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ouzi
“是什么厉害的客户啊……”时乃空听到这里，好奇心已经要爆棚了。
“唔，对方已经公开了消息呢。”物述有栖出声道。
白鹭初把OBS捕捉的画面调整为浏览器界面，上面显示的是NHK的官方网站。
（NHK？！？！）
（初酱已经可以和NHK合作了吗！？）
（都上过《Music Station》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是的！这次我接到的商稿是来自于NHK的！”白鹭初把这份憋了好久的好消息正式在直播间向观众们宣告。
“由物述有栖酱作曲，我进行编曲填词和演唱的《あなたとトゥラッタッタ?》将会作为NHK下半年档期的晨间剧《万福》的主题曲！”
（晨间剧？！）
（我可以自信地把我看的Vtuber给家里人介绍了！！）
（竟然还是有栖酱作曲！！）
（不过编曲更重要一些？）
“嘛，哪个位置都很重要呢。”白鹭初提醒道。
“这首歌曲的灵感就是三十万订阅纪念逆凸直播的时候有栖酱为了安慰我而即兴演奏的那段架子鼓。”他继续说了下去，“然后我拜托有栖酱把自己的乐谱回忆起来交给我，进行了编曲后就创作了这首《あなたとトゥラッタッタ?》。”
“如大家所知，晨间剧是一种讲述温暖人心故事的电视剧，所以这次的歌我个人以为也是能给听众带来温馨感的歌曲！正式配信还要等待一段时间。不过呢，NHK官网已经放出来《あなたとトゥラッタッタ?》的晨间剧版本了！”
白鹭初说到这里，又在discord里打字，示意物述有栖也说点什么。
“呜——感谢小兔子们一直以来都在支持着我，守望着还不成熟的我的不断努力。能够和白鹭哥哥合作这首新歌，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不过这次合作给了我继续练习架子鼓的信心！小兔子们大家明天早上也要早点起床听我敲鼓哦哦哦哦哦！！！！”
（不了不了，这伤身体）
（会来的！换好鼓膜就来！）
“既然官网已经放出了《あなたとトゥラッタッタ?》的晨间剧版本，就让我们以同步视听作为这次直播的收尾吧！”白鹭初说完，确认物述有栖也打开了NHK官网后，和她同时开始倒数——
“3！”
“2！”
“1！”
“St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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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节 332.会社的会议/田角陆的梦想/谷乡元昭的决定
“所以说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因为白鹭初这家伙开的第几场会议了？”走进会议室后，友人A听到边上的两名staff在窃窃私语。
“有什么办法，人家这次的tie-up实在是离谱。相信我，等《万福》开播之后，连你妈都会听过‘白鹭初’这个名字。”其中一位staff摊了摊手，对同事说道。
“人家还是个人势Vtuber呢……怎么资源这么多？”另一位staff嘴角抽了抽后扶额叹息道。
“人和人是不能一概而论的。”友人A坐了下来，“能和唱片公司签约，凭自己的关系让Kiss娱乐低头，真拿他当作普通的个人势那只会惹人笑话。”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缺乏实感。”坐在对面的一位staff插话道，“A桑你说说，一个以前我们都不太情愿邀请，觉得订阅太少的个人势Vtuber，怎么就连NHK的晨间剧主题曲都唱上了呢？”
“我哪知道。”友人A翻了个白眼，“我自己都很意外呢。”
“有实力的个人势也会发光，这才是Vtuber这一行业最梦幻的地方啊。”最开始感慨白鹭初发展速度的那位staff接话道，“比如ParyiProject的神乐Mea，发展速度不逊于我们Hololive企划最强的一期生白上吹雪吧？”
“没法比较的。”有staff站出来替自家会社的Vtuber说句公道话，“神乐Mea虽然是个人势，但是在获得了白鹭初默认的保护后，自己的社交圈拉的又很广，玩得开，别的Vtuber也因为她是个人势所以更愿意给她引流。”
“承认事实吧。”友人A叹了口气，“神乐Mea的直播效果就是很好。这是Hololive的Vtuber们追不上的。我们会社的Vtuber在直播上的水平就是不如人家。”
“可是……我们已经开始努力找有直播经验的人来做Vtuber了。”有staff掺和进了他们的讨论。
“二期生？”友人A对二期生并不算太熟悉。
“是啊，紫咲诗音小姐和白鹭初推荐来的湊阿库娅小姐都有直播经验。”
“但是，目前来看二期生最令人期待的不还是那位压根没有直播过的大小姐么？”负责二期生的staff耸了耸肩，“百鬼小姐可是只靠着推特小视频，YouTube频道就2000订阅了哦。”
“不出意外，等百鬼绫目初配信的时候，应该可以到1万订阅了吧？”
“哈？那百鬼小姐初配信后第二天就能做1万订阅纪念直播了呢。”有人开玩笑道。
“说起来，那位大小姐究竟是哪家的？你们有谁知道么？”友人A眨了眨眼，“那天来面试的时候，真的惊到我了。”
“感觉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但是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感觉。”那天同样在面试会场的一位staff跟着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你们在讨论什么呢？”
突然传来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让会议室里顿时就肃静下来了。
“社长下午好！”众人异口同声道。
