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的风语
看表情林露就猜到她在想什么,直接终结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啊这……可我这也不是法杖啊。”
突然被告知真相,星熊有种痛失宝物的失落感,她还想着要是牌子有用以后就可以节省一些去医院的治疗费呢。
“那什么,鬼姐,你看,这牌子能不能送给我?我可以拿别的和你换!”
感受着木牌上因为激发祷告而活跃起来的信仰之力,林露犹豫着开口。
明人不做暗事,实话实说,这块木牌他确实想要,能够使用祷告的话,哪怕只是一些基础祷告,他的手段也能丰富许多。
关键是类似的物件在龙门还真是不太好找,这么长时间他也就在星熊身上发现仅有的一个,错过的话下次再想遇到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虽然这木牌作为圣印记的力量确实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弱,但再弱也是能用,比没有强的多。
“你想要它?不——”
星熊本来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又犹豫起来。
用木牌释放源石技艺这种鬼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信的——这玩意天天戴在脖子上能不能当法杖用她还能不清楚?
唯一的解释就是林露本身就掌握着源石技艺,并且身上还携带着能够充当法杖的东西,木牌就是个幌子。
那么既然他并不是真的需要,为什么要编造一个一戳即破的谎话?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最有可能的就是林露的目的从最开始就在于‘木牌’这件东西本身,他本人也算是近卫局的常客,一起吃饭的时候不少,肯定知道这块牌子是她的随身之物……
那……
不会是有那种意思吧?不然费尽心机谋求一块平平无奇的护身符干什么?
星熊听近卫局里的老警员讲过,办案的时候,排除掉其他可能性,剩下的一个就算再怎么不可思议,也可能就是真相。
想到这里,她感觉脸颊莫名有些燥热……一定是最近小说话本看的太多了!
放在平时她是不在乎这些东西的,基本也没怎么细想过,但是这几天近卫局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流行起恋爱系的漫画,导致连她都或多或少的被影响了。
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
“不是不可以,这牌子对我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你打算用什么换?”
一番头脑风暴,星熊深吸一口气,胸口都涨大了几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若无其事的询问。
“就拿……”
林露张了张嘴,突然有点卡壳。
拿东西换,拿什么呢?
他看向肩膀上的菈妮,得到一声冷哼之后顿时有些尴尬。
要是以前还在交界地的时候他自然有的是宝物可以拿来交换,可现实是……他现在身无长物,连钱包都被年那个麻烦精借空了一大半,总不能给人家开空头支票,说什么未来可期吧?
空手套白狼未免有失身份……
实物不行的话,别的呢?能够使用祷告的话……
视线落到地上昏迷不醒的几个倒霉蛋身上,林露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鬼姐,我知道钱什么的你肯定看不上,再说,谈钱多伤感情?这样,我的源石技艺可以治疗不算太严重的伤势,对近卫局来说还是很有用的,以后你受伤了来找我治疗,免费!怎么样?”
第九章 缘,妙不可言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寂静。
“呵,呵,那我谢谢你啊。”
星熊眼角跳动,皮笑肉不笑的应和,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希望她多多受伤?
什么叫以后找他治疗免费?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这家伙,说话就不能好听一点!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满脸堆笑的林露,星熊气呼呼的拉开车门,挨个拎起地上昏迷的匪徒全都塞到了警车的后座上,自己也坐上驾驶位。
“老陈,收队!”
“啊?”
陈抱着剑眨巴眨巴眼睛,没太搞懂情况。
这怎么……说的好好的突然就生气了?有个掌握医疗类源石技艺的人给免费治疗,不是挺好的吗?
不过生气的星熊还是蛮可怕的,从把那几个人塞进车里的手法就能看出来,星熊的心情很不好,她也不敢多说,也不敢问,应了一声赶紧麻利的跑到副驾驶上。
“那这木牌?”
林露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哼!不要了!”
星熊啪的一下带上车门,伴随着引擎轰鸣,警车直接原地画了个圆,朝着来时的方向飞驰而去,不远处近卫局的另外几辆车姗姗来迟,就听见车里暴躁的怒吼:“跑什么跑!来晚了知道吗!收队!”
顿时,急促的刹车声接连响起,几辆警车卡在半路,驾驶员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所有的警车齐齐转向,又开始往回走。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这情况,傻子也能看出来星熊肯定是生气了,林露没怎么想明白,求助似的看向肩膀上的菈妮。
“不,你做的很好。”
星熊很生气,菈妮的心情却好像还不错。
“我的王……不是要看看这座城市吗?我们已经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了。”
“行,走!”
感觉肩膀上的衣服被两只小手轻轻拉扯,林露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但是东西毕竟拿到手了,明天上班的时候路过近卫局再去看看星熊吧,不能白拿人家东西不是?
