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蝉眠
赵衡?
这青州有几个叫赵衡的?
一个!
只有那靖安王才能叫赵衡!
其余人等就算是叫赵衡也得被迫改名!
所以眼前这名年纪轻轻的公子哥口中直呼大名的赵衡便是那靖安王!
到底是谁好大的口气啊?!
竟然说那靖安王赵衡的儿子赵珣见了他也要下跪?
难不成他是离阳的皇帝不成?
可离阳皇帝赵淳明显应该是个中年人才对啊。
太子吗?
当今圣上可没有立太子!
这家伙未免也太狂了!
听到这话的众人瞬间呆在当场。
他们一时是真分不清眼前这家伙是真傻还是真有底气了。
毕竟在他们看来普天之下能说出这种话的唯有一人而已。
而那人是断然不会是这个年龄,也不会轻易离开那座太安城的。
所以最后反应过来的众人嘴角都挂上了一丝讥笑。
既然不是真有底气,那么这人多半是真傻了!
可没等那与六大藩王同姓赵却没半点关系的赵司开口便见那人拇指一顶腰间所佩的木制剑格,那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桃木剑顿时出鞘一寸。
紧接着,那离着王初冬有五步之远的赵司膝盖轰然粉碎。
失去了膝盖支撑之后,赵司顿感双膝无力,竟是不由自主地向那白衣青年跪了下去!
咚!
一声闷响。
赵司面色发白,冷汗直冒,眼神惊恐地望着那与他年纪差不多甚至还要略小的同龄人。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但事实上却是他真的给人下跪了!
这一跪,可不仅仅代表着他屈服了,更是将他父亲赵都统以及姐姐州牧夫人的脸都丢光了!
这一跪,今后将再无官宦子弟愿意与他来往了!
这一跪,他赵司今后在这青州都将要抬不起头来了!
除非,他能找回这个场子!
赵司咬了咬牙,立即低吼道:
“快,找我父亲来!
就说他儿子要被人杀了!”
后方见到赵司莫名跪下的膏粱子弟们也是一阵惊慌,他们隐隐意识到可能真的踢到了铁板了。
所以当他们听到赵司的叫喊时顿时有人离开了小团体向着青州水师的驻地跑去。
他们小一辈欺负不了别人反而被别人欺负了,那自然只能搬出各自的父母家族了。
在这青州,拥有青州水师作为靠山的他们自然能以势压人!
毕竟,这青州可是青州水师说了算!
王初冬见到那跑走的官宦子弟,心中顿时升起了担忧。
她再次拉了拉徐凤年的衣袖轻声道:
“徐凤年,我们走吧,回去吧。
只要到了王宅,那么我们就无需怕他们了。
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爹顶着。”
对于王初冬的提议,徐凤年只是微微一笑。
这王初冬一时紧张之下似乎忘记了就算是王林泉也得在他面前下跪之事。
这能顶天之人可不是那青州首富王林泉,而是他北凉世子徐凤年啊!
被称作北凉第一纨绔子弟的他何曾怕过和人比背景?
这普天之下除了那皇子皇孙之外,又有谁比得过他徐凤年?
以势压人这种事,徐凤年可比他们熟多了。
只不过看起来得让凤字营脱离大雪龙骑的大队伍,来这里一趟了。
毕竟那青州水师再怎么说也是此地霸主,徐凤年还是得给他们一点小小的尊重。
而那在旁人搀扶下颤颤巍巍直立而起的赵司看着那飞向高空的青白鸾,心中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感谢我有一剑、世间温柔皆遗憾的打赏,谢谢你们!」
第117章 过江龙来了青州也得给我盘着!
可不管赵司心中有何种预感,这个梁子既然结下了,双方自然要铺开场面做过一场才是,万万没有中途认怂的说法。
若是真那样做了,那么他赵司怕是要就此隐姓埋名离开青州了。
而那同样身为此次冲突主角之一的徐凤年倒是丝毫没有担心的模样,竟然还拉着忧心忡忡的王初冬上了一旁的茶楼一边喝茶一边赏那烟波浩渺春神湖的景色,看起来好不惬意。
这轻松的模样与坐在茶楼另一边咬牙切齿的青州膏粱子弟一伙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不容易才有了长板凳可坐不用再让人搀扶的赵司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抬起了苍白的面容望向了对面刚刚听闻消息赶来,同样出身自青州水师的韦玮道:
“韦哥,你可得替小弟做主啊。
小弟这双腿……这双腿,废了啊!”
瞧见赵司泫然欲泣的模样,老爹是那青州水师一把手的韦玮冷哼一声道:
“快闭嘴吧!
瞧你这娘们唧唧的样子,尽给我们青州水师丢脸!
要不是念在你是州牧大人小舅子的份上,老子早给你沉到春神湖底下喂鱼了!”
