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文抄,但是启蒙流/我在泰拉当导师 第7章

作者:王火羽白

特蕾西娅是这么评价的。

轮到博士,他先是将书草草地翻了几遍,随后又翻到特定的几页仔细阅读。

想了想,博士开口道:“的确是个惊喜,凯尔希。”

“我们或许可以做到从前做不到的事。”

博士站起身,找出一张空白纸摊开在桌面。

特蕾西娅明白博士的意思,接过话题,解释道:

“我,特雷西斯,可以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

“萨卡兹不能忘记自己为何而战。”

“对。”博士点点头,用笔写出一串文字,将其圈出,上面写着:

“萨卡兹文化认同”与“泰拉舆情”

最后断定:

“宣发《童年》,势在必行。”

就在洛亚躺在营帐里发呆的时候,系统的消息终于传来。

【您的书籍《童年》已获得首批读者高度评价。】

【据系统监测,您的所选组织——“巴别塔”已开始宣传书籍。】

洛亚松了一口气,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比较忐忑的。

不得不说,这份投名状交得还是有赌博性质的。

万一《童年》没有交到巴别塔骨干成员手上,或者说特蕾西娅不清楚这本书的用意,那洛亚的第一本发表书可以说白费了。

此时,系统栏又发生了变化。

【书籍:《童年》(官方已接纳)】

【首发国家:卡兹戴尔】

【读者:3/3(阅读人数/喜欢人数)】

【目前传播范围:卡兹戴尔巴别塔组织】

界面依旧很简短,但后面的官方已接纳让洛亚吃了一惊。

他确实没想到这才一会儿时间,书就已经递到特蕾西娅手上了。

巴别塔的行政效率居然这么恐怖。

那可真是去对地方了。

洛亚打算等会就和W说这件事情。

因为还没有大规模传播,所以暂时没有获得奖励,不过洛亚并不急于这一时。

W小姐也不在,洛亚丧失了唯二的乐趣,一种闲得慌的感觉找上门来。

这种感觉哪怕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三年也没消掉,或许也是因为W把他保护得太好了。

想起那两颗糖果,洛亚觉得有些好笑,那就做一个回礼吧。

以德报怨,洛亚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恶作剧回去的打算。

不过身上也没有特别的东西,那就送一颗土豆吧,一颗热腾腾的土豆。

说做就做,洛亚把上午从W那里抢来的土豆串上一根铁丝,在外面烤熟。

有点烫,而且可能会掉在地上,于是土豆上又被包裹住几层白纸,洛亚提笔在上面写上几个字,又画上了自以为形象的笑脸。

做完这一切,洛亚才满意地寄过去。

他喜欢这些理想者。

因为他曾经是,现在也是。

冰原,塔露拉没有组织今天具体的任务安排,甚至一天没有吃东西,所有时间都在如饥似渴地钻研。

她决定在今晚就开始第一步,不同于过去,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步。

书中的知识钻入塔露拉的脑海,在里面搅动风云,尽管已经读了不少遍,但在泰拉,本就缺乏前置基础的唯物哲学在理解上还是让她感到头痛。

正全身贯注沉浸在书里,书却自动翻到了最后一页。

上面凭空出现了一个用白纸包裹住的球,上面有一个画的很丑的笑脸和一句话。

“小心烫。”

塔露拉轻轻一笑。

看来“L”先生并不介意她的恶作剧。

疲惫的斗士打开了白纸,那里静静地躺着一颗冒着热气的土豆。

她咬了一口。

不烫,却很暖。

那就小憩一会吧……

塔露拉捧着土豆走了出去。

今天的事在叶莲娜和阿丽娜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见到她的身影,所有人都会打一声招呼,尤其是雪怪小队,他们最活泼,时不时就来逗笑,虽然最后都会“内讧”。

其次就是孩子们,总会跳上来抓着衣服叫“姐姐姐姐”,然后骄傲地说自己今天干了什么,这时塔露拉就会夸奖他。

塔露拉吃完了土豆,又走了回去。

翻开这本书的第三十二页

“感染者本质上是一群受害者,他们的心智水平和正常人并无差异,但在帝国的迫害下受尽苦难。”

