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觉睡到下午醒
不过军营距离他们各自在咸阳的府邸实际上并不远,作为卫士军,平日里的主要职责便是守卫宫禁,就算是训练也要担心有什么突发情况,所以军营的位置自然不能在王宫外。
秦王宫的面积很大,毕竟整座王宫是以六英宫、咸阳宫、甘泉宫等主要宫殿为中心,又在渭河流域四处建造了不少宫殿,而这一块区域都可以被称之王宫范围内,所以这其中自然少不了一些园林。
而这些园林中,统称为上苑,上苑的意思即是王室园林。
没错,也就是后来刘小猪大刀阔斧改建的那个上林苑,只不过刘小猪的上林苑只是秦的上苑中最大的一块区域,并在刘小猪的扩建后扩展到了周长两百余里,离宫七十座,地跨长安、鄠邑、咸阳、周至县、蓝田县等地,包罗了渭、泾、沣、涝、潏、滈、浐、灞八条河流的巨型园林。
不过这座上苑,可并非《史记》等各种史料中所说,是嬴政在位期间横征暴敛建造的,而是自周朝时期就有的。
孝公十二年,秦孝公自栎阳迁都咸阳,在渭河北岸建设都城,在渭河南岸的周代园林——灵台、灵沼、灵囿和镐池的基础上,规划布局和营建秦国的园林,这就是最早的上苑。
惠文王即位后,进一步实施以咸阳为中心的宫苑计划。在渭河南岸,开始建造阿房宫。
《三辅黄图·秦宫》记载:“惠文王初都咸阳,取岐雍巨材,新作宫室,南临渭,北逾泾,至于离宫三百,复起阿房,未成而亡。”“阿房宫亦曰阿城,惠文王造,宫未成而亡,始皇广其宫。”南宋程大昌《雍录》载:阿房“未为屋,先为城,城成而人为呼名阿城也。
昭襄王时期,在上苑建造了长杨宫、兴乐宫,并成为上林苑的西部边界。
《三辅黄图·秦宫》记载:“长杨宫在今周至县东南三十里,本秦旧宫,至汉修饰之以备行幸。宫中有垂杨数亩,因为宫名;门曰射熊观。秦汉游猎之所。”
而能作为游猎之所的上苑坐落在广袤的渭南平原上,虽然有虎、豹、熊罴、野猪等野兽出没的危险,但也可以借此锻炼士卒的射术,顺便补充些肉食。而且这里土地平坦,还可以用来训练骑卒的骑术,可谓是完美的练兵场所。
有这么一个好地方拿来驻军,张机自然不会客气。
至于这两万五千余人中,依照秦国军制,十分之一,也就是两千五百人会充当张机的直属亲卫。
剩下的两万余人,由三千骑兵、两百乘战车、六千弓弩手和一万两千步卒组成。
三千骑兵拆成三支,李信、羌瘣、苏角分别领千骑,以突骑的方式训练,其中苏角的一千骑以斥候营的方式训练;六千弓弩手则归于屠睢和任嚣各指挥一半;一万两千步卒则分别由曾在王翦麾下担任都尉的王贲和在平阳重甲军中担任千长的冯毋择以及杨翁子三人各指挥四千人;两百乘战车则归涉间统辖。
这样的分配虽说还是有些混杂,但也是无奈之举。
毕竟张机这种只招收上造以上士卒的募兵方式虽然能募得不少精锐老兵,却招不来中高级的军官,这些军官是不会随意调动到其他军营的。
因此张机不得不将李信、羌瘣、屠睢、任嚣等人提拔,以低爵位担任更高的军职。
同时,如何分配交由他们自己磋商,最终得到了这个令所有人都满意,却又不影响卫士军战斗力的分配方式。
比如李信和羌瘣提供了不少低价良马和擅长骑术的家兵,自然便率领那两千突骑。
所以,李信和羌瘣率领那两千突骑。
而在这支卫士军初建缺乏足够多的中高级军官的情况下,由这些将二代自己组建队伍,使得他们对彼此的分配满意,已经是最好的分配方式了。
不过,这种分配军权的方式就像先前的募兵方式也是不可模仿的。也就只有在麾下中高级军官全是满腔忠心并且会在历史上成为名将的将门子弟的情况下,才能采用。
在花了近一个月完成了募兵、分配、安排扎营和训练场所等事务后,张机也终于可以回到咸阳城内好好地在家休息几天了。
(2215字)
