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之幽幽
银白的短发再次疯狂生长起来,血色染红了其身躯,充斥在斯卡斯的每一根发丝之间。
就连观众席上的权贵们都惊异起来,“狂暴化,他竟然还能够发动第二次狂暴?”
雷顿也同样被惊到了,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立刻挺起身体来举起自己的大刀。
“愚蠢的崽子,你现在还能做什么!”
吼叫着,雷顿抬起自己的大刀,就要对斯卡斯发动最后的裁决。
但就在雷顿刚刚拿起自己的大刀之时,视线之中忽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
“卑贱的蛮夷,现在你们是帝国的奴隶,今后也将永远是帝国的奴隶!”
说着,斯卡斯以手为刀,一道道强化性魔法汇聚于手掌与手臂之间。
如同闪电一般的速度,斯卡斯直接以手刀刺向雷顿的脖颈。
“你以为你的手掌能够穿刺过我的身躯吗?”
雷顿藐视着看向眼前这个扭曲着疯狂脸色的斯卡斯,并且听到了一道清脆的响声。
那是斯卡斯的手指指尖粉碎的声音。
但即使如此,斯卡斯也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汇聚着更强的魔力,强行推动自己的手臂。
一寸一寸地向前,随着手指开始一寸一寸地破碎,雷顿脖颈的硬化肌肤也在散开。
要么是斯卡斯的手臂也毁坏,要么就是雷顿的脖颈被刺穿,而这仅仅在电光火石之间。
忍受着这常人所无法理解的痛苦,斯卡斯向前一步,促使手臂全力向前。
“吾皇万岁!”斯卡斯凑近了雷顿,自牙缝里面挤出这样一句话。
“你……”雷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斯卡斯,以及其半个手掌没入脖颈的手臂。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一直用刀刺我的脖子。”
雷顿开始退缩着,一边挣扎,一边倒退,而斯卡斯也拔出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来。
四根手指寸断,他拼尽了这样的全力,仅仅是打开雷顿脖颈上的硬质皮肤。
趁着狂暴化的余威,斯卡斯没有停止,而是冲到阿瑞斯长枪边上。
以左手握住了阿瑞斯长枪的枪身,深吸一口气,咬紧了牙关。
硬生生地把沉重无比的阿瑞斯长枪从地面上拔了出来,高举于头顶。
对着雷顿,投掷而去。
如同闪电与惊雷,那长枪竟然直挺挺地命中了雷顿的脖颈。
阿瑞斯长枪狠厉地刺穿雷顿的脖颈,引导着雷顿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鲜红的长发徐徐收拢,回归于虚弱的斯卡斯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一停一顿地向前。
每行一步,右手上截断的四指传来的疼痛就更加剧烈一分。
脸色更加惨白,豆大的汗珠倾泻而下,五官几乎都皱在了一起。
直到斯卡斯带着这残破的身躯,到了雷顿的身边。
他再次握住了阿瑞斯长枪,但是,用尽了全力,将阿瑞斯长枪拔起来。
按照角斗场的规则,他必须砍下对方的脑袋才算是胜利。
斯卡斯撑着雷顿的脑袋在枪头,高举于头顶,帝国的旗帜飘扬于烈阳之下。
他向四面八方的平民观众,权贵,各地领主,以及附属国使者们大声呼喊:
“沐天恩,永长存,帝国不朽!吾皇万岁!”
人群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紧接着,便是震天的兴奋吼声。
帝国不朽!吾皇万岁!
帝国不朽!吾皇万岁!
帝国不朽!吾皇万岁!
…….
莉莉丝张开了自己的血翼,缓缓自石阶上升起,带着魔力的声音传遍角斗场。
“斯卡斯.阿瑞斯,好孩子,恭喜你,这场秋季庆典,是你赢了。”
而当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的斯卡斯,终于,再也没有力气再举起阿瑞斯长枪。
眼前一黑,斯卡斯向前倾倒而去。
长枪重新插回了地面,发出悠悠枪鸣龙吟之声,支撑着斯卡斯昏迷后的残破身躯。
帝国旗帜,屹立不倒。 距离角斗场庆典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斯卡斯才醒过来。
“少爷,你终于醒来了。”一直守候在侧的管家看到斯卡斯醒来,连忙跑过来。
“太好了,太好了,你在血池里面泡了整整七天了啊,我都以为还要更久。”
说着,管家擦着自己的眼泪,激动地摸着斯卡斯的手臂和肩膀。
“少爷,你感觉如何,现在?”
