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r.生命调济者
“……搞不懂你们,”埃列什基迦勒像是泄了气一样放弃了自己的困惑,就算同样是神,女娲也不是什么她所能揣摩的存在,“今天晚上来做什么?还是对我放心不下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要理解一位母亲想帮孩子脱单的心情,”女娲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不过看起来,今天晚上你的进展不算顺利啊。”
“我……好吧,现在再不承认的话就只能算是自欺欺人了,”艾蕾刚想反驳,眼前咕哒的幻影却像是一个幽灵一样挥之不去,最终,她也只有无奈地妥协了,“您在一开始就知道吧,欲望一旦产生,就绝不可能填满。的确是我太天真了,我以为我只要那一点点就能满足,谁想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了。我该怎么办娘娘?”
“所以说有一句话叫做欲壑难填嘛,”女娲摸了摸这个烦恼的女孩的头发,“你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数年如一日的黑暗,寒冷与孤独,却忘记了灵魂的本能是追求温暖。你的心就像是一颗种子,千年的苦寒与阴暗都没能扼杀它,反而让它对于阳光雨露的渴望愈加强烈。”
“果然,还是我太天真了啊,”艾蕾苦笑一声,“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娘娘您的面前我有什么想法都藏不住,哪怕是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想法也是。”
“所以呢?现在你不应该问我该怎么办,而是问自己吧,”女娲轻轻弹了一下艾蕾的额头,“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或者说,你要如何选择?如今的世界,继续固执地与我们为敌已经没有意义了吧。”
“……是这件事啊,”艾蕾好像有些为难,最后也只能无力地叹息一声,“如果我说我是你们的敌人的话,你一定会不惜把冥界粉碎都要将我肃清吧,真是让人为难的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啊……”
“我不会抹杀你的,因为没有意义,”女娲淡然地说,“再说,你还是我的候补儿媳之一呢,我只是好奇,想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要与他为敌吗?在这个时候,你依旧选择站在他的对立面吗?”
“我的敌人从来不是人类,而是人类世界,”这次不是“我们”而是“他”吗?艾蕾感觉自己被拿捏地死死地,“虽然被他点明我的行为只不过是半吊子的温柔和根上面的傲慢,但我还是不打算放弃。”
“倒不如说,如果半途而废的话,我不就连那种半吊子的温柔都没有了吗?”艾蕾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却没注意到眼角溢出了些许泪滴,“我,我知道的,我不愿意与他为敌,但毕竟我是一个特别固执的女神嘛。所以,这次就让我任性一次吧,就算是傲慢,我也想要把这种傲慢贯彻到底。”
“不过,说起来可能有点矛盾吧,明明是这种没有结果的事情,我却还要这么做。哈哈,不过想想,娘娘你是不是因为伊什塔尔也在使用这幅身躯才没有将我抹杀呢?但我觉得您一定有这样的能力吧。”
“这种事情的话,我觉得可能只有肃清者能做到,”女娲说着,心里差不多也有了个准数。是因为觉得自己如果放弃了的话就会变得毫无价值吗?也难怪,毕竟是刚诞生就一直在冥界的女神啊,“扁鹊那种除厄者能不能做到暂时还不清楚,但正如你所说,冥界也只是地月系中的一个坐标,如果我想的话,是真的可以直接把它粉碎的哦。”
“……娘娘你真的好危险啊!”
……
“……就这样,扁鹊直接一句‘交给我吧’就把巴御前和源义经拉进了屋子并把我们所有人赶走了。”
王座之下,咕哒正在向吉尔伽美什汇报这一次行动的过程与结果。而在听完汇报后,吉尔伽美什居然笑了出来。
“真是没想到,那个扁鹊在看见病人之后居然连女娲都敢不管,该说什么好呢?”吉尔伽美什一边说,一边拍了拍王座的扶手,“好了,从者的叛乱也是在本王意料之中的事情,你能带回来两骑就已经是大功一件了,更何况还顺手排除了一个隐患。嗯,本王甚是欣慰。”
“能帮上忙就已经很荣幸了,”咕哒心领神会,也不去管旁人奇异的眼光,直接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并蹲在王座旁边,“对了,这次伊什塔尔她……”
“这种事情本王还要感谢你呢,”吉尔伽美什使劲拍了拍咕哒的肩膀,“那个笨蛋女神离本王越远才越好,但是又不能真把她赶出去,真的让本王伤脑筋啊。只是实在是辛苦你了,跟那个白痴女神在一起很难受吧,说吧,只要在本王能力之内,本王就一定满足你。”
“额,其实我觉得还好吧,”咕哒看着吉尔伽美什那一幅敬佩,同情,感激等多种情感杂糅在一起的眼神,不由得已经开始想象以前的伊什塔尔和吉尔伽美什之前到达经历了什么,“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之前你曾经许诺过给我三件宝物作为赏赐,那现在,我可以要第二件了吗?”