第240章 小别胜新婚
卫士军在上苑驻扎的地方,按照地界划分严格来说还是属于咸阳城内的。
但咸阳因为太过恐怖的人口增长速度和城市发展速度,城墙和城门的扩建和重建任务一次次被叫停,画着修建图纸的羊皮卷也一次次成为了废料,所以咸阳城的城墙和城门扩建计划早就被彻底废止无人再提。
所以,咸阳城的范围逐渐扩张,只要不是其他城邑的辖区,哪怕是乡野,只要有村民集聚落户,那这里便是咸阳城内。
但张机所指的咸阳城内,指的则是那部分在昔日的城墙范围内,较为繁华的地段。
“女施主们,我回来给你们送茶来了。”
随着沉重的府门的闭合,张机直接扑向了这群前来迎接他回家的娇妻美妾们。
整整一个月未曾开荤,母猪都成西施了。
更何况张机还是一头一个月未曾进食的鬣狗,伸出了狗爪子见妻妾便扑。
其实虽说张机是去郊外的上苑练兵,但实际上哪怕是骑兵们训练的位置,距离家中也不过是四十里路罢了,普通战马奔驰半个多时辰也就到了,若是张机直接消耗内力,以电光神行步赶路,也就一刻的功夫。
只是,张机回到家中也没有什么意义。
和妻妾们玩牌类游戏?
那近一个月里,他作为卫尉需要亲自处理、过问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他又是初次处理军务,妥妥的愣头青,处理速度自然慢,耗费了不少精力,哪还有那个心思。
《三国演义》中曾说诸葛亮事无巨细事必躬亲,二十军棍以上的军务都要亲自处理,最终积劳成疾去世。
张机算是体验了一把类似的感觉,本以为事必躬亲可以避免军中出现不公平的处罚,但却并没有什么用。
他处置一名违反军纪的士卒,要翻阅军纪,翻阅以往案例,查阅这名士兵的功绩,甚至还要私下查问有无特殊缘由,才能做出处置,效率实在太低,还耗费心力。
好在任嚣和王贲前者在来卫士军以前曾经是都尉,后者长期担任都尉,都对治军有着一套标准和经验,教导了张机一些处理军务方面的事情,比如什么要亲自处理,什么要过问,一些巧妙的处理方式等。
而后王贲还从王翦那里要来了一名幕僚作为张机的兵长史,其余众将也为张机找来了几名幕僚,一边学习一边处理、过问,终于才算是在军务方面暂时有所起色。
然而这一个月里,也就是张机坚持苦修了横练硬功,再次突破将之修行到了第五层,否则他的身体还真吃不消这种剧烈消耗。
而化身鬣狗的张机原以为接下来的场景应该是小别胜新婚,旋即干柴烈火,枕被翻飞,可没想到他却被嫌弃了。
在军中,哪怕张机有位比下卿的客卿身份和卫尉的官职,还有一众罗网工具人,但洗澡依旧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
最初还有些不习惯,但久而不闻其臭的嗅觉疲劳让他习惯了众人身上的臭味,也就是他利用主将的特权,找借口说巡视,然后偷偷溜出去找了个湖泊偷偷洗了个澡。
但哪怕他这种半月前刚洗了一次澡,对于这群女人们来说还是宛如毒气弹一般。
浴池中,张机的洗澡水已经换了第三池了,前两池洒满了花瓣和香料的池水都被张机身上的污秽污染了,直到第三池热水,张机才算是真正地享受泡澡对疲劳的消除。
忽然,涂抹着粉紫色指甲油的纤纤玉手攀上了张机的背部,落在了双肩上因为披甲而出现的老茧上。
一丝冰凉的触感落在他的肩头,十根修长的玉葱指在张机的肩背上按捏着,在张机肩井穴、天宗穴、外关、合谷等穴道用上了几分气力分别戳下。
疲劳感随着浴池中的热水浸泡和那肩背上的纤柔玉手的按捏而渐渐散去,在感觉到身后那双手的动作减缓后,张机将那双手的主人直接拉入了池水中。
一道粉紫色的身影在一声压制着分贝的惊呼声中落入了水中,原本就紧贴着丰腴娇躯的粉紫色的高开衩修身长裙随着热水的浸入而彻底贴合在了那玲珑有致的娇躯之上。
“郎君!”
