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r.生命调济者
“神农!你怎么失去了你的勇气和血性!你怎么能让那轩辕逞了威风,自己却躲在这片山林里!难不成此时此刻,你竟怕起了死!”
“蚩尤,轩辕与我又有何区别?莫非他做了中央天帝,大地就长不出来五谷?莫非我做了中央天帝,草药才能医得世人?他能够做好,我又为何非要争个你死我活?”
“你曾经高高在上,大地所有的部族都要尊你为王,如今怎么甘愿跌倒这尘埃里!这片山林豺狼当道,毒蛇横行,更何况还有看不见的瘴气!这里怎么可能是你的容身之地!”
“蚩尤,你我怎会去惧怕那些东西?你莫非忘记了我们如何到达那座神农架?只是天下苍生不比你我。南有蛮夷,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豺狼毒蛇与瘴气,更是让他们如同生于烈火。我为何不教会他们耕种与医药,而是看着他们死去,默不作声?”
“神农!那轩辕所坐,不正是你的位置!”
“他若坐的稳,便教他坐罢。我种五谷,尝百草,是不忍苍生种种疾苦,我不愿为了一己之私让苍生涂炭,血流漂杵。莫非你我私仇私利,要大过这天下苍生?!”
“够了神农!你不去,我去!就让我蚩尤去把名扬,哪怕是战死在那孤独的沙场,葬身于荒野的乱葬岗!人们会记住我的名字,四处将我的名传唱!那蚩尤是多么英勇不屈,哪怕是战死也不低头!而神农又是那么懦弱无能,只会在山林中躲避仇雠!”
……
“婆婆,婆婆?”
“啊,咱没事,只是想起来一些事情罢了,”被叫醒的蚩尤别过头去,隐蔽而迅速地擦了一下眼角,继续说,“咱那一辈子光明磊落,敢作敢当,快意恩仇。只是想想,咱唯独对不住神农那个老小子啊。”
“咱当时也是被气昏了脑子,说不动神农,咱就自个上了。后来的事情,也就和你们的那些故事大差不差了,阪泉之野,咱布下百里云雾大阵,大败了力牧,风后造出指南车逃了出去。然后是咱拉拢风伯雨师,重伤了应龙,却被女魃破了阵,小败。之后,玄女送兵书,昆吾山炼剑,雷泽杀夔制鼓……巴拉,巴拉,巴拉,小丫头你应该是已经听腻了的。”
“然后,咱就败了。嗯,败了就败了吧,在逃出去,重整旗鼓,再卷土重来报这一箭之仇。嗯,至少那个时候,咱还是那么想的,怎么样,是不是特固执?”
“咱就跑啊,跑啊,路上顺便还把应龙那家伙捅了个对穿,不过那家伙好像最后活下来了……唉,反正都是咱死了之后的事情了。总而言之,咱被抓住了,被百单八根链子捆了个结实。”
说到这里,蚩尤突然停了下来,玛修把头转上去,却发现和蚩尤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是要问然后吗?”
“不,不是……”
“然后啊,”蚩尤才不管她说什么,蛮不讲理地继续说了下去,“咔嚓,咱脑袋掉了。”
“不过啊,那个轩辕,真的以为咱会被区区锁链困住吗?”
124 宠溺
“不过啊,那个轩辕,真的以为咱会被区区锁链困住吗?”
说到这里,蚩尤又看了看玛修。玛修没有说话,只是乖乖地躺着,也再看着蚩尤。不过就算如此,蚩尤也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那一丝或许玛修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疑惑,这就足够了。
“咱可是兵主啊,锁链什么的,或许真能捆得住刑天之类的半神,但怎么可能捆得住咱?咱想逃,别说什么锁链,就是那夔鼓,昆吾剑也奈何不得咱半点。”
“只是,咱还是选择了引颈就戮,让那把剑斩下了咱的头颅。”
“为什么……”
话刚说出口,玛修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她连忙捂住嘴,却被蚩尤将这慌乱尽收眼底,忍不住微微一笑。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呢?有时候,咱也在问自己,为什么不继续逃出去?为什么要就这么放弃了?”
