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笔楼
这一声,就像是压死玉壶的最后一根稻草。
“啊?!”
玉壶嘴角下垂,青筋在脸上暴起,他伸出一只手,猛地用骨肉凝聚成一只洁白的壶:
“…臭小鬼!!”
他抬起手中的壶,猛地朝父子三人的方向投掷:
“去死吧!”
灌木丛附近。
咔哒!
时透唯一郎手握住刀柄,呼吸微微深沉。
他一直沉默着,观察着玉壶的样貌——是否与继国岩胜口中描述的某位对应。
唯一郎本不想对他人挥舞刀刃,但继国岩胜仅用了一句话就改变了他的想法。
——‘对象并不是人,当做会移动的树
便是。’
因为觉得会移动的树很新奇,所以唯一郎当即就拿着刀出发了。
不过…
继国先生…
时透唯一郎暗红色的眸子里映射着玉壶奇怪的模样,他微微汗颜。
这也不是…树吧…
就在唯一郎将要拔出腰间的刀时。
他微微侧目,看向玉壶身后的方向。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快速掠过树叶的婆娑声从森林的另一边传来。
伴随而来的,是一段强烈的呼气声。
“嘶——!”
炼狱槙寿郎双腿紧绷,他快速在森林中冲刺着,橙红的眼眸中倒映着玉壶高挺的背影。
——赶上了!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他握住刀柄的手微微一转,刺眼到极致的烈焰顿时从刀刃上喷涌而出!
几乎瞬间!
那顶在月光下燃烧着的赤焰发色,就冲刺到了玉壶身后!
炼狱槙寿郎急停在玉壶背后,踩住脚步,发梢晃动,微微沉身,他横握着手中的日轮刀。
目光坚定,刀身裹挟着赤焰!猛地向上斜挑!
“唰!”
一道尖细到极致的刀光迅速划过玉壶手中的壶,并直奔其脖颈而去!
哐当!
随着斩击毫无阻碍的划过空气,瓷器落地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真危险啊!”玉壶缓缓抬起头,像是开玩笑般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他挥了挥手:
“差点就让你砍到我了呢!”
他说着,缓缓从槙寿郎背后的另一只壶里钻出。
但下一刻。
在玉壶逐渐诧异的眼神里。
他手中拿着的新壶,突然出现一道光滑的裂纹!
哐——当!
瓷壶慢慢滑落,最后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彻底碎裂!
玉壶瞳孔骤缩,他小手捂在脸庞两侧,惊声尖叫起来:
“…我的壶——!!!”
没有理会尖叫的玉壶。
炼狱槙寿郎迅速转身,他握着手中的日轮刀,刀锋对准了玉壶,挡在了时透一家身前。
他微微侧头,趁着空挡,看向身后的唯一郎:
“这里很危险,伱们快点离开。”
“你…”说话间,槙寿郎的余光突然瞥见了唯一郎腰间的刀鞘。
他目光迅速看向年幼的无一郎和有一郎,同样看见了他们身上持有的刀。
——是队士吗?
槙寿郎微微皱眉,他特意看了眼有无一郎兄弟。
——年龄这么小…?
在这个禁刀令早已发布的年代,敢身持佩刀,且位于锻刀村附近…
槙寿郎下意识的,就将几人归入了鬼杀队的范畴。
虽然没见过,但考虑到自己颓废的时间里,根本没在意鬼杀队的事情…
犹豫了一下,槙寿郎朝唯一郎开口问着:
“…你们。”
“是什么阶级的剑士?”
闻言,唯一郎微微抬头,看向炼狱槙寿郎背对着他们的身影。
阶级…?
见唯一郎一阵沉默的模样,槙寿郎皱了皱眉头,转而快速的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你们握刀多久了?”
“握刀?”唯一郎看了眼自己腰间的刀,他微微思忖了一下,用手抵住下巴,歪着脑袋:
“大概…”
“…三周多几天?”
就在两人对话的瞬间。
站在几人对面的玉壶缓缓回过神,他阴沉着脸,从手心再次生成了一只壶!
砰!
“危险!”
时透唯一郎看着对面玉壶的动作,瞳孔微微一缩,几乎下意识的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下一刻。
【月之呼吸·暗月·宵之宫】
第65章 半天狗的千层套路
……
漆黑的夜色下。
乌云密布,露出藏匿在云后的,锐利的宛若狼牙般的勾月。
【月之呼吸·壹之型·暗月·宵之宫】
踏!
时透唯一郎目光盯向槙寿郎前方,他微微屈身,猛地踏前一步。
一抹澄黄的月霞瞬间在槙寿郎面前划过。
在刀掠过面前带起微风的刹那,槙寿郎瞳孔一缩,他连忙转头看向玉壶的方向。
对面。
“你们这几个不懂艺术的蛆虫…!!”
玉壶刚刚面目狰狞的举起手中的壶:
“血鬼术·一万…”
下一刻。
唰!
时透唯一郎急刹,高高挑出刀锋的身影,出现在玉壶身后。
咔哒。
他脚步轻盈,脚尖点地,屈膝将刀收入腰间的鞘中。
“呼…”嘴角溢出白汽。
淡黄色的月霞顺着刀刃的轨迹,像是延迟一般,这才逐渐在漆黑的半空中浮现出痕迹。
月霞浮现的速度缓慢且优雅,不慌不忙。
而那淡黄色月霞的尽头,赫然是已经凝固——正举着瓷壶的,玉壶的脖颈。
“嘶…好疼。”
时透唯一郎缓缓起身,他眉头稍微一皱,身体四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刚才,用出的斩击,可能是半个月以来,最接近继国先生的斩击了。
月之呼吸·壹之型,本就是拔刀速度极快的居合斩。
但继国先生的示范,完全不是人类能够作出的动作。
唯一郎脑海中回想着继国岩胜的动作,心底一阵发怵。
强行模仿近似示范的动作,确实能达到极快的速度。
但带来的,却也是身体上,软组织,或者骨骼的挫伤。
所以平时,唯一郎用的只是经过他与两个儿子讨论,改变的,稍微适合他们自己的“壹之型”。
——动作的夸张幅度没有那么大。
刚才只是情急之下,他才那么奋力的去使用了剑技。
也是情急之下,将这个“会移动的树”的脖子,当成真的树去砍了。
只是…
时透唯一郎微微掂了掂手里刀的手感——砍树的话…手感会这么轻吗?
灌木丛附近。
“…?”
炼狱槙寿郎看向出现在玉壶身后的时透唯一郎,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他的眉头微微一跳。
刚才这人从自己身旁冲出去的速度。
以及挥刀的流利感…
握着刀的手都有些抽搐。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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