“噗嗤——你未免把本王看的太小气了吧,”吉尔伽美什被气笑了,“明明可以在本王的宝库中挑选一件赏赐的……不过也罢,你就说你想要什么类型的东西吧,本王保证,一定会赐给你不亚于圣杯的宝物的。”
304 别太荒谬
“所以,为什么这么火急火燎地把刚刚才被赶走的我给拉到这里来了?”
月色阴沉,这是一个连星星都没有的恶夜。树叶与瓦砾哗哗作响,艾比夫山终年不息的风在今晚显得格外喧闹。在小小的房间内,扁鹊与咕哒相对而坐,这里不是他的诊所与住处,而是一处较鲜为人知的实验室。房间中央的桌子上,一盏昏暗的油灯构成了这里全部的光源。
“因为有些事情必须要找你商议,病人现在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我也总算是有点余韵来找你。”
“道理我都懂,但是为什么不多点两盏灯?”
“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氛围吗咕哒?”
“……你怎么也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哈哈哈,保持乐观可是健康的第一秘诀,”扁鹊笑着说,“好了,话说回来,今天的那两个患者虽然很棘手,但短期只能已经不存在生命危险了。这也是多亏了女娲娘娘,说起来我居然一次都没有跟这位始祖好好说过话,感觉有点可惜啊……言归正传,虽然情况稳定下来了,但也只是稳定下来了而已。”
“现在的情况是,我并不知道她们会在什么时候醒来,”说着,扁鹊点燃了一根卷烟,却也没抽,只是夹在了耳朵上,“抱歉,不知道你能不能闻这个味道,但现在这是必要的行为,先不要问。好了,话说回来,她们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吉尔伽美什与她们的契约早就被那些丘丘人搞断了,无论是什么水平都只能将将维持现状。”
“此外,她们的灵基非常虚弱,甚至连进食都做不到,这样一来连倒仓这种办法也用不了了。所以我希望,你能与她们……不,至少和巴御前签订契约。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她是鬼种,生命力要更顽强一些,通过这种办法应该能救回来,但牛若丸嘛……”
“牛若丸?”
“那是源义经的乳名,我们一直这么叫她的,”扁鹊说,“她的情况更糟,现在已经虚弱到我不敢冒险,哪怕与她签订契约,成功救活她的可能性也聊胜于无。我更期望于找到另一种方法解决,不过这也是以契约为前提的。”
“把我叫来就为了这种事情吗?”咕哒换了个姿势继续说,“不过那些丘丘人的诅咒就这么厉害,连你也束手无策?”
“诅咒只是小菜一碟,但诅咒给她们灵基带来的损伤是货真价实的,”扁鹊摘下了耳边的卷烟,似笑非笑地说,“就像是这烟草,就算是一个人戒除了烟瘾,烟草对他身体造成的损害却是不可逆的……实不相瞒,我也不喜欢这个味道,作为一个医生,我其实更愿意将全部的烟草直接销毁。”
“……你是知道我不可能拒绝方才的要求是吧,”咕哒的语气严肃了起来,“所以说,现在才进入正题吗?”
“没错,”扁鹊点了点头,“现在我们所面临的问题,可以说都连在了这支小小的卷烟上。”
“是羽蛇神魁扎尔·科亚特尔那边出现情况了吗?”
“一半一半,”扁鹊双手搭在桌子上,故作神秘地说,“王认为那边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三女神同盟,或许这个词语虽然在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但是这三个女神依旧是人类世界的阻碍。如果可以,最好在决战之前解决这些隐患。而在冥界女神和羽蛇神之中,明显要先解决的就是后者。”
“所以不久后,或许就是明天,你就会接到前往南方密林的命令,你要做好准备,”说到这里,扁鹊顿了顿,“不过咕哒,说起来,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之上也。我感觉你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如果能用这种力量将那个羽蛇神纳入我们的旗下是最好的。”
“什么力量?”
“就是……感觉你很容易吸引女性的好感?”扁鹊挠了挠头发,“感觉类似于万人迷吧,你看,女娲娘娘姑且不论,你身边的女性差不多都被你迷的神魂颠倒啊。尤其是薇薇安跟伊什塔尔,我之前还以为这两个女神没有人类的感情呢……”
“打住打住!”咕哒连忙叫停了扁鹊的分析,“你在开玩笑吗?扁鹊,现在应该不是这个时候吧。”
“没有啊,”扁鹊无辜地说,“而且你看,就连那个失去理智的巴御前好像都对你有些亲近的感觉,一开始想拖她进病房的时候她那脾气可不小,还是你的安抚让她乖乖听话的……”
“我更倾向于那是对小动物的天然亲和力!”咕哒打断了扁鹊,他发现这个医生好像是认真的,“巴御前现在几乎只剩下兽性了,她的反应说明不了任何事情。再说人家是寡妇,你可别乱说。”
“我是认真的,”扁鹊不会看脸色地说,“再比如说吉尔伽美什……”
“那是男人吧!别太荒谬!”
