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之我的命运图鉴 第11章

作者:落日酒馆

  你想要干什么,朔月?”

  面对间桐雁夜难以置信的询问,朔月露出了一个孩子气的灿烂笑容,宛如恶魔般大声宣告:

  “那当然是——炸平这座虫窟了!”

  不等雁夜反应,弹径84毫米的火箭弹便划过一道璀璨的弧线,正面凿穿了岌岌可危的数道防线,轰中了间桐家的宅邸!

  “轰隆!”

  在火光爆开的刹那,金眸的青年欢呼一声,抱著怀中不知何时多出的一大摞燃烧弹,直挺挺顶著火光,冲进了阴森的洋楼。

  “全——都给你炸完!”

  “你给我等等!你不要过去啊!”看著自己的家被毁于一旦,雁夜不知道内心是喜是悲,只是脑子一热,就跟随著青年旅伴的步伐,冲进了屋内。

  爆炸,爆炸,爆炸。

  火焰,火焰,火焰。

  在这破灭般的光景中,无数节肢生物的哀鸣声响彻这栋宅邸。

  虫卵,幼体,虫蛹,成体。

  蠕动的,爬行的,扑闪著翅膀的。

  密密麻麻,如同黑色浪潮般的虫群感受到了致命的危机,纷纷从隐蔽处中逃了出来,不顾一切的向门外移动。

  然后——无情的火焰,痛快地将它们烧成了灰。

  “哈哈,呼哈哈哈哈!”青年在狂笑,手中的火焰喷射器吐出十数米的火舌,席卷著周遭的一切,将所有的污秽,所有的不堪,都付诸于红莲的业火之中。

  在他身后,间桐雁夜心惊胆战的看著这一切发生,就好像重新认识了这个青年旅伴一样——

  就在刚刚,他眼睁睁的看见朔月丢光了最后一枚燃烧弹,随后凭空变出了如此危险的大杀器,在这栋洋楼中大杀四方,摧毁著一切神秘的因素。

  到现在,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破屋子怎么还没有塌!

  “我以为是谁拜访了间桐家,竟然使用这样鄙陋的武器,看来你们真的是堕落了,爱因兹贝伦!”

  火光之中,身材矮小的老人出现在了朔月和间桐雁夜面前,身边的火焰畏惧似的熄灭了,积年的阴影再度笼罩在了他身边。

  “间桐……脏砚。”间桐雁夜用那满是愤怒的眼光瞪向这位家主。

  事实上就连他也不清楚这个老人的真正年龄。在户籍登记上,他的身分是雁夜兄弟俩的父亲,但奇怪的是在家谱的记录上,他的曾祖父以及更前三代的祖先同样也叫做脏砚。

  没有人知道这个老人究竟统治了间桐家几个世代的时光。

  利用难以言喻的恐怖手法一次又一次延长自身寿命的不死魔术师、雁夜最厌恶的间桐家血脉之祖、存活到现代的活妖怪——这就是间桐脏砚。

  一旦想起那个内向的,总是躲在姐姐背后的小女孩会落入这个怪物手里,承受残酷命运的时候,一股难以压抑的冲动就在雁夜的体内奔腾,他恨不得现在就扑向这个邪恶的魔术师,使出全身的力气掐住他满是皱纹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扭。

  可是雁夜也很清楚。就算再瘦、再衰老,脏砚毕竟是个魔术师,想要当场杀掉雁夜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如果诉诸武力的话,雁夜绝对没有一点胜算。

  一道凄绝的寒光闪过,在丢下火焰喷射器的那一刻,朔月就已经手持干将莫邪,以非人的速度将这具躯壳斩成两半。

  “老东西就应该滚回土里去,你和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爱因兹贝伦一样,身上满是腐朽的气味。”终于展现出逼人气息的青年,盯著自上而下被斩开的老人躯体,冷声道:

  “你该死了,玛奇里·佐尔根!”

