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r.生命调济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攻击没有任何的效果!为什么你的拳头就像是无法穿透一样!为什么用那双没有半点感情的眼睛看着我!我,我,我一定要打烂你的拳头!看把你这双拳头打烂了,还怎么轻视我!
愤怒的玛尔达已经没有了基本的判断力和思考能力,她只是发泄地挥舞着拳头,却全然忘记了自己面前的这个和尚,是一个魔术师,而这个魔术师,还没有开始施法。
“大威天龙,金刚护法!”倏地,法海大喝一声,这却把全然忘我进攻的玛尔达吓了一跳,只见法海浑身变的有如金石一般,双目烁烁地射出利剑开锋的寒芒,伴着低沉的呼气声,法海缓缓踮起他那一直未曾移动半点的右脚。
“破!”
电光石火之间,法海的右腿已然抬到了小腹的位置,笔直地放着,一手前置打直,一手后置曲臂,上身后仰,恰如一只试翼的雄鹰,而面前的玛尔达已然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团淡淡的尘烟。
“噗——”玛尔达吐出一口鲜血,她现在在百半余丈开外,躺在一棵被她拦腰撞断的合抱之树上,而在她与法海的这一条连线上,至少不下十棵这种百年巨木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再加上那漫天飞舞的尘埃木屑,战场上一片狼藉。
玛尔达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她甚至没有看清楚那一发摧枯拉朽的正踢是什么时候发射出来的,也自然就没有防御的时间,没有躲闪的时间,她就这么硬生生的吃下了这有如出洞白龙的一击,自己也像是一发炮弹一样被发射了出去。
啊,原来如此啊,这种级别的破坏力吗?甚至这还不是他的全力吗?怪不得,怪不得他,那副不屑一顾的表情,那叫作无言的蔑视,那化作虫子的错觉……这个人,他有这个资格。
“阿弥陀佛,多谢女施主,您那绝伦的力量已经帮助贫僧已经适应了这副身体(灵基),可惜,看上去贫僧的最后一击似乎是伤到了女施主您的灵核,贫僧也是无力回天了。”法海哀叹一声,慢慢走向玛尔达,现在,已经无需担心她逃跑了,“抱歉,贫僧只有使出全力的拳脚才能达到目的,却超度了施主。”
玛尔达瞪大了双眼,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法海这么做竟然不是出于他的傲慢,自信亦或是轻视,而是一个必要的过程,她,她竟然没有受到这个强大到不讲道理的和尚的任何蔑视吗?不,恰恰相反,他这么做,是出于对她实力的肯定?
“阿弥陀佛,敬礼,无量光,如来,所谓,甘露生中,在甘露成就,生中……”法海踱到了玛尔达身边,垂目低眉的他有如一尊普度的菩萨,用他那低沉悲悯的声音,诵起了那早已烂熟于心的往生咒。
玛尔达没见过菩萨,也不知道往生咒。她只是觉得,这个面前悲悯的,模糊不清的身影,渐渐与她意识深处的,那悲悯世人的圣子重叠在了一起——正如她也从未真正的见过圣子一样。
啊,原来是这样,原来我以前信仰的,是我心中的那个美丽的闪光啊,而我,竟连这信仰也忘却了。谢,谢谢你,法海。
“不可描述我,不可供奉我,如若你们对着一尊神像祭祀,说这是我,那么你们就是背叛,因为那并不是我,我,将会将灾难降临人间。”
……
“吉尔——!”
魔女贞德失控地咆哮着,奥尔良城堡的顶棚已经被烧了个底朝天,而现在,她的崩溃与愤怒同时爆发出来,果然,自己根本就不应该相信那个灯泡眼睛的紫蛤蟆!
