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ouzi
“感谢森内先生的慷慨。”HR替那懵懂的新人向森内信一致谢。
“不用，我也只是希望她能给我提供更多的帮助罢了。”信一偏过头去，“如果不是我这边用的人，我才不会付钱。”
第291节 258.好老板（大嘘）
椎名知弦签下了合同后，多了个助理的森内信一自然不会好心到给她先放一天的假。
“跟我在这里等人，椎名桑。”信一看了她一眼，领着她来到了JVC建伍胜利娱乐公司大楼的一楼大门口。
“好的。”椎名小姐点了点头，安静地跟在了信一身后。
等到接近十点，夏川祈最后一个到达了这个会合的目的地。
看到（目测是）所有的人都在等待她的到来。夏川小姐立刻低下头谢罪道：“十分抱歉！我迟到了！”
信一摆了摆手，笑着宽慰她道：“没有，我都没有等多久呢。再说夏川小姐是家离这边最远的了，最后一个到大家都会理解的。”
“嗯嗯嗯！”椎名知弦在身后努力地带头附和。这个表现让信一在心里哭笑不得。
椎名小姐的表现也引起了夏川祈的注意，她好奇地小声向他询问道：“这位是……？”
信一后撤一步，让椎名知弦的站位和他平行，然后介绍道：“这位是椎名知弦小姐，我今天刚签下的助理，负责我的音乐活动和直播活动的支援。”
“椎名小姐你好。我是夏川祈！是信一桑的歌曲MV的指定演员。”夏川祈心下松了口气，然后主动进行了自我介绍。
椎名知弦自然认出来眼前的女孩子就是出演了自家老板前两首商业单曲的MV的演员，更是不敢怠慢，立刻鞠躬回了一礼。
“好了好了，毕竟这次MV的任务比较急，这些礼节就先放到一边，今天要录制的第一部MV就是《つばさ》的了。我会祈祷这段时间的拍摄一直顺利进行的。”信一闭上眼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定会的。”夏川祈轻声回应道。
她在心里默念着：“因为我的名字就是‘祈’啊。信一桑的祈祷，我一定会去努力实现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つばさ》的MV拍摄场地——东京晴空塔第二展望台。信一带着椎名知弦来到了场地的边缘，静静观望着即将开始的MV拍摄工作。
“森内先生是要一直在这里看着么？”椎名知弦并不了解一般的MV拍摄流程，但是看着信一无所事事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如果椎名桑觉得待着无聊的话，东京晴空塔下面的购物中心你可以自己去逛逛。不过我是不会给你报销的就是了。”信一开了句玩笑。
椎名小姐苦笑着回答说：“我可没有钱去那种地方浪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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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つばさ》的MV拍摄的要比信一预想的顺利一万倍。夏川祈全程稳定地完成了导演的要求，让这位和信一已经熟络起来的山田导演直呼天才。
“不是我天才，而是信一桑的《つばさ》这首歌唱的实在是太好了，让我很快就能融入角色中去。”夏川祈谦虚地把大部分功劳推给了坐在场边和椎名知弦一起吃着西瓜的森内信一。
“不。”信一咽了口西瓜，然后反对了夏川小姐的话，“主要是夏川小姐能够领会这首《つばさ》的内涵，如果词曲作者先能看到的话，她也会很开心的吧。”
说到这里，他垂下了视线。
椎名小姐察觉到气氛开始变得严肃，咬了咬唇，决定换个话题：“既然这首《つばさ》的MV拍摄完成了，现在是下午三点，今天是解散呢，还是继续拍摄第二部MV呢？”
不远处的山田导演则露出了苦笑，很明显他早就知道了信一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第二首要录制的歌是《ありがとう》，定好的录制地点在北海道的最高峰旭岳。从东京到北海道，飞机的话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现在乘五点的飞机出发，晚上七点到，明天争取一天拍完，然后再去第三部MV的拍摄地。”信一说出了自己早就做好的打算。然后他好心地提醒边上的椎名知弦道，“这一周多的时间里就要麻烦椎名桑跟着我们跑了。要记得提前和老师请假哦。”
