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藩镇,但是在西欧 第63章

作者:阿斯顿发

甩开了身后两个试图抱住他的士兵,克波特来到了祭坛前,将人头往里一塞,便哈哈大笑地直起了身。

而那身后追击的士兵则面露怒色:“把人头还给我们,这是我们迪克百户的祭品!”

“那人头上写了名字吗?”克波特身边,一个精明的撒克逊士兵马上骂道,“有本事你让人头说:我是迪克百户的祭品。要是那样,我就把人头还给你。”

“该死的!”迪克手下的几个士兵勃然大怒,“不给是吧?好!我自己拿!”

说着他便冲入祭坛中,在那几个士兵反应过来之前揪出了一个人头,向着自家的方向跑去。

而克波特等士兵更是又惊又怒,这可是给神灵的祭品,居然被抢跑了,这肯定要降下神罚啊!

“站住,别跑!把人头还回来。”于是十几个士兵又跟在身后一路狂追。

望着这场闹剧,冯森不由得有些好笑,他叫来了旁边的侍从:“和克波特还有迪克说一声,这人头抢来抢去的,容易感染瘟疫,让他们拿个皮革球代替吧。”

第一百三十三章 老衲的身子冰清玉洁

冯森在于尔岑待了七天左右,期间除了接受了吕讷另外两个聚居点的投诚外,其余的时间都在重修于尔岑的木寨子。

等到汉堡后续的旗人驻军到达后,冯森便回到了汉堡,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上旬了,而距离冯森预计出兵救援的十一月底,还有半个月左右。

这不是因为冯森拖拉怠慢,而是新征服,哦不,新结盟的土地上,需要时间来稳固,另一边欧波里特的情报也需要打探,而且才征战完的士兵同样需要休息,后勤补给什么的也得重新规划。

拉着柳德米拉和阿多尔,冯森牵着飞鬃的缰绳,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三国演义的内容,在汉堡的大街上缓缓走着。

汉堡依旧是那副老样子,四面八方涌来的难民,背着十字架到处走的驼背丕平,每天学习礼仪垮着脸的阿多尔,还有日夜不停的砖窑与来往的商船。

随着战局的逐渐混乱,冯森的对外贸易反而更加繁荣,在汉堡的土地上,除了之前的那些弓弩作坊等,一些新的铁匠铺也开了起来,来自北欧的铁矿石在先进的煤矿炼铁的技术下,大量转化为了农具和武器。

虽然铁匠铺开了起来,不过铁的产量依旧很低,冯森计算过,起码到目前为止,如果没有铁矿石输入限制的话,以目前铁厂的炼铁速度,一个月的最高产能就七八百斤铁。

这是建立在最基础的木炭加热的膛式炉的基础上,冯森见过那些铁匠如何熔炼铁矿的,就是简单地将铁矿石和木炭塞到炉子里,烧就完事了。

这种炉子一般来说经过层叠焙烧大概会产出一种海绵状的铁块沉积在炉底,这些铁块要经过二次熔炼和锻打才能产出铁器。

这些垃圾炉子一次要用掉二百磅的木柴,花上八到十个小时,才能产出五十磅半熔的铁块,一天的时间产出一百磅半熔铁块就不错了,而且这些半熔铁矿还要经过二次锻打,实际到手的能用的铁质量也就一半左右。

而冯森这几个月真正的铁的产量平均一下也不过四百斤左右,毕竟外部输入的铁矿数量也不是那么多。

在北海贸易中,汉堡的船还是太少了,就算是只挑品相不错的铁矿石,还是弄不到足够的北海铁矿。

而在利珀的鲁尔男爵领,冯森虽然有四五千亩的煤矿和铁矿山地,但一来没有勘探无法开采,二来道路断绝,送不到他手上。

不过就算如此,这种铁产量已经远远高于周边了,实际上,已经有不少商人试图从冯森这里购买铁器武器,只不过冯森自己在内部都不太够用,所以并未出口。

目前的铁的产量差不多是四百斤出头,冯森差不多把产量的一半用在了铸造箭头、斧子、长矛和链甲上,其余剩下的才轮到农具和各式工具。

单论冯森的汉堡,铁器普及率绝对是冠绝周边的,当不莱梅的农民在种地时还在使用兽骨锄头或者石制锄头的时候,汉堡已经在使用铁锄头和曲辕犁了。

“柳德米拉?柳德米拉。”阿多尔拉着柳德米拉的手轻轻晃荡着。

“嗯,嗯?怎么了?”柳德米拉仿佛大梦初醒一般问道。

“你最近一直在走神,是在担心你的父王和哥哥吗?”阿多尔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

柳德米拉勉强笑道:“当然会担心,但是冯已经答应出兵了,父亲和哥哥一定没事的。”

“要不我帮你我去催催冯吧,让他……”

“别!”柳德米拉立刻叫住了阿多尔,“别催他,你别看冯百战百胜,但战争永远都是如同洪水火灾一般,没有万无一失一说,为了胜利,还是让他多准备一会儿吧。”

“哦。”阿多尔心情似乎也不佳,她闷声闷气地回答了一声,随后抱住了柳德米拉的腰,“冯说他要去视察港口,要我们自己回去。米拉……放心吧,冯那么厉害,他一定能打败维莱蒂人,你的父王和哥哥都会没事的,别担心。”

柳德米拉忧愁地看向冯森离去的背影:“你说如果我想和冯一起去支援欧波里特,他会同意吗?”

