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圣宝兰
但是……
“火核，手烧大叔和粳阿姨，他们都过得很好。而且他们所知道的儿子，是为了木叶而战，是英雄，在慰灵碑！”
此刻根部的废墟之上安安静静，所有暗部甚至将呼吸都放轻了下来。
宇智波火核空洞的眼眶中落下水渍，喃喃道：“那就…好…杀了……我……”
止水血红的眼眶中同样落下眼泪，右手缓缓拔出背上的短刀。
靠近之后低身说道：“团藏死了，被烧成了灰。虽然不是宇智波帮你报的仇，但如果……”
宇智波火核感受到身旁的呼吸，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回道：“为……了……木叶。”
止水点点头：“也为了宇智波，你的灵魂，将永远与宇智波同在！”
“噗！！”
短刀在写轮眼的洞察力下，瞬间刺穿了肉瘤内的心脏。
而本就被柱间细胞摧残的不成人形的火核，在此刻瞬间膨胀，一瞬间便化作一颗参天大树，扎根于废墟之中。
止水后撤，将短刀收入背后，低头依旧站在了四代火影身后。
如此举动，已然说明了很多问题。但同样也将四代推上了不得不作出决断的时刻。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方才的话里，显然吐露出他老了，只想战友有个尊严的死去进入慰灵碑。
但止水随后的做法，也同样告诉了波风水门，宇智波尊重四代火影的决定。
此刻火核已然被柱间细胞化成大树，大脑也没了，更何况是记忆。
而火核最后的话里，也同样表达了他的意愿。他想求速死，一部分原因是本就虚弱不堪随时会死去，面貌也无法再见父母给他们带去刺激。
另一部分，则是火核他的死能够让木叶的这块黑暗深埋地下，能够让宇智波本就愤怒的武斗派找不到借口。
不远处的宇智波云看向那参天大树，漩涡空在最后告诉了宇智波火核，救他和杀团藏的，都是他的族人！
“拿自己村子的忍者做实验都能进慰灵碑，三代火影……你的脸可真大啊……”
漩涡空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后看向一直紧皱眉头的四代：“那么作为现任的木叶最高指挥，你觉得三代这个老头的提议怎么样呢？”
说着漩涡空又看向不远处的阴暗里：“日向的白眼确实挺好用的，不过日足你这会儿到底是探查敌情呢？还是偷窥高层谈话？”
一连三击之下，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更是头疼了。
日向的探查早已在他的感知内，但不点破，此刻这里就只有自己和三代两面。
但此刻如果日向所代表的另一面再出来，那么……
“唰！”
不得不出来的日足朝波风水门躬身：“火影大人。”
随后又见其朝三代拱手：“三代大人。”
波风水门点点头后叹了口气，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三代抢先。
“日足来的很早的话应该清楚经过吧？团藏虽然做了很多的错事，但从二代大人还在的时候，他就为木叶立下了很多功劳。”
猿飞日斩叹了口气又看向止水：“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一直以来老夫都认为应该将宇智波重新安排族地。毕竟初代大人的时候，木叶的组成有着宇智波的功劳。”
日向日足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笑问道：“刚刚到这里就被半空中那位给点破了，所以……”
很显然，日向日足并不想惹事上身。
如果刚刚不是木遁和宇智波的事情让他震惊当场，说不准这家伙听个开头就会溜走。
整个木叶，没有比日向更滑不溜手的家族了。
但是很显然，屹立在半空中的漩涡空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写轮眼的洞察力适合杀敌，但日向的白眼却适合大型战争对敌人的行动侦查。日向日足，你确定这次重拿轻放过后，没有人的主意会打到白眼上？”
漩涡空说着笑了笑：“听说雾隐的那颗眼睛对他们挺好用的，云隐那边好像有人提出了一些特别的意见。”
“分家有咒印的存在，那找宗家不就行了？你觉得这个方法怎么样？”
一番话说的日足青劲爆起，如果不是面前的巨树让他冷静，说不准就上去一百零二掌了。
所以不得不说，还是日向足够苟。
记忆里三代让拿族长去抵命就抵命，要不是有个同胞兄弟在，说不准还就得日足去抵命。
思索片刻，日足的白眼中，四代的神情印入脑海。
而后，一双十字标特殊的写轮眼，也在白眼的视觉范围内出现。
万花筒吗？
等等！
此刻，站立在止水身旁的宇智波云也睁开了眼睛，三刃飞镖般的万花筒在眼眶中转动。
两双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加上听闻中除了名头，已经实际上掌握上忍班的卡卡西……
不知不觉中，在三代的软弱下，四代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吗？
“嗡！”
一瞬间，一直在水门身后默不作声的卡卡西也抬起了护额，其中那颗写轮眼也变化了形态。
两双半？！！
……
第五十三章：日向的选择
一直以来作为和宇智波并称木叶两大瞳术家族的日向，从战国开始，就有着关于写轮眼的记载。
特别是宇智波斑以后，那双特殊的写轮眼，万花筒更是让整个忍界都记住了宇智波的力量。
事实上，如果不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同样有着恐怖的木遁，那个时候还真不一定有人能够钳制住宇智波斑。