“我知道了。”椎名知弦点了点头，“现在就和老师请假。”
说完，她在信一面前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信一也不去看椎名知弦，他从椅子上起身，拍了拍手：“麻烦各位收拾一下场地，我们准备坐飞机去北海道。我去楼下等待各位了。”
然后他独自走下楼去，夏川祈见状和现场的各位staff以及山田导演道歉后，急忙迈步赶了上去。
“青春啊……”山田导演嘟囔道。
至于椎名小姐，她费劲地请下假后，决定留在现场帮着MV拍摄团队整理现场。
夏川祈追上了信一，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往晴空塔接街道走去，而不是像刚刚他自己说的那样直接去塔下。
“信一桑，这是要做什么呢？”她疑惑地询问道。
听到夏川祈的问题，森内信一才意识到身后有人，，他转过头看向夏川祈回答道：“刚刚看到我的新助理的手机实在是太旧了，想着给她买一部手机。”
至于女朋友那边——信一是准备等今年iPhone新系列上市再买的。
而且现在夏川祈跟在边上，更不能直接买三台了。
“哇。信一桑还真是个好老板呢。”夏川祈瞪大了眼睛，感慨道。
“呵，只不是为了更好地压榨椎名小姐的劳动力罢了，可别再夸我了，有点不好意思呢。”信一把头偏向另一边，低声自言自语。
“信一桑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夏川祈很清楚地认知到了这一点。
因为要买的机型在来的路上就决定好了，所以整套购物时间一共也只花了几分钟而已，这让夏川小姐吐槽：“男孩子可不能这么快哦。”
然后她意识到自己在这位面前得意忘形地暴露了和佐仓七濑学来的糟糕的话，急忙捂住了嘴。
信一倒是不以为意的样子，当然也只是表面上而已。
“啧，总不能和夏川小姐开黄腔吧？虽然这是她自己主动的就是了。”他在心里无奈地想着。
第292节 259.飞机上的谈话（上）
等到所有人走出了晴空塔的时候，森内信一选择偷偷把包装好的iPhoneX递给了自己的助理椎名知弦。
“森内先生……这是？！”看到信一这么“鬼鬼祟祟”的样子，椎名小姐也不由得放低了自己的声音，疑惑地询问道。
“送你的手机，你现在用的夏普万一在我和你联络的时候罢工了怎么办？收下吧。”信一看着别的地方，嘴上倒是没有停，“而且像椎名桑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用那么老旧的手机也会让同学在背后说些什么的吧？”
“没有的事。”椎名小姐回答的速度很快，但是语气听起来就觉得心虚。
“呵。”信一也不再揭穿她的谎言，安静地上了小客车，准备前往成田机场。
一行人下了车后，除了椎名知弦，其他所有人的票都已经预订好了，所以信一又主动报销了椎名小姐的机票钱。这让椎名知弦更不好意思了。
“上飞机吧，与其这么不好意思，不如以后努力地帮上我的忙。”信一淡淡地说了一句。
“嗯，谢谢森内桑。”椎名小姐摸了摸自己口袋里那崭新的iPhoneX，然后小声应了下来。
飞机上几十号人坐到了一块，而很巧的是信一的座位正好被椎名知弦和夏川祈夹在了中间。
“负责购票的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吧？”信一不由得在心里吐槽。
“不行，得想办法做些别的事来分散注意力。”他想了想，转头看向坐在左边低着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的椎名知弦，轻声询问道，“椎名小姐，现在有空么？关于工作的问题，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聊一下。”
“有的有的！”椎名知弦内心惴惴不安地反问道，“是我今天的工作哪里出问题了么？实在抱歉！”
“诶？”信一惊讶地挑了挑眉，看着快要哭出来的椎名小姐急忙安抚道，“没有没有，我不是说你今天的工作出了问题，是关于我这边的事，我想和椎名小姐说一下你的工作范围。”
“合同上都写着了啊……”椎名知弦听到不是要责备自己的工作后就放下心了，但是听到后面的时候，她也陷入了疑惑。
“合同上写的是椎名小姐要负责的不是‘白鹭初’，而是我。”信一顿了顿，“这一点椎名小姐应该有印象吧？”