一张略显妩媚妖娆的脸露出几分窃喜,黛眉弯弯,旋即又嘟起那娇艳红唇,丝毫不在意身上的衣裙湿透的事情。
溅起的水花将那头粉紫色的及肩直长发打湿了几缕,黏在额角处。那双流淌着秋水的眼眸下,两颗对称的痣使得这张俏脸增添了几分柔弱感。
本就粉嫩滑腻的肌肤经过池水的洗润愈发透着粉色的光泽,无比诱人。再配合上浑身被打湿后那抱着香肩的楚楚可怜之相,更加撩拨着张机的心。
而能露出这般柔媚之相还清楚人体穴位为张机按摩削去疲劳的,也就只有特别学习过这些医理的田蜜了。
不得不说,田蜜的确对得起自己的名字,无论是在哪个方面,都是个十足的蜜罐子,甜蜜得很,而且还是换着花样的甜,令人难以割舍。
当然,尽管张机十分宠爱田蜜,但对于田蜜这种背着自己的姐妹们抢跑的行为,张机身为一家之主是绝不能惯着的。
必须惩罚!
而且是狠狠地责罚!
轻咬着水润的粉嫩薄唇,那双狐媚的眼眸中尽是哀求。
原以为一月不曾食肉,甚至不曾闻得半点肉腥味的自己不说击败张机,至少能消耗张机大半精力,却没想到是一触即溃。
鬣狗饿急了,可未必逊色于饥饿的虎狼。
更何况,以田蜜的段位和实力,还远达不到那个如狼似虎的阶段。
而对于这种不仅抢跑,还不自量力的挑衅行为,张机自然是狠狠地惩戒了一番。
反正惩戒完以后,池中的水已经少了大半,大多都撒在了外面,而田蜜的那身粉紫色衣裙也因为刑罚而变得破破烂烂的。
看着彻底瘫软在池边的田蜜,张机披上了一件浴服,怒气冲冲地向外走去。
家中妾室违背礼法,那便是身为正妻的惊鲵和潮女妖监管不力,亦当重罚!
(2043字)
第241章 张大官人和焰金莲?
教训完了不懂规矩的妾室,张机便向着惊鲵的房间走去。
田蜜是惊鲵的人,田蜜这个妾室犯错,自然是责罚她这个正妻没有教好。
披着一件轻薄浴服的张机感受着风吹鸡蛋凉的感觉,微微倒吸一口凉气。
树叶在风中轻摆,星光点缀在树叶之间,为内院中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张机穿过那条小道,来到一座幽静雅致的宅屋前。
宅屋外栽种着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在月夜下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这是惊鲵种植的。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新郑的时候,惊鲵就和焰灵姬一起在那座宅邸里逗弄花草,回了咸阳似乎也保持着这个习惯。原本沉默寡言又冷傲清丽的惊鲵总给人一种高冷和锋芒毕露的感觉,但随着一天天逗弄花草时的沉淀,惊鲵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这绝不只是因为惊鲵只要在家便会换上一身蓝黄色的衣裙的缘故。
而是因为如今的惊鲵眼角再无半分凌厉,而是变得柔和,竟给人一种正室大妇的端庄高贵之感。
只不过,惊鲵似乎依旧有些容易被截胡,哪怕是在真正成为了张机的女人后。
嘎吱!