而现在……
白眼的三百六十度视线里，两双半的万花筒此刻都在缓缓转动，哪怕并没有注视着自己，但这种力量……
“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并且让新的树叶发芽……”
日向日足的声音响起，并看向四代说道：“日向一族始终都记得初代火影创立木叶的初衷，战国时期人均寿命不过三十，就连刚刚拿得动刀的孩子也要上战场。”
“木叶的创立，是为了结束战乱，结束各个家族的后辈死于非命的命运。当初各个家族加入木叶，为的同样也是安定。”
“瑕不掩瑜，瑜不掩瑕。无论如何，木叶各个拥有秘术血继的家族，不会愿意自身成为被困住的羔羊，任人宰割！”
说着日向日足看向止水和宇智波云：“这一点，日向与宇智波站在一起。”
话音落下，日向日足没有看已然脸色铁青的三代，而是转身站在了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身后，低头不再说话。
很显然，日足的一番话虽然将立场放在了整个木叶秘术血继家族这边。但他的行动，却依旧放在了四代火影身上。
哪怕是两双万花筒写轮眼，依旧需要遵守一定的政治规则，除非想和宇智波斑一样，举世皆敌。
宇智波云心底叹了口气，团藏虽然已经没了，但在接下来的高层博弈上，似乎还任重而道远。
不过接下来你会作出怎样的选择呢……波风水门。
一时之间，从日向日足的话音落下后，场面寂静无声良久。
所有人包括两任火影的直属暗部，此刻都在等着四代的回答。
“呼……”
波风水门呼出一口气，满眼肃穆看向自己老师的老师，当初也是这个老人，将自己扶上了火影的位置。
虽然三代确实一直在放权，但活着的先代火影，本身就代表了很多方面。
而如今，第一次，有了与之对抗的权利。
“接下来……由甲带领我的直属暗部与上忍班搜查小队一起……探查整个根部废墟。亥一的情报班同样待命，随时尽所有手段搜集根部过往的一切情报。”
“如果……团藏真的对木叶忍者……不！木叶村民做出这些事情的话。那么……他不能进入慰灵碑。”
话音刚刚落下，猿飞日斩刚刚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波风水门接下来的话所打断。
“当然，无论如何团藏属于木叶的高层。对于出现这种事情作为现任火影的我也有责任，甚至这本就成了木叶的黑暗，不能泄露出去。”
“所以，有关根部的所有一切全部封存档案，所有人不得外传。”
说完之后，波风水门的目光紧紧盯着猿飞日斩。
眼神之中的含义已然再明显不过，这就是身为四代的自己能做到的极限了。
而政治的根本，本就是相互妥协。
“呼……这样吗？”
猿飞日斩叹了口气，原本还算挺拔的身躯此刻尽然看上去弯曲了一些。
“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并且让新的树叶发芽……”
“我们这些人已经老了，新的树叶也已经发芽。四代，你应该清除的，老夫从来没有想过要一直掌控着木叶。”
“只是偶尔不放心的时候会看上一眼，或许就像自来也和纲手离开时所说的，我们这一代人缺乏对下一代的新任。”
“但请你相信，无论是老夫也好，团藏也好。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
话音落下，一直低着头不动声色的日向日足心底叹了口气。
果然啊……
能够将自己一直心安理得放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也就只有三代了。
信任？
从二代火影开始，忍者学校的建立，封印之书的出现。
他们给了宇智波多少信任？
又给了木叶各大家族多少信任？
日足有时候很庆幸，庆幸白眼相比与写轮眼确实少了很多作用，而大型战争中白眼的作用又不可或缺。
加上宗家与分家一直以来的矛盾。
或许这才是日向得以保存的原因，千手、宇智波、日向……
……
“漩涡空……就如同刚刚门炎所说，无论团藏他如何，你都是在木叶杀了木叶的高层，更是毁灭了整个根部。”
在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命令下，猿魔变化成了一根铁棒，径直对准了漩涡空。
“接下来，你必须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半空中的漩涡空摊摊手，如同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看向三代：“难道是我刚刚说的不清楚吗？虽然老头子你精通五遁忍术，但你有什么办法留下我？”
猿飞日斩的视线注视着半空中的漩涡空：“水门，对于木叶而言他太过于危险了。其实老夫明白，对于下一代，确实应该给予信任。”
“今后木叶的一切，就都交给你们了！”
波风水门闻言一愣，难道……
尸鬼封尽？
怎么会？
“三代大人，你……”
猿飞日斩微微摇头：“人一到老年就会念及旧情，或许一直以来我都是错的。但作为新一代影的你，肯定会做的比我更好。”
话音落下，三代火影双手飞快结印：“火遁，火龙炎弹！”
看着席卷而来的火焰，半空中的漩涡空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这样？
五遁大连弹之术呢？
尸鬼封尽呢？
双手随意一拍，巳之印结成。
“轰！！”
瞬间无数树木翻涌而出，连绵不绝的巨树甚至直接将来袭的火龙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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