“哦,哦哦,我的圣女啊,是什么事情让您如此的大动肝火?”吉尔一如既往的不紧不慢地走来,语气一如既往的谦卑,显然,此时此刻的他,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什么事情?你在问我什么事情?!”魔女贞德声嘶力竭的吼叫着,面前的这个态度的吉尔只让她更加火大,“弗拉德三世,卡米拉,玛尔达,四个从者折了三个!三个!你不是说这次行动可以重创那些外来者吗?!现在我们跟他们的实力天平已经彻彻底底地被打翻了!现在,现在别说是法海了,就算是那个外来者带着那四个从者来进攻我们我们都没有必胜的把握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阻止他们?为什么不让我去支援他们!”魔女贞德简直是无法接受这种巨大的损失的结果,已然是陷入了崩溃。
“哦哦哦,我的圣女啊,这,这是真的吗?不,我刚才并不是在质疑您,我的圣女啊,只是这,这是在是太震撼了,太不可思议了,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那般美丽的战术居然会被识破。”吉尔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喃喃自语着,无法接受。
“是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被识破的情况吧,吉尔。”魔女贞德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把头埋在两条玉腿之间,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吉尔,你的战略战术实在是太傲慢了,敌人根本就不是那种法国士兵一样的蠢猪,他们是狐狸,是老雕,是时候该正视他们的强大了,吉尔。”
“不不,不,我的圣女啊,不过是三骑从者罢了,我们有圣杯,可以再召唤从者嘛,至于对面的实力,我认为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恐怖。”
吉尔思索了片刻,得出来的结论差点没把魔女贞德气晕过去。“吉尔,你为什么不肯放下你的傲慢?你这样下去,是在把我们往坟墓里面送啊!”
“哦我的圣女啊,你怎么能认为我们会失败呢?只要圣杯还在我们的手里,我们与他们之间的力量天平就还是倾向于我们这边的,他们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如果他们干进攻我们,我们还有邪龙法夫纳,还有剑士,以及两个刚刚召唤出来的从者,我们还可以召唤更多的从者,我的圣女啊,您的担心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可是……”
“没有可是了我的圣女啊,莫非说,您对复仇的态度已经不坚定了吗?”
“怎么可能!吉尔,你,你出去,我要召唤从者了。”魔女贞德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她心里最敏感的地方被戳到了,连忙下了逐客令。
“是,胜利是我们的,我的圣女啊。”吉尔毕恭毕敬地,笑着退了出去。
“有完没完啊,刚刚才召唤出来两个。”房门完全闭死之后,魔女贞德的力气终于撑不下去了,她仰面朝天躺了下去,四肢完全摊开,像是一只翻过来的青蛙,随后,她秀气的睫毛上好像有什么在闪烁着,她挪动右手臂,遮住了那双微微闭上的眼睛,声音变得有些颤抖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用小小的声音发出疑问,却又不知道在向谁祈求着回答,随着她声音的颤抖渐渐传播到全身。
她大概确实是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空虚,为什么我的仇恨已然消磨到了这个程度,为什么我会对我的所作所为产生质疑,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我,与那些空壳亡灵有什么区别,为什么……”
……
“既然如此,我们就还是不要深究了,法海虽然暂时没有站在我们这边,但是他绝对是……姑且说是正义吧,这玩意儿早就(TM)的变质了,如果是没有变质的正义的话,他是站在这一边的。”咕哒抓了抓头发,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淡黑色的眼窝微微有些凹陷,丹凤眼里充满了血丝,右手搭着玛修的肩膀,疲惫已经化作白烟从他身上冒出来一样一目了然。显然,魔力与体力的大量消耗,缺乏休息,再加上第一次这么近的直面鲜血与死亡,他的精神和肉体都在这些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中变得憔悴。
“前辈,我们还是先去城镇里休息一下吧,你这个状态,真的……”
“我们进不去了,我,我应该在之前就给你们说清楚的。”咕哒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仿佛一阵风就会吹飞他。
“为什么?”
