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观茶的猫
“没有办法，我们只好使用观察式研究进行猜测，我比较认同其中一个猜测。你听说过‘异能晶核相聚性’吗？”
顾然眉头微皱：“异能晶核相聚性？恕我孤陋寡闻，这是我第一次听说。”
不得不说，与兰心大学校长这种级别的学者和研究员交谈，的确收获颇丰，能够听到很多隐秘的知识和科研前沿信息，像两个空间异能者不能同时存在多年，以及这个“异能晶核相聚性”就是他之前从来不知道的。
雪迎松并没有不耐烦、不想解释或者卖弄玄虚，而是像在教导学生一样娓娓道来：“这个世界的异能种类不计其数，人类联盟曾经想要尝试对所有异能者进行统计，只是很快他们就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所以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能够说的清到底有多少种异能。
“虽然那次行动以失败结束，但是也引发了一些研究员对异能种类相关研究的兴趣，其中有一项是对相似异能的研究，结果颇为有趣。
“那就是许多相似的异能其实是上下位异能，而上位异能对下位异能具有某种‘吸引力’和‘融合性’，这种‘吸引力’和‘融合性’被称为‘异能晶核相聚性’，也就是说上位异能晶核在某种情况下可以‘吸引’和‘融合’下位异能晶核。
“而空间异能者的相似异能很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它真的很独特，具有非常强烈的唯一性——除了在发现另外一个空间异能者的时候，这个时候才会出现另外一个空间异能晶核。”
顾然脸上露出一丝震惊：“你的意思是说，空间异能者虽然不像其他异能一样有上下位之分，但是在某种程度上也具有‘异能晶核相聚性’，而这种性质的具体表现就是‘老的空间异能晶核’会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被‘新的异能晶核’吸引，然后融合？老的空间异能者就会因此死亡？”
雪迎松微笑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当时兰心大学的研究员做出的猜测就是这个，不过猜测终究是猜测，哪怕是非常严谨的猜测，还是缺乏实际证据，所以是不是真的，那就只有空间异能者们自己知道了。”
......
光屏外，众人也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了。
空间异能者具有“异能晶核相聚性”，那是不是说明空间异能者之间其实是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的？
吸引是源自异能晶核，而排斥则是因为新老交替，当新的空间异能者出现时，则宣告着老的空间异能者即将死亡。
“这个特性是真的吗？如果空间异能者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空间异能者是多么地大公无私啊，每一代的空间异能者都没有杀死新出现的空间异能者，反而将他们收为了学生，悉心教导，当做自己的传人。”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就没有空间异能者想过杀死新出现的空间异能者，以免自己逝去吗？”
“等一下，你们忘记了吗？之前顾然在圣约尔城的时候，冷凤说过空间异能者代代相传着一句话，这是空间异能者的使命，难道说就是这个使命让空间异能者每一代都那么地‘无私奉献’？”
“空间异能者，空间异能，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这种秘辛，之前从未听说过啊，真是太让我好奇了。”
议论间，众人将目光又一次投在了当事人的身上，不过这一次，有两个当事人，一个是空间异能者顾倾倾，另外一个自然是在场学识最渊博的人雪溪泠。
雪溪泠倒是没有隐瞒：
“兰心大学确实曾经做个这样的研究，不过其实‘异能晶核相聚性’发挥的条件很严苛，两个异能晶核必须极度相似，比如火焰异能和加热异能，加热异能就是火焰异能的上位异能，加热异能晶核必须得在没有任何环境干扰的情况下，与火焰异能晶核贴在一起，并且这个融合过程非常地缓慢，你们看见过蛇吃东西吗？跟那种消化速度差不多。
“如果有任何其他干扰因素，那么融合就会暂停，而当融合完成之后，异能晶核确实会变得更具有能量，里面的能量也会更加纯净。只是如果是相似性比较差的异能，那么它们的异能晶核就没有任何反应作用。
“其实这里也有一个疑问始终困扰着兰心大学的研究员，让这个猜测最终只是猜测，无法拥有更高的信度。
“就是空间异能......如果新的空间异能晶核真的能够融合老的空间异能晶核，那么一代一代下去，这颗空间异能晶核岂不是越来越强，下一代的空间异能者都比上一代强？”雪溪泠在这里稍微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措辞，继续说道，“但是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每一代的空间异能者虽然最终都会成为当代的顶尖强者之一。
