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r.生命调济者
“不过,他们把法海的佛珠给烧了,那个魔女贞德会不会来进攻这里?”咕哒却没有再往下深究这个问题,不如说他只是发一下牢骚,又或者说他早有预感。现在他更在意的是如何应对当下的局面,毕竟他本来也不想去干涉这有些荒唐的历史。
“好消息是,现在我们追加了玛丽王后和阿马德乌斯这两骑战力,有了与除却邪龙以外的其他从者一战的能力。坏消息是,我们还是打不过邪龙。”
“不过前辈,法海的气息突然在这个城市消失,会不会被他们认为是陷阱而不敢来袭击?”
“是有这种可能,但是我很担心对面根本想不到这个层面上来。”咕哒抚额,他第一次感觉敌人如果在战斗力方面强悍,脑子却不咋地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那些人不是不会制定计划计谋,但是你看,无论是一开始让那些爪牙四处随意屠杀,还是让阿塔来狙杀我们,亦或是摆出的那个漏洞百出的陷阱,这些行为看似随意,杂乱无章,但是它们还是有共同点的。”
“什么共同点?”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把咕哒吓了一下。
“我……阿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让我去市场那边,可是那边好无聊啊,他们也就在正常的讨价还价,也没说什么有用的信息啊,对了,那里的苹果味道不错,你也要来一个吗?”阿塔兰忒咬着苹果,说话有些含糊。
“……算了,我本来也没打算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咕哒接过苹果咬了一口,也没有指出阿塔兰忒的错误认知,“毕竟我们来收集情报只是顺势而为。”
“嗯,那就继续分析吧,有什么共同点?”阿塔兰忒鼓着腮帮子,好奇的问。
“其实第一个共同点我刚才已经说了,那就是杂乱无章,这说明他们心思单纯,想的不多,想到什么是什么。第二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太急了,而且短视,直接屠杀是最直接灭绝法兰西的办法,但不是最彻底最快的;让你来狙杀我们,这种斩首行动一般是最终手段,但是他们一开始就使出来了。”
“一开始我以为是他们杀伐果断,判断准确,还有些紧张。我们被他们合围的时候,我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我看见了那个漏洞百出的陷阱,才知道他们仅仅是急了,现在回想起来,让你来狙杀我们这个计划简直像是一个新兵蛋子无意在教科书上面看见了斩首行动这几个字就迫不及待的拿来用了一样,在敌我力量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还采用暗杀这个办法,还是让弓兵来而不是暗杀者,要不是当时我们真的太弱了,我早该想到这一点上面。”
“而那个看见那个陷阱,我才真正意识到他们本质其实就是纸老虎,因为这个陷阱实在是有些突兀和功利了,想让我们怎么做,他们会怎么做完全是急切的表达了出来。而且,如果说这个城市突然消失了法海的气息真的是一个陷阱的话,我觉得这个陷阱并不会比他们的愚蠢多少。”
“嗯,所以说,前辈认为他们不会想到那个层面上去?那我们怎么办?”
