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诃凡岸子
“干嘛,你也想去啊?”叶清作出被吓到的样子把脸往后挪了挪,随后好笑地看着时观,“包吃包住到不一定,不过预支一个月的工资我还是做得到的。”
兔芽看叶清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就连时观都为此头疼,当事人怎么可能觉得无所谓呢?
叶清这话一出,就是把少年和少女的心全部拯救了一遍啊!哦不对,有一个是兔子,不能算是少女。
叶清现在在兔芽的眼里就犹如天神下凡,耶稣降世,虽然不知道一个月的工资有多少,打得工是什么,不过能有这话放在这里,怎么样也不能差吧?兔芽就这么想着,便一脸期待地看向了叶清,等着把这些数字具体报出来。
“你能解决当然就是最好的。”时观松开了一口气,“实在不行的话,要不干脆就让兔芽住你家吧,只是每天晚上过来吃个饭应该是没问题的,被发现也不会被多干扰什么。”
听到这话,叶清的脸色又变了。
“这肯定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开什么玩笑!他房间里可是贴了一面墙的亭阁的照片,这种事情可以让兔芽看见吗?如果被她看见了,指不定要把这个当做由头,嘲讽自己不知道多少年呢!
诶嘿,今天放学的时候和亭阁也打了招呼,那面墙上今晚又可以多一张照片了呢……
“咳!总之,员工宿舍那边我可以稍微交涉一下,如果不行的话,我也没什么多的办法咯。”
叶清想到亭阁的时候总是会露出一种特殊的笑容,说不上是变态,但在时观的眼里也绝不是什么美好的笑容,总之,看一眼就能知道这家伙说不定又在脑子里YY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时观于是只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诶,话说回来,你在这边干的是什么啊?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兔芽忽然好奇地问道。虽然说是没办法,但是把自己卖了,也得知道卖到哪里去了吧?
“哼哼……”叶清挑眉看向兔芽,一个眼神就传递了对于刚才兔芽态度的种种不满,可畏是教科书般的表演。
“咳……那个,不想说也没关系嘛!”
兔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命从时观的手里已经转移到了叶清的手里,虽然还是很不爽,不过也不能再像刚才那样肆意妄为了。
刚才那个算肆意妄为吗?感觉被耍的明明是自己啊……
兔芽突然想通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之后,便逐渐有了底气,再一次看向了叶清。
不愧是小学生般的存在。
叶清现在就像是个骄傲的小公鸡一样,高扬着头颅,透露着自信而又欠揍的微笑。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对于叶清就真的莫名其妙搞到个总经理的职位,时观还是蛮佩服的。不过为了不助长这家伙的气焰,让他认清楚谁才是家里管饭的,时观只是用不悲不喜的语气化解了这场即将使他尴尬不已的对话。
“总经理,虽然只是临时的。”
“不是临时的了!”叶清冷哼一声,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我现在,可是正式的总经理了!BOSS说了,干得好还可以把我提携到总部,说不定我还会成为整个乐园产业的继承人,到时候……”
“哦?”时观哼哼道,“在那之前,去把碗给我洗了。”
“啊……啊?”叶清这么一打断,不可一世的气质顿时消失了大半,“怎么还是我啊,今天不是有新人吗?”
“怎么?你想欺压新人,凸显一下你的前辈资格吗?”
“咳,没,没有的事。”叶清咂了咂嘴,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不干了的念头,不过看到盘里剩下的最后一块鸡翅,还是毫不坚定地拿起,一下子塞到了嘴里。然后点着脑袋把洗碗的事情答应了下来。
哼,管你是总经理还是继承人,管饭的才是老大!
于是,抛下被打发去整理桌子的叶清,三个人满意地坐到了客厅里,开始了饭后的惯例十五分钟休息。
其实时观以前是没有这个休息习惯的,只是为了凸显出叶清的打工特性,这才特地装出BOSS的样子,当着他的面休息。
难道有什么事情会比当着自己员工的面休息更加爽的事情吗?
没有!