“但是顶尖强者与顶尖强者之间也还是有区别的，如果放眼千年，每一个时代的顶尖强者与顶尖强者区别更大，从文献上来看，每一代的空间异能者也的确有强有弱。
“所以这就与‘异能晶核相聚性’产生矛盾了，除非空间异能者的异能晶核还能够分裂出去，每一代虽然会融合上一代的空间异能晶核，但是也会分裂出下一代的种子，让空间异能者能够代代相传。这个猜测可以同时解释为什么每一代不同的空间异能者有强有弱，而不是越来越强，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空间异能这种极具唯一性的异能会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出现新的拥有者，达成代代相传的结果。”
当雪溪泠解释完这段话后，她看向了被围在空间干扰装置中间的顾倾倾。
而顾倾倾眼中依然难掩震惊，她沉默了一下，说道：“不管你们信不信，其实我自己也不太了解这其中的内情，不过我的老师的确是在收我为学生十年后就去世了，按理来说，以老师的实力，寿命会更加地长，当时我还以为是她当年受了什么伤，一直没有痊愈，最终影响到了她的寿命。
“老师去世时很平静，她没有给我交代任何话，包括那一句‘空间异能者是坐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而在老师死后，我遵照她的遗命，将她的遗体随机传送到了空间的最深处，任何人都无法找到的地方。我的空间异能晶核在这个过程中也并没有任何显著性地增强，起码我自己并没有感觉到，而那个时候我已经突破到了S级异能者。”
S级异能者对于自己异能晶核的敏感性和控制性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简直云泥之别，所以大家能够明白顾倾倾的意思，那就是她并没有从老师的去世中得到任何异能晶核增强的好处，否则她不可能感受不到。
听到顾倾倾的解释，众人神色各异，有相信的，也有心里不相信但是表面没有表现出来的，不过大家在面子上都还过得去，没有当面质疑顾倾倾。
因为这件事情其实只有顾倾倾自己的话最权威，哪怕是其他朱雀城的强者都不可能知道的比顾倾倾更加清楚。
因为空间异能者是朱雀城的象征，拥有着特殊的地位，一般是没有人敢去空间异能者的住所宅邸打扰的。
而每一代空间异能者也都非常超然世俗之外，一般不参与朱雀城的俗务，只在必要的时刻帮助朱雀城，比如有其他主城攻打朱雀城，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至今有记载的也只不过几次，但是一旦发生这种事情，空间异能者就得帮助朱雀城御敌。
而一个空间异能者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尤其是一个S异级异能者，其影响是战争战略级的。
就比如这一次，如果没有顾倾倾的空间异能帮忙，联军是不可能如此迅速而隐蔽地攻占陨星城，围困住顾然的。
所以空间异能者的重要性不仅仅在于其本身的实力，也在于其对于朱雀城战略性上的重要，这也是哪怕顾倾倾不顾一切想要救顾然，但是众强者也不敢贸然杀死顾倾倾的原因。
除非实在是顾倾倾不死，就不能阻止顾然脱困的程度，否则在场的强者都得考虑一下杀掉顾倾倾之后朱雀城的反应。
顾倾倾的话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他们没想到原本以为的空间异能者的秘密就要水落石出，但是没想到现实却虚晃一枪，反而让空间异能者的秘密更加扑朔迷离了。
因为从光屏中之前圣约尔城顾然和冷凤的对话，以及现在光屏中顾然和兰心大学老校长的对话，加上雪溪泠的证实，他们确确实实可以肯定空间异能者的身上拥有着大秘密，但是这个秘密却在冷凤这里断开了，似乎她要将这些秘密也带向最深处的空间，让所有人都找不到。
老师，你到底在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顾倾倾神色非常复杂。
她可以肯定的是老师一直都对她非常宠爱，直到老师去世前，她都能够感受到，那种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只是老师也的的确确地对她隐瞒了很多东西，包括她和哥哥的事情，也包括空间异能者代代相传的秘密。
不管众人信或不信，顾倾倾在说完这些话后便又停止了说话，重新恢复了沉默，看向了光屏。
雪溪泠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真相，眉头微皱，只是她最终也并没有为难顾倾倾，对她施加任何手段，也是继续看向了光屏。
其他人也是如此。
顾然的回忆还没有结束，那就说明还有揭晓真相的可能，他们可以在顾然的回忆中看到当年的真相。
......