第18章 第三十九发起源弹

  间桐脏砚】

  【角色情报】:原名玛奇里·佐尔根,两百年前参与了大圣杯的建设,为圣杯战争创始者之一,为了实现夙愿不肯死去,一直为间桐家实质上的家主。在长久岁月后,灵魂渐渐损耗,意志和记忆都被遗忘或变质,渐渐将手段和目的倒转,变成以追求不死为目的的恶徒。

  【隐藏情报】:条件不足

  【记录条件

  1.在间桐脏砚手中救下间桐樱。(未达成)

  2.彻底杀死间桐脏砚。(未达成)

  玛奇里·佐尔根。

  当这个久远的名字被提起时,笼罩了这个家族数百年的阴影像是被彻底激怒了,无数虫子自地下室蜂拥而出,扑灭了火焰,勾勒出深沉的黑色轮廓。

  枯瘦的老头自虫潮中走出,嘴角扭曲翘起,宛如怪物的笑脸上完全没有人类的感情。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回应他的,是火焰喷射器吐出的火舌。

  但这一次,被戳到痛处的间桐脏砚不打算忍了,而是露出了邪气的狞笑:

  “虽说如今的神秘正在消退,但妄想用这样的武器击败我,也太天真了小鬼!”

  间桐脏砚枯瘦的手指微微一动,在他脚下游动的虫潮中便飞出了一团乌云,在魔术的加持下闪烁著幽蓝的光泽,竟无视火焰的热量,甚至以惊人的速度将熊熊火焰吸收殆尽,甚至还不满足,纷纷朝著朔月与间桐雁夜扑去。

  “喂喂,这咋办啊,连火焰都对付不了这些虫子吗!”本就对虫爷有阴影的间桐雁夜顿时慌了。

  “慌什么?你以为我只会玩科技?”朔月将火焰喷射器随意一丢,单举起右手“就凭他们还伤不了我!”

  虫潮化作幽光扑袭而来,在它们身后,老头呵呵怪笑:

  “原来爱因兹贝伦已经蠢笨到这种程度了吗——这里,可是我的魔术工房啊!”

  所谓工房,是魔术师为了磨砺自己的魔术而制造的一种“异界”。就算是再强大的魔术师,只要他不是工房的主人,那么其所施展得魔术或神秘就会受到极大的限制,而反之,则会得到大幅强化。

  如果说魔术刻印是创造在内部的器官的话,那么工房就是创造在外部的新的异界。

  比如在朔月攻陷爱因兹贝伦那一战中,亚哈德翁就利用工房的力量压制了朔月的魔术施展,若非朔月斩断了地脉力量,不然连固有结界都开不出来。

  又比如……在神秘力量下,就像是随身携带魔术工房,可以使用置换魔术·改的朔月。

  两个魔术工房之间相撞,除了编制的精巧程度外,所看的,就是神秘度了。

  而传承千年的恩兹华斯家,又岂是只有数百年历史的间桐家能比的?

  不过置换魔术另有他用就是了。

  “覆盖炽天之七圆环!”

  七片花瓣层层展开,将铺天盖地的虫潮阻隔在外,两种魔术交锋的光影下,间桐脏砚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这是秘宝?概念武装?不,这气息是……宝具!!!”

  身为圣杯系统的缔造者,间桐脏砚哪怕已经忘了自己的本心,却仍不会忘记那些被召唤出来的使魔们所拥有的,令人心惊胆战的力量!

  “你是从者?难道你和老朽的孙子缔结了契约?不,这不可能!这个废物根本没有资格!“间桐脏砚的语气里满是惊愕,甚至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可想而知心里有多么混乱,“距离圣杯战争开始还有一年的时间,怎么可能现在就出现从者!”

  对此,朔月笑而不语,而是扭头,看向身后的雁夜。

  “怎么样,家里被毁感觉如何?”

  间桐雁夜回神,看向四周的漫天火光,尤其是前方咬牙切齿的间桐脏砚,半晌后,嘴角扯出一个快意的笑容:“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你?”此时的间桐脏砚已经重新冷静下来,看向自己后辈的眼神里满是蔑视,“一个逃离这里的废物,你以为依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从者,就能够战胜我,战胜间桐家百年的积淀了吗?”

  要知道,在自己的魔术工房里,就算是二流魔术师,也有与一般从者过招的自信,更别说是他这个活了两百多年的老怪物了!

  他手中的木杖朝地上狠狠一敲,魔术工房的力量被彻底调动起来,无数防卫式朝著朔月与间桐雁夜汹涌而来,虽然朔月投影出的花瓣盾还在坚挺,但也撑不了多久。

  然而到了这种地步,朔月仍在笑著和雁夜对话:

  “憎恨间桐脏砚吗?”

  “当然!”

  “想要守护樱吗,守护你所爱之人的孩子吗?”