“因,因为,因为我们救了这座城市。”
“什么?”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或者是咕哒想表达的意思出现了偏差,但是咕哒无力的摇摇头,表示他们没有听错。
“是,是的,是因为我们救了他们,所以我们是,我们是绝对不可以进城去的,就算是他们让,让我们进入,那,那也是陷阱。”咕哒的声音无力,低沉而嘶哑,像是一只垂暮的老象,正无力的抬起那沉重的长鼻,凄惨地鸣叫着。
“这,为,为什么?”众人不解,只有贞德沉默不语,她闭目无言,好像是已经猜到了咕哒的想法。
“确实有那个原因吧,贞德。”咕哒苦涩一笑,说出了贞德的想法,“其实,当我们看见那个场景的时候,猜疑,就已经开始了。”
“……前辈应该是多虑了吧,你看,他们已经开门了,里面的人……”
“开门,开……”猛地,咕哒的瞳仁一缩,下颚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走,快走!那里面的,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那些家伙,他们不是敌人。”
第十九章 圣子与十字架
“走,快走!城里,城里的不是朋友,我们要面对的,不是敌人!”
咕哒惊叫着,挣扎着想要迈开那颤颤巍巍的双腿,几乎要摔在地上,过于的疲惫与计划外的慌张结合在一起起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一向沉着冷静的他此时变得无比失态。好在有玛修扶着,不然这一下怕是后果严重。
“前辈,前辈!先冷静一下,”玛修抱住咕哒,轻轻地安抚着他的后背,可是咕哒却没有因此而变得安静,恰恰相反,他挣扎地更厉害了。
“玛修,玛修!你现在的任务不应该是抱住我,而是防御!快防御!”
“前辈,前辈不要这么激动了。现在没有必要要防御……”
“铛——”
一声金石相撞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也打断了玛修的安慰,所有人像是木头一样被定住了,几秒钟后,才像是卡了壳的机器一样转过头来,看向那个声音的源头。
那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被贞德的旗杆在空中击中,现在正静静地躺在草地上。显然掷出它的主人,就藏在那门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怎,怎么……”
正当所有人处在惊愕当中的时候,一块,两块……无数的石头已经像是飞蝗一样密密麻麻地袭过来,像是一场想将他们淹没的暴雨。所有人都木然了一刻,只有贞德一直处于防御状态,但是终究不能用那细细的旗杆挡住全部的石头,一块石头砸在她的胸口,她闷哼一声,一块石头砸到了她的头盔,她吸了一口凉气,一块石头砸到她的手腕上,她始终没有放下那一面旗帜。
“防御啊!一边防御一边撤退!”
咕哒从没停下的喊叫终于又了作用,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玛修,她忙唤出了雪花盾,挡住了大部分的石头,其次是阿马德乌斯,吊儿郎当的他少见的慌张了起来,连忙挥舞起那杆看上去有些长的指挥棒,辉宏庞大的安魂曲便从他的指尖流出,城边的人们并没有什么防备,几乎全都痛苦地捂住了耳朵,却没有止住他们蠕动的嘴唇。
“我的魔术可以停止他们的进攻,御主,快制定撤退路线!”
“麻烦,麻烦你们了,医生,这么久了,这个特异点的灵脉,总该是找到了吧。”
“啊?啊,啊,找到了,就是你一直……”医生有些惊慌,他手忙脚乱地打开灵脉探测界面——因为这次来到特异点的节奏有些太过于急迫,他几乎都忘记了把灵脉的位置发送过去了。
“告,告诉我们位置,我,我们,向那里撤退。”咕哒咬着牙,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那把已经弯曲的铁剑上,“那个,虽然,但是,有人扶我一把吗?”
“诶?好的,马上御主。”阿塔兰忒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她一把抱起咕哒,“我先护送御主前去灵脉,你们先拖住这些疯子,尽快追上来!”
……
“恶魔!你们别以为换了一张皮就能瞒过我们!”
