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村东头二狗
除了宥阳县令一个劲地对他表示感激,还大摆筵席请他入主位赴宴之外,盛家也十分热情。
基本上这几日,尹嶙都在盛家和宥阳县衙来回走动。
要说这宥阳县令的确工于此道,对尹嶙十分热情,即便他知道尹嶙在仕林中的处境,但也毫不在意,自觉那都是神仙打架,与他这八品县令没什么干系。
他不仅请尹嶙吃喝多日,甚至还想送两房小妾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若没有尹嶙,他就算不死在乱兵刀锋之下,也难逃宥阳失守的罪责。
不过最让尹嶙佩服的是,这县令都年近古稀了,房中小妾倒是不少,而且新纳的几个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实非常人呐!
至于盛家,也不管尹嶙是文是武,同样十分热情,这家人看得透彻,什么文啊武啊的他们不清楚,只知道尹嶙年纪轻轻就已官居六品,足见前途无量。
有了这层亲戚关系,还不得好好巴结巴结?
尤其是盛维小老头,一口一个“贤侄”叫着,话里话外,大有家中几个女儿都待字闺中,有意与尹嶙结亲的想法。
但尹嶙没什么心思,整个盛家大房,除了风韵犹存俏少妇盛淑兰之外,他没几个能看得上的。
几日后,战报送到了汴京城,老皇帝赵祯的御台前,同时,也很快从汴京送来了一份圣谕。
“……着昭武副尉,右武大夫,皇城司第五都头尹嶙返回汴京述职。”
当晚,尹嶙便下发指令,让禁军整肃,明日寅时造饭,卯时出发回京。
而他自己,则受盛府和宥阳县令共同之邀,去盛府赴饯行宴。
主要是前几日明兰找到他,说明了盛老太太一行,想要与尹嶙同回汴京的意思。
盛老太太见如今突生兵祸,流寇四起,虽说已经被尹嶙扫除了不少,但江湖之外,影响庙堂,她是勇毅侯独女,又活了那么大岁数,看得东西比别人要远。
故而担心朝堂动荡,自己那个傻儿子又经不住事。
便想早日返京。
尹嶙自无不可,当晚去了盛府赴宴,宾主尽欢,喝到深夜,正好次日清晨要带上盛老太太一起出发,盛维便让下人给尹嶙和同行的种师元安排了一座院子休息。
喝到几近亥时,盛维和宥阳县令实在喝不动了,直接趴在酒桌上睡了起来。
而其他人,早已经被尹嶙一个人给喝退了去。
总之,听说那晚的盛府,时不时地传出呕吐之声。
至于尹嶙带来的种师元,甚至还没到中场,就被盛家下人扶回房中休息了。
尹嶙看了趴在餐桌上的盛维和宥阳县令,颇觉无趣,叫来一个盛家下人,让他找人安排这俩老头,自己便朝着安排给自己的那座客院走去。
下午到盛府后,赴宴之前,盛府的下人曾带他走过的。
走了一会儿,即将走到客院之时,尹嶙双耳微动,当即就察觉到有人潜伏在前方不远的假山之后。
他心头一动,正要试探,一股幽香却隐约飘至。
周身气息流转之际,微微向前一探,便知那躲在假山之后的人是谁了。
尹嶙淡淡一笑,故作毫不知情地向前走去。
走到假山前的时候,果然便见一道倩影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呀!”
月光之下,盛淑兰一袭桃色长裙,一副惊讶的模样。
但她的演技实在太过拙劣,尹嶙甚至都没使用“真实之眼”,便知她是故意装成偶遇的样子。
毕竟,盛家女眷居住的东院,与此地的西园,可是一东一西,毫不相干。
若非盛淑兰主动,大半夜地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又是自家院子,起个夜总不至于迷了路吧?
“尹、尹将军?”
盛淑兰神色有些紧张,像是个受了惊的小鹿,“我、我迷路了。”
尹嶙:……
可以,很强。
此际安静了片刻。
淑兰的俏脸倏地飘上红霞,她心跳加快,气息燥热,此时看着尹嶙,突然又没了勇气,退堂鼓瞬间打起来,向尹嶙匆忙一褔,然后转身欲逃。
可她刚转身要走,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腕。
“盛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那不知在自己脑海中回荡了多少次的带有磁性的声音,此时在耳边响起。
淑兰回过头来,看见尹嶙那灼灼目光,心中又羞又忐忑,还有些期待,她螓首低垂,嗫嚅道:“我……我回屋去……”
甚至忘了挣脱被尹嶙牢牢抓住的手。
突然,她只觉一股莫名且令人情迷意乱的气息,带着些许酒气,热扑扑地朝着自己娇嫩的脸庞上吹来。
“姑娘从东院迷路到了西园,且又等到在下来了之后才走,想必……不是想回自己的屋吧?”
尹嶙的声音丝丝入耳,带着温热的男子气息,淑兰一时觉得娇躯酥软,身体好似生出了什么异样。
“我、我……没有……”
淑兰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看得那么明白,而且还将自己那点小心思毫不留情面地张口说来,她不禁有些慌了。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他、他不会觉得我是个轻浮之人吧?
都怪孙秀才那厮找的小妾,我、我还以为勾男人都是用这种方法,可怎么……
“唔!”