“好了,总之中心思想一句话,”扁鹊却像是完全无视了咕哒是抗议一样直接开始说起了结论,“咕哒,在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出卖色相。”
“你完全不听我说话的吗……”
“放心,我看人从来就没看错过,”说着,扁鹊的瞳孔中似乎闪过了睿智的光芒,“再说,那个羽蛇神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美女,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讲真,你不亏的。”
“……可是我真的不是那种人啊……”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扁鹊敷衍地说道,“就像你平时那样就行了,她一定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迷上你的,相信我,我是医生,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对啊,你是医生,又不是媒婆,”咕哒无奈,看来这家伙是认准这件事了,“我只能说我会尽力交涉,但是我是不会用美人计的,知道了吗?”
“当然,你只需要注意别被她挖走就行了,”扁鹊一半调侃一半认真地说,“你的价值可不是那些垃圾能比得上的。记住,首先要保护的永远是你自己。”
305 扁鹊:我确实是医生
“总之,你要做好准备。而第二件事嘛,说起来,其实跟你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也和它有关吗?”咕哒指了指扁鹊手中燃烧至一般的卷烟说。
“没错,”扁鹊笑了笑,随手将那烟头在桌子上捻灭了,接着把剩下的半截递到咕哒的面前,“知道这是什么吗?”
“……还能是什么?”
“这是货币,”扁鹊手指一松,烟头就这么掉在了咕哒的眼前,“区别与乌鲁克市场上的金属货币,这种货币流通于地下黑市。如今这一根卷烟在黑市中的购买力相当于它重量十六倍的白银。”
“什么!!!!!”
咕哒没控制住一下子喊了出来,他知道这东西在乌鲁克很稀罕,但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冷静,冷静,”扁鹊下压了一下手掌示意,“而且在吉尔伽美什断绝与羽蛇女神势力的一切来往后,烟草的来源也就断掉了。所以这东西的身价正在不断飙升,也就是说谁掌握了烟草,谁就掌握了整个乌鲁克的地下势力。”
“……感觉羽蛇神她下了好大一盘棋啊……”
“那个女神倒是好像没有想那么多,”扁鹊敲了敲桌子,“目前,我在黑市还没有发现她势力的渗透,说明她可能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或者说是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吧,否则她没有理由不利用这股势力进行非法移民。”
“第一批殖民者带回了白银,第二批殖民者带回了烟草,第三批殖民者带回了玉米……”咕哒重新坐了下来,他揉着自己的下巴思考道,“如果方式得当,烟草可以保存相当的时间,再加上因为停止供应而变得珍贵……要是那个羽蛇神真的想到了这一点,那她可以说是相当恐怖啊。”
“其实,你也不必这么紧张啦,”扁鹊拍了拍咕哒的后背,“我觉得她是真的没有想这么多,因为她送来的烟草只是经过粗加工而已,根本不具备长期储藏的条件。这可能是因为时间不允许,但也说明了她绝对没有想过这东西被当成货币的可能性。”
“也是,如果不耐久的话作为货币也没有意义了……”
话才说一半,咕哒突然僵住了,他木木地抬起头来,正好碰上了扁鹊微笑的眼神。
“话说扁鹊,薇薇安说,这些烟草到达后是直接交给你整理分配的是吧。”
“嗯呐。”
“那既然烟草已经作为货币流通,也就说明这东西变得耐储藏了是吧。”
“嗯呐。”
“这么说,乌鲁克人无师自通烟草精加工的可能性是多少?”
“十之一二吧。”
“也就是说,这些耐储藏的烟草是你加工而成然后发下去的吗?”
“嗯呐。”
“……破案了,罪魁祸首竟然就在我身边。”
“别这么说啊咕哒,”扁鹊笑着说,“就算没有烟草,他们也会有别的替代品作为货币的。其实,虽然羽蛇神没有想这么多,但的确是有人想到这一点了的,那就是我。”
“……我现在就去找吉尔伽美什告发你哦。”
“哈哈哈,真是的,你的幽默感怎么像日耳曼人一样死板,”扁鹊打着哈哈调侃道,接着话锋一转正色说,“不过言归正传,我的确是有意将烟草推到黑市货币的地位,毕竟这东西无论怎么看都实在是太合适了不是吗?”