“我很好的。”斯卡斯受不了管家的热情,就要把对方推开。
而这个时候,一道雄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斯卡斯。”
“父亲。”斯卡斯浑身一颤。
斯卡斯见到他的父亲,仿佛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战栗一样,立刻就低下头来。
不敢看他的父亲,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对于自己的父亲,或者说在自己的父亲跟前。
他总是不敢大声说话,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即使现在他在别人的眼中已经如此优秀,但是他依旧存在着这样的一种惶恐。
因为这种一直软弱的态度,或者说原本就过高的期望,父亲总是对他失望。
并且因此经常打他。
“抬起头来,斯卡斯。”
逐渐沙哑的,压抑的声音从斯卡斯的面前传过来。
其中的那种与以往一样的无容置疑的冷冽和坚决让斯卡斯心中咯噔一跳。
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动,肩膀和腿都有点发软。
他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对于教育子女从来不手软。
也敢于当众不给面子地殴打他,哪怕有管家在旁边也无所顾忌。
而也因为这样的原因,斯卡斯才始终害怕他的父亲。
但是,父亲的话还是要听的,带着脸上的一抹担忧,斯卡斯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
眼神乱飘,很显然即使到了现在,他也依旧不敢与自己的父亲对视。
忽然,斯卡斯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轻轻拍他,斯卡斯微微一愣。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只有管家在他的身边,而这样这样鼓励的举动引起了他的疑惑。
并且这疑惑掩盖了他心中的大部分的对于自己父亲的恐惧。
斯卡斯正了眼睛,看向自己的父亲,不过在下一刻,他就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自己父亲的眼睛微微泛红。
看着他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感。
取而代之的则是更多的欣慰,喜悦,和柔和。
斯卡斯愣住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这个样子。
在他的印象里面,父亲一直都是那种铁人形象。
任何的危机,哪怕天都要塌下来了,也不会使其动摇。
“父亲?”斯卡斯疑惑地唤了一声。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也害怕因为自己的一些不得体的举动引起了父亲的暴怒。
而带着这种莫名的情绪,斯卡斯胆战心惊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但是才刚刚喊完父亲的名字,阿瑞斯公爵就忽然扑了过来,把斯卡斯吓了一大跳。
但是随后,他却听到了耳朵边的不断抽泣的声音。
“你没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感谢上天!我皇保佑,阿瑞斯家族命不该绝。”
斯卡斯神情一呆,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一幕,或者说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料想过。
他的父亲有朝一日竟然会像个孩子一样趴在他身上哭泣。
对于斯卡斯来说,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概率真的就和**上树的概率一样。
那是一种无限接近于不可能事情。
管家微微推到墙角,老泪,心想着这一天终于来了。
望子成龙,儿子成功了,并且脱离了生命的危险,还有什么是让一个做父亲的不感到自豪和喜悦呢?
随即管家带着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这对父子
“父亲。”斯卡斯再次不自觉地,轻声喃喃着。
斯卡斯看着父亲颤抖的已经有些佝偻的脊背,导致其身形已经逐渐矮于自己。
便回想起,以前父亲用横条狠狠地抽打他的时候,还有每次他要外出,时而反抗的时候。
父亲总会给他罚站,并且臭骂他,威胁他,那个时候他恨极了自己的父亲。
从小时候开始,斯卡斯对于父亲的印象他向来只有三点:顽固,冷漠,腐朽。
父亲总是喜欢不胜其烦地教他如何做人,父亲总是喜欢指着他的不是,骂他废物。
骂他混蛋,甚至多次愤怒到要把他赶出家们去,以及夜深人静之时的秉烛夜谈。
他也经常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那个时候父亲的脸上总是浮现出一丝无奈,却又在外人面前强撑着。
仅仅是保证着所谓家族的荣耀,有时候在斯卡斯看来那就是可笑的一家之主的面子。
那是小的时候,斯卡斯对于父亲迂腐刻板教育的反抗。
但随着年龄的长大,斯卡斯逐渐涌现出一种过人的气质,驱使他背负那家族的使命。
他开始学习父亲的训练方式,学习父亲的战术思想,遵循着父亲的意志去中央学院进修。
在学校里面,也同样保持着最强大的战斗力以及军事学科的优秀成绩。
恪尽职守,为国尽忠,荣耀加身,便是阿瑞斯家族毕生的追求。
而这样的使命感,在他握住阿瑞斯长枪,刺向雷顿的时候,瞬间达到了巅峰。
那个时候,仿佛一切都拨云见日一样,斯卡斯瞬间理解了父亲的一切刻板的行为。
至于罗恩,在看到自己的儿子还活着,这就是他现在最大的幸福了。
斯卡斯看着自己的父亲颤抖的脊背,在这一刻,他瞬间就不害怕他的父亲的。
“对了,斯卡斯,有一件东西要给你。”
罗恩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转过身去到旁边破旧的柜子旁。
伸出手来,拿起上面的一个长盒子。
当然不会是阿瑞斯长枪的盒子,现在罗恩还在担任帝国大将军,长枪自然还在罗恩手上。
“这个,是陛下给你准备的贺礼,据说是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公主殿下送来的。”
罗恩亲自为儿子打开盒盖,显露出来里面的物件。
漆黑的刀鞘显露于眼前,斯卡斯欣喜地拿起来,摸着刀鞘,优美的刀身曲线让他确实喜欢,因此斯卡斯迫不及待地拉出里面的刀刃。
一把精致的刻印着黄金圣龙的龙纹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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