“应该会吧……”阿多尔卷着头顶上银色的呆毛,“父王打仗的时候总是把我们带在身旁,虽然是待在后方的大本营中……哎呀,米拉,不要蹙眉了,这一个月我见到你蹙眉的次数,比我之前见到你蹙眉要多一倍。”

柳德米拉无奈地舒展开了眉头,这几天她一直在做噩梦,她也知道冯森在积极准备,并且在差不多一周后就会出兵援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希望冯森能够现在就出兵。

柳德米拉知道这种想法既无礼又无理,但她总是忍不住这样想。

深深看了一眼冯森,柳德米拉神色逐渐复杂起来,她搂住了阿多尔:“我们走吧。”

冯森带着侍卫沿着阿尔斯特河,一路走到了汉堡的港口,汉堡的港口中停着七八艘维京长船,有大有小,一些守船的诺斯大汉正躺在船上呼呼大睡。

而在港口的广场上,来来往往的有不列颠的肯特人与麦西亚人,有斯拉夫人与波美拉尼亚人,他们大多神色凶悍,腰间别着武器,这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处海盗港呢。

不列颠——萨克森——斯堪的纳维亚的三角贸易除了给冯森带来了堆满三个仓库的羊毛和大量的铁矿石外,还带来了一批让冯森意想不到的移民。

这些移民大多来自斯堪的纳维亚,有自由人也有奴隶,基本都是诺斯人,这群诺斯人应该是发现了三角贸易的收益很高,于是也开始掺和进来。

不过与汉堡商人单纯做生意不同,让维京人做生意,那就是连打带抢,打不过了再做一做生意。

这些赃,咳嗯,货物总得是要出售的,海盗们当然有自己的海盗湾,但相对于寒冷且贫瘠的北欧海盗湾,汉堡这处港口无疑是更得到维京海盗们的青睐——此处不仅冬暖夏凉,而且还能买到大部分维京海盗们想要的东西,这不比从二道贩子手中买快多了便宜多了?

况且这群诺斯人还有不少与维京旗中的旗丁关系匪浅,很多港口上的贸易和关系都是本地的维京旗丁当的掮客,方便他们把赃物给……

不对啊,那不真成海盗湾了吗?冯森晃了晃脑袋,算了,这个时代当海商和当海盗几乎没什么区别。

此时,两个熟悉的身影正从码头上走来,正是陈崇义与真慧。

“大帅。”两人各自向冯森拱了拱手。

“嗯,二位也是来这附近散步的吗?”冯森调笑道,“大和尚该不会是来找流莺的吧?”

“可不敢妄语。”真慧假模假样地行了一记合十礼,“老衲的身子冰清玉洁贤良淑德,而老衲本人更是刚正不阿不近女色,老衲此番到此,是为了公事。”

“公事?”冯森立刻摆正了颜色,“什么公事?”

“是一些诺斯人想要投旗。”陈崇义拿出了几张白色的榆树皮,递给冯森。

“想投便投就是了,这有什么好让二位联袂前来的?”从陈崇义手中接过白色榆树皮,冯森奇道,“这又是什么?”

“这是那些诺斯人的身份证明。”陈崇义苦笑道,“他们要当百户。”

冯森瞬间便明了了,按照他制定的八旗规章制度,投旗的人最多上来当个旗人,不管是十户还是百户都得先权且代着,但是旗人的身份对等的是自由民,这些老斯德哥尔摩正蓝旗的贵族们马上就不乐意了。

爷才不要当自由民臭要饭的呢!

这倒的确是个问题,冯森思考了一会儿答道:“这样,最近咱们不是要支援欧波里特吗?咱们出补给,雇佣这些诺斯贵族,到时候手底下见真章,要是在战场上表现良好,我可以直接给他们赐百户。”

“喏!”

