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车无房无老婆
她是一个活了五百多年的鬼,要说轻易相信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另一只鬼,是不太现实的。
但是,她相信着五河琴里的实力。
无论是初次见面时的威压,还是轻松击杀上弦之六的战绩,都给她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珠世大人都这么说了......”
愈史郎撇了撇嘴,就和珠世一样,他也相信着五河琴里的实力。
就算距离鬼舞辻无惨或许还有些距离,但是与鬼杀队抗衡,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要你能按照约定,让我没有痛苦地死亡,我就相信你。”
太宰治耸了耸肩。
他加入拉塔托斯克既不是为了消灭鬼舞辻无惨,也不没有其他远大的理想。
他完全是半自愿半强迫加入的。
就算五河琴里拉着他去死,他也没有什么怨言。
“很好,那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五河琴里露出了一抹笑容。
“既然如此,答案只有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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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浅草的某个大家族的宅邸之中。
原本常年饲养在周围的紫藤花,如今已经彻底清除干净,没有留下一片花瓣。
宅邸之内,足以容纳上千人的前院之中,却只有十人的身影。
位居中央的阳伞之下的男人身着纯白的和服,脸上狰狞的血管和畸变的血肉已经占据了绝大部分的脸。
但是他的嘴角依旧挂着和蔼的笑容,散发着如春风般和煦的气质。
他便是鬼杀队的劀主公,当代产屋敷的组长,产屋敷耀哉。
而在产屋敷耀哉的身后,则是九位身着鬼杀队制服,每一位的日轮刀上都刻有【恶鬼灭杀】四个字的斩鬼者。
他们是鬼杀队最高级别的成员,支撑组织的柱。
平日里在日本各处奔波,几乎没有停下歇息的时间的他们,今日却又一次聚在了一起。
又一次,为了那个相同的原因聚在了一起。
为了拉塔托斯克。
性格暴躁的不死川实弥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不由地咋舌一声。
“太阳都下山这么久了,那些家伙怎么还没有来?”
不死川实弥一脸的不耐烦,忍不住说道:“不会是因为害怕所以逃走了吧?”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伊黑小芭内打了哈欠,慵懒地说道:“毕竟鬼杀队的九柱都在这里,上弦之一来了都要绕道走,区区一个讨伐了上弦之六的鬼,当然不可能有勇气接受邀请吧。”
“果然,应该在发现他们的据点时,便让他们领受死亡的,阿弥陀佛。”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眼中流出两行清泪:“我们错失了最好的机会,让他们逃掉,下次再想找到,就不知道是多久了。”
“浅草么......”
炼狱杏寿郎微微皱眉,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拉塔托斯克的藏身之所竟然在这里,这段时间琴里好像总是往这边跑,幸亏没有出事。”
鬼杀队的柱们讨论着。
而坐在轮椅上的产屋敷耀哉却并不在意属下们的议论。
如果拉塔托斯克出现,那自然是最好的。
双方目标一致,若是可以齐心协力,将这个组织拉到自己身边,那定然会成为一大助力。
可如果拉塔托斯克并不打算出现,那也没有关系。
若是连鬼杀队的九柱都不敢面对,那只能说明这个组织仅仅是小打小闹,不足为惧。
就算鬼杀队不收拾,鬼舞辻无惨也不会坐视不理。
毕竟,他差点就将【我们没有敌意】六个字做成横幅挂在大门口了。
不仅让鬼抗拒的紫藤花全部被拆除,除了九柱保护他的生命安全以外没有其他任何鬼杀队队员在周围,甚至他所挑选的地方也是浅草市中心的位置。
光是挑选在这种地方,而不是深山老林里进行会面,就足够展现产屋敷耀哉的善意了。
毕竟,这里是市中心,人口密集的地方。
无论是鬼杀队还是鬼,都不可能在这里动手。
虽然两个阵营互相较劲了上千年,但是他们都秉持着一个共识。
那就是将所有的战斗放在阴影之中,不被世人所知晓。
若是鬼杀队在这种地方与拉塔托斯克起了冲突,九个柱级成员,以及一位实力堪比顶尖上弦的鬼,先不说究竟有多少人被牵扯进来,光是之后的社会舆论,就不是产屋敷一族能够压下去的。
前些日子的花街之战的社会舆论之所以能够被压下来,那是因为花街里的店家本就不想把事情闹大,引来政府的审查,所以才配合产屋敷耀哉编造出了合理的借口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但是,在这种地方,如果真的爆发了战斗,哪怕是产屋敷一族也束手无策。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对方依旧没有出现,那只能说明对方没有这个气量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咚————!”
厚重的钟声从钟塔传来。
随之出现在围墙之上的,是六道漆黑的身影。
他们每一个都带着不同的面具,将身形藏在黑袍之下,宛如行走在黑暗中的夜之使徒。
“久等了,鬼杀队的诸位。”
狰狞的恶鬼面具之下,少女的声音从中响起。
“拉塔托斯克,受邀而来。”
第二十八章 人间失格(二合一)
当拉塔托斯克一行人出现之时,现场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
虽然是邀请对方前来商谈的主人,但是不少柱级成员依旧不着痕迹地将手放在了靠近日轮刀的位置。
因为拉塔托斯克看上去似乎没有多少诚意。
不仅全员都遮掩了面容,就连身体也被黑袍遮住,一副警戒心满满的样子。
“是因为长得太丑了,为了不吓到人才打扮成这样吗?”不死川实弥不由地嘲讽了一声,“来都来了,还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你们是心虚还是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认真对待?”
