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觉睡到下午醒
但也因此,这座专供秦使居住的馆舍内部也彻底被鹦歌及其麾下的鹦鹉小队接管,外围才是罗网杀手。
以至于就连红莲这位韩国公主都进不来。
红莲看着一袭湛蓝色紧身短裙的鹦歌,以及鹦歌脸上的冷峻之色,最终还是跺了跺脚,痛骂了某个拔吊无情的臭男人几句后离开了。
相比之下还是紫女更加乖巧懂事些,没有做出什么试图强闯馆舍的举动。
这几日紫女一直在计划让紫兰轩退出流沙的行动,虽然已经提出,但毕竟紫兰轩在流沙之中有太多牵扯了,要想简简单单退出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这还是紫女大度,没有要回昔日交给流沙的经费,出于友谊关系,还决定再留下五千金给流沙,否则紫兰轩前脚退出,流沙就会因为经济困难就地解散了,七绝堂上缴的那点份子钱根本就不够流沙的开销。
而紫女找张机,主要也是打算和张机商量商量将弄玉派去秦国的事情。
弄玉的武功虽然在紫兰轩的女刺客之中还算不错,但真的放在夜幕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而且弄玉太善良了。
善良是一种美好的品德,但在乱世之中,就有可能成为一瓶害死自己的毒药,更何况是作为一名杀手。
弄玉其实不适合成为杀手,这是紫女的判断,如果不是她的人脉还是不够,她其实很想将弄玉送去五音家学习琴艺,也许将来弄玉也能成为一代大家。
但无论如何,弄玉都不应该留在韩国这片纷争之地,秦都咸阳便是一个最佳的选择。
那里有着张机照拂,至少当下的秦国不会有人敢惹到张机的头上。
而在咸阳,弄玉也可以和胡夫人团聚,母女分离十六年,好不容易重逢却又分隔两地,只能通过书信来往,这对于母女二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所以紫女打算在咸阳开设一间与紫兰轩性质相同的歌舞坊,带着一批同样不适合留在这片纷争之地的姐妹们一同在咸阳扎根。
一连七天,直到大司命自身的身体承受能力不行了,张机和大司命才结束了这一次的修炼。
张机才抽出时间去见气呼呼的红莲。
“你这骗子,说好帮我对付姬无夜呢!”
一见面,红莲拔剑便朝张机砍去,道道破空声转对着张机的下三路招呼。
“红莲啊,你真不怕以后守活寡?”
张机身躯腾挪闪躲,不得不说红莲的剑术练得还算不错,只不过没有修炼内功,但这一手剑术也是凶戾无比,若是配合那一群赤练王蛇的袭扰,哪怕是三流境界的武者也可能会在红莲手中翻车。
“哼,这种坏东西,就应该切掉,而且要连根拔起!”
红莲一张小脸气得红彤彤的,剑势愈发迅疾。
不过红莲也知道,自己这三脚猫功夫,张机这个宗师高手要是躲不开,那才是见了鬼了。
更何况,她手中的长剑并非什么名剑,就连利剑也算不上,只是寻常凡品,再加上她的力道,除非是砍在粮仓上了,否则还真不能破张机的防。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张机才任由红莲劈砍,不做任何反抗,坐等红莲消气。
小姑娘,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当面色红润的红莲气喘吁吁地将手中的长剑插在地上之后,张机这才笑意盈盈地靠近,将红莲一把搂在怀中。
红莲挣扎了两下,还是没有拒绝张机的怀抱,红润的樱桃小嘴努了努,嘟囔着:“你这事后不认账的大骗子。”
张机轻笑着捏了捏红莲的小脸颊,软腻光滑的触感让人有些爱不释手,还有些冰凉,如果无视红莲那有些危险的目光,张机还真想多捏两下。
“撒完火了吧?等会到紫兰轩和我汇合,然后跟我去一个地方,为了查出这个老狐狸的真实身份和藏匿之所,我可是还从魏国、齐国抽调了人手来探查的。”
张机伸出手指,轻轻戳弄着红莲的小酒窝,却被红莲如同饿虎扑食般抓住了那根修长的手指,一口咬了下去。
张机倒是主动撤去了外功,免得把红莲的牙都磕掉,任由红莲咬出了血,锐利的虎牙刺破了皮肤,划破了血管,咬合的力度倒还不小,粉嫩的赤练王蛇轻柔地刮过,将嘴角的殷红鲜血卷入了红唇之中,红莲才轻哼一声。
“这下消了五成,就先看你到底打算怎么狡辩,如果还是让本公主不满意,本公主就换个位置,给你一口咬断!”
张机面色有些古怪地看向红莲,在红莲耳旁低声道:“你这是打算给你自己撒火,还是打算给我撒火?”
(2246字)
第392章 蓑衣客的真实身份
张机的挑逗行为,险些让红莲打算当场把张机的另一个位置一口咬断。
但红莲终归不是昔日那个只会刁蛮任性的红莲,她知道张机不会忘记与自己的约定,与其说是气张机这几日没有计划除掉姬无夜,不如说是气她不仅见不到张机,张机还一连数日都在那个妖媚冷艳的红衣怪女人那里流连忘返。
简而言之,她,红莲公主,吃醋了!
