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笔楼
他攥了攥拳头,之前那股无法出拳的拘束感荡然无存。
已经是第三个人了。
无惨大人,并非属下想要战斗。
内心压抑许久的战斗欲望猛地掀起,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容,他低着头,活动了一下腕关节。
是被逼无奈。
当他抬起头,朝前方看时。
眼神,却突然变得有些诧异起来。
“嗯?”
猗窝座在扬起的尘埃中直起身子,他桃红的短衫随风吹鼓,青白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好微弱的斗气…
月光下,他金色的眼眸反射着光芒,在尘雾中显得十分扎眼。
桃红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视线穿过尘雾,看向前方。
“…终于看见我了。”
炭十郎平静的伫立在街道对面的屋顶上,羽织被风鼓动。
他低垂下刀锋,有些无奈的微摇着头。
自己的速度比杏寿郎要快些,也提前来到了这里进行支援。
但。
当他第一次挡在猗窝座的行进路径前,想要拦下对方时。
或许是通透世界,而导致自身气息透明。
冲来的猗窝座就像把自己视作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一般。
——无视自己径直离开了。
错愕的反应过来后,炭十郎也只能继
续追赶。
无奈之下。
他关闭了通透世界,控制着露出了一些气息,才让猗窝座注意到了自己。
而故意让猗窝座发现自己,是因为炭十郎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在回生之力充足,并亲眼目睹了黑…继国岩胜的转变后,他的心中就隐隐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炭十郎眼睛微微眯起。
——引诱上弦叛变。
从叛变的鬼身上,得到的情报往往更多。
比如继国岩胜提供的地图,临死前妓夫太郎说出的一系列情报。
叛变的鬼,或许会在之后发生意想不到的影响。
不论是引诱上弦叛变,还是其叛变后的行为,都是有风险的,所以炭十郎打算——能做到自然好。
做不到,就只能杀了。
而此刻,上弦中最有理由叛变的鬼,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对面。
猗窝座注视着炭十郎。
淡淡的,如同纸片般的斗气附着在炭十郎体表,薄的像是风都能吹散一般。
一个人的斗气,能够直观的体现这人的实力。
而对面这人…
是一眼就能看出的弱小。
猗窝座皱着眉头,疑惑的瞅了两眼后,刚刚提起的战斗兴趣猛然倒塌:
“嘁…这种程度的猎鬼人…”侧目,看了眼身后正远远朝这边追击而来的另外两人:
“真是被小瞧了啊。”
回过头,猗窝座的表情平静下来。
嘴里轻声念着:
“杀了吧。”
啪嗒。
他目光移至炭十郎体表斗气最为薄弱的部分,那里通常是一个人的弱点。
小腿绷紧,猛地一踏!
整个人化作残影,掠过街道上空,直直朝炭十郎冲去!
砰——嗖!
在靠近炭十郎的瞬间。
猗窝座目光已经看向炭十郎身后,俨然的街道与屋顶。
心中计算着待会的前进路线,怎样才能甩掉身后的猎鬼人。
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挥出的拳头。
唰!
已经挥空。
炭十郎微微侧着脑袋,他瞳孔移动,看着擦过脸庞的拳头。
黑色楔丸在肩侧立起,锐利的刀刃接触猗窝座左臂关节处的肌肉。
手掌攥紧,用力,上挑!
噗嗤!
随着漆黑的刀芒划过,血液飞溅,猗窝座的左臂齐根飞起!
在左臂断截的瞬间!
!!
一股源自身体深处,莫大的恐惧涌来,瞬间笼罩住了猗窝座整个躯体!
“…什么?!”
温热的血液飞溅在脸上,猗窝座瞳孔剧烈收缩,他惊讶的扭头看向身侧。
这种微弱的斗气…为什么?!
接着核心用力,在半空中连忙腾跃后退。
啪嗒。
他落在炭十郎身侧不远处,同列的屋顶上。
捂着出血的左臂,猗窝座直起身子,抬眸,惊疑不定的看向炭十郎。
噗嗤!
左臂断截处绷紧用力,崭新的手臂猛地一下再生贯出。
他抬起手臂,指向炭十郎:
“你这家伙…”
这时。
猗窝座的声音突然凝噎住,他的瞳孔骤
缩。
在他的视野里。
炭十郎挥刀,血振而立,侧身看向这边。
其身上的斗气逐渐消失,直至一丝一毫无法察觉。
明明看得见。
但在属于猗窝座的血鬼术,通过感知敌人斗气进行战斗的罗针里。
前方,空无一物。
……
……
城町边缘。
树下。
“噶…”头顶戴着一串念珠的鎹鸦振翅落在树梢,它语气平缓沉重,扭头看向身后。
“就是这里…”
悲鸣屿朝着街道上,阵阵房屋倒塌而传来风尘的方向侧去。
“在这边待好…”
他握着流星锤的铁链,泛白的眼眸注视着怀里的茶茶丸。
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绳子,将满脸愤懑的茶茶丸栓在了树下。
宽厚的手掌摩挲了一下它的脑袋,随即站起身子,开始全力朝着方才发出声响的位置狂奔。
砰砰砰!
注视着悲鸣屿远去的背影,茶茶丸装着伫立了一会。
不久。
等到悲鸣屿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喵!!”它用力往后缩着脑袋,摇头晃脑,猫爪努力挣扎起来。
兽人永不为奴!
……
……
猗窝座恍惚的视野里,那人的的确确站在那。
他愣神了一瞬,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眉头用力皱起。
——怎么会…
他的瞳孔骤缩,双拳不自觉的攥紧。
感知中,对面什么东西都不存在!
——那家伙身上的斗气消失了!
数百年来,从未见过任何没有斗气的人类。
猗窝座神情诧异起来。
不,甚至只要是活着的生物,都会存在斗气。
可这家伙——
若不是眼睛清晰看见,他尚以为站在那的,只是一个突然出现的,泥塑般的死物!
并且,方才接触的那一瞬间,自己没有任何防备。
就如同路边的一棵树一般。
正常人,都不会对路边的树产生防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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