“只是,无论咱问自己多少次这个问题,咱都有答案,咱,最清楚答案,咱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儿后悔。若是说有后悔,那也是当时没有听神农那老小子的劝,还有就是,咱欠他一句对不起。”
“咱在逃跑的路上,那些尸骨跟血肉几乎把眼睛给全占满了。咱不在乎,咱打了一辈子仗,就是从尸山血海里面爬出来的,这种场面咱见的惯了,也就没什么在意的了。”
“咱逃啊,逃啊,咱那八十一个兄弟的尸体,那些魑魅魍魉的游魂,那些部族子民的骸骨……咱都跑过去了。突然,咱眼前的景象变了,咱,不知不觉逃出了战场。”
“那种血红色的画面一下子从眼睛里面消失了,眼前的绿色甚至有些刺眼。阳光和煦,莺歌燕舞,远处有些许炊烟升起,那是一个普通的聚居地,咱甚至能听见微弱的孩童的玩闹声,咱甚至能看见远处的一片水泽之中人们在找寻着鱼虾,田野里的人们在照看着谷物。”
“那,那您是被着副景象感化了,放弃了争斗吗?”玛修试探的问她,好斗的英雄征战一生,最后被普通的田园风光所治愈的故事,是她读到过无数次的,也是她非常喜爱的情节。
“感化?”蚩尤嘴角勾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她摇了摇头,好像在嘲笑玛修的未经世事,有好像是在嘲笑着自己荒谬的一生,“不,不不不,怎么可能?这种场景咱之前跟着神农见的时间绝对不比在战场上的时间短。”
“咱可不是什么英雄史诗传奇的人物,咱没有被这种东西感化。退一万步说,如果咱真的从中找到了什么救赎之类的玩意儿的话,咱也应该会归隐一方,从此不问世事,又何必让轩辕斩下咱的头颅呢?”
“那您是……”
“咱在看见这副景象之后,非但没有感到半点的安宁,恰恰相反,那个时候的咱只感觉到一阵恶心,兜肠刮肚的,几乎想把五脏六腑全呕出去,最后直接倒在地上吐了起来。”
“什么……?”玛修显然被这个回答惊骇万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也万万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咱,再也没有办法欣赏这种景色了,”蚩尤眉眼低垂下来,一言一行之中都蕴着那烙印在灵魂中的哀伤,“咱,已经回不去了。天下苍生,咱对苍生造了太多的杀孽,苍生,已经在排斥咱了。”
“咱那个时候,已经成了灾厄的一部分,成为了苍生的对立面。唯有飞溅的鲜血能让咱感到平静,唯有不休杀戮能让咱体会到安心。咱从一个半神变成了一个妖孽,咱,已经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活下去了。”
“……”
沉默,玛修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倒是蚩尤,她潇洒地笑了笑,手刀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一抹。
“咔嚓,咱的脑袋掉了。”
“……”
沉默,依旧是沉默,玛修将脸埋进蚩尤的膝间,极力克制着双剑的颤抖。蚩尤见了,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拍抚着玛修的后背,静静的吸纳着她的悲恸,就像是汪洋接纳着每一条河流,博大,而又静默无声。
终于,玛修的颤抖渐渐平息了下来。蚩尤却没有在这时说话,而是继续轻轻地拍抚着玛修,直到感受到她的呼吸已经恢复了均匀。
“丫头,好些了吗?”
“嗯,嗯,谢谢婆婆,”玛修坐了起来,她揉了揉眼睛,正视着这位母亲般慈祥的长辈,“我感觉好多了。”
“是吗?那就好,眼泪并不是懦弱的象征,它是咱们的朋友。”蚩尤欣慰地看着她,无论是因为什么,只要哭出来了,心里的压力就会全部流出,无论是什么。
“丫头,你担心的那些事情,咱也没办法从旁置喙,毕竟小小子儿他可以说是咱最喜欢的一个后人,也是现在咱最亲的人,他选什么,咱是反对不了的。不过,想听建议吗?”
“嗯。”玛修点了点头,乖巧地看着蚩尤。四两拨千斤一样,蚩尤已经将那个旁观者难以介入的尴尬话题化作了普普通通的家常闲聊,不可谓不高明。
“那小子是咱的后人,是华夏的孩子,是一个还没有被污染的灵魂。他有着和神农一样的博大仁义,和轩辕一样的智慧坚毅,还有,还有像咱一样的骄傲与不屈。”
“所以,咱的建议就一个,你们这些小丫头有什么花花肠子,不仅是咱看得出来,小小子儿他也看得出来。不过也是一样的,谁对他好,谁喜欢他,谁爱他,他的心里头也有一杆秤。他拎得清,只不过他这个人本来就不擅长表达,现在又是特殊时刻。所以你才会觉得自己在他的心中越来越不重要,但其实,他都记着的。”
“给他一些时间吧丫头,待到时机成熟,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嗯。”
“原来如此啊,唔呣唔呣,原来如此……”
不和谐的第三个声音传来,玛修就像是被按下了开关一样,木讷讷地转向那个声音的方向,这才发现那个尼禄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
“你……”
“嘘——”蚩尤早就察觉到了,但是她不在乎这个建议被多一个人听见,“空气的味道变了,丫头们,暴风雨要来了。”
125 狂风骤雨
马达加斯加北部,喀斯特溶洞。
那黑影端着圣杯,静静的观看着杯中映出的影像,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尊没有半点生气的雕像——事实上,如果不是眼中飞跃闪动的光彩,那确实与一尊雕像无异。那道黑影是那么聚精会神,以至于滂沱的雨声也不能让ta动弹半点。
“真是难以理解的癖好,好不容易得到圣杯这种器物,竟然还如此小心翼翼,而且居然用它来做这种事情,莫非你是阴沟里面见不得天日的老鼠吗?不光是癖好,就连胆子也和老鼠一样小吗?”
