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日酒馆
这份直觉来的是如此毫无征兆且强烈，所以，这位最古老的英雄王沉默了，在沉默之中做出了抉择。
若是以贤王的姿态降世，那么哪怕内心再怎么感兴趣，也不可能打破禁忌的吧？
可偏偏这一次，是以曾经降下冥界落入深渊，寻求灵草时候的身姿，也就是最高傲最全盛的时期受到召唤，所以，这位王者百无禁忌地撕毁了他自己设下的禁锢，选择截取了被他封印的力量，为他的私欲所用。
然后，无尽的未来自他的眼中展露出锋芒。
看得有些懵？明明主角已经拿了金苹果却又找金闪闪要觉得很奇怪？嘿嘿……这就对了，诸位只要知道本作者没因为考试压力过大而犯病就行。
第122章 王之酒宴
“哦！既然英雄王都这么说了，那么本王也该为你提供了场地而表示犒赏！”
魁梧的征服王拍著大腿，忽然将身后瘦弱的御主拉了过来，摆在朔月面前：
“我的御主就作为赏赐交给你吧，的御主！”
“什，什么！”遭受了无妄之灾，韦伯想跑却被自家从者死死摁住，一阵气抖冷，“笨蛋，大笨蛋，你在想什么啊！竟然把御主交给其他人什么的……伱是满脑子只有征服的笨蛋吗！”
“哈哈哈……不论什么时候，你们这对组合都很有趣啊。匚看著气急的韦伯，白发金眸的青年忍不住笑出声来，“韦伯·维尔维特，你的从者可不是单纯的战士，说他是政治家才更贴切一些。就在刚才，他可是在考验我的气度啊。”
“将韦伯交给我，怎么，堂堂征服王也会有害怕的东西？”
“啊呀，怎么说呢……”征服王一只手镇压韦伯，一只手搔了搔下巴，“朕是已死之身了，只需要痛痛快快地享受这第二次的生命即可，但这小子可不一样，他还有著未来。”
“哼，看在你信任我的份上。”
朔月摊手，手中的投影光芒一闪而逝，制造出了一把匕首。
“这是……”一旁的认出了这柄染上金黄纹路的匕首，“那时候帮我抽取诅咒的载体。
“正是，在染上了诅咒后，这把武器所造成的伤害恐怕也难以复原吧。”朔月随手一丢，将这柄危险的礼装交给了韦伯，“送你了。”
“诶？呜诶诶诶诶！”韦伯手忙脚乱地接住金色小刀，小心翼翼地把它收好，“那个……谢谢？”
“记住了，小鬼。”朔月托腮，盯著未来将成为领主的短发少年，“圣杯战争里从来都不只有阴谋和厮杀，你很幸运的召唤出了一位伟大的王者，用心去看，用心去记，用心去感受……那是公元前的王者亲自为你谱写的史诗。”
“不用说我也会做的啦！”梗著脖子回了一句，韦伯紧接著就被提溜到了身后。
“感谢你的劝告，朔月小哥。摇晃著酒杯，饶有深意地望向三王之中的最后一人。
“轮到你了哦，。”
毫无疑问，无论是英雄王的赏赐，还是征服王的考验，都把同为王者的推上了高台——如果她没有对朔月的行为给出合适的反应的话，那么在这一轮的交锋上，骑士之王就宣告了失败。
不等开口，爱丽丝菲尔就率先上前，笑吟吟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向朔月：
“很遗憾，我已经有了深爱的丈夫……那么，我们就把交给你吧，小朔月~~”
似乎是朔月交还伊莉雅的行为大幅提升了爱丽丝菲尔的好感度，以至于哪怕是现在，她仍能像在冬之城一样和朔月开著玩笑。
“喂，爱丽丝菲尔！”
阿尔托莉雅完全没料到爱丽丝菲尔会突然说出这么一茬，俏丽的脸上顿时有些慌乱，撇过头去佯装在训斥不省心的冬之公主，实际上是不敢面对朔月似笑非笑的目光。
“喔喔，这个奖赏很不错啊，朕很喜欢，朕很喜欢。唯恐天下不乱地点头，发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声。
而朔月却并没有笑，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很快又撇了撇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轻笑出声：
“还是算了吧，我对这位有著巨龙之胃的少女并没有兴趣——反正一旦空下来的话，她就泡在刚开店的定食屋里，每天贪婪地大吃大喝吧？”
“你在说什么呢，朔月！”面对这等侮辱，出离愤怒了，“快告诉我定食屋是什……不，快为你刚才的不当言论道歉！”
“【老板！麻烦再帮我加点！复合炸物定食，米饭加大；复合烧烤定食，米饭加大——啊啊，还有午间定食也来一份，当然也是米饭加大！】，虽然是在另一个时空里发生的事情……”朔月拉长音，果不其然地听见了呆毛王胃部的哀鸣，“但我想，只要是你的话，就无论如何也逃不开这窠臼吧？”
“唔！毕竟我生活的那个时代并没有什么美食，这确实像是我会说出来的话……”阿尔托莉雅面色通红，一双青色的漂亮眸子羞愤地瞪著青年，开始赶人，“说，说起来，你又不是什么王者，根本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吧？”
