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蝉眠
况且在过往的战绩里,庾澄广所见到的二品武夫就没有一个是王濛的一合之敌。
这让他明白即便是二品武夫境界也是有那高下之分的!
而王濛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离一品境界仅有一线之隔的佼佼者!
但就是拥有这等实力的王濛如今却是面露难色,显然对方十分难缠,这可是庾澄广在泱州从未经历过的事!
沉着一张脸的庾澄广不由得低声问道:
“王濛,对方很强?”
全身紧绷的王濛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抹苦笑。
对方何止是很强,简直就是可以碾压他的存在。
他也想不到为什么对方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境界。
要知道他晋升二品之境时便已经是三十岁了,后来二十年也不过是在这个境界不断打磨,勉强看见了那制约他的门槛罢了。
可那徐凤年先不说他,背后的那英姿飒爽的女子才是真正的恐怖。
她那身运转如意的浑厚枪意竟是直达了一品境界!
甚至可能还要高出那金刚境,有了指玄的意味!
犹豫一会儿的王濛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
“公子,等会我会尽力拖住他们。
你尽力往外逃吧。”
听见这话,庾澄广抓着折扇的手顿时攥紧。
什么情况?
自己身边这接近了一品之境的仆从竟然要自己在阳春城这个主场直接逃跑?
对方难不成是那玄之又玄的一品境界不成?
如此年轻的一品高手?
意识到这点的庾澄广倒吸一口凉气,但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惊慌之意。
他啪的一下将折扇砸在手上潇洒收扇,再故作镇定的拍了拍身上本就没有的灰尘后露出笑容道:
“徐凤年,这里可是泱州的阳春城而不是你北凉的陵州。
你确定要在此对我这么个江心庾氏的子弟动手吗?
我可能会死,但你也未必会好到哪里去。”
面对庾澄广隐含威胁的话语,挡在他们身前的徐凤年轻笑一声道:
“我当是谁敢对本世子行事指手画脚呢,原来是江心庾氏的子弟啊。
可这番话让你家老祖宗来说还差不多,你这么个只凭祖上余荫比我好不了多少的家伙真有资格说这话吗?
靖安王世子当初可都是跪着和我说话的,你怎么敢的啊?”
话音落下,大街上顿时杀意弥漫。
王濛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显难看了。
对方明显就没有把庾澄广江心庾氏的身份放在眼里。
那么这意味着他们绝对走不出这里了!
正想说点话缓和一下气氛的王濛就听到自家那愚蠢的主子再度开口道:
“嘿,靖安王那窝囊废当初连更进一步的机会都能放弃,他那窝囊废的儿子能给你下跪不足为奇。
但我就不一样了,你徐凤年祖上的余荫可是在那北凉。
这阳春城可是我们江心庾氏说了算,你还是掂量掂量吧。”
徐凤年呵呵一笑。
桃木剑瞬间出鞘。
王濛心中一动,手中青钢剑就要阻拦,可后方又传来一道霸道绝伦的枪意令王濛不得不回身先护住自己。
就这么一念之隔。
刚刚还能轻摇折扇显得无比潇洒的庾澄广直接人头落地。
那那柄扇骨由象牙雕成至少值千两银子的珍贵折扇也随之跌落在了血泊之中。
而他王濛也没拦得住那极为霸道的一枪,直接被那无头的枪棍捅了个透心凉。
好在二品武夫旺盛的生命力让他暂时不至于立即死亡,可王濛绝望地发现自己体内的经脉窍穴已经被那霸道的枪意给搅得一塌糊涂了!
他的二品境界,完了!
看着奄奄一息的王濛,徐凤年甩了甩桃木剑上的鲜血开口道:
“回去告诉庾剑康,如此蠢的子孙,他不教自然有我帮他教。
现在,滚吧!”
侥幸捡得一条性命的王濛哪敢再停留片刻,立即扶着墙就在路人震惊的目光中淌着血快速离去。
收起了刹那枪的青鸟缓步走到徐凤年身边,看着那些仍在下跳的士子们轻声问道:
“公子,现在我们去哪?”
徐凤年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是强行拿过了青鸟手中紧握的刹那枪,脸带责怪地开口道:
“青鸟,你还将我当作是公子吗?
那公子让你不要用这王家枪法你怎么不听?
这点小场面,你家公子完全应付得过来。
下次我可不许你再用了。”
听着徐凤年有些严厉的教训话语,青鸟脸上没有任何不耐之色,心里反而有些甜滋滋的。
公子在关心她,这感觉,真好。
拿过了刹那枪的徐凤年最后瞥了眼那些还‘自觉’往下跳的士子们开口道:
“走吧,我们也先去那卢府。”
……
阳春城,卢府。
这代卢氏家主卢道林如今已是京城国子监的右祭酒,所以由他的族弟卢玄朗坐镇家族根基所在的泱州。
代行了族长之职的卢玄朗看着面前的管家满目愁容。
因为这管家带来了一个轰动全城的骇人消息。
那说要带北凉铁骑下江南的北凉世子徐凤年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来了!