咕哒苦笑,“法越战争那旮沓事,我原来也就当笑话听,现在才体会到那些指导作战的人员的闹心。两边都这么下饭,还真是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既然他们已经帮我们把陷阱设好了,我们不如就正好埋伏他们一手。医生,你就负责侦查他们的动向,我好调度兵力,最好让对面摸不透我们……不,我估计他们根本就不会摸我们。”咕哒又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总之,他们不来最好,来了我们也要准备充分,不至于陷入被动状态。”
……
奥尔良那边,魔女贞德正垂头丧气的看着被包裹在一团黑雾里面的剑士——ta到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现在也仅仅是吊着一条命而已。吉尔那家伙似乎很惊讶那些外来者识破了他的计谋,但是马上又做出了与弗拉德那家伙一样的结论:那些家伙只是误打误撞而已,甚至还自以为是分析起来,得出了对面并没有探查己方从者数量,位置以及实力的能力,说的还煞有其事,现在又在制定新的战略。
魔女贞德简直不想多说一句话,生怕那个吉尔又会滔滔不绝的嗡嗡嗡,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开了吉尔,自己看着正在修复的剑士。
“不过,现在圣杯的魔力,好像是可以继续召唤从者了吧,要不要先召唤个出来看看呢?”魔女贞德想,她可还算是个明白人,她是认为对面确实是识破了吉尔的计谋,毕竟再怎么不愿意去接受,对面还是有另一个自己(贞德)在的,职阶也是裁定者,虽然灵基反应非常微弱,但是也应该有探查从者位置的这个基本的职阶技能吧。不过他们是怎么识破那个陷阱的呢?在魔女贞德看来,那群人应该像野猪一样理所应当的被引入那个诱饵明显的陷阱里面才对。
那是不是应该增添自己的战力,来弥补战术上面的不足呢?魔女贞德想着,视线又不知不觉地移动到那个失去意识的剑士身上。
如果正常的找到话,应该是可以召唤出两个从者的,但是如果把剑士献祭,那么就可以召唤出来三个。虽然说剑士是可以恢复的,但是如果献祭的话,那么就可以立刻拥有现成的战力补充。
良久,魔女贞德叹了口气,她摇摇头,走到了召唤阵旁边,伸出手来。
“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
在咕哒他们已经基本上把战略战术都制定好了,还顺便小睡了一觉之后,玛丽他们才姗姗来迟,据他们解释,是他们一时间玩忘了,就来晚了。虽然阿马德乌斯在玛丽说话的时候一直在向自己挤眉弄眼以示无辜,但是咕哒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一样,也没有介意什么。
毕竟这也只不过是加深了一点他对法国的刻板印象而已,再说现在暂时放松一下也没什么,他也没打算可以管的住一个散漫的浪子艺术家加上一个怎么看起来都是活力过剩的法国王后,便只是把结论简要的给他们说了一下。
“如果没有异议的话,我提议今天晚上我们到城外露宿,因为我们不能排除他们前来夜袭的可能性,还有,我要为伏击做一点准备,你们先去安营扎寨,我随后就到。”
“这就是御主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贞德我怎么感觉你这么说是在咒御主啊?”阿塔兰忒敲了一下贞德的额头,“再说,御主这不是要回来了吗?就5,6分钟的事,我都听见他的脚步声了。”
“是吗?你的耳朵比我还要灵啊。”阿马德乌斯有点惊讶,他不知道那双微微晃动兽耳居然比自己的耳朵高出那么多。
“阿马德乌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玛丽王后笑盈盈地把阿马德乌斯拉到一旁,悄悄的耳语几句。话毕,阿马德乌斯挺起腰意味深长的看了阿塔兰忒一眼,接着转过身去,笑着叹了口气,这举动搞的阿塔兰忒有点芒刺在背的感觉。
“玛丽,你,刚才给他说了什么?”
“果然如此吗?唉~”阿马德乌斯像是认定了什么似的,从胸腔中发出了一声九转回肠的叹息,这更让阿塔兰忒打了个寒颤。
“没有什么哦,就是让他平衡了一下他对自己听力的不自信而已哦~仅此而已哦~”玛丽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着,但是阿塔兰忒已经不敢去直视那个笑容了。
“好了,你们别在逗阿塔兰忒小姐了,前辈他已经到城门口了。”玛修叫停了几人,她看见咕哒刚刚出了城门,却有点心不在焉,玛丽小姐和阿马德乌斯先生的话语她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是少女还是在纠结一件事。
“为什么我没有听见呢?”
“又在聊什么啊,这么热闹。”咕哒慢悠悠地走过来——他现在也走不快——他手上还拿着一柄普通的铁剑,现在正在被当做拐棍拄着。远远的,他就看见玛修在向自己招手,不自主的稍微加快了一下脚步。
“你算是准备好了,不过御主,你刚才上城墙干什么?”阿塔兰忒问道,她在搭帐篷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了咕哒在城墙上面挥舞着什么,但是她却没有感受到有什么魔力反应,想着应该跟那个他的准备有什么关系,便有些好奇。
“这个到时候就知道了。话说莫扎特先生,请问一下你刚才也没有感受到城墙上面有什么异常的魔力反应?”
“诶?我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你是玩了什么把戏吗?”
“没有就好,看来就算是体系不同,但是基础的构成还是一样的啊。”咕哒神秘一笑,“等着吧,这可几乎是我这次特异点带出来的全部家当了,希望能给对面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几人异口同声问道,只怪咕哒说话的时候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到时候听我指挥,你们就知道了。”
……
“所以,我们还要在这里坐多久?”