还没等她心中的思绪平复,一双温热且霸道的气息便将自己完全包围。
她那瓣精心晕色的红唇,已然被眼前这个男人所攻掠。
第117章 明升暗降
盛淑兰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大胆,与一个外男在家中院里缠绵,毫不掩饰地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欲望。
是的,自从尹嶙将她从流寇手中救下的那一刻,她就对这个男人无法自拔了。
并不是说爱得有多深,那不至于。
但就是想要得到他,或者让他得到自己。
那般挺拔的身形,那般俊秀的脸庞,那般杀伐果断,但又深藏星海的气质和目光,都令淑兰深陷其中,甚至令她身体上的冲动,已经攻陷了脑海中的传统、名节、妇道。
而淑兰,也没有想到尹嶙会这么放肆,一上来,就吻了自己,那种没有太多前戏的爽快,实在令她又惊又羞,甚至沉浸其中。
当然,除了那双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的手外,淑兰所能感受到尹嶙气息的,也就仅仅只是那张唇了。
封建礼教下,她虽然放肆,但也不能太过,尹嶙自然也保持了一分理智。
这里总归不太合适。
良久,唇分。
“尹、尹将军……”
淑兰那双杏眸有些迷离,双颊桃红欲滴,红唇微张,似乎还意犹未尽,满是任君撷取的还迎模样,一双藕臂环着尹嶙的腰身,十分自然。
“还叫我尹将军?”
尹嶙戏谑一笑,顺势伸手在淑兰的翘臀上拍了一下,惹得淑兰轻吟一声。
“我、我……”
“嗯?”
“尹、尹郎……唔!”
尹嶙听她如此呼唤,心头火热又起,再次吻了下去。
……
翌日天还未亮。
盛府大门前,已经停好了几辆马车,盛维夫妇,带着几个子女,在与盛老太太和明兰告别。
盛淑兰站在盛家大房一众人里,始终心不在焉,时不时偷偷抬眼向尹嶙看去,而尹嶙也看向她,四目相对,淑兰又想起昨晚的温存,心中又喜又羞,轻咬红唇低下头去。
可很快,心中却又生出些有悖名节的羞耻感,一时间矛盾难言,可就是这般矛盾,却让她心里酥酥麻麻地。
尹嶙自然也发现了淑兰的异样,心说果然还是少妇有味道。
虽然昨晚他们什么也没做,连屋门都没一起踏入,但早已表明了心迹。
昨晚,盛淑兰依偎在他怀中,说,自己嫁过了人,自然配他不起,若有缘,愿为小妾侍奉。
尹嶙也没对她承诺什么,就像对余嫣然她们一样,若能等,即便不是正室,将来也可着凤冠大红入洞房。
听情郎此话,盛淑兰哪有不可,即便真是小妾,但日日看着这张脸,也足以度过余生了。
“表哥,我们启程吧。”
这时,明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尹嶙与淑兰的目光之间,笑吟吟地面对着尹嶙说道。
尹嶙一愣,随即也笑道:“好。”
说完,尹嶙骑上乌骓,种师元骑马跟随在侧,带着盛老太太一行,向城外进发。
临走时,他也没再看淑兰一眼。
否则被有心人看到了,对淑兰的名声不太好。
出了城外,禁军早已集结待命,尹嶙一声令下,一行数千兵马,带着盛老太太、明兰等家眷,浩浩荡荡地往汴京城而去。
……
汴京,垂拱殿中。
“官家,万万不可啊!”
一名绯袍大员,站出队列,痛心疾首地说道,“那尹子峋谄圣媚上,出仕以来不到一年的光景,已连升四级,若此时再行封赏,只怕会不利官家圣名啊!”
此话一出,众多官员纷纷附和,私下交头接耳,颇以为然。
“肃静!”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垂拱殿,是赵祯身边侍奉的内侍高声之语。
百官安静下来。
赵祯此时的眉头,才舒展了些,他缓缓说道:“尹子峋固然年轻,但我大宋,论功行赏何时要先看年纪?你们若也有本事,让自家的子侄,也像那尹子峋一样,带领禁军,前往江宁扫清流寇,平定乱军,朕自然也会封赏你们。”
“官家!”
御史中丞王拱辰站了出来,激愤道,“我等家中后辈,皆以圣贤之书为心,以治国大策为本,如何是那武夫可能比的?!”
此话一出,场间哗然。
文官们倒是习以为常,觉得王拱辰此话说的没毛病。
但武官勋贵们不干了,纷纷叫嚷起来,甚至还大声扬言让赵祯主持公道。
他们平日里没什么心思和那些文官在朝堂上吵架,反正也吵不过,即便是将尹嶙骂了个狗血淋头,又和他们有什么干系?
但这次不同,这是连带他们一起骂上了啊!
虽然赵祯也知晓“重文抑武”的重要性,但是王拱辰这厮显然没带脑子来上朝,张口就来,即便是赵祯,也颇觉无理。
正当矛盾马上就要激化的时候,宰相贾昌朝站了出来。
他说到:“官家,尹子峋年少有为,文武双全,但终归年轻,若是晋升太快,容易造成骄傲自大之心,恐会毁了一个璞玉。”
这就是道行高深之人的说辞了。
目的,同样都是不想让尹嶙这个弃文从武的“叛徒”晋升,但话一出口,明显就是站在了赵祯,甚至是尹嶙前途的角度去考虑。
即便是赵祯有心将尹嶙快速提拔上来,却也没有理由去反驳贾昌朝。
毕竟贾昌朝之言,听起来没有丝毫的私心,谁能拒绝一个始终为年轻人前途着想的老宰相呢?
果然,赵祯问道:“那依贾相之言,尹子峋又该如何封赏呢?”
此话一出,贾昌朝心头微喜,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达到了目的。
“依臣所想,尹子峋扫除江宁流寇,平定宥阳乱军,实乃功不可没也,理应授勋骁骑尉,又以他年少有为,文武双全,合该为天下,为官家分忧,莫州府之地,辽寇猖獗,时犯我境,扰我之民,民生苦之久矣,故臣请官家册封尹嶙为莫州军营部将,领指挥使之职,御辽敌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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