“我们当然可以脱下这套装束,但你们有胆子卸下日轮刀吗?”带着独目鬼面具的愈史郎冷哼一声,“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算友好,既然双方都怀有警惕,那就别在这废话了。”
一见面,两个组织里的暴躁老哥就掐起了架。
就在他们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五河琴里与产屋敷耀哉几乎是同时抬手,制止了他们让空气中的火药味越发浓郁的行为。
“改善两个组织之间的关系,本就是这次见面的目的。”产屋敷耀哉轻声说道,“我们都不了解对方,双方都怀有警惕是理所当然的,实弥,不要太过强硬。”
“是......”
听到自己所侍奉的主公都这么说了,原本想要给拉塔托斯克一阵下马威的不死川实弥只好闭上了嘴。
不过,事实上,他也没有说错。
拉塔托斯克确实心虚。
更准确地说,是五河琴里心虚。
看着站在众人之中也十分显眼的炼狱杏寿郎,五河琴里轻轻咳嗽两声,调整着嗓音。
原本,她只是带个面具遮挡容貌的。
但是今天的会面之中,她知道炼狱杏寿郎肯定也会参加,所以才临时披上了斗篷将身体遮住。
否则,就算看不见脸,以炼狱杏寿郎对自己妹妹的了解,肯定会在五河琴里出现的那一刻便意识到拉塔托斯克的首领就是他的妹妹。
也正是因为不想让炼狱杏寿郎猜到这一点,就连愈史郎也都跟着披上了斗篷带上了面具。
毕竟,愈史郎和炼狱杏寿郎是有着一面之缘的。
而且由于将对方错认成了五河琴里的追求者,炼狱杏寿郎对他的印象还不浅。
但是组织里就两个人把身份隐藏起来,其他人却大大方方地展露身份,只要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会察觉到五河琴里和愈史郎隐藏身份的原因是不想让鬼杀队的人认出他们。
顺着推理下去,鬼杀队的人很有可能猜到在场的柱中的某位很有可能与他们见过面。
鬼杀队的情报能力并不弱,若是让他们猜到了这一点,并且继续调查下去,说不定五河琴里的真实身份真的会暴露。
因此,为了给五河琴里与愈史郎打掩护,剩下的四人也都跟着穿上了斗篷戴上了面具,目的就是为了让鬼杀队以为这种装束是组织要求。
就和鬼杀队有着统一的制服一样。
但是,即使做到了这种地步,人群之中的炼狱杏寿郎依旧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两个人的声音.....总感觉在什么地方听过。”
他的手放在腰间,一副只要有任何异动就会立刻出刀的样子,但是脑子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就算五河琴里和愈史郎都改变了声线,但变化并不算大,而且使用的假音十分明显,任何人听上去都能听出是在故意压着嗓子说话。
凝视着站在墙壁之上的拉塔托斯克一行人,尤其是中间那个带着恶鬼面具的少女,他莫名其妙地感觉有些熟悉。
但是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实在是没有头绪,炼狱杏寿郎只好将内心的几分怀疑抛之脑后。
见到他没有第一时间辨认出自己的身份,五河琴里在心中松了口气。
今天她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和鬼杀队谈合作的。
如果她的身份在这里暴露,麻烦的事情肯定会接踵而至。
毕竟,柱之中的大多数,都是憎恨着鬼的。
原著中柱众审判的时候,水柱富冈义勇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师弟私藏鬼,就被其他人怀疑成背叛者。
要是被这些家伙知道,炎柱炼狱杏寿郎的妹妹是鬼,那还不直接要闹翻天去。
深吸一口气,五河琴里身形一动,来到了宅邸的前院之中。
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双方都感到安全,她与产屋敷耀哉对视着。
“那就让我们直入正题吧。”
作为组织的首领,五河琴里毫不拖泥带水地问道:“你邀请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合作,对吧?”
“正是如此。”产屋敷耀哉微微点头,“既然拉塔托斯克的目的是为了结束人鬼之间的战争,那最快的办法显然是杀死鬼舞辻无惨,这与鬼杀队的使命不谋而合。”
“合作,我其实是赞成的。”五河琴里扫了一眼产屋敷耀哉身后的柱级成员们一眼,“不过有一点我需要先说明一下。”
“请说。”
“加入拉塔托斯克的鬼,都是脱离了鬼舞辻无惨的控制的鬼,因此就算他死了,我们也不会死。”五河琴里淡淡地说道,“所以,如果你们打着将鬼舞辻无惨讨伐之后,我们也会跟着其他的鬼一样死去的主意,我劝你们还是再考虑一下。”
闻言,不少柱级成员的表情都变了变。
平心而论,他们之中没有想要和鬼合作的人。
加入鬼杀队的人,多多少少都和鬼有过仇怨,或许是亲人被杀,或许是朋友被杀,对鬼以及鬼舞辻无惨的仇恨驱使着他们将一生投入斩鬼之中,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让所有的鬼都消失。
他们愿意和拉塔托斯克合作的原因,的确有一部分是因为当鬼舞辻无惨被讨伐后,所有的鬼都会死掉,包括拉塔托斯克里的鬼。
可现在,拉塔托斯克的首领却说,他们并不受鬼舞辻无惨的影响。
就算鬼舞辻无惨死去,她们也会依旧活着。
这就是鬼杀队需要重新考虑的事情了。
看着沉默的产屋敷耀哉以及一众表情各异的柱级成员,五河琴里轻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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