雍容的贵妇人满脸倦容,她打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哈欠,修长的双腿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换了姿势。显然,她的心里面已经早就是躁动不安。
“在御主回来之前,我们应该就在原地等候,不要总是想东想西的。”紫发的骑兵安坐如故,她不想多说话,或者说,黑贞下的这个命令,让被赋予了狂化的她竟安心了些许。
“汝想活动活动的话,余这里倒是有一个好消息。”弗拉德也打了个哈欠,他显然也是无聊了起来,“就在刚才,那个那些外来者刚刚逃到的那个城市里面,那个城市里面法海的气息消失了。”
“什么?!”骑兵几乎跳了起来,“消失了?那他不会是朝着我们这边来了吧?”
“这倒是没有,就是消失了,咻的一下。”弗拉德双手做了一个“开花”的动作,“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法海那家伙一开始就不在那里。”
“你是说,他是骗了我们?”贵妇人一下子激动了起来,“那个可恶的秃子,害的我们你们久都在一直憋着。”
“汝的脑子真是让余瞠目结舌。”弗拉德鄙视了她一下,“就是他这种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的计量,才让我们投鼠忌器,汝现在才知道他是在骗我们?”
“呵呵,陛下,你刚才的话我就当做没有听见了。”那贵妇人冷笑,从铁处女上面站起了身,“反正无论如何,也就是说那个城市里面是不可能有那个死秃子的吧。”
她脸上的微笑越来越放肆起来,最后整张面部已经变成了一张扭曲怪诞的抽象画,“那我们还等什么呢?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尝过生命的味道了?快走吧,我已经是片刻也不能等了。”
“你们着急吗?虽然余可以理解汝的心情,但是余还是建议先不要轻举妄动。”弗拉德拔出插在地上的长枪,爱惜地抚摸着,“现在就去,未免太过于草率。”
“哦?哎呀呀,这是谁呀?”贵妇人似乎有些吃惊,“陛下,我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在那位圣女之前阻止我?还是说你身上的狂化已经消失?总之,你能先告诉我原因吗?”
“原因?狂化只是影响了余的精神,没有影响余的智商。卡米拉,”弗拉德蔑视的说,随便道出了那个贵妇人的名讳,“法海的气息突然消失,这件事情怎么看都蹊跷吧,汝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过去,就不怕脑袋搬家?就算是要去,也要拟一个计划吧。”
“计划?陛下,您居然还耐得住性子去制定计划?您到底还是不是吸血鬼?您莫非对那些鲜血没有了兴致?”卡米拉的语气没有半刻离开了嘲讽,但是弗拉德对她的挑衅只是付之一笑。
“卡米拉,汝是真的是被鲜血出昏了头脑吗?连性命也不顾了,真的是值得吗?方才我说他们先剑士那边突围不过是一群撞了大运的没头苍蝇,只不过是随口反驳罢了。你不觉得他们把吉尔那个家伙的计谋看穿了的可能性更大吗?”
“那又怎样?那个狗头军师的计谋被看穿不是很正常吗?战场上你来我往,吃个亏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
“这说明他们至少拥有在危机临近时没有丢掉的分析能力!以及一定的智慧!这说明他们有布置一个陷阱让我们钻的能力!”弗拉德似乎被卡米拉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有些激怒了,“汝的头颅只是摆设吗?连问题都不会分析!”