“谁?!”那黑影倏地一下子藏起了圣杯,全然没有半点之前神神叨叨的样子,ta的双瞳变得无比犀利,就像是淬火的剑锋一样刺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俯身弓步压低重心,腰间两把直刃刀瞬间拔出,一前一后双手正握,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螳螂。
“呵,这才像点样子嘛,”而那个声音依旧不紧不慢,仿佛这套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并不被来者放在心上,反倒是有些戏谑,“也是,如果另一个圣杯的持有者就那么一副无脑痴女的样子,倒才是让我失望的。”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在这个岛上有哪些人吗?!”那黑影听了,已然是确认了来者不善,索性也就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环绕于躯体四周的迷雾消散而去,声音也从模糊混沌变得清亮高亢,原来是个窈窕的女人。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射落太阳的羿,这片宇宙中的第一个自主意志,一切生命的原型休伦,还有兵主蚩尤,火神祝融……剩下的,就是些无名小卒了,不提也罢。”而那个声音却从容地让她害怕,休伦这个名字仅仅是提起就会让她战栗不已,羿的威名让任何一个弓兵都不敢在他面前挽弓搭箭,蚩尤和祝融,亦是拥有着摧毁世界的力量……而这个家伙,明明知道这些人都在这里,却,却完全没有半点担心?
“既然知道,那你也应该知道,胡来的后果是什么吧。”
“胡来?”那个声音好像被逗笑了,“胡来的人是你吧?得到了圣杯之后竟然如此使用,实在是暴殄天物。倒不如你把那东西给我,我倒是有些有趣的想法,保证能让你那个小情人玩的开心哦~”
“不,不许你侮辱救世主大人!”
那个声音仿佛具有魔力一般,每一个字符都在勾动着她的灵魂,可她并没有被说动半分,也并没有被这幼稚的挑衅激怒,她知道,对方在等自己先行动,这个时候,冷静才是最重要的。
况且,方才自己放弃了隐蔽,自己的存在再次处于可以被观察到的状态,再加上圣杯,羿是可以发现她的。她在拖延时间,等待羿的千里眼发现自己的行踪,自己的生死无关紧要,绝不能让这里在那个疯子的手上变成足以毁灭世界的特异点!
“我劝你还是不要做这种无谓的挣扎了,你看,”那个声音说着,突然一道金光闪出,那竟然是第二个圣杯!“这东西,我也有哦。”
“难道,难道你以为有了两个圣杯,就可以和那几位大人相抗衡吗?这个想法未免有些天真吧。”
“抗衡?不,不不不,我的目标就只有那个小白脸,我要他的命,仅此而已。”
“你!……你不会以为,你想杀掉救世主大人的话,那几位大人会作壁上观吧?你是疯了?还是傻子?”
“你在拖延时间,对吗?”
那个声音轻轻地说,低平的语调就像是一记重锤一样砸在了她的心里,这家伙看出来了自己的目的。不过她依旧不动声色,不肯定,也不否认,战斗的姿态没有半点摇晃。
“就算是我死了,就算是你真的拥有了两个圣杯,那又能如何呢?休伦大人怎么可能会给你这个机会?”她淡淡地问道,自己确实是在拖延时间,虽然对方好像不在乎,莫非那家伙和自己一样能够躲过羿的侦察?既然如此,那不如将错就错,多一些地套出几句情报,那也是一把横在对方脖颈上看不见的利刃。
“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多聊聊天了,毕竟和世界上最古老的间谍说话的机会也不是每天都有的,”那个声音依旧不温不火,不过那家伙显然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在下不才,职介裁定者(Ruler),看穿你的身份不过是这个职介的固有技能,这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真是,真是傲慢啊。”
“傲慢?呵呵,没错,我就是傲慢,”那个声音被逗笑了,“不过我也不是毫无理智的傲慢,那只能叫做自大。不过话说回来,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多说两句话的,但是你的职业嘛……你是在套我话,是吧?”
“套话?好吧,或许真的是联网也没有察觉到我那该死的职业习惯,”见自己的计策被揭穿,她倒是也不急不徐,既然自己间谍的身份被发现了,那暴露目的也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间谍需要的,不仅仅是套话的能力,还有随机应变,临危不乱的心理素质,“就当是这样吧,那就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吧,冤有头债有主,救世主大人究竟和你是何冤何仇,让你非要杀了他?”