“那家伙真是总经理?”兔芽已经释放了不知道什么魔法,反正时观和时悉就看见她伸出手在脑袋上一晃,然后一阵光芒倏悠悠地亮起,耳朵就消失不见了。
“嗯!”时观点点头,瞥了一眼吭哧吭哧正收拾地起劲的叶清,对兔芽道,“虽然说那家伙是因为没钱才到我家来吃饭的,不过看上去,他应该是懒得做了才对。这才天天都跑过来。”
“我觉得,是观哥已经把他胃抓住了,好感度已经上升到可以攻略的地步了。”
时观脸色一黑。
兔芽倒是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不愧是我的男主角呀!没想到就连叶清都能搞定,真是出气。诶,不过,你要是弯了的话,琐宁和秋晨怎么办呀?”
“我没弯!”
时观的脸又黑了几分。
“咦,琐宁?”时悉慢慢念着这个名字,随后才疑惑的朝着时观看去,“你上次提到的,不就是这个名字吗?”
时观一愣,才想到时悉的记忆好像还没有恢复。
兔芽的表情和时观一模一样,她向时悉眨了眨眼睛,然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开始和她解释起来:“琐宁啊就是时观……”
兔芽的坏水还没开始倒,就被时观一个手刀斩断了大半。
“好啦好啦,我把记忆恢复过来就好了嘛。”虽然没有了耳朵,不过兔芽捂着脑袋的动作还是一点都没变。
她走到一脸莫名其妙的时悉前面,然后伸出手点在了她的额头上。紧接着,便有一道紫色的微弱流光,慢慢的从兔芽的指尖流出,散逸开来,随即分开进入了时悉的太阳穴之中。
“啊!小宁!”
时悉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醒来之后,便又一脸惊愕地看着时观。
“怎么回事!琐宁姐?她……”
“她就快回来了。”兔芽温柔地对着时悉说道,慢慢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时观在一边,也是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看到兔芽这个样子,时观突然觉得心安了不少。
7清晨
在叶清那边还没有定下来之前,兔芽自然还是呆在时观这里。而时观家里,实际上追究起来,好像还是土豪夜给的房子,其实是有客房的,只不过上次是为了膈应叶清才让他睡沙发的来着。只不过,那个客房太长时间没有打理了,只住一天还说得过去,要是想要长久地住下来,不多一颗心脏还真说不定是不是可以撑下去。
很显然,兔芽一定不止一颗心脏。
“这有什么呀,就是要我一直住这里都没有问题呢。”
丢下这句话之后,兔芽便美滋滋地一头钻了进去,关上了房门。
时观忽然想到了琐宁初次来到这间屋子的情状,记得当时只有一阵风刮过,整个屋子就焕然一新了。想必是天使都有着特殊的清洁方法吧?时观也就干脆不再计较,反正住处也提供了,兔芽满意最好,不满意他也没有多的办法了。
至于时悉那边,时观又是花了大番口舌解释了一下,这么一来,他也免去了要让兔芽把大家记忆都一个个悄悄恢复过来的想法。
这么一个个解释下去,不先累死也得先被烦死啊。
时观之前还觉得自己的主业是招待天使,现在一看,又变成讲故事的了。总之学生这身份肯定是吹了。
吹什么啊!马上就要考试了。
时观好不容易才把时悉说的心服口服,这才有机会开始复习。
好在,他的水平至少不像是秋晨那样每次临考前都需要大补的地步,只是每日地简单温习一下,就差不多可以发挥出像样的水准了。当然,要超过亭阁还是有点难度的,时观对此也不是很在意。
都是见过天使的人了,区区一场考试算什么?心大一点……
于是,剩下的时间,时观便很自然地留给已经找上来了的亭阁。
有关毕业典礼上的演讲稿。
虽然时观很想告诉亭阁,这玩意一个学期之后才用得上,不用急着写。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可能这只是她仅剩的消遣时间的方式了吧?
就这样,时观又度过了他日常的一天,进入了梦乡。
——
“时观,我回来了。”琐宁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起来,每一个字都轻柔无比,慢慢的在时观的心头晕开。
“你……你总算是回来了。”时观长舒一口气,看着慢慢朝着自己走来的琐宁。
“嗯,可是,这里还容得下我吗?”