第一百三十四章 紧急军议

连续的犬吠声在耳边响起,韩士忠伸了个懒腰,他看着头顶的房梁,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老爷,您醒了。”一个带着古怪腔调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接着一只雪白的柔荑从一旁伸出抚到韩士忠的胸膛,韩士忠不看都知道这是谁。

韩士忠抓住那只柔荑转过身,将脑袋埋入了那雪白的柔软中,在一串咯咯的笑声中,他在那些滑腻的颤抖上狠抓了一两把,这才翻身起了床。

“老爷,我更衣给您。”身旁的小妾丝毫不加掩饰地光溜着身子下了床,撅起臀部便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下了两件衣服。

看着这样一具躯体在眼前晃来晃去,韩士忠真真看得眼热,他一把搂住了那小妾的细腰,将她推到了床上,大被一合,整个胡桃木的大床便晃悠起来。

过了差不多有两刻钟,韩士忠放开了怀里这具如同烂泥一般泛着红晕的躯体,正要起身,却听到身后的小妾挣扎着要起身,想帮他穿衣。

“不用起。”韩士忠粗暴地一推,将她按到了床上,“老夫还没那么老,连穿衣服都要别人帮忙。”

自己穿上了亚麻的圆领袍子,外面又披了一件未系腰带的羊毡的宽袖交领罩衣,韩士忠便向着门外走去。

随着月份的增加,天气越发地冷了,但还没到当年在辽东时滴水成冰那么冷,汉堡的冷是阴冷与湿冷。

作为靖难军中的高级将领,韩士忠自然分到了一个位于将府门前的一环的大宅子,和他住对门的就是王司马。

这间宅子差不多有三进,最外间大院中正是韩士忠平日里练武的地方,韩士忠虽说是老将,经常自称是老夫,但实际上他今年只有四十五岁,以后世的标准来算,正值壮年。

在做了几个热身的动作,韩士忠脱去了罩衣,从兵器的架子上摘下了一柄长弓,开始练起了箭术,靖难军中以箭术为先,大比比的也是箭术,韩士忠的箭术虽然比不上年轻时当响马的时候,但却也数得上一流。

一石的长弓噗噗两箭一箭中喉一箭中腰,劲力都是穿了垛背。

“耶耶好箭术。”一名有些削瘦的小麦色皮肤的青年从屋内走出,只不过他的脸上还挂着一对浅浅的黑眼圈。

“比不过大帅的神射。”韩士忠忍不住感慨了一声,“人常说老当益壮,我当是误传,这老人终究是比不过壮实小子,但如今,老夫居然觉得有几分荒唐道理。”

“耶耶自然是愈老愈壮,只是何出此言?”韩纲走到父亲的身边,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到老爹似乎比以前高了一点。

韩士忠摇头道:“击败维京蛮子那日,我便觉浑身瘙痒,腹泻不止,我本以为是脱力,可自从那天后,我便觉像是返了十岁,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儿。每天吃的饭也多了,力气也见长了,肾水也多了,甚至身体都莫名高了半分。”

“竟有如此奇事?”韩纲走上前捏捏老爹坚实的臂膀。

韩士忠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儿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大郎,近日精神头似乎不佳啊?”

韩纲小麦色的脸庞上突然有些泛红,冯森给八成以上的靖难军兵士都发了老婆,尤其是韩氏父子这两位高层更是不仅有小妾还有大小女奴。

韩纲的妾室正是一名法兰克女奴,虽比不得贵女端庄,但依旧千娇百媚,她年纪比韩纲还要大上三岁,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而韩纲才二十,也正是火气正旺,自然玩的欢实了一点。

“哼。”韩士忠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老夫当年当马贼的时候,什么销金窟蚀骨洞都见过,年轻人不要太气盛,再如何也得节制。

况且,你这大半年了,你那小妾肚皮一点动静没有,说不得有什么问题,你赶紧给老夫换一个能生的,老夫来这边第一胎都快生了,你这大小伙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喏。”韩纲苦着脸回道,“耶耶,那我去上值了。”

“去吧去吧,我再练一会儿。”韩士忠说着从一旁的兵器架上又拿下一把朴刀,在院子中挥舞起来。

韩纲和老爹道了别,出了韩府的大门,走不了两步路就到了将府旁的衙门前,走入衙门内,却见几个侍从僧同僚已经坐在长桌前开始复习汉文了,这股子精气神把韩纲看得老脸一红。

汉堡郡的衙门内是开有小夜校的,在夜校中,冯森会亲自担任校长,每隔一天给侍从僧们讲解汉文与典籍,教授孔目官们《拜日经》教义、拉丁语和法兰克语,经过差不多六个月的学习,双方现在已经起码能交流了。

“韩司丞。”虽然目前的屯田司还只有一个框架,而韩纲还只是一个假司丞,但众人已经顺着韩司丞这个称呼在叫了。

韩纲同样向着各个同僚拱手回应。

坐在一张大方桌前,韩纲开始拿起一块白榆树皮,开始书写起明年的屯田计划,按照冯森的指示,明年的目标是屯田一万亩,包括农田五千亩、果园一千亩与牧场四千亩。

以目前的情况来说,由于到处的沼泽与森林,韩纲认为那可能需要与营造司的陈司丞合作,排干沼泽中的水才行,否则根本完不成这个目标。

写了半上午的文书,韩纲放下了笔,看着一桌白榆树皮的草稿,韩纲摇了摇头,这些文字都还要誊抄到纸上,军中识字的人还是太少,只得自己来了。

韩纲招手叫来了一个侍从:“备马,我要去一趟城外。”