“各位下午好。”谷乡元昭点头回应道，“今天这场会议的目的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了吧？”
“知道的。”友人A率先回答说，“在白鹭初接到了NHK的晨间剧主题曲后，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吧？”
“差不多。”谷乡元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过不止是这件事。”
“诶？”底下的staff们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样的议题要趁着这个时候讨论了。
谷乡元昭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然后神色严肃地大声道：“难道我们是给白鹭初服务的株式会社吗？！”
“不是……”有人低声回答说。
“所以说现在白鹭初给我们展示了歌势Vtuber能达到什么地步，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我们Cover会社的看板娘时乃空小姐跟上去。即使我们都知道白鹭初是在歌唱上难得一见的绝世天才，但是我们不求让时乃空达到他的成就，哪怕只有一半，也都够我们欢腾的了！”
“哪怕是一半……想想都觉得难呢。”有staff摊了摊手，“那可是NHK的晨间剧的主题曲啊。时乃空小姐这边也只是发布过原创曲罢了，连唱片公司都没签约过呢。”
“所以说现在当务之急是为时乃空联系唱片公司签约。”友人A总结道。
谷乡元昭看向会议室的另一侧，其他staff也是跟着点了点头。
“目前有签约Vtuber的唱片公司只有JVC和SonyMusic，一家签了白鹭初一家签了辉夜月。做ACG歌曲较多的Lantis却没有签约Vtuber呢。”有staff吐槽。
“不过业内的唱片公司……真正对Vtuber有兴趣的也就JVC和SonyMusic这两家吧？不然都现在了，也不见更多的Vtuber签约唱片公司。”友人A说到这里，皱起了眉头。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时乃空的唱功并不如富士葵。辉夜月签约SonyMusic那是人家Sony自己内部签约，白鹭初签约JVC是在SonyMusic配信的第一张单曲成绩足够耀眼——而能够签约SonyMusic则是因为白鹭初有着Hachi的推荐。
这么捋下来，时乃空想要签约唱片公司的难度就更高了一点。
“难办啊。”有staff叹了口气，“想要签约唱片公司就要拿出成绩，想要成绩就要有合适的歌，想要合适的歌……我们会社只能去约那些词曲作者的稿子，未必质量合适。”
“不，不需要约稿。”谷乡元昭否决了他的话，“时乃空小姐手里是有一首质量出色的歌曲的。”
友人A突然想起白鹭初当时让白上吹雪转交给时乃空的那首歌。她看着谷乡社长点了点头。
“诶？时乃空小姐什么时候得到的歌？”有跟着友人A一起负责时乃空的staff惊讶地看着友人A。
友人A小姐偏过头去：“前段时间，因为一些事去拜托白鹭初之后，这是对方的答复。”
“不愧是友人A前辈，果然早早就安排好了！”其他后进入Cover会社的staff鼓了鼓掌。
很明显，既然时乃空手里握着一首能被社长承认是“质量出色”的歌曲，那么剩下的事就是Cover会社这边要做的了——比如宣发，比如上架流媒体。
“谁都不是圣人，总会有自己各种各样的小心思。这一点我还是明白的。”谷乡元昭轻敲了下桌面，然后继续说，“但是至少自己的心思要对会社有利。我才能说服自己不去出手管你。”
“哪边都是一样的。”他看了眼友人A之后，又看了眼负责Hololive企划的staff们，然后从自己的位子上起身：“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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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Cover会社，下辖Nijisanji企划的ichikara会社同样开了会——就和Cover会社的staff说的一样。他们也因为白鹭初开了不少次会议了。不过这一次倒是喜气十足。
“要知道NHK那边发来联系邮件的时候，我人都傻了。”负责Nijisanji二期生的manager到现在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那可是NHK啊！”
“谁能想到有栖小姐竟然不声不响地拿到了NHK的——工商呢？”另外一名staff不乏艳羡之意，谁都知道这次负责物述有栖的staff可是沾光最多的。
“不过我还是很不好意思啊。”负责物述有栖的manager挠了挠头，“这完全是有栖小姐的功劳，我最多只是给她和白鹭初桑的联动开了绿灯。”
“能给她的联动开绿灯已经很了不起了。”Ichikara的社长田角陆走进会议室后拍了拍这位manager的肩膀。
和谷乡元昭不同，田角陆还不到二十岁后半的年纪让他看上去更有一些锐气，虽然作为程序员出身的他很少涉及运营事务，但是大事还是要等他来决策的——比如当下这事。
“物述有栖小姐拿到了NHK的合作，虽然说是沾了白鹭初桑的光。不过对于Nijisanji整体而言算是一件好事。”田角陆首先发言道。
然后他看了一眼负责物述有栖的manager：“坚守设定的rp系Vtuber，本就很难找到合适的联动对象。能够获得像现在这样的成功，这一点最应该感谢的是物述有栖小姐的努力。”
“毕竟我们在座的各位，在运营上真的帮了中之人很多么？”田角陆提出了问题。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我不是说没有帮上什么忙的各位玩忽职守懈怠工作。大事上我们可以给中之人们托底，一些简单的小事也该学着帮他们处理一下了。”