“是这样的，但是像JVC这样的大公司，合同应该都是这样的吧？而且森内先生不就是‘白鹭初’的中之人么？”椎名知弦低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的确是‘白鹭初’的中之人，但是我又不止是‘白鹭初’的中之人啊。”信一摊了摊手，“所以说椎名小姐以后要负责的不止是‘白鹭初’相关的事，还有其他方面的内容。”
“能请森内先生告诉我是哪些方面么？”椎名小姐咬了咬唇，有些担心起来了。
“万一是一些不好的，我该怎么拒绝啊……”她的思维开始往奇怪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椎名小姐也签了保密协议，所以我也可以放心的将真正的工作范围告知给椎名小姐了。”信一露出了一丝微笑，“是这样的。我呢，不止是在做Vtuber‘白鹭初’这份工作，除此之外我还负责了给Johnnys事务所提供词曲，当然使用的是我的本名‘森内信一’。而在这之前，我还有一段在Nico的活动经历。那个时候的我的身份的名字是‘RoQ’。”
“诶诶诶？！”椎名知弦瞪大了眼睛，这个反应并没有出乎信一的预料。
“星街小姐真没有骗我，她还真的是‘RoQ’的狂热粉丝啊。”他在心里嘟囔道。
“森内先生，就是RoQ桑？”椎名小姐喃喃道，“虽然我一直觉得声线有些近似，但是想到唱功差距那么明显，而且直播风格也完全不一样，到后面看了一次白上吹雪小姐的直播，听她说‘RoQ’和‘白鹭初’是好朋友，我就彻底相信了。结果其实是白上小姐说谎了吗？”
“啊这……”信一不好意思地替自己的恋人辩解说，“她是站在我的立场才选择那么做的，十分抱歉。我不想让人把‘RoQ’和‘白鹭初’当作一个人。我不想在新的时代还背负着旧时代的烙印。”
“所以那个时候，RoQ桑说自己要开始新的旅程，就是指自己要去做Vtuber了吗？”椎名小姐好奇地询问。
“是的。”信一点了点头，“Nico和Twitcasting直播的内卷实在是让我觉得无趣，而且圈子也越来越小。”
“我不想枯坐在Nico和Twitcasting里等死。我也不觉得它们能迎来什么转变，我更不觉得自己有机会有能力去带领一个历史也有好多年的圈子走出一条新路。”
“但那个时候的我，对于新兴的YouTube直播还是很有信心的。”说到这里，他又笑了笑，“到现在这段时间的事实都证明了我那个时候的想法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差错。”
“我还有个问题，森内先生说自己在给Johnnys事务所提供词曲。最近他们的新组合‘KingS’，我没记错的话里面的Center的名字叫作森内元。森内先生和他是什么关系呢？”椎名小姐了解了‘RoQ’当初的心路后，又把话题切换到了另一边。
“我和小元是亲兄弟。”信一垂下了视线，“因为父亲牵扯到了和他旧友樱井先生的官司，所以为了获得一定的协助，不得不将小元送到Johnnys做练习生。”
“我记着杂志上报道过森内元桑的家世，”椎名小姐轻声道，“森内先生的父亲就是那位‘演歌之王’吧？”
“啊，没错，正是家父。”森内信一淡淡地点了点头。事实上现在的他真的不是很需要用父亲的名号来镇场子，手握着一首基本预订了2018年单曲配信第二的单曲，信一现在和人聊这方面的事情底气很足。
第293节 260.飞机上的谈话（下）
“那森内先生现实这边的工作是准备只给Johnnys事务所提供词曲么？”椎名小姐觉得这个问题决定了她的工作范围，便继续提问道。
当然森内信一也明白她这个问题的内涵，便轻松地回答说：“放心，关于我现实的词曲作者活动，我只会接单子，不会上门去自荐的，所以不会让椎名小姐到时候跑去各大事务所替我推销词曲，没必要。我又不怎么依赖这个身份的工作。”
“但是说回来，椎名小姐得给自己起一个假名呢，因为作为我的助理，总不能让我在直播的时候喊出来‘椎名桑！’这样的话吧？”
“森内桑说的是，那就请在Vtuber活动里称呼我为Kei好了。”椎名知弦不假思索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好的，我记下了。”虽然有些纳闷椎名小姐为什么提出了这种偏男性化的假名，但是信一还是点头采纳了她的主张。