侍从们很快从衙门的马厩中牵出了一匹汉诺威马,韩纲翻身上马,在几个弓手的护持下,向着城外新坊的工地走去。

韩纲抬头看看天空,正是漫天的阴云,看得人心气都郁闷了几分,这汉堡天气真是古怪,常常一阵雨下个一刻钟一炷香就不下了,搞得人打伞也不是,不打伞也不是。

可他没走出几步,却见陈司丞与老爹正一道骑着马向着衙门走来,韩纲立刻走上前拱手道:“陈司丞别来无恙,这是往哪去?某正好有事与陈司丞商议。”

“有什么事暂且先放一放,节帅召我等入府军议,说有急事,你也一起来。”韩士忠拽着韩纲马头的缰绳轻轻一拉,便将其掉了个个,向着将府走去。

来到将府前,在马厩中已经能看到各色的骏马,而来自各处地方的靖难军校尉都已经从四面八方赶来,聚集到了将府中。

跟着几个侍从入了将府,在安排好的座位上坐下,韩纲听到了一声闷雷,接着便是一阵叫骂声与暴雨拍击瓦片的声音。

下雨了。

“诸位。”待所有人坐定,冯森这才匆匆出现,韩纲从未见过他的脸色如此凝重,“昨天,埃里克率领的法兰克军队在易北河岸被叛军半渡而击,大败而还,死伤流亡逃跑者万余。”

第一百三十五章 议一议吧

“所以,战局又僵持住了?”张世成站起身问道,“去攻伐维杜金德的不是查理殿下吗?”

“查理殿下在先前的不莱梅之战中,感染了风寒,目前仍然在养病。至于局势,不仅仅是僵持住了。”冯森缓缓摇头,“假如埃里克伯爵的这次失败是真的,那么我想,查理殿下可能要被围困在汉堡了,我们救还是不救,这将是这次军议的第一个议题。”

“救驾好啊!救驾勤王……”张世成话说到一半却被冯森打断。

“阿成,暂且等等,这只是第一则消息。”冯森掏出了第二张纸,“同样是昨天,我们在欧波里特边境的岗哨接收了三个残兵,他们是齐诺瓦茨带领的雇佣军,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

欧波里特的王都梅克伦堡沦陷了,实际上,在一周前就沦陷了,欧波里特国王维茨劳斯病死,欧波里特王子德罗兹科在巷战中战死,欧波里特王室男眷几乎全部覆灭。”

说到这里冯森的话语不由得有些低沉,一周前,一周前正是他刚刚从于尔岑回到汉堡的时候,如果那个时候不顾后勤果断出兵,是不是能够挽救他们呢?

算算行军速度,冯森知道是不可能的,但是,这该如何向柳德米拉交代呢?

“怎么处理维莱蒂人和欧波里特人的关系?这是军议的第二个问题。”冯森打起精神将这些抛诸脑后,继续朗声说道。

“第三则消息,是前往南萨克森贸易和打探消息的商队带给我们的,乌达的两万叛军打出了为埃尔夫加复仇的旗号,正在向着吕讷进发。如何抵御乌达的叛军,这是此次军议的第三个问题。”

将这三则消息和相关的情报扔在桌子上,冯森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橡木椅子上,扫视了一下左右群臣:“怎么样?议一议吧。”

冯森看着左右没人说话,他用手指点了点第一张纸:“都不说是吧,好,那我说,来人,把那个使者押进来。”

很快,大门敞开,一个身材高大的丹人武士出现被另外两名维京旗丁押着,推到了大厅中,而在他身周六个侍卫分别持六柄斧钺,抵住了他的腹部、喉咙和头颅。

那丹人使者高傲地环视了一圈,不屑地用法兰克语说道:“原来威震萨克森的汉堡伯爵只是一个胆小鬼,我空手前来,却还要用长矛与斧头限制我的行动。”

“我们对待贱民就是这样?”冯森居高临下地盯着丹人使者,“如果你要给阿尔比恩传话,那最好现在就说。”

“在得到应有的尊重前,我是不会说任何一句话的。”丹人使者背起双手,将脑袋看向别处。

冯森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既然你不愿帮阿尔比恩传话,那你就是敌军的奸细,拖出去,斩首,诸君,我们继续议。”

“你,你怎敢如此!”那丹人使者又惊又怒,但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旁边的几个侍卫便扑了上来,将其双手反剪,捆上了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