“呼哈哈哈哈……愚蠢，何其愚蠢啊，杂种！”
毫无疑问，刚刚断线的英雄王总算是重连了，此时正讥笑著的无知：“现在在我们面前，同样是一位王者！”
“哈？”
“这倒是有意思了。”伊斯坎达尔盯著笑而不语的白发青年，若有所思地搔了搔下巴，“朔月小哥，你刚刚说了‘另一个时空’对吧？”
“哦？看来是我失言了。”朔月摊手，并不解释，“总之，无论我是不是‘王’，既然得到了英雄王的承认，那么我也有资格坐在这里了吧？”
“那是自然，更何况你已经证明了你的智慧与气度，来吧，继续与吾等共饮！”伊斯坎达尔举起酒杯与朔月相碰，而坐在另一边的吉尔伽美什不动声色，将左手朝著身后藏了藏。
那只手掌，此刻已经被紫黑色的光斑腐蚀得不成样子，却一点鲜血也不曾流出，只是无穷尽的剧痛自手臂传来，提醒著英雄王逾越的代价。
“用手掌代替眼睛受惩，哼……还真是一位通情达理的家伙。”冰冷的蛇眸盯著谈笑风生的朔月，吉尔伽美什抽了抽嘴角，眼中的愉悦之色几乎要溢出来。
“我倒是要看看，你接下来能把这场战争扰乱成什么样子。”
“呜喔，真好喝！”
再度豪饮杯中酒，伊斯坎达尔睁著双眼大声叫好，而同样饮下酒液的和朔月也露出了陶醉之色。
真是过去从未品尝过的顶级美酒，口味既强烈又清新，既香醇又痛快。过于强烈的味觉快感盖过了嗅觉，甚至连视觉或触觉都变迟钝了。
“真是太棒了！这酒一定不是人手酿造出来的，是不是神话时代的玩意儿？”
听见出言盛赞，同样也悠然一笑。不知何时他也盘起双腿坐在上座，满意地轻摇手中酒杯。
“那当然。不管是美酒或是刀剑，在本王的宝库中只有至高无上的财宝——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决定身为王者的器量高低了吧。”
“竟然以酒的好坏评论王者之道，让人听了就觉得荒谬。。”
“确实，若是这么说的话，拥有星之圣剑的，可是在器量上压过了？”
一个驳斥，一个调侃，在饮下宣战的美酒之后，三王之宴，不，是四王之宴，总算是染上了争斗的火药味。
第123章 王道：独尊与霸业
“星之圣剑？”自动无视了的质问，吉尔伽美什斜睨朔月，“你以为，区区星球锻造出的宝剑，本王的宝库中就没有了吗？”
“不，那不一样，英雄王。青年回应，“你应该清楚的，判断一柄宝剑的价值，从来都不是根据它的来历和品质，而是根据持有它的人，究竟带著它闯下了何等的名声。”
“也就是说‘任人唯贤，不论出身’？”旁边的伊斯坎达尔插嘴。
“从征服王的口中说出古华夏的名言，还真是有种微妙的错乱感。”朔月颔首，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但我的意思正是如此。”
此时已经不再是谈论宝剑与否的问题了——在场的王者们都明白这一点，也正因此，吉尔伽美什才冷哼一声，没有做出任何反驳。
“那么，回归正题吧。”酒宴的发起者，伊斯坎达尔举起酒杯，对著说道：
，你的顶级好酒确实适合盛装在最珍贵的酒杯里——可是很不巧的，圣杯不是酒杯。”
“这是一场考验谁最有资格拿到圣杯的圣杯问答，先听听伱有什么伟大的愿望寄托于圣杯之上，不然根本谈不下去。说吧，。身为一方之主，你能说出什么大道理让我们两人都为之倾倒吗？”
“杂种，别得寸进尺。而且，这已经偏离‘争夺’圣杯的前提了。”
“嗯？”
看到皱起眉头，好像很无奈似地叹了口气。
“真要说起来，那原本就是属于本王的物品。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是出自本王的宝库。虽然时间过得久了些，总有些东西会遗失，但是那些宝物到现在仍然是属于本王的。”
“这么说，你曾经持有圣杯吗？当然也知道圣杯是什么了？”
“不知道。口气平淡地否认的追问。“不要用杂种的标准来判断。本王拥有的财宝总数早就已经超出本王所知的范围了。但只要那件物品是‘宝物’，就说明那一定是属于本王的财富。竟然想要擅自拿走本王的东西，就算是窃贼也该适可而止。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可是一旦想到发言者的身份——‘王之财宝’的持有者，最古的英雄王，那么这样近乎荒谬的言论，也就并非虚妄了。
“用圣杯盛的酒好喝吗？”朔月就好像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一般，笑问道。
“愚蠢的问题，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总是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吉尔伽美什横了他一眼，“倒是你那边，圣杯连盛酒的资格都没有吧？”
“毕竟性质不一样啊，更何况比起现在冬木市的大圣杯，那才是真正指引人类未来的宝物——虽然我一直对那家伙许下的愿望不满意就是了。”