“好好好,就算是像你说的那样,可是就算是一个陷阱,他们真的有那个实力把我们吃掉吗?”卡米拉一脸倦怠,她没有什么精力去揪着弗拉德对她的侮辱性言论不放,只想赶快驳倒这个家伙号让自己去那边吸血。
“既然他们设计了这个陷阱,那么就不能排除他们已经有了能与我们相抗衡的实力。我们必须要制定一个可行的计划。”弗拉德扶额,他感觉有点力不从心,再加上他也是一直在克制自己想要吸血的欲望,现在只感到心力憔悴,“首先,我们至少要等到天黑之后在动手,黑暗的环境对我们有利,然后……”
……
“那好了,现在周围也没有什么人了,你可以给我说一下了吧,为什么我们这边的贞德,和那个魔女贞德的表现那么不同,你却都认同?”天上的第一颗星星升起后,咕哒被所长硬是拖到了一棵树后面,几乎是抵着他的额头问道。咕哒的思维在她看起来完完全全是跳脱的,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咕哒主动提出来的,让自己或许可以窥见他那“乖张”性格的冰山一角的机会。
“这个问题不用太好奇吧,你自己琢磨一下呗。”
“不要逃避问题,别忘了,现在我还是所长,还是你的上司,不要顶撞我。”
“你这……”咕哒屈服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何况你还大的不止一级。”
“知道就好……别抱怨了,这次任务完成的好的话,回迦勒底我给你奖励哦。”所长语锋一转,温柔的引诱着咕哒,“只要合理,什么条件都可以哦~”
“斗不过你斗不过你。”咕哒忙摆摆手,这个所长,倒是还会画大饼,“那么,你想先听我对那个贞德的看法?”
“嗯……那就我们这边的这个贞德吧,毕竟是经历了那种事情,我也觉得她有些不可思议。”所长思考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自己一开始的那个问题。
“怎么说呢,我们这边的贞德……方便起见还是叫她白贞吧,另一个就叫黑贞了。真是,现在我才想到用简称。”咕哒轻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白贞她没有把自己的仇恨表现出来,没有发泄出来,是因为这里没有那些她的复仇对象,只有她爱的东西。她也就没有表现出仇恨了。”
“爱的东西?可是她不是被自己人出卖才那么……”
“她是被自己人出卖了,但是不是被自己的国家出卖了。”咕哒揉揉所长的头发,指出了她认知的错误,“冤有头债有主,她大概就是这么想的,那些背叛者,那些海峡那边的侵略者,才是她所恨的吧——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是吗?原来她不是没有仇恨啊,她那个样子,我还以为她是那种被活活烧死还什么怨言的没有的没心没肺的人。”
“要是她真的是这种人,我绝对不会容忍。”咕哒有些咬牙切齿,“忘记仇恨的家伙,不能被称为人类吧。”
“诶?”
“我无法原谅那些随随便便轻描淡写就放下仇恨的家伙,那种家伙根本就没有被称之为人类的资格!”咕哒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那种东西根本就没有灵魂,连下地狱的资格都没有。”
“额……”所长感觉自己好像是碰了颗钉子,于是就赶紧换了一个话题,“那,那你再说一下那个黑贞的事情吧。既然你说我们这边这个白贞是正常的反应,可是那个黑贞,她的做法几乎完全与白贞不同,可是为什么你还是说她的行为也是正常的?”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她被自己的国人所背叛,被自己的信仰活活烧死,如果没有仇恨才会显得奇怪吧。只不过,她把复仇的对象扩大到了这个法兰西,而且没有去抑制它,只是一直在扬汤止沸而已。”
“你是说她搞错了自己的复仇对象?”
“不止如此,而且这件事情尴尬就尴尬在这里了。”咕哒摇头,“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她并没有搞错复仇的对象。刚才在教堂前面,你虽然没有出来,但是那些话你应该都听见了吧。”
“听见了,很狂热,简直像是没有理智,和这个有关吗?”所长回想起来,说道。
“不,不是这个,说到底雪花又不会动,仅仅是呆在那里罢了。”咕哒否认了所长的这个观点,“我是说,你听见那坨肥肉说什么了吗?”
“他把法海给他们的佛珠烧了。”
“我是说他说了什么,不是做了什么。”
“你直接告诉我不行吗?非要我去回忆。”
“问题是你现在就一个脑袋了,再不动脑子的话,我怕你会废了的。”咕哒耸肩,说出来了自己这般举动的原因,可是这话听起来实在是太像是嘲讽了,导致所长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废话哪那么多?快说!”她的额头碰上了咕哒的额头,算是小小的惩罚他一下。
“你呀你……唉,好吧。”咕哒无奈,毕竟自己是第一次带鬼来着,稍微惯着一点也没有什么问题吧,“他不是说吗,那个魔女贞德与法海勾结,法海去救他们只是为了让他们去祭拜什么恶魔,就是那个。”
“诶?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黑贞已经是做出了那些事情的,就算是被他们骂也没有什么吧。”漂浮的脑袋歪了一下,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问题不在黑贞上面,而在于法海。”咕哒轻轻地敲了一下所长的额头,也算是报复一下她之前的行为,“法海是切实救了他们的命的,可是却被污蔑成了什么样子呢?”