木制的窗门开启的声音从张机的右侧传来,一张倾国倾城的妩媚俏脸从窗内探出,一手撑着木窗,另一只手拿着一根撑杆准备用来抵住木窗,修长且玲珑有致的娇躯靠在窗沿,那一抹丰腴被挤压得仿佛就要呼之欲出冲破衣裙的束缚。
“哎呀。”
焰灵姬一声娇呼,手中撑杆脱手而出,如同利箭般射向张机的头部。
若是寻常人,这根撑杆恐怕就相当于一名军中劲卒抛掷的长矛,洞穿脑袋绝对不是问题。但对张机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只见张机左手一举,轻而易举地便抓住了这根撑杆,略微有些不解地看向焰灵姬。
难不成因为自己先陪了田蜜,而后又是直奔惊鲵房中,所以焰灵姬吃醋了?
张机摇了摇头,将这个可能性排除了。
虽然焰灵姬的性子有些古灵精怪,时不时也会整些花活出来,但却从未无理取闹过。
正当张机疑惑的时候,焰灵姬却是满脸愧疚之色,粉面酡红,撩起一缕青丝绾到而后,露出歉意的笑容:“妾身并非有意,还请郎君原谅。”
张机拿着撑杆,紧蹙着眉头看向焰灵姬。
这女人吃错药了?
还是说鬼上身和夺舍?
而且焰灵姬虽然在道歉,但那嘴角露出那一抹笑意,绝非纯粹的歉意,而是带着几分挑衅,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
“妾身一时失手,郎君可曾吃痛?”
焰灵姬的话让张机总感觉有些耳熟,忽然一道灵光在张机的脑中一闪而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因为胡美人说张机曾经给她讲过不少故事,故而其他妻妾们都会在张机进入贤者时间要他讲上几个故事。
一来二去,一些戏剧的故事也讲得差不多了,所以张机便拿些小说话本的内容当做故事。
当然,作为一个写书都要充斥着荤段子的家伙,张机在讲故事的时候自然也免不了带上些荤的,比如什么《金瓶梅》啊,比如讲讲水浒里的女子啊,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扈三娘,但自然也不能避免地会提到妖娆媚人的潘金莲。
虽然性格不同,但潘金莲那外柔内刚的性子,那妖娆妩媚的容貌,以及那奔放主动的性子,的确与焰灵姬有几分相似,所以焰灵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真的按照张机讲述的潘金莲模仿了起来。
脸衬桃花,眉弯新月,描眉画眼,傅粉施朱的用心打扮,媚态百生。
但焰灵姬的容貌、身段自然是远胜潘金莲的,而且她并不需要如同潘金莲那般为了吸引男子而矫揉造作。
天生媚骨的焰灵姬,哪怕是举手投足间的一个无意动作,也中流露着傲然的媚意,轻易地便撩拨起了张机的心弦。
“不痛,小娘子定当不是有心的。”
张机自然不介意配合焰灵姬的花样,回应道。
焰灵姬巧笑嫣然,侧歪着螓首,眸中闪过一抹笑意。
这呆子总算反应过来了。
旋即,似乎是为了回应着张机的话,焰灵姬轻轻颔首表达自己是无心之失,娇媚动人地看向张机,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那郎君……可否将杆子捡回来还给妾身?”
“我这便来。”
张机轻笑一声,来到了焰灵姬的窗前,横举着撑杆。
焰灵姬伸出纤纤玉手,五根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捏住了那根撑杆,将之握住,轻轻滑动,探向张机的手。
但就在两只手即将接触的时候,焰灵姬将手又缩了回去,只是来来回回地摩挲着,试探着撩拨着张机,哪怕张机主动探出手,焰灵姬也总是娇笑着躲开。
张机索性直接紧握撑杆,向着自己一拉,同样握着撑杆的焰灵姬自然也向着张机倾斜而去。
也是在那一刹那,张机松开了撑杆,双手环住了焰灵姬的腰肢,几乎就要将她从屋内抱出窗外。
两具躯体也因此而贴在一起,只有一根撑杆,因为焰灵姬的托举而依旧横在二人中间,就像是阻拦一场禁忌关系的最后一重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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