“比如说社内联动的准备工作，比如说Liver们直播上的困难。”田角陆进行了补充说明。
有staff举手发言说：“但是这方面大家不太熟悉的话，会不会越管越乱呢？Nijisanji这边坚持这种‘无为而治’的政策也有半年了啊。转变方法会不会让大家不太习惯？”
田角陆皱了皱眉：“我觉得没有什么不能习惯的。在我们推出大量的Live2D势Vtuber之前，难道市场就习惯了吗？”
“我为了考到东京方便创业，可是从偏差值40努力学习考到了早稻田理工学部呢！”他摊了摊手，“只要愿意努力适应，我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社长又开始说他高三的奋斗史了。”几位staff互相用眼神交换了彼此的感想。
“嘛，大家也要适应新时期的变化。”坐在田角陆边上的COO，Nijisanji真正的“0期生”岩永太贵拍了拍手，鼓励道。
“物述小姐那边和白鹭初的联动后续支援也需要你们多费点心。”田角陆继续下达自己的指示，“注意观察物述有栖的粉丝的舆论反应。涉及到社外的异性联动多做防范永远没有问题。”
“明白的。”负责物述有栖的manager做出了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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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业界啊……和我最开始想的越来越不一样了。”散会后的田角陆看着走在他身边的岩永太贵感慨道。
岩永太贵耸了耸肩：“因为我们也把Nijisanji做到了这个位置上了呢。总该要更清晰地认识到Vtuber业界的本质了。”
“曾经我想着让每个人都能做Vtuber，但是现在慢慢发现，这个梦离我越来越远了。”田角陆叹了口气，“为了让会社坚持下去，我不得不去不断地让步。”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的是Nijisanji可以给那些素人更多的机会，比如月之美兔桑。”
“但是SEEDs里还是招收了很多有直播经验的人。”
“这次物述小姐拿到了NHK的合作，我作为社长应该是很高兴的那个人才对。”
田角陆停下了脚步：“但是我发现我并没有很高兴。”
岩永太贵没有出声，作为多年好友，他知道田角陆想说什么。
“因为物述小姐这次的合作，还是依靠她的前世认识的好友拿到的。本质上这是普通素人根本做不到的事。”
“这和我的梦想完全不一样，但是却又符合我的利益。”田角陆露出了苦笑，“我的心情现在有多么复杂，除了我和你，还有谁知道呢？”
“事实上，能够加入企业就已经很困难了。”岩永太贵决定说说自己的想法，“一般加入不了企业势的素人都会退而求其次尝试做个人势Vtuber。而能把个人势Vtuber做好的，却又是那些有经验的人——白鹭初是个例外，但是能像他那么厉害的家伙，去做别的也不会差吧。而且我们最开始定下做直播势Vtuber企业的原因是觉得可以大范围撒网，让更多的素人得到机会，现在想想，我们还是太天真了。”
“是啊，但是已经回不去了。”田角陆摇了摇头，“总不能把Nijisanji解散吧？”
岩永太贵咬了咬唇：“我继续负责企业的运营，用这边赚到的钱，去支持你研究技术，如果可以让我们的面部捕捉软件技术水平能再进一步，或者更好普及的话……也许人人都能做Vtuber展现自己的那天就会到来。”
田角陆怔了片刻：“这样的话，你不会太累了么？”
“我们认识多久了？你见过我累过吗！？”岩永太贵摆了摆手，“我可比你这个在家里宅着写程序的家伙的运动量大多了！”
“啊啊。我作为程序员也就这点用处了。”田角陆笑着低下了头，“那就麻烦你了。以后的我会把精力专注在产品更新上的。”
“你就放心吧。”岩永太贵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是我们的梦想，我会全力去保护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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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乡元昭神色凝重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运营之间也开始因为负责的Vtuber不同开始有对立的情绪了。”他看着桌上的电脑屏幕，自言自语道。
“不对，不是负责的Vtuber不同，而是企划的不同。”谷乡社长摇了摇头，“之前把资源不断地投给了Hololive，导致时乃空那边的发展迟缓了下来。明明手里那首白鹭初创作的歌曲都到手快一个月了，我连安排配信都没有开始做。”
“现在发现歌势Vtuber的上限比我想的还要高，转过头开始安排时乃空这边进行歌曲录音，然后为她的歌曲上架做准备。已经见过之前情况的负责Hololive的运营肯定心里会出现担忧。”
“不患寡而患不均，哪里都是一样的道理啊。”谷乡元昭摇了摇头，“亏我都这么大年纪了，竟然今天开会的时候，看着他们的表现才想通这一点。”
“至于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谷乡元昭皱起了眉头。
他心里对现在会社的情况了如指掌：“时乃空和Hololive企划的收入都差不多。不过好在她还有一些工商，而Hololive那边很难能接到工商。毕竟现在的订阅数也只有白上吹雪可以拿的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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