“你们跟那个魔女都是一伙的!现在你们还想欺骗我们吗!魔女!滚出这里!”
“不要想再蛊惑我们了!我们是不会再受你们欺骗了!”
“把灵魂出卖给恶魔的异端!我们是不会向恶魔屈服的!”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杀人凶手!你们想杀了所有人!包括我们!”
“御主!我们过来了!”
“啊……呼,呼,呼——”
医生探测到最近的一处灵脉是在一处湖畔,环境十分幽静,疲惫的咕哒很快睡着了,但是显然,这次的睡眠质量实在是不咋地——还不如说是失去了一段时间的意识与感知能力。而在阿塔兰忒和咕哒到达那里不久之后,其余的人也追了上来,咕哒也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被惊醒了,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在阿塔兰忒的腿上睡着了,而且根据刚才的梦境(或者是闪回)来看,自己的睡相(?)可能极为不老实。
“御主?对不起,是吵醒你了吗?你再睡一会儿吧。”
“不,不用了,不如说刚才我本来就没有睡着,”咕哒抹了一把脸,揉了一下眼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死鱼眼,“贞德,你过来一下。”
“诶?我吗?嗯来了。”贞德不知道咕哒叫她过去干什么,但是还是照做了,当她走到咕哒旁边坐下时,她被咕哒一把拉了过去,就直接被拉进了他的怀里。
“诶,诶诶诶诶!御,御主你……”贞德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情况实在是有些突然,没人知道咕哒要干什么。
“别说话。”咕哒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小心翼翼地摘下贞德的金属头带,对着额头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那是被石头砸到的地方,现在还留着一块浅浅的淤青和一个肿块。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一开始就可以想到的话,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们不能进城的话,对不起,贞德,我……”
“啊?这个没事的御主,这对于我们从者来说,只是小伤而……嘶”
“小伤?我只是稍微碰到了这个淤青周围的皮肤而已,就算没有危险,但是,但是还是很疼吧贞德。人心险恶,胜似毒药,我,我实在是没有算到他们居然……”咕哒的后背愈发的颤抖起来,双眼颤抖着睁成一个正圆,好像这样可以容下更多。
“御主,御主不用这样的。”贞德知道了,除却那些市民在自己身体上造成的伤害,他也听见了那些诛心的咒骂,“我现在的这个身份,被他们这么对待,也是……”
“你曾经拯救了他们,他们却把你送上了火刑架!你现在拯救了他们,他们却用石头来招待!”咕哒嘶吼着打断了贞德,怀抱也变得更紧了,“对不起,我,我还是把他们想的太好了,以为只要,只要不进城,就,结果……”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如此自责,其一,施主对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的责任,其二,这里的人们,不能把他们看成是我们家乡的那些人,不要对他们怀有亲切。”
“法海?”咕哒闻言,慢慢放开了贞德,他转过头去,看见那法海正背朝着黄金的晨曦,低眉看向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来了?你不是……”
“阿弥陀佛,贫僧实在是不忍,施主明知结果他们不会接纳你们,为什么又要救他们呢?其实,就算是算到了他们会驱逐你们,施主你也会救他们吧,只是会提前准备离开而已,贫僧所言,是否?”
“是了法海,我会的,但是我不会停下愤怒。”
“那为何要救他们?”法海的眉眼变得犀利了起来,像是在质问咕哒。
你明知他们如此,为什么要救他们?!
玛修想上去跟法海争辩,却被所长拦着了。那颗头颅飘到了玛修耳朵边。
“玛修,现在法海他,怕是在测试咕哒,能不能把这员大将收下,就看他了。”
……
“那为何要救他们?”法海眼神凛冽,像是北风贯穿山谷一样洞彻着咕哒的灵魂,而咕哒的眼睛却没有什么波澜,他小心而又坚定的打开嘴唇,像是要说,太阳东升西落。
“君子,见其形而不忍杀其身,闻其声而不忍食其肉,我看见了他们,他们在我的面前,我有这个能力,我就要去救。”
“真的吗?”