“这个呀……不过我觉得法海应该不会在乎……”
“你怎么我说一个人你想一个啊?”咕哒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发,满脸的是恨铁不成钢,“我问你,我们现在在讨论谁的问题?”
“黑贞?”
“那你怎么扯到法海会不会在意去了?”
“不是你说问题是在于法海吗?”
“那怪我没有表达清楚咯?我是说问题是在他们对待法海的方式上面。”
“那,你是说贞德在意那些人怎么看吗?”
“不是,但好歹回到话题上面了。”咕哒推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镜,“他们对待在自己眼前的,救过自己性命的,没有损害他们的法海这样,那么那个他们可能根本就没有见过的贞德,又会怎样?对于那个仅仅是战友——抱歉,只是是对他们来说是这样的——为了利益去背叛,也是毫无负担的吧。”
“而且,这不是个例。这种二鬼子好像还不在少数,这里也是,几千年来,各个种族的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就算是建立了大一统的政权,也只是在名义上面一统,没有统一人心。你是英国佬,他是德国佬,而且边界还不定,今天这地是你的,明天又成了他的,比我们那儿的春秋战国还乱,根本就没有半点凝聚力与底线。说的难听点,就是不知耻。”
“看看这些战争吧,那个不是强盗在劫掠?那个不是恶匪在烧杀?而且你抢我我抢你的,根本就没个完,干的尽是些狗咬狗的勾当,你还指望他们知道什么礼义廉?就是骂他们,他们也理解不了。”
“这样啊,我大概了解了。”所长本想反驳两句,可是想想魔术协会里面的那些腌臜事,也就作罢了,甚至感觉咕哒说的还有点轻,“你是说,害死贞德的凶手,这片土地也算一个?”
“对,看来你还是有些悟性的,不用我接着继续分析了。”咕哒抚掌,又自言自语道,“话说,那个黑贞,真的是很像我,可惜不完全像。”
“啊?像你?”
“那为什么像,又为什么不完全像呢?”阿塔兰忒嘴里的苹果还没有咽下去,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饶了我……我天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啊,你说的挺有道理的,继续,不用管我,继续说为什么像,为什么不像?”
话虽如此,阿塔兰忒倒吊在树梢上,一双几乎要让好奇溢出来的眼睛直直的按住咕哒,让咕哒实在是不能无视她。
第十六章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算了吧,我本来也没打算说的,刚才只不过是一不小心说漏嘴了而已。”咕哒拒绝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我去炫耀的好事。”
“哦?就算是我给你揉耳朵,你也不说?”阿塔兰忒在风平浪静中漫不经心的给咕哒抛出去一副王炸。
“……”咕哒闭上了眼睛,双唇微启。这个条件对于他来说着实有些诱人,再说自己的这些事情也不是自己的错,也无关于自己的底线,要不就……“还是算了吧,这种事情说出来还是很羞耻……”
“再加上尾巴呢?”阿塔兰忒的王炸好像还不止一张。
“噗——”咕哒差点吐出来一口老血,阿塔兰忒她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对于咕哒来说,兽耳和尾巴这种东西的杀伤力是有多大,又或者,阿塔兰忒其实是完完全全咬死了他这一点,所以才用这一点去诱惑咕哒。此时咕哒甚至产生了幻视:眼前的阿塔兰忒正艰难的挤出一个不存在的双下巴,把他壁咚在树上,同时把声音压的极低。
“我给你一个,你绝对不会拒绝的条件~”
“请不要这么调戏前辈,阿塔兰忒小姐!”玛修不知什么时候也从树背后钻出来了,看来她也在偷听的行列里面。顺便的,玛丽王后,阿马德乌斯还有贞德也被玛修挤出来了。
“……”咕哒脸色变得铁黑,明明自己又不是要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结果这么全都跑来偷听是几个意思?
“额……那个,因为我们实在是太好奇了嘛,就没有忍住……对不起御主,下次我们不敢了……”本来贞德是在笑嘻嘻地向咕哒解释,但是说着说着,她看见咕哒的脸色铁青铁青的,就马上改口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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