至于现在……还是陪菈妮在龙门逛一逛比较重要,正好陈她们回去之后大概也是要处理案子的,跟过去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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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意料之外,意料之外啊。”
陈和星熊带着一众近卫局警员离开,林露也带着菈妮从相反的方向转出街道,所有人都没发现,就在公寓的最顶端,白发的龙角少女正坐在大楼的边缘,将下面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年的语气里夹杂几分感慨,伸手一点,微弱的金辉从空气中浮现,落在她的手指上,拉伸成两个细微的圆环,闪烁几下消失不见。
如果林露在这里,必定能认出来那就是他使用‘恢复’的时候出现的秘纹圆环。
“完全陌生的力量,从来没见过,有点像东国那边的僧侣?好像也不一样,有意思,真有意思。”
她的历史是很漫长的,也曾在这片大地上行走许多年,自觉见识过的东西不算少,就连炎国的皇帝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也未必比她更多。
但是今日所见,确实是闻所未闻。
那不是源石技艺,和她所使用的权柄搭不上关系,与萨卡兹或者是莱塔尼亚的古老巫术也并不相同,从外观上看,倒更像是卡西米尔的骑士们所使用的技巧,也只是外表相似。
由莫名的力量构建出的双重圆环,看起来像是某种阵法?似乎具备一定的规律性,可能是一种未曾听闻过的文字密语。
至于释放原理、作用原理,完全未知。
能够让她都感觉陌生的东西,大概有几百年没有见过了吧?
“看来那老头的卜卦也不是完全忽悠人,尚有几分可信。”
思索半晌未见结果,年摇晃着脑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不管别的是否准确,只这一点,就不枉她不远千里来到龙门,在这厮混几个月的时间。
未知,就代表着更多的可能性,说不定林露此人,真的有可能解决她们身上的问题。
当然,如果不能解决,那也无妨,反正已经奔波这么多年,她早就不在乎一次失败。
单论林露这个人,也是很和她胃口的,能交上朋友算是她漫长生命里为数不多的乐事,但终究只能是朋友。
要是能解决的话……或许有机会更进一步。
“时也,命也,缘也,且再看吧。”
轻笑一声,年的身形如幻影般散去,楼顶只余下徐徐微风飘过,仿佛本就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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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内环,中心区。
颇具炎国特色、古意盎然的书房内,正在审阅文件的龙门最高长官——魏彦吾手中动作停顿,霍然抬头,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外远处一道赤红如血的弯月形剑气冲天而起,将云层都切开狭长的裂缝。
“赤霄·云裂?”
即便是相隔极远距离,魏彦吾依旧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一闪而逝的熟悉气息。
炎国秘传,赤霄剑法。
在如今的龙门,能够使用这门剑法的就只有他,还有他的侄女,陈晖洁。
可据他所知,在不久之前将赤霄剑交给侄女的时候,她才是堪堪能够用出赤霄·绝影的程度,怎么会有这么快的进展?
剑术修行,重在苦工,修身亦修心,靠的就是日积月累的水磨工夫,没有什么捷径可走,陈的体魄或许已经足够强大,但技艺和心性上还差了太多,应该不足以斩出这一式云裂才对。
难道是遇到什么事了?
毕竟,云裂之剑当立则立,这句口诀并非空谈,若是没有心境上的突破,即便体魄再强、技艺再纯熟,也斩不出云裂,顶多是似是而非,徒有其形罢了。
如今这剑气冲霄,显然已经得了其中精髓,形神皆备。
可是在龙门,在他眼皮子底下,能有什么事让陈的心性飞越?
想到这里,魏彦吾有些坐不住了。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两下,全身笼罩在黑蓑衣里的影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书房之内,单膝下跪。
“魏公,有何吩咐?”
“去查查晖洁那孩子今天遇见了什么事,接触过什么人。”
第十章 陈的觉悟
“那个,星熊,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车辆驶出街道,眼看就要汇入主干道,抱着赤霄的陈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忍不住问了一句。
吱——!
星熊一脚刹车直接踩到底,轮胎在路上扯出长长的印记,飞驰的警车往前滑了几米,停在路中间。
陈这么一说,她好像想起来忘了什么了。
“店!那家爆炸的店!我们都没进去看!”
刚才她到那里就优先注意到地上躺着的匪徒,再加上林露中间插手,直接把那间发生爆炸的店铺抛在脑后了!
里面还有没有伤员,受损情况如何等等一系列的后续情况都没有调查,这可是严重的渎职行为!
她在近卫局的也有两年了,怎么会犯这种荒唐的低级错误?真是昏了头……
好在车才开出几百米,没走太远,要是就这么回到近卫局,那肯定是要吃处分的。
想到这里,星熊连忙通过车里的通讯器通知后面跟过来的警员们回去勘察现场,得到回应之后才松了口气。
“呼~希望别出什么大事……不然咱俩的工资是保不住了,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我之前也没想起来,林露他……”
想到自己之前请教剑法的行为,陈有点脸红,不只是星熊忘记了,她当时也是被林露拔出赤霄的行为惊到,根本没反应过来。
主要是拔出赤霄实在太惊人了啊!而且后面还用出来赤霄·云裂……任谁苦练十几年的目标被人随手达成,也不可能保持平静的吧!
“说起来,林露怎么会在那里?还有你这穿着……”
警车重新启动,缓缓前行,冷静下来之后这次星熊开的比较慢。
她和陈肯定是不能和其他警员们一起回去勘察现场了,毕竟车上还载着受伤严重的嫌疑人,必须得尽快送到医院才行,然后她们还要负责看守一段时间,防止嫌疑人就医期间做出过激行为。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今天的陈和平时不太一样,不仅头发没梳随意披散着,连衣服也穿的比较简单,只有一件白衬衫加短裤,还是比较大的款式,看起来像是居家的休闲服,而且另外那把剑也没有带在身上。
毫不夸张的说,这种姿态的陈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往常不管是任何时间见到陈都会是衣着整齐、一丝不苟的模样。
“爆炸的那间店铺上面就是我家,事发的时候我正在屋里休息,没做什么准备就直接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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