“信不信由你,这是我用来律己的,与你无关,也不需要你去承认。”咕哒没有继续辩解,在他看来,这就像是哪怕伽利略被迫承认地心说,地球还是在转一样正常,他只要知道,自己就是这么想的就是了,不必解释太多。
“这样啊。”法海长叹一声,“施主自己给自己定下了这些锁链吗?若是贫僧再追问下去,就是贫僧不通人情了。”
“可以这么理解,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就请吧。”咕哒闭上眼睛,他是救了那些人,却也压不下自己的那股怒火,现在的他,确实是心烦意乱。
“说起还有什么事,贫僧确实还有一事叨扰施主您的。”
“有事快说,我现在很累。”
“施主,不,符达古施主,您愿意做贫僧的御主(master)吗?贫僧的职阶是魔术师,可以自己制造魔力使用,不会麻烦您太多的。”
“不要……哈?”
“不要吗?看来是贫僧的修行还……”
“停停停停停停停,等一下,法海你刚才说什么?!”咕哒显然才反应过来,“法海,你,没搞错吧,你是说,你要做我的,”他咽了一口口水,才说出那个他不敢相信的词语,“从者?”
“是的,施主,不,是御主,您不必怀疑您的耳朵,贫僧已经看见了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了,若是贫僧再刁难于您,就实在是太苛刻了。”
“看出来了?你看出来我是什么人了?真是,你比我还了解我?”咕哒挑衅地看着法海,很不满他的说法。
“不如说是个人都比你自己了解你吧。”医生,所长,玛修暗暗吐槽。
“贫僧确实不是太了解了解您,御主,或者贫僧仅仅是看见了您的冰山一角,但是御主啊,你的灵魂是完整而未畸形,这就已经可以成为贫僧在这个特异点里效忠于您的,难能可贵的理由了。”
“你们和尚怎么说话一个个都高深莫测的?”咕哒皱起了眉头,“不过我也确实没有理由拒绝你这种强大的从者加入我们,再说,你刚才已经自顾自的叫了我老半天的御主了吧。”
“这倒是,恕我僭越了。”
“算了吧,刚才有个家伙比你还要僭越。”咕哒一手捂着眼睛,他想起了那个难缠的家伙,“那么法海,我们来建立契约吧,如果你不嫌弃我这个废物御主的话。”
“没有比您更完美的御主了,请挺起胸膛来吧,您确实对自己过于苛刻了。”法海接受了咕哒的邀请,他握住了咕哒的手,笑着说,“不过御主,有一点贫僧还是要向您说明一下。”
“如果是可能会背叛的话就免了。”咕哒苦笑。
“不,不是的。是这样的,其实御主,你现在所看见的,并不是我的真面目,毕竟我不是以在心境完满状态的裁定者(ruler)职阶现界的,所以我现在是无法在你们的面前露出我的本来面目的。”
“主要是你怕吓到人家吧,法海,你那‘本来面目’我可是见识过的。”阿塔兰忒坏笑看着法海,“你可是落后我一步成为御主的从者的,如果不听我这个前辈的话的话,小心我……”
“阿塔兰忒施主,您的这句话可真是奇怪,作为御主的从者,如果有什么自认为应该让御主知道的事情,就应该毫不隐瞒的告诉御主,既然您想说,那就请不要隐瞒。”
“法海你……”阿塔兰忒像是吃了一只活蜜蜂一样,这种伟光正的家伙简直是找不到任何的破绽,“那,那你为什么不给御主说?”
“这没什么,御主,我的本来面目其实是没有任何表情的,现在我不露出来,主要是我的心境并非完满,不愿在朋友面前展露罢了。”
“你还真就自己说出来啊……”阿塔兰忒无语,面前的这个家伙几乎是没有死角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法海什么都没有做,自然不怕他人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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