“那,目的呢?”咕哒也恢复了严肃的神情,“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这至少是我能掌握的东西,”扁鹊也严肃了起来,“正如刚才所说,就算没有烟草,他们也会找到别的替代品。我在发现乌鲁克出现地下势力之后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当时吉尔伽美什管不了事,薇薇安不谙世事,伊什塔尔……你懂的,能指望的也只有我自己了。”
“就在这时,羽蛇神魁扎尔·科亚特尔的援助到了。我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粗加工的烟草,那时我就知道,这东西就是关键。你说的没错,比起贵金属,必需品和嗜好品更容易流通,获利也更多。而作为必需品的粮食从播种到收获需要时间,所以我选择了作为嗜好品的烟草。”
“烟草到达乌鲁克后,第一接手的是薇薇安,她是不必担心的,这些烟草会分毫不差地到达第二个接手的人,也就是我的手上。我将这些烟草加工为耐储藏的成品发放,也暗暗观察这地下黑市。不得不说,在看见烟草作为通用交易物品出现时,我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我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而就在这时,羽蛇神行动了,吉尔伽美什当机立断断绝了与他们势力的一切来往,这也导致了烟草身价的水涨船高。很快,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挤掉了其他的黑市货币成为了绝对的主流,我知道,时候到了。”
“……你真的是医生吗?”
“我当然是,”扁鹊捻了一下自己鬓边的头发,“你以为医生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圣母傻白甜吗?”
“不,我以为医生大多数不靠谱来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印象,但是也没关系,”扁鹊挠了挠头发,显然对此有些疑惑,“而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我在接手烟草之后,每一次都在自己这里扣留下来了许多,下发出去的烟草,十分之一。”
“也就是说,现在地下黑市的经济命脉,就掌握在你一个人的手里。”
“没错,”扁鹊拍了一下手,他捋了一下额前的龙须发,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狡黠了起来,“上医治未病,中医治欲病,下医治已病。扁鹊不才,一届下医而已,只能先寻筋脉,施以针石,用毒药以毒攻毒,最后开刀破除病灶,一向如此。”
“您谦虚,”咕哒心知肚明,这扁鹊搁这儿跟自己耍帅呢,他要是下医那世界上就没别的医生了,“没想到您居然……呼。这样一来,乌鲁克的地下势力问题我就不用担心了。”
306 野生动物
“总之,这大概就是这次叫你来要说的事了。”
扁鹊站起身来,随手点亮了墙上的一盏盏油灯,昏暗的房间也终于明亮了起来。最后,他扔给咕哒一根卷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个给你做个纪念,以前抽过吗?”
“还没有。”
“那以后也就别抽了,这烟你丢了也好,卖了也罢,这东西你最好永远别碰,”扁鹊一面说着,一面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我或许救的了你的命,但这玩意儿耗的是你阳寿。再说就你现在这身子……啧啧啧,一言难尽啊。”
“……说吧,我还能活多久?”
“说不定,不过你确实要好好养一下了,”说着,扁鹊从柜子里拎了三副药出来递给咕哒,“喏,这些你拿回去吃,怎么处理吃多少怎么吃我都写好了塞在里面的,吃完了你身上那些老毛病要是还没好你就在药罐子里烧一壶白开水,连罐子带水全砸我脸上,我说的。”
“这么厉害?”
“废话,专门给你一个人量身定做的,”扁鹊掸了掸衣袖上方才沾上的药渣子,“见到你第一天我就开始配方子了,还不是你身上毛病太多,不然我当天下午就把药甩给你了。好好补补吧,退一万步说,你以后身边肯定不止一个女人……嗯,就这样吧。”
“……你说清楚。”
“你……咳嗯确实不错,但以你这体质,以后怕是狼多肉少,所以我加了点……”
“你就是电线杆小广告鼻祖吗!”
“不,他们是假的,”说着,扁鹊贱兮兮地攀上了咕哒的肩膀,“我这个是可真的~”
“噫——”咕哒被扁鹊这种语气搞的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你可真是……唉,算了,毕竟你是扁鹊啊。再说,不得不承认,男人怎么可能不在乎这种东西呢,虽然我在打死盖提亚那家伙之前没有要谈恋爱的意思了。”
“我懂,欲擒故纵~”
“……看来医生可能很靠谱,但一定不正经。”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扁鹊哈哈大笑,“不过回去的路上记得小心点,毕竟嘛……”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
“罗曼,难道你们医生都有某些奇怪的癖好吗?”
“啊?哈哈哈,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啊,你说是吧。再说,别拿我跟那个扁鹊比啊。”
黑夜的小路上,咕哒领着药袋子一边走一边跟罗曼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风还是没有停,这使得咕哒不得不竖起了领子。快点回去吧,总感觉心里面毛毛地。
“李斯顿是强迫症,扁鹊是社交恐怖分子,”咕哒掰着手指说,“对了,还有你,你是管人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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