  “当然!”

  “想要一枪打爆这只老虫子的头吗?”

  “啊,求之不得呢!”

  在危机面前,间桐雁夜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双眼赤红地接过朔月递过来的手枪,对准了集他毕生憎恨、厌恶与轻蔑于一身的那个老东西。

  “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哪怕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间桐脏砚仍然保持著他那不快的笑容,“你这条丧家犬胆子大了啊,竟然敢把狗爪对准我了——你难道不怕,我把远坂家的那个孩子杀了吗?”

  雁夜持枪的手颤抖起来。

  是啊,他最初的目的是来拯救樱的,可是现在整个间桐宅都快被夷为平地了,樱呢?她在哪里?

  “啊,你是说这孩子啊。”

  宛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在他前面的朔月转过身来,怀中不知何时多出个黑发的小女孩(还没有接受间桐家的改造),正闭著眼睛,睡得安详。

  不是雁夜心心念念的樱,又是何人?

  “不,怎么可能!”面对这样的意外,间桐脏砚彻底失去了从容,“我明明将她关在地下室中!你是什么时候救出她,又是怎么躲过我的探查的!”

  “无可奉告。”朔月无比欠揍地朝这条老虫子一笑,随后拍了拍间桐雁夜的肩膀,“轮到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老东西,你也有今天!”在朔月用置换魔术救出了樱之后,间桐雁夜再无后顾之忧,他狂笑著,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子弹破开音障,毫无阻碍地击中了间桐脏砚的脑袋,让他像是破布麻袋一样倒飞出去。

  可是老人阴森的声音仍在响起:“没用的,我愚蠢的子嗣,我早就说过,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哦哦!哦啊啊啊啊!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话到最后变成了惨叫,尖厉如鬼般的声音,在间桐家骤然炸响!

  “你,你们做了什么!”此时的间桐脏砚,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被灼烧,他的魔术回路在被破坏,又被强暴的纠缠在了一处,彻底无法复原!

  就连间桐雁夜也没意识到自己一枪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微张著嘴巴,下意识地对准倒地的老虫子,扣动扳机。

  咔哒,声音清脆。

  “别摁了,就给你准备了一颗子弹。”朔月拦住雁夜,表情无奈又得意,“虽然第三十八发打空了,但至少第三十九发起源弹干废了个三百多年的老东西,也不算辱没了起源弹的名头。”

  起源弹,卫宫切嗣最强的礼装。

  既然都在爱因兹贝伦待了一周了,朔月怎么可能不从切嗣papa手里,弄来这样的好东西呢?

  夺目的业火之中,金眸的青年看著倒伏在地的老人,冰冷的眼神中藏著一丝怜悯。

  起源弹之下,越强大的魔术师死得越快。

  这一次,间桐脏砚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

  年过去了,远坂永人死了,爱因兹贝伦故步自封,冬之圣女也已经消失。你又为何不惜让自己变为异形,与当初的愿望背道而驰,也不愿死去。”

  青年凝视著他,像是在注视著已然逝去的荣光,

  “回答我,玛奇里·佐尔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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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教练,我想学魔术!

  为何?

  为何不想死呢?

  每日承受著痛苦,不能照射太阳,以这种非人的方式活著,比死更痛苦的活著。

  明明只要结束的话,就可以从痛苦中解放出来,但还是不停地抱著所有痛苦,紧抓著生命不放,又是为何呢?

  想起来了。

  没错。最初,是为了崇高的目的。

  为了根除一切罪恶,为了索求奇迹。

  “人间已经无可救药,如果作为人无法切断罪恶的话……”

  “如果理想乡是人类无法到达的地点……”

  “那就追寻,超越人类之物,寻找崭新的人类的形式。”

  “没错,为了排除世上所有的恶,我们将为此投入终身。”

  将万物掌握至手中。明白所有的真理,到达未曾有人到过的境地。超越有限的肉体、到达魂魄的无限。

  名为人类的物种。被预先制定的界限定住,想要脱离这永无止尽旋转的螺旋之外。所有的憎恨、痛苦,全都是为了痊愈与消去。

  ——回想起来了。

  当得知没有乐园的悲叹之后。若此世为空无的话,若连创造肉身一事都不被允许的话,那就奋起朝向能够被许可的场所而去。

  并不是要作出全新的世界,而是要将自己、将人类的性命转变成崭新之物。

  ——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