听到韦玮的话语,赵司顿时噤声不言。
这老爹是青州水师都督的韦玮私底下一直被青州百姓骂做恶蛟。
因为这家伙仗着父亲是水师一把手的背景,平日里可没少做些天怨人怒的事情。
他最喜欢的一件事便是在大街上强行掳走没有背景的漂亮姑娘到那春神湖上尽情肆虐。
完事之后要么将其装在塞满石头的铁桶中沉尸,要么剥光她们的衣服逼迫她们下船在那大街上走上一遭。
此等屈辱可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承受的,所以这些女子大半都不愿再度受辱,直接投湖自尽。
可那韦玮等得便是这一刻,待女子投湖之后,他便拿来那三石弓,瞄准水下的女子进行练箭,直到血水染红了附近湖面才肯罢休。
与其一比,赵司那点欺负人的行为只能说是小打小闹了。
说起来赵司一开始也没想过要韦玮帮他出头。
但不知怎么的,在附近熬鹰遛犬的韦玮听说了这事便赶了过来。
赵司本来以为都不用自己父亲出面便能解决这事,没想到那韦玮在听说了对方仅仅是推了推剑格便重创了赵司之后,竟是与平常不符的隐忍不发。
这才有了赵司刚才的开口。
可惜,赵司远不是韦玮这个层级的人物,韦玮在意的一直不是赵司,而是赵司丢了青州水师的脸!
只是他一时也摸不清那在王初冬身旁悠然饮茶的年轻人到底到了武道何等境地。
至少他一个五品武夫是断然做不到隔空震碎人膝盖的事。
这种事他只听他那身为青州水师头把交椅的父亲说过一两次,这种隔空伤人的手段若是放在剑上那便叫做剑意!
唯有对剑道理解极深之人才可使出。
而此人又如此年轻,如此有底气,这让他不由得想到了传闻中吴家剑冢剑冠入世练剑的消息。
莫非这年轻人便是最近在江湖中声名鹊起的吴六鼎不成?
不过即便是那吴家剑冢的剑冠吴六鼎在来到了他们青州水师的地盘上那也得给他盘着!
个人武力上虽然他不如吴六鼎,但是比靠山他可真没怕过!
他们青州水师的黄头郎们就是堆也能堆死这么些个江湖高手了。
毕竟军伍如何对付那江湖宗师,那马踏江湖的‘人屠’徐骁早就将正确的方法演示给他们看了!
就在韦玮静等那赵司父亲赵都统带人来之际,坐在这家茶楼最好观景位置上的徐凤年倒是还有闲暇地跟王初冬聊起了茶道:
“此茶自昔知者稀,精气不关火焙足。
蛾眉十五采摘时,一抹雪胸蒸绿玉。
纤衫不惜春雨干,满盏真成乳花馥。”
徐凤年所说的诗句乃是在离阳广为流传的《春神茶》,描述的乃是一种艳茶的采摘过程。
而此诗的作者便是面前的王初冬。
所以王初冬在听见徐凤年所吟的诗句后,顿时抛下了心头的担忧,眼睛一亮道:
“这首诗好不好?”
徐凤年呵呵一笑道:
“当然好,你作的诗能不好吗?
只是有些遗憾啊。”
听到前一句的王初冬初时震惊于徐凤年竟然认出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但很快她的心神又被徐凤年所说的遗憾给吸引。
作为这首诗的作者,她对流传于离阳的《春神茶》甚是满意。
现在有人说它有遗憾,那她自然想要听听个所以然来。
望着王初冬那期待的目光,只见徐凤年露出了个意味难明的笑容,然后视线微微下移,意有所指地说道:
“遗憾在于我可看不见那少女采茶的那一幕。
毕竟雪胸蒸绿玉的场景,想想都是香艳万分啊。”
听见这话,只敢在诗词、文章中表露自己幻想旖旎画面的王初冬顿时红到了耳朵根。
用纸笔将这等场景写下来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但是让人认出这是她写的,还评论起其中她所臆想的画面,那就有些令人羞涩。
越想越是丢人的王初冬嘤咛一声便将头埋下了下去,半天不想去见那调侃了她的徐凤年。
见到王初冬笔下和真人如此反差的徐凤年呵呵一笑,举起了茶杯向着一直虎视眈眈看着这边的韦玮、赵司一群人道:
“喂,你们再往这边看的话,那么下次没的可不是膝盖了,而是你们的眼珠子了。”
听见徐凤年毫不掩饰的赤裸裸威胁,赵司是第一个将目光收了回来不敢再望的。
刚刚徐凤年那顶剑格破他膝盖的一幕已经把他给吓坏了。
这让他明白徐凤年确实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他可不想自己的眼珠子只是因为多看了两眼便没了。
而那韦玮则是冷哼一声后同样转回了目光。
赵司的遭遇由不得他不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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