光屏中。
雪迎松向顾然举了举咖啡，然后低头抿了一口：
“你看，你和我是同一种人嘛，不仅身上有着不同于武道和异能的能力，就连对科研的热爱都是如此相像，加入兰心大学，加入我的团队，你一定可以尽情地施展你的才华和抱负。”
顾然仍然没有松口，他想套更多的话，所以继续问道：
“你说的这种能力，这种我们身上相同，但是区别于武道和异能的能力究竟是什么能力？”
129.女人哪有读书重要?一次刁难的面试! 4.1K
“念力”是顾然自己的叫法，而在这之前他以为只有自己拥有这种力量，但是现在既然雪迎松也有这种力量，那么是不是其他人也有这种力量？
并且雪迎松身为兰心大学校长，肯定自己也会对这种力量多加研究，对方对这种力量的了解肯定比他深，如果有现成的知识和研究成果供他了解那多是一件美事啊。
雪迎松道：
“这种力量，其实和空间异能一样，非常的稀少，不过念力的唯一性并不高，所以世界上应该还是有其他念力者的，和空间异能一样，念力在历史上也有过传承，哦不对，应该说是记载。
“念力和异能不一样，没有相聚性，而这种能力的显著特征是对科研非常有帮助，当然其本身的破坏性也是非常强力的，不过我仍然觉得它最大的作用是帮助科研。
“你应该也能够感觉到了，念力可以帮助你更加清楚的感受周围的物体，同时相当于你多了无数只手，这种能力对科研的宝贵程度就不用多说了吧。
“不过念力跟武道以及异能具有相斥性，修炼武道的人以及觉醒异能的人都不可能拥有念力，同时必须拥有超强意志的人才能够觉醒爆发出念力来。
“所以觉醒一个念力者要达成的条件非常的艰难，以我们的统计，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异能的觉醒概率大概是1/5，不过觉醒的异能大多数只是普通异能，发挥的作用并不大，只有少数的异能才能够有实际的作用，但是他们觉醒的异能虽然没有用，却也将自己排除在念力者的范围之外了。
“如果觉醒的异能天赋不高，那么大多数人的选择是转修武道，没有觉醒异能的人，他们如果想要获得超凡的力量，也会选择踏入武道的修炼，因为异能和武道就是绝大多数人已知的两种修炼变强方式。对于其他则一无所知。
“我个人认为念力之所以与众不同，不仅仅是其力量的来源与运行的方式和武道及异能都不相同，更是因为其生来不是为了破坏而是为了建设帮助科研，创造出更多有利于人类的科技。
“能够成为念力者，一定拥有成为伟大的研究员的潜质，缺少的只是相关的教育和学习的积累，你是一个念力者，所以你拥有这样的潜质，这是我邀请你加入兰心大学和我科研项目的原因。”
念力竟然跟科研有关？更大的用处是帮助科研？
这是顾然之前没有想到的，不过他注意到对方使用的也是念力这个词，而这个词只是他临时想出来的，难道这是巧合？
顾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直接问道：“念力这个词是谁赋予的，为什么叫做念力？”
雪迎松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念力这种超凡能力的出现，跟异能以及武道一样的古老，只是因为拥有的人太少，所以相关的记载也非常的少，为什么叫做念力，也因此无法考证，只知道从很早很早的记载，便是这一个称呼。
“相关的内容一言两语我也很难跟你说清楚，这样吧，等你加入兰心大学以后，我给予你相关的权限和通行证，你可以去兰心大学图书馆调取任何级别的书本和资料看，甚至兰心大学一些秘而不宣的研究成果，你也可以去看。”
诱惑，赤裸裸的诱惑。
对方就是摆明了在用这样的资源诱惑，但是顾然还真就吃这一套。
“拥有念力，只是说明我拥有科研的潜力，而并非即插即用的现有能力吧？你凭什么就觉得我现在能够加入你的团队了呢？”顾然有些好奇地问道。
雪迎松：“没关系，哪怕你现在只是一个科研小白，在经过短时间的学习之后便可以脱胎换骨。而且身负念力者，都是普通人眼中的读书种子，他们对于知识具有比一般人更加敏感的感受程度，能够更快地吸收掉知识，所以通常他们对于知识的渴望也远胜过普通人，我就不相信你在之前从未学习过？只要你尝试过学习的那种快感，你就不可能停下来。”
雪迎松的话让顾然恍然。
原来他好学以及学习快，都是有原因的啊。
之前虽然他拥有念力的天赋，但是因为在很小的时候为了保护妹妹，就觉醒了异能，所以念力没有表现出来，在后来他又自学了武道，也小有成就，所以这个时候念力这股力量仍然潜藏在他的身上，直到他自废武道力量后，潜藏在他身上的念力终于表现了出来。
虽然对方好像解释了很多，但是顾然却觉得隐瞒的东西更多。
或许是因为真的觉得来日方长，现在三言两语难以说清楚，又或许只是托词，目的就是为了诱惑他答应对方的邀请。
不管怎么说，顾然对没有说清楚的那些内容的确都非常感兴趣，不仅仅是因为好奇，更是因为这些好像都对他切身相关，他感觉非常重要。
所以在最终沉吟了一下之后，顾然点了点头答应了雪迎松的邀请。
除了上面那些因素之外，也有他比较钦佩雪迎松的才能和学识的原因，答应下来后，他也可以跟随在其身边好好学习学习。
“那么雪校长，你现在应该可以告诉我更多事情了吧？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与贵千金相遇是注定的事情？”顾然皱着眉头问。
来到苍龙城后他所在的决定都是自己思考后做的，没有受到任何其他人的影响，如果这都是被“安排”的，那也太过可怕了吧。
还有之前雪迎松所说他自己也是这么地来到了雪溪泠的母亲身边，那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空间异能者代代相传着一句话，念力者呢？念力者又有什么秘密？
雪迎松微微一笑：“倒不是不告诉你，而是身处其中，其实很难说明白，等到你自然而然地知道的的时候，你也就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秘密有很多，我们所做的不过就是不断地去挖掘罢了，至于是好是坏，在挖掘出来之前我们其实很难判断。好了，既然这样那就愉快地决定了，等一下我让小泠带你逛逛学校，熟悉熟悉。”