不过红莲是有分寸的,知道哪怕张机对她十分宠溺,也不能任性过头,还是安静下来乖巧地跟在张机身边,随张机一同外出。
至于此刻的天空已经渐渐被夜幕所笼罩,入夜不得外出的规矩对于红莲来说根本不是难事。
当初张机给了还是潮女妖的潮汐一部分罗网杀手调遣,在潮汐的安排下他们全都被安排进了韩王宫之中,并且都得到了合法且合规的身份,要找到几条方便红莲外出的路还真不是问题。
这一国王宫之中,早就被罗网渗透得跟个筛子似的,甚至有几扇宫门的守将都被通过行贿的方式落入了罗网杀手的手中。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负责韩王宫守备之责,统帅御甲护卫与王城护卫两支军队的主将,正是那位张机的好兄弟,左司马……不对,如今是右司马刘意了。
作为韩王安麾下唯一一位向他效忠的武将,韩王安将其从左司马之职升迁至了空缺了十六年的右司马,而如今的左司马,则是重新回归了朝堂加入了流沙的李开。
刘意的确是有几分本事的,当年百越平叛虽然与百越叛军以及断发三郎勾结害得李开的右路大军全军覆没,但也是凭借了左路大军打出了傲人的战绩,配合白亦非一举平定了百越叛乱。
但刘意还是改不掉某些臭毛病,比如喝酒和赌博。
而这两个毛病,都是要砸钱的。
当年的百越宝藏刘意不敢大批量拿出来使用,否则早晚会被人发现,到时候韩王安也保不住他,更何况那个兀鹫可还没死。
所以刘意就不得不大肆收受贿赂以满足自己的经济需求。
罗网安插进御甲护卫以及王城禁军的那几名密探,是顶替了别人的身份后使用人皮面具进行易容混入的,其中不乏几个能力不俗为人死板从而得罪了上司无法升迁之人。
而罗网密探取代了那些人的身份后,便拿出了大量钱财贿赂刘意,表现出了一副开窍的模样。
刘意自然是来者不拒,本就是些能力不俗之人,资历、战功方面都是符合提拔条件的,又开窍了送上如此多的钱财,刘意以为几人是开窍了,所以也乐得提拔他们。
又有能力,又懂事,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提拔?
深夜之中,悄悄打开宫门一角,放红莲公主外出这种事情,对于一扇宫门的守将来说,绝不是什么难事。
而在红莲遛出王宫以后,径直便向着紫兰轩赶去。
她是真的好奇,姬无夜究竟有什么秘密,以至于需要张机调拨罗网在魏国和齐国的人手来调查,才能发现这个秘密。
身处紫兰轩中的紫女同样也好奇。
紫女实在是不觉得韩国境内有什么
“等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张机故作神秘道:“为了留下这家伙,我可是把掩日、玄翦、六剑奴和八玲珑全部派出去了。”
雍容典雅的白皙俏脸上浮现出一抹狐疑:“你不会是为了哄红莲开心而编的瞎话吧?”
倒不是紫女对于张机的信用有所怀疑,而是她实在是想不出来,韩国境内有什么人需要张机调拨罗网在魏国和齐国的人手才能找出那人的蛛丝马迹,再用四尊宗师级战力来围堵。
这样的人,自身至少便有宗师境界的实力。
但韩国自申不害以后,多少年没有出过宗师境界的武者了?
上一任雪衣堡的主人,血衣侯白亦非的母亲传闻是宗师高手,但其出手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在诞下白亦非后数年便离世,难不成是诈死?
但张机依旧缄口不言,直到红莲来到,她才一手牵着一个向着新郑城外而去。
那是一片极其偏僻的荒野,张机带着紫女和红莲踏过被夜色染黑的草地,翻过一个小小的山坡,一阵带着些许湿气的晚风迎面拂来,眼前是一潭隐藏在绿茵之间,静谧而平静的湖泊。
“新郑城外,竟然有这样一个隐秘的地方?”
不同于红莲四处张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紫女则是一脸凝重。
她在韩国多年,却从未发现新郑有这样一个地方,就好像这里是一处不存在于人世的神仙居所似的,凡人不得其法根本不得而入。
当然,以紫女的学识,自然不难判断出这是因为奇门阵法的缘故。
阅览过周室藏书库中许多藏书的她,涉猎的内容自然不乏奇门一道。
传闻上古时代,九天玄女创奇门遁甲之术,共四千三百二十局,风后学之,仅得一千零八十局,而姜太公则将之整理成七十二局。
只可惜,奇门一道实在太过看重天赋,不仅要算学过人,还要有足够的耐性和悟性,自古无数天骄都未能学成。
自当年的姜太公之后便无人再无人后继之人,最终奇门一家的学识全部被百家所吸纳,化作了诸子百家的养分。
比如墨家的机关兽,其中组装之理便暗含奇门之道,不然如何能做到不需人力便可操控行动?