这段话变得简单而鲜活。

他的笔锋还是这么锐利,但被伤害的只有敌人。

夜渐渐深了,塔露拉合上书,取出一叠白纸,最上方醒目的位置写着标题

——我们真正的敌人,以及我们为何而战

她开始撰写属于整合运动的第一步。

也许在过程中黑蛇的声音还会在耳边时不时响起。

但塔露拉不再幼稚。

视线回到卡兹戴尔。

还是熟悉的夜谈。

洛亚对躺在身旁的W说:“我决定好去巴别塔了。

W没有动作,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微微开口:

“明天我去和赫德雷谈。”

“嗯。”

简短的对话,没有那么多原因和理由。

如同W说过的那句话。

——你只要记住,我们命运相连。

次日中午,洛亚受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图画集已解锁,请宿主注意查看。】

点开,是一张清晰的照片。

冰原呼啸的寒风吹起些许冰雪,洛亚只能看见她的背影。

斗士站在用箱子堆叠,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右手攥紧一张白纸,左手正有力地挥舞着。

前方是大大小小,穿着各异的人群,裸露在肌肤上骇人的源石败给了眼中的闪烁。

照片的正下方写着一行清秀的字迹。

“我们为同胞而战,也为受压迫者而战,更为公理和正义而战。”

第八章 萨卡兹,萨卡兹

时间就像往常一样一天一天地度过,卡兹戴尔还是一如既往地乱。

不过最近有了些新变化。

一队萨卡兹佣兵从战场下走下来,刚拿上一瓶酒,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就走了过来。

这里的人对他并不陌生,因为最近几天,他都会在这里讲一些非常好笑的情节。

这个人从哪里来,目的是什么,他们从来都不在乎,只在乎他手里拿着的书,还有从嘴里蹦出的乐子。

不认识字没关系,有人讲就行,这种娱乐节目在卡兹戴尔还很新鲜,因此很多人都愿意听。

“昨天讲到哪了,让我看看……”

黑袍人也是个不正经的,他经常用搞怪的语气逗得佣兵们哈哈大笑。

“哦,是这里啊……”

他开始讲述。

老佣兵葛里高利选择带上洛亚这个孱弱的儿童,没有教会他杀人,而是和另一个佣兵小茨冈努力地教他识字和音乐,尽管他们自己也不认识几个字,也不懂音乐。

“洛亚哭喊着葛里高利的名字,可葛里高利只是告诉他快走,因为失血过多,这位老佣兵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惊慌地躲在一边,洛亚只听见一声炸响,然后再没有声音发出了,无论是敌人的,还是葛里高利的……”

讲到这里,佣兵们笑得前仰后合,他们拍着身边人的肩膀,嘲讽道:

“你看,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蠢的人。”

“对,真是太蠢了。”

他们哈哈大笑。

有的真笑,有的是假笑。

还有的,只是默默拿起酒瓶一饮而尽。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卡兹戴尔的很多地方。

好像没有变化,麻木的萨卡兹依旧麻木,他们只在乎今天怎么过,从来不设想可能不存在的明天。

但,改变只在悄无声息之间。

哥伦比亚,一个以自由著称的国家——至少他们自己是这样宣称的。

放学回家,斐诺低着头无精打采。

今天在学校过得不好,同学们还是不愿意接近她。

妈妈不知道在忙着处理什么事,也许又要搬家了。

而且忘记了答应给她买的电吉他。

父亲呢?

斐诺环视一圈,客厅不大,铺设简单甚至可以说简陋,在其中并没有发现父亲的影子。

是在卧室吗,斐诺悄悄推开父母卧室的门。

果不其然,父亲正在聚精会神地读一本书,连女儿走进来都没有发现。

斐诺原是想问父亲一个问题的。

但不知怎的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看着他,看着那张脸不断变化,看着他的眼睛蓄满泪水。

斐诺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

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情,年幼的她还不懂这些复杂的事情。

“斐诺,叫你的爸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