时观听罢一愣,却见琐宁的眼睛里充斥着雾气。
眼看着泪水就要从她的眼中落下,时观只觉得在心底有一块石头悬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而自己只能够安安静静地等待在那块石头下,等待着它掉落。
一口气悬起来,便再也呼不出去了。
——
时观猛然惊醒过来。
他已经很久没做梦了。
坐在床上发呆了半分钟左右,这才因为冬天逼人的寒意清醒过来,时观利索地套起一件件的衣服。慢慢地在还没完全亮起的房间里摸索着站了起来。
窗帘拉开,看见的只是一片黑暗。时观这才知道自己大概是起早了。
要怎么办?再睡回去么?
时观苦笑着摇了摇头,干脆离开了房间。
客厅里静悄悄的,不管是时悉的房间还是客房那边,都紧闭着房门,没有透露出一丝声响。光线透过客厅里半透明的窗帘,只打在了很近很近的距离上,跟完全黑暗几乎无二。
想着若是有月光就好了,时观有些失神地朝着厕所间走去。
直到站在了镜子前面,他才猛然惊醒。
“这样啊,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吧?”
这是时观早晨时间最充裕的一次。
直到他背起了书包走在街上的时候,天都还没有彻底亮起来。
这个时间,能有谁这么早就到学校了呢?
印海尚且不提了,亭阁说不定会到。可是昨晚在稿子上和她拉扯了这么久,就算到学校了也不会有什么精神吧?
时观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地穿过校门,一个人孤零零地朝着自己的教室走去。
教室里果然空无一人,夹杂着昨日留下了的沉闷气味和温度,剩余的就只剩下安静了。时观轻轻地把书包放在桌上,走到床边,把窗子一个个都推开。最后才走到前门,准备开灯。
灯开的一瞬间,教室的后门被人推开了。
来人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地眯起了眼睛来,抬手捂住了脸,好一会儿才慢慢放下,打量起了站在前门的那个让她猝不及防的罪魁祸首。
“时观?”
“秋晨……”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尽是不可思议。
“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呢!”秋晨率先笑了出来,然后跟往常一样,把书包往桌上一甩,便拉开椅子坐下。
嗷呜着伸了一个懒腰,这才张开还没完全打开的嗓子,看向没什么兴致的时观。
“这么早来学校,该不会是一晚上没睡吧?”
秋晨笑着打趣完,便自己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就像是她自己一个晚上没睡似的。
时观只是默默地坐到了她的身边,配合着也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传染的。
“嗯……有个很严肃的问题我必须得和你说一下。”
时观慢慢说道,听上去好像还蛮严重的。
秋晨便收起了心思,点点头,撑着下巴歪过脑袋看向时观,认真地等待着下文。
稍微沉思了一会,像是在组织语言。时观眼神有些闪躲,最后还是锁定在了秋晨的瞳孔之中。
“……我妈妈要来了。”
“……哈?”秋晨一愣,整个人险些傻掉在原地,“就这个?”
“嗯!”时观用力地点了点头,“说不定,就在这个周末……”
“那你干嘛……真是吓死我了。”秋晨明显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不过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大概是时观之前跟她说起的有关他妈妈的事情,总之,那气儿还没舒服多久,就再一次被秋晨吊了起来。
“她要来了?最近?这个周末?”
时观看着有些一脸震惊的秋晨,毫不留情地点了点头。
“这……你前天不是说,过年的时候才来吗?”
“谁知道她说的过年是跨年啊……”
秋晨深呼吸一口气,整个人沉在了原地,刚想开口说话,却听见时观那边又一次张口了。
“我估计,她多半还带上不少礼物来,到时候不管怎么样,你千万都要推脱掉。”
秋晨抖了抖身子,有些胆颤地想起了时观的原话,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会存在惊悚元素吗?”
“总之肯定不会是惊喜的。”时观相当认真的点头,“不过,听说了你的身份之后,应该还是会稍微收敛一点的吧,我倒是也会特地吩咐她的,实在不行的话,我会帮你提前拆开来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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