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诃凡岸子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这个问题确实有些没头没尾,让人难以推测其中的意图。
时观清了清嗓子,换了个问法:
“有个叫琐宁的家伙,你有印象吗?”
“琐宁?”
时悉用一根手指点在脸边,抬起头来望向天花板,露出努力回忆的神色。这个动作维持了片刻,时悉便干脆地垂下脑袋来答到:
“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完全没印象了。”
“呃,这么矛盾的回答我还是第一次听。”
“就是这样啊!”
时悉佯装出不满的样子,叉着腰说道:“听上去像是个很可爱的名字啊,如果是可爱的女孩子的话我一定会有印象的!但是除了好像听过以外,我什么印象都没有了,所以这肯定是个男孩子的名字吧?”
“你是怎么推理出来这个结论的啊。”
“诶,这么夸奖我我会害羞的啦。”
“我没有在夸奖你啦。”
“那么那么,这个叫琐宁的人是谁呀?”
时观含着筷子,思考了一下如何和时悉解释这件事。
“嗯……这家伙是我们家里之前的……女仆?”
“啊?”
时悉先是露出了不解神色,而后迅速理解了时观所说的每一个字后,把他们按顺序拼接成一句话。
“诶诶诶诶诶?”
她拉长了音调,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向时观,看样子是完全没有意料到会得到这个回答。
时观苦笑了一下,不过仔细想想,说这家伙是女仆的话,好像也没有说错些什么。
“观哥?你你你你原来是这种人吗?”
“这种人……是指哪种人?”
“就是,就是变态啊!”
“喂!”
“女仆饲养……噫,好变态的爱好。”
时悉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嫌弃的神情,还别过头去,想要躲得远远的。
“不是爱好啦,不是……”
果然,跟时悉用类比的方式解释些什么,永远都是行不通的啊。
时观这么想着,放弃了抵抗。
39所以才说,时悉是时观的妹妹
“那么,观哥变态爱好的那个对象到底是谁呢。”
时悉这时候轻松惬意地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叼着棒棒糖,向刚从厨房间里出来,结束了洗碗工作的时观问道。
时观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再度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还真是奇妙啊,如果想当初那样解释的话,会不会出现相同的对白呢?
“她是我的一个同学,因为一些原因暂时寄住在我家里的。”
“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都不知道诶。”
时悉的眼神盯向时观,时观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子,妹妹的眼神居然有着这么强大的威慑力吗?
“你当时又没有主动问起……”
是的,当时直接目击到了本人。
“那为什么现在突然和我说起呢?”
时悉的眼神全然不像平时那副可爱的模样,而是一副判官的模样,她冷眼看着电视,问话的样子看上去也漫不经心。
没想到自己的妹妹适合反派boss女王这类的角色吗?
“啊,这不是苏凉那边忽然提到了吗。”
时观心中有鬼,说话也少了几分底气。
“嗯,合情合理,但是可信度不高。”
时悉含着棒棒糖,说的话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威压仍在,时观还是不敢造次。
“老实交代,不然我就要去向秋晨姐告状了哦。”
告状?告什么状?
时观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是没有理解时悉说的话。
“诶诶,真的吗?连这个都理解不了吗?真的假的,你是个假人吧。喂,要忍不住开始心疼秋晨姐了哦。”
时悉白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时观,随后如是棒读着念出了这番话。
“被骂的明明是我,你与其心疼她不如心疼我诶。”
虽然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但是时观还是不知道时悉说的告状是个什么意思。
“你是白痴吗……”时悉最终是败下阵来,恨铁不成钢地捂住了脸,然后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了时观。
不过时观倒是泰然自若,这种眼神且不说他生来受过几次,光在本书里就要不下十次了。
“这件事情难道不能让秋晨知道吗?”时观非常认真地问道。
“当然不能啊!你可是开后宫的男人,这点道理都不知道吗?”
“但琐宁已经不在了啊……”
“不在了……?什么不在了?啊,不会吧。”
很明显的,这句话引发了时悉的歧义。不,这算不算歧义还不好说。
时观愣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抱歉!”
时悉看上去像是慌了手脚,她几乎是从沙发上直接跳起来,棒棒糖也从嘴里拿了出来,看上去像是发生了什么惊天的大事一般。
“抱歉还是不必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时观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到了时悉的耳里却又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怎么会不是大事!不,还是不要讨论这件事情了比较好……那个,秋晨姐知道这事吗?”