他真的跨过了雍州、青州和豫州来到了他们泱州!
这让坐在书房椅子上的卢玄朗情不自禁地用十指紧紧抓住椅子扶手。
他当然知道这北凉世子殿下是为何而来的,正因如此他才感到害怕。
因为他对那北凉来的郡主徐脂虎视作了此生第一恨,认为她害死了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儿子不说,还给卢氏蒙上无数的耻辱,甚至让本该排在泱州第二的卢氏被那第三位的伯柃袁氏给赶超了!
因此他故意假借那江心郡的后生刘黎廷妻子之口来说出所谓两脚香炉的说法!
甚至动用了自身隐秘关系来让宫中那位写《女戒》的许淑妃给她们撑腰。
但如今这北凉世子来了这阳春城,还开了杀戒,这可如何是好?
第169章 闭门不见?那我就只好撞开了!
思来想去的卢玄朗所能想到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拖!
“快,去关上大门,就说今日卢府不待客。
另外去将棠溪喊回来,就说他再不回来卢府就要死绝了!”
书房内躬身等待命令的管家心中震惊不已。
他是第一次看见一向稳重的代家主如此失态。
作为原先的泱州第二大家族,湖亭卢氏的代家主卢玄朗可是曾经能和如今贵为国子监左祭酒的桓术,当朝首辅张巨鹿辩论都不会失态的存在。
现在竟然被那北凉世子徐凤年吓成这样?
那北凉世子徐凤年不就是个草包吗?
有什么好怕的?
而且还要将那一向与代家主不对付的棠溪剑仙给叫回来?
这事态有这么糟糕吗?
想着想着管家的额头上就不由得冒出了汗来。
事情似乎比他所想象的还要棘手。
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脸色越发苍白的卢玄朗不断地背着手在书房内踱步。
管家不清楚内情正常,但他可是通过密报知道那徐凤年一路行来究竟做了什么。
那可是一条由血肉尸骨铺就的道路!
与那徐凤年为敌之人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唯有那认怂的靖安王赵衡还活着。
卢玄朗估计若不是靖安王认怂认得快,那带了一万大雪龙骑南下的徐凤年估计也敢将这王朝藩王也杀了!
至于后果?
哼哼,要是徐凤年顾虑着后果的话,他当初在那雍州县城就不会首开杀戒了!
关键是离阳太安城那边的态度很是暧昧,任由这徐凤年胡来。
他听说是因为那徐骁去了太安城的关系,导致以往嗓门很大,动不动就要撞柱子死谏的文官们不敢再以死相逼。
他们生怕以死相逼的假死谏会被那人屠徐骁变成真死亡!
而且徐凤年在这一路上所犯下的事越大,那么太安城那边就有更多的筹码来削弱徐骁手中的兵权!
至于他们这些人就成为了牺牲品,甚至离阳还可以借此打压他们的势力,令他们这些传承千年的世族豪阀再次受到削弱!
所以卢玄朗怎能不怕?
他若是被徐凤年杀了,那可就是白死了!
现在他只希望自己的临时关门之举能拖延到足够的时间,等到那棠溪剑仙回来。
虽说棠溪对家族的观感一直不好,但若是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这棠溪绝不会见死不救的!
随着卢玄朗的命令下达,卢府第一次没来由地在大白天就关上了府门。
不管他底下的管家卢东阳在得到下人禀报过后却是有了点别样的心思。
那北凉世子徐凤年似乎没有带那北凉铁骑,仅仅是让一架马车往这卢府来了。
这证明他们还顾虑着里面住着的殿下最亲近长郡主,不敢造次,更不敢贸然莽撞行事。
也对,酒楼那几个不幸血溅当场的家伙,算哪门子士子啊。
这些只会在酒楼里借着酒劲吹嘘的家伙在他们湖亭郡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
就算往祖上溯源,撑死了也是役门或者吏门子孙罢了,离真正的入士品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徐凤年杀了几个下等货色,就真当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此后能在湖亭郡横行霸道了?
真是笑话!
心中重新有了底气的管家卢东阳对着身旁的狗腿子使了个眼色,那忠心耿耿的狗腿子立即会意地打开了只许一人出入的侧门。
接着卢东阳单人走出了侧门,独自面对那远道而来的马车。
老黄看着走出门来的卢东阳还以为此人是受了长郡主的嘱托前来迎接,顿时笑脸相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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