顾然看着雪迎松的笑容，心里有些无奈，不过现在也只好是这样了。
雪溪泠接出顾然之后，一直盯着顾然，眼中充满好奇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白的感情。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顾然有些纳闷。
“啊，没什么没什么。”雪溪泠一时有些惊慌，然后她慢慢地冷静情绪，“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爸爸这样重视一个人，他从前虽然对每一个人都很客气，但是那都是表面的客气，如果不是真正地得到他的认可的话，他是不可能如此对待一个人的，甚至比他的女儿还要关注。”
顾然不禁有些好笑，难道这丫头吃醋了不成？
不过笑着笑着，顾然也陷入了沉思。
雪迎松，兰心大学校长，人类联盟特级荣誉研究员，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哦，对了，你想好怎么应对考试了吗？”雪溪泠突然问道。
顾然诧异道：“考试，还有考试，雪校长没有和我说啊。”
“正常来说，想要成为兰心大学的研究员，就必须经过两次考试，一次笔试和一次面试，你是爸爸特别推荐的，所以可以免除笔试，不过面试还是推脱不了的，因为你必须得到学校内其他老师的认可。”雪溪泠说道。
原来堂堂校长的推荐只是免除一次笔试啊，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大用啊，最终还是有“考试”。
“那面试有什么内容？”既然已经决定加入兰心大学，顾然也就不再抗拒，而是积极应对了起来。
雪溪泠笑着看了他一眼，掰着手指数着：“要涉及的内容可多啦，大概有几十本相关的学术专著呢，而且还有可能会问及一些前沿的学术论文，以及一些研究的热点。
“不过你放心，虽然内容有些多，但既然你是爸爸都推崇过的人，那么我想你一定能够合格达标的，如果......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的，我会耐心回答你的。”
说到最后，雪溪泠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忸怩了起来。
“那么时间呢，面试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我还有多久时间准备？”但是顾然此刻的心思已经全部放在了之后的面试上。
“啊，我想想，这个时候应该正好是笔试考完不久，你应该会和那些正常笔试的考生一起面试，所以时间应该是在半个月后。”雪溪泠的心中有一丝小小的失落，她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半个月后，几十本书，未知数量的相关论文，熟悉学界的研究热点和方向......”顾然感觉自己这半个月应该会过得非常充实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顾然连逛兰心大学校园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想着怎么安排自己接下来半个月的充实生活。
因为还不是兰心大学正式的研究员，所以顾然暂时还没有权限借阅兰心大学图书馆内的书籍和资料，只能借雪溪泠的图书卡用。
而每当这个时候，雪溪泠也会拿上一本书，陪在顾然的身边，只是她的注意力时不时地会从书本上滑到顾然身上。
她本以为顾然会有不懂的问题问自己，这样一来自己也能够帮助顾然了，但是没想到顾然竟然连一个问题都没有问她，全神贯注在书本上，翻阅的速度非常地快，简直比一目十行还快，这让她的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不过转瞬又变成了为顾然开心。
只能说兰心大学不愧是兰心大学，拥有的馆藏比圣约尔大学的馆藏多了几十倍，而且很多都是兰心大学自己独有的研究，成果也只在苍龙城出版。
顾然感觉自己到了最快乐的地方，做着最快乐的事情，与之相比，那场面试，顾然都觉得没那么重要了。
时间过得飞快，如果不是不可以的话，顾然这半个月甚至都不想回雪迎松为他准备的学校内的空房，而是想直接在图书馆过夜了。
“妙啊，原来星石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这种状态，如果能够人为制造，达到标准化的话，那么‘星石仓’的储能效率就能够提高好几倍了。”
“液体星石感染人类的程度？真是大胆的想法！注入液体星石的人会感染上一种奇怪的病？竟然还会一定程度传染？！”
“星石的来源原来有这么多猜测啊，看起来都挺有意思的，不过目前还没有什么权威的证据来证实这些猜测中的其中任何一个。”
......
整整十五天，顾然都在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知识。
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次还是在贫民区时，他和妹妹没有了生命安全的后顾之忧，于是他就开始搜集起贫民区能够搜集到的书来看，那一次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知识的美妙，学习的美好。
整个时间段里，雪溪泠跟顾然交谈上的话语不过寥寥几句，只是她看向顾然眼中的光却更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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