怨，若不是看中了他挣钱的本事，以他的出身，怎么能够坐到财政大臣的位置上呢？
妈妈桑自然是不知道贝里席心中转着什么样的念头，她有些惶恐地道：“大人，那个异乡人的嘴很严，什么都没透露。不过我猜测，他应该是来自厄索斯的自由城邦，或许就是来自布拉佛斯。”
贝里席稍微提起了一点兴趣，“哦，为什么这么说？”
布拉佛斯已经存在了数百年，是由从瓦雷利亚逃出的奴隶建造的。本来他们一直都在担心瓦雷利亚的大军会杀过去。但是谁能想的到不可一世的瓦雷利亚忽然间就灭亡了呢？后来甚至连残余的几条龙也都绝种了。
没有了巨龙这种战略性的武器，凡人的力量就变得重要起来。此后的数百年里，布拉佛斯不断扩充实力和影响力，到了这个时代，布拉佛斯已经是厄索斯首屈一指的海军强国，拥有着举世无双的强大舰队，和瓦兰提斯南北并列，是大陆上最强大的两个势力。
“他对女孩子们都很好，没有殴打和折磨她们。另外，他的通用语说的不是很流利。我想，他一定是个异乡人。”
“哦，是这样吗？”贝里席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微笑着道：“难道就不能是从哪个乡下地方来的吗？”
“不一样的。”妈妈桑摇了摇头，“那是不一样的。”
过去的生活，经历，还有其他的东西合在一起，才成就了今天的我们。身份可以伪装，但是谈吐，气质这些东西的星辰绝不是一蹴而就的。布拉佛斯是奴隶们建造的，因此从立国的时候就坚决禁止奴隶贸易，也不允许国中有奴隶存在。这一点，是和瓦兰提斯为首的自有城邦截然不同的。
贝里席坐在椅子上，心道：未必就是来自于布拉佛斯。但是，有很大的可能。
布拉佛斯除了以海军称雄于世之外，最令人害怕的就是杀手刺客，尤其是“无面者”，几乎令人谈之色变。即便是培提尔*贝里席这样的大人物，在想到“无面者”的时候，也不由得后背发凉。
他不动声色地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后又盯着眼前的妈妈桑仔细地观察起来。那张脸蛋的后面，会不会就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刺客？或者，那个在沙塔雅里眠花宿柳的异乡人，其实就是布拉佛斯派来的“无面者”？
贝里席很快就摆脱了这种恐惧。“无面者”也好，“遗憾客”也罢，这些刺客就没有高调的。拿着宝贝来君临的“无面者”？贝里席差点被自己逗笑了。
但是，如果布拉佛斯人就是故意让自己这么想的呢？这也不是不可能啊。
聪明人就是喜欢多想，他们往往能够从一件微小的事情中琢磨出许多中可能来。贝里席能够将王室的众多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能够拆东墙补西墙地维持着国家的正常运转，能够从五指半岛那种穷乡僻壤爬到财政大臣的位置上，他无疑是一个聪明人。
他沉吟了许久，直到妈妈桑出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大人，大人？”
贝里席从思索中惊醒过来，他在脸上绽放出温和的笑容，“好了，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接下来怎么办？异乡人或许是来自布拉佛斯的刺客，也有可能不是。不管怎样，这都不重要了。和自己的那个庞大而又疯狂的计划比起来，一个刺客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贝里席想道：以后在身边多带几个侍卫就是了。
无面者虽然令人谈之色变，但也不是无敌的。即便是巨龙，也有被凡人猎杀的时候，更何况只是人类中的刺客呢？
贝里席用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道：“亲爱的，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好了。对那个异乡人继续保持关注，除此之外，就不用再刻意去做什么。”
“是的，大人。”
等到女人出去之后，贝里席坐在椅子上思索了一会，表情变的凝重起来。他提起笔，开始给莱莎夫人写信。那件事情，已经到了不得不发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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