“不过刚刚森内桑说自己的三个身份，‘RoQ’是准备再也不会活动了吗？”椎名小姐作为‘RoQ’的粉丝，还是想从本人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哪怕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符合她的期望。
“如果是唱见活动的话，是这样的。”信一没有思考就回复了椎名知弦的问题，但是在她变得丧气起来的同时，补充了一句，“不过是音乐相关活动的话，‘RoQ’还是会进行少量的活动。”。
“会进行什么样的音乐活动呢？”椎名知弦抬起头转过来看向信一，语气很是激动。
“词曲作者。”他的回答很简短，但是马上又给出了说明，“刚刚椎名小姐也说了自己有在看白上吹雪的直播，那么应该对于那首《White Melody》有印象吧？”
“有的有的！”椎名小姐用力地点了点头，“那首歌真的很有偶像曲的感觉，如果有人和我说是秋元康写的歌，我也会毫不怀疑地相信的！”
“我可不敢拿自己和秋元前辈作比较，那首美空云雀大前辈唱的《川の流れのように》就足够让我仰望的了。”信一谦虚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我就安安心心写一些普通的符合大众口味的歌好了。阳春白雪什么的我现在可还不太能做得到。”
“但是我觉得现在的信一桑的歌并不差哦，秋元老前辈近几年的歌实在是太敷衍了！”在边上坐着的夏川祈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嘛，人家总归是几家顶级偶像女团的制作人，夏川小姐这么说以后是真的不打算做女偶像了么？”
“他的女团……”椎名知弦露出了冷笑，“选拔标准那么反常的女团还会受到欢迎实在是太难以言喻了。”
森内信一察觉到自己的助理对于秋元康系的女团似乎带着负面的感情，不由得好奇地询问起了原因。
然后椎名小姐就把自己的闺蜜远藤紬——也就是星街彗星小姐的令人叹息的面试经历和结果给自己的老板好好讲了一遍。
“还有这种事？”信一皱起了眉头，“星街小姐唱了我的歌然后没通过面试？”
他摇了摇头：“不应该啊！我可是认真指导了她好久呢，难道是发挥不好？”
“紬酱说她简直是超水平发挥了，本来是特别有自信的，可是没想到连第一次的面试都没有通过。”
“很正常。”坐在前边的山田导演回头看着椎名知弦，解释道，“森内君看样子也不太清楚这方面的情况。椎名小姐的朋友坏就坏在她超水平发挥了自己的唱功。秋元康的女团要的就是‘原石’，即使是乃木坂46愿意要一些经过一定训练的成员，也不会收留水平太出色的人的。想必当时椎名小姐的朋友就是踩到了这一条吧。”
“是这样吗？”椎名知弦愣了半晌，才低声自问道，“这算是什么啊？！为什么水平优秀的人却不可以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呢？！现在的偶像究竟是什么啊？！”
“真实。”信一想了想，“现在的偶像贩卖的就是真实。以前的昭和偶像们的卖点则是通过歌曲和节目打造出来的完美人设。”
“就像是我妈妈那样。”他在心里嘀咕道，“虽然我妈确实没有任何缺点就是了。”
“为了真实就可以牺牲其他的么。”椎名知弦叹了口气，“我以前也想过成为一名偶像，直到我的耳朵……”
信一欲言又止，他担心自己的问题会戳到椎名小姐的伤心事。而信一的表情则落在了夏川祈的眼里。
于是夏川小姐好奇地替他询问道：“椎名小姐的耳朵是发生了什么嘛？完全看不出来呢。”
椎名知弦先是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望着窗外的信一，然后才低声讲述了自己的病情。
信一听完，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椎名小姐放心，这病还是可以通过手术进行控制的。”
“我知道的。”她点点头。
“所以才更不想放弃这份工作啊。”椎名小姐在心里思忖道，“又可以离开家，还能攒钱，而且老板看起来还好说话，又是自己喜欢的歌手。这种工作打着灯笼都难找呢。”
晚上7点20分，一行人到达了旭川市。
“先去酒店放好行李，然后正好在旭川市拍摄MV需要的夜景镜头，明天上午去大雪山国立公园的主峰旭岳拍摄白天的雪景镜头。”信一来到队伍最前面，宣布了接下来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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