“她应该,”时观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还不知道才对。”
“这……这样啊,那我还是不去说了比较好。”
时悉悻悻地重新坐回沙发里,而后抱着枕头,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蜷着身体,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时观。
时观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既没有悲伤,也没有想念,只是和往常一样的平淡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现在正望着电视机,也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
电视上播的是一部毫无营养的电视剧,时悉当时打开电视也只是为了当做背景音乐,所以没有刻意挑选过节目。
“如果她还在的话,我的生活会被搅得一团糟吧。”
时观呆呆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像是梦呓一般。时悉看着时观,还是忍不住生出了担心的念头,她几下咬碎了口中的糖,把棒棒随手扔到桌上。然后一点点地从沙发上挪到了时观的旁边。
时观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妹妹在干什么,只是站在那里,知道时悉扯了扯他的衣角。
“不坐会吗?”
时悉睁着大眼睛,有些期待地问道。
时观很久没有见到时悉这般模样了,所以一下子肯定有被吓到,不过上次就连更过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所以心理准备做起来还是很快的。
“怎么了?”一边问着,时观慢慢地坐了下来。
时悉的脑袋顺势靠在了时观的肩膀上,然后调整成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直直地望着天花板。
“观哥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啊?”
什么啊,突然问出这种问题,认真回答的话会很让人害羞的。
“任性,傲娇,不仅傻而且是个白痴。”
“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我吗……”
时悉笑了笑,没有搭理时观,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但是是很靠谱的人哦,虽然看上去没有多大力气,但我相信观哥一定是有着巨大能量的人。”
“总觉得你还是在骂我啊。”
“不过就是因为太靠谱了,所以观哥也很孤独吧。”
时观沉默地看着发光的电视屏幕,不由自主地,视线便仿佛生出了重量一般,慢慢向下垂去。
“总是想着一个人,一个人,为了不让别人生出多余的担心,所以总是勉强自己作出无所谓的样子。这样子的人,多半都是白痴哦。”
时悉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
“实际上我两年之前就想回来了,但是大家都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又不敢一个人坐飞机。”时悉轻笑道,“但是就算那么久的时间过去了,观哥也从没有在信里抱怨过什么,我才不信是没什么可抱怨的呢。”
“所以说哦,我没能做到的事情,琐宁姐姐已经帮我做到了。但我也会吃醋的哦,被当做依靠的话,我也完全不差的呢。”
时观听着听着,忽然笑出了声来。
“很难想象你什么都不知道呢,还真是个聪明的家伙。”
“什么嘛,人家聪明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刚出生的时候就比观哥聪明哦。”
时观慢慢闭上了眼睛,心中原本快要淡去的那个影子,在这时却变得深刻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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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这就意味着,时观必须写下答案。
其实现在时悉还是不记得琐宁究竟是何方神圣,刚才那番话,完全是凭借作为妹妹的直觉说出来的,所以说完之后,时悉自己的心里也有点打鼓。
不过看时观的样子,应该是有那么些作用的才是。
“困死啦,我去休息了哦,之后还要上课呢。”时悉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便打着呵欠回房里去了。
至于时观,虽然还是没想出来答案,但他的心情确实轻松不少。
不过是琐宁也好还是秋晨也好,该来的迟早都会来的,琐宁回来未必是坏事。哪怕大家都不记得她了,不过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天使才对吧?
时观用力地摇了摇头,去厕所间拿起毛巾,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也早早地躺回了房间里去了。
尽管时观自认为这件事情已经影响不到他了,但是第二天一大早,他把时悉的背影错认成是琐宁的时候,还是明白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了。
“哟,今天起的比我晚哦?”
时悉笑着向刚从房间里出来的时观摆了摆手。
“什么啊,你不是也才从房间里出来啊……”
“看你刚才神志不清的样子就知道了,肯定是我赢了呗。”
“赢的人去做早饭!”
时观笑着嚷道,一溜烟抢在时悉前面冲进了卫生间。
“喂,观哥你!”
时悉被气的一下子有些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冲着卫生间的方向做了个鬼脸,然后用力地踏着脚步朝厨房间走去。
——
“呐,观哥。”
时悉看样子气还没有消,坐在饭桌前一个劲地朝着时观丢白眼。不过时观倒是冷静,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时悉,不紧不慢地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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