实际上在每一个机关兽的核心之处,都铭刻了能够吸收天地间的自然能量作为能源的奇门阵法,故而才有了机关朱雀主风火,机关玄武主水土这样的说法,实际上是机关朱雀吸纳风、火这两种自然能量为能源,而机关玄武吸纳水、土这两种自然能量为能源。
兵家则是将奇门阵法改良为军阵,用于沙场交锋。
道家和阴阳家的各种阵法也是脱胎于奇门阵法之中,就连如今险些灭绝的堪舆家中,都有一脉分支是借助奇门阵法来勘测地脉,探查风水。
“这里被同时布置了幻阵、迷阵、困阵和杀阵。”张机为紫女解释着,“这就是我调拨了这么多人手来探查的原因。以绝对的人数优势,降低了这座奇门阵法的隐蔽能力。”
“幻阵惑人视、听,无法察觉这里别有洞天。”
“迷阵令人即便发现了也难以进入其中。”
“困阵则是使得侥幸进入其中之人不得脱出。”
“若非断水不能视物,感知能力远超常人,否则在缺乏奇门大家的情况下,还真没法进退自如。”
“至于最后的杀阵则是为了……”
“除了杀人灭口,我想不到这座杀阵还有什么别的用途。”紫女接过了张机的话茬,神色愈发凝重,“只是,如此手段,如此心思,看来布阵之人的确非同小可,至少也是有着宗师级别的战力,难怪你需要将四尊宗师级战力都派出去围堵此人。”
紫女淡紫色的唇角翘起一抹迷人的微笑:“我倒是越来越好奇,这究竟是一位怎样的大人物了。”
“说起来,这人与张良倒是关系密切。”
正说话间,三人行至岸边,很快地便来到了一处极其隐秘的渡口。
渡口边上泊着一叶扁舟,小船毫无装饰,既无桅杆也无风帆。
四周围满了手持弩机的罗网杀手,以及掩日、玄翦、六剑奴和八玲珑四尊宗师级战力,从四面将这条小舟围在湖面中心,目光忌惮地看向戴着斗笠遮住面容,依然悠闲地坐在船上垂钓的渔夫。
张机看向这名渔夫,眼中也罕见地流露出一抹浓浓的忌惮。
“堂堂一国相邦,为了家族的传承,竟然不惜假死脱身,漆身吞炭,变更姓名,潜身缩首在这山水之间,以蓑衣客的身份操控着整个韩国的时局。”
“不愧是两朝相韩的张平!”
(2624字)
第393章 漆身吞炭的张平
张机看着这名孤独的渔夫,身穿蓑衣,脸上蒙着厚厚的黑布,只能隐隐从黑布下的缝隙看到一张满是疤痕的丑陋面容。
张平,张开地之子,张良之父。
若放在史书上也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名字,虽是韩国相邦,但在功绩方面并没有什么亮点。
唯一的亮点,恐怕就是定下了派郑国入秦修渠的疲秦之计。
若非其子张良的缘故,恐怕连姓名都不得考究。
但谁能想到,这位历仕韩厘王与韩桓惠王两朝的韩国相邦,居然诈死脱身,漆身吞炭,变更姓名,摇身一变成了夜幕的谍报之首蓑衣客。
难怪张开地堂而皇之地当韩王安平衡朝堂的工具,与掌握了兵权的姬无夜相争。
虽然夜幕内部也是各怀鬼胎,白亦非名为夜幕大将,实际上却也一直牵制着姬无夜,但执掌十万兵马的白亦非与姬无夜终归还是差了些。
韩国最为精锐的,终归不是白亦非的边军,而是姬无夜掌控的中央军。
边军虽然常年在边境,训练刻苦,又时常交战,经验丰富,但终归是缺少资源。
都说穷文富武,虽然穷文显然是谬论,别看倡导有教无类和教化的儒家提出所谓的束脩之礼,仅仅是些许薄利便可拜师,实际上你若是没有钱又没有背景,你就是送上十倍的束脩之礼谁又会搭理你?
真以为人家儒师在意你几条臭肉干?
拜师,便是将师徒绑定在了一起,老师做了什么错事,会牵连弟子,弟子做了错事也同样会牵连到老师身上,这是因果。
收徒,必然是觉得你是可造之材,将来会出人头地,光耀师门,否则谁会收你?
而可造之材,要么是天赋异禀,要么是出生便含住了金汤匙,否则也配被收为弟子?
这也是张机坚持薄利多销售卖廉价书本和纸张的缘故。
真若是天赋异禀之人,只要将来因为张机而在天下间流通的纸质书本越来越多,那么书本的价格便会再度降低,识字者,通读句读者也会越来越多,同样老师也会变得更加廉价,使得学习的成本越来越低,从而形成良性循环。
只要还没有衍生到后世那个连艺术特长、体育特长都高出那么多培训班的情况,穷文的时代持续个几百年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富武绝对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可习武呢?
习武对于体力的消耗太大,至少要让人吃饱吧?
肚子都吃不饱,练一会儿就饿晕过去了,谁还习得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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