“冤?仇?别开玩笑了,我甚至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何冤何仇?无冤无仇。”
“既然无冤无仇,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莫非是受了谁的威逼利诱?”
“没有,什么都没有,”那个声音又否定了她的这个猜想,“你也别再废什么心机去瞎猜了,我告诉你吧。这家伙是人理最后的御主,是最后一个纯洁的人类,这就是原因,这就是我要杀了他的原因。”
“……你这个疯子。”
“疯子?不不不,我只不过是有些神经过敏而已,这世界上有哪个疯子会想我一样,为了杀一个人而制定那么完美而细致的计划呢?”
126 所谓神迹
“好大的雨啊,我们不是早就离开雨林了吗?”
看着屏障外连绵不休的暴雨,咕哒的心里有些毛毛地,这个微小特异点真的像是罗曼医生他们说的一样,是非常轻松的旅行吗?他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妙,却又说不上来有哪里不对劲。
或许,仅仅是巧合罢了;又或许,只是那乖戾的热带气旋在捣鬼;有可能,这个特异点的形成就是和天气有关……无数个理由在咕哒的脑海了浮现,却没有一个能够说服自己。
名为恐惧的情感已经紧紧扼住了他的脖颈,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毛骨悚然,那是人类沉睡万年的本能在敲打警钟。
“下雨而已,御主,只要没下火雨青蛙雨蝗虫雨什么的,就都不是什么大事的啦。”见咕哒神色不对,贞德还以为是坏天气让他提不起兴致,也就随便开了个玩笑,想放松一下氛围。
“啪叽”
一只无辜的青蛙被风卷起落到了休伦张开的屏障上。
“……贞德,你这嘴……”
“当我什么都没说吧御主。”
“不过达令,这场雨确实是有人在搞鬼,”休伦看着这大的有些不正常的雨幕,她不知道恐惧是什么意思,也是,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会给予她这种体验呢?“但就算是这样,这也只不过是大一些的雨而已,有我在,达令绝对是安全的。”
“你自然是所向披靡。”咕哒看向休伦,好像是要安慰自己一样,但是那种没来由的怪异感觉却怎么也赶不走。新月在这里,我有什么好怕的?
难道是有人要利用新月?但现在的新月是不会背离自己的,她这种存在也绝不可能被操控。
危险明明存在,但自己却不知道它会在何时何地以何种形式向自己袭来,这种感觉足以逼疯一个人。咕哒知道,自己的这种直觉多半不是空穴来风,但它也知道,如果过分在意这一点的话反倒会得不偿失。自己确实是神经过敏,但世界时刻变化万分,不是所有的信号自己都必须做出回应。
而在此时此刻,自己就应该暂时忽略这个信号。
“没事,我只是不太喜欢下雨天而已,继续走吧。”
……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怎么突然就下起雨来了?”
营帐里的郑和掀起门帘的一角,看着外面擂鼓一样的暴雨,心情也趋于平静,虽然说这种天气肯定是无法出海了,但自己也不是第一天被困在这个地方了,而像这种规模的大雨也时不时就会落下来,只是今天比较突然而已。虽然盖着水獭毛毡的营帐并不会漏水,但这却让他们无法出去探查这个地方,他甚至不知道这里是一个岛屿还是大陆。
“等等,是我眼花了吗?”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直到郑和的眼睛变得有些疲劳了。突然间,他好像看见雨水好像避开了某个地方,仿佛是有自主的意识一样。这不可能,他低下头揉了揉眼睛,想来应该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吧,唉,果然不服老还是不行啊。一边这么想着,郑和又抬头看了过去。
雨天……也有海市蜃楼吗?
虽然雨幕依旧密集,让整个视野都有些雾蒙蒙的,但这次郑和敢肯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些雨水不但避开了一处地点,而且那里还有一行人正向自己这边走过来。难道真的是海市蜃楼?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郑和丢掉了,不是因为再下雨天不可能出现海市蜃楼,而是因为这道阻挡雨水的屏障,居然蔓延到了自己队伍的营地这里!
难道是安拉?作为一个回回,郑和很快有了这个想法,世上只有安拉一个神,展现如此神迹——除此之外还能用什么解释呢——的,除了安拉又会是谁呢?还是说,是先知?是侍立于安拉身边的天使?总之,那必定是神圣的存在。
“赞美安拉。”
郑和虔诚地向那个神迹的方向礼拜着。
……
咕哒站在原地,他也是第一次感觉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郑和那边的情况,好像是把自己这边当神仙了吧。
请原谅我安拉,被你的信徒误认为是相关人员了。
是啊,这种只能说是怪力乱神的现象,怎么可能不被误解啊!不过看看自己身边这位,嗯,如果她不是神的话那什么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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