“不作改变？”
“一开始是尊重她的意愿，而如今，则是已经走到了尽头。”
“所以来到这里？”
“是啊，所以来到这里。”说到这里，白发青年的眼神平静不再，而是有著细小的涟漪泛起。
“毕竟，‘我’的机会可不多了啊。”
“咳咳，你们两个，不要说著说著就离题了啊！”伊斯坎达尔越听越懵，最后用酒杯叩了叩桌子，强硬地打断了两人的加密通话，“这里可是不止你们两位呢，，还有朔月！”
“嘁，美酒都不能堵住你这张嘴吗，杂种。”兴致被打断，英雄王不悦地扫了伊斯坎达尔一眼，然而面对英雄王的眼神压迫，红发壮汉却好像是没事人一样的耸了耸肩：
“那么，只要得到了你的许可，我们就能得到圣杯？”
“没错，但是本王没有理由将宝物赏赐给像你们这样的杂种。”
“你这家伙……该不会是个吝啬鬼吧？”伊斯坎达尔撇了撇嘴，如此魁梧的巨汉做出这样的表情，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愚蠢，应当接受本王恩泽，只有本王的臣子与人民而已。对投以讥讽的微笑。
“所以，如果你愿意臣服于本王，那么区区一两个酒杯，我可以随时赏赐给你。谒演”
这个嘛，是绝对不可能啦。”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
“不过，你并非吝啬圣杯是吧。”
“当然。但是对于打算盗走财宝的贼人，必须给予应有的制裁，这是原则问题。”
“所以说，话说到一半，把杯中的酒喝干，继续说道。“这其中存有某种意义或者道理吗？”
“是法。”
立刻回答。
“是本王身为一位王者所颁布的律法。”
“非常完美的说法，也接受他的说法，深深吐了一口气。“贯彻执行自己的律法才是一国之主。可是，本王还是很想要圣杯啊。本王的作法是既然想要就动手去掠夺，因为我伊斯坎达尔……是征服王嘛。”
“那就没办法了，你犯法，本王就制裁，没有争论的余地。”
“嗯，这么一来就只有刀剑相交了。态度俨然，而则是露出一扫疑虑的爽快表情。两人对于相同的意见点头致意。
虽然彼此的王道并不兼容，但明确了他们之间的敌对，那么对于彼此而言这同样也是一种认可。
“不过，先把这些酒喝完吧，反正要打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是自然，还是说你原本打算糟蹋本王招待的美酒吗？”
“别开玩笑了，这种顶级美酒怎么能放著不喝？”
一直讶异地默默看著与逐渐营造出一种不晓得是敌对还是友谊的交流关系。此时她终于向开口问道。
“征服王，既然你已经承认圣杯的正当所有权属于他人，你还是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你不惜这么做，是想要向圣杯追求什么？”
听到的询问，的眼神顿时游离起来，虽然分辨不出他粗犷的脸上是否泛红，但从他左顾右盼，又喝干一杯酒的情况来看——这位王对自己愿望的离谱程度很有自知之明。
“获得肉体。”
“哈？”
果不其然，这样的愿望引起了和的疑惑，而在惊叹的人中，叫声最响亮的则是的御主——韦伯。
一时震惊之下，韦伯从身后跑了过来，双拳软弱无力地砸在伊斯坎达尔肩膀上：“你的愿望不是征服世界吗……呜哇噗！”
在清脆的弹额头声中，韦伯连人带话被弹出去好远，倒在了草丛里，一旁的爱丽丝菲尔从未见过这种颇具特色的主从互动，一时间有些发愣。
震惊太太一整年.jpg
“蠢货，让一个杯子替我征服世界有何意义，征服是我自己要去实现的梦想，要圣杯实现的，不过是为了达成梦想的第一步而已。”
背对著撅著屁股还在抽搐的韦伯，终于说出了他的内心想法。
“杂种，难道你就是为了这点琐事而要挑战我吗？”就连都露出了讶异的表情，但是的神情还是十分认真。
“虽然我们现在靠著魔力降临，但我们终究只是从者，我想在转生的这个世界中，成为真正的生命，扎下根去，以自己的身体去挑战天地，这就是‘征服’这一行为的全部！”
伊斯坎达尔紧紧握住骨节隆起的巨灵大掌，看著自己的拳头低声说道：
“像这样展开行动、迈步前进、成就目标……”痛饮杯中酒，曾经征服万千疆域的王者放下酒杯，沉声道:
“这才是朕的霸道。”
“哼……”静静聆听完这番言论的，发出了一声不知是嘲讽还是叹息的轻笑，在他嘴角边浮现的神色与这名黄金英灵至今的任何表情都不一样。真要形容的话，那是一种接近笑容的神情，但从以前到现在只有表现出嘲笑的表情，所以这种神色实在是太过阴惨，让人看了就觉得害怕。
“决定了，本王要亲手杀了你。”
是注意到了称谓的变化吗，伊斯坎达尔呵呵大笑：“我想事到如今也无需提醒你了，我也很想将你宝库中的财宝全部抢走，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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