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记得起名字
“……”
余者嘴唇微动，时隔数百年，他再一次开口了。
“杀了他。”
语落，也许是错觉，余者感觉华的身形停了一下。
“【钥匙】的使用者，你好好想一想，你想守护的究竟是什么？”
看了眼挡在白发圣女前的男人，华只是转身离开，留下这段话。
草原的战斗结束了，而后……
她死了。
华的七个徒弟选择了先下手为强，刺杀了仙人。
“你……”
余者缓缓蹲下，安静看着少女没有生机的脸庞，他的眼睑微垂，以往这样的时候，少女的记忆应当戛然而止，而后余者会进入下一段记忆。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记忆一直持续了下去。
余者就这样看着华的脸庞，蹲在地上的少年，像是一尊黑白的雕像。
就这样过了二十年。
仙人醒了。
其实也好，余者发现随着身体的残破，华的剑心破碎，前纪元施加在她身上的神音也消散。
【神音】来自一位英桀的能力，一个傲慢到让余者都讨厌的人。它可以在人的潜意识中施加思维钢印，以此影响对方的精神和肉体。
【神音】可以调和华的精神与肉体，促进生长发育，让身体朝着更适应崩坏能的方向变化。
只是，思维钢印也好、阿波尼亚的戒律也好、梅博士的神音也好、华创造的太虚剑心也好，都会影响人的思维。
于是，余者亲眼见到了华是如何变的魔怔的。
但是，当华终于脱离魔怔后……
“你终于老年痴呆了吗？”
余者露出了苦涩的笑。
华的苦难似乎尚未结束，虽然复活了，但是华的身体破碎，失去了剑心，连记忆都不全。
又是一段江湖恩怨。
天穹峰上。
看着重伤垂死的华，余者低头在她的耳畔轻语。
“睡吧，这样便不再痛苦了。”
这是，见过了少女漫长人生，感受了少女全部情绪，这是少年唯一的建议。
可是，这只是少女的记忆。
可是，这只是少年的梦境。
即使失去了绝大部分力量和不死之身，华又一次站了起来。
金发的男子开始了和华的交易，那是过去在钦察草原见过的男人，他名为奥拓·阿波卡利斯，是现在天命的主教。
“一流的学者，二流的领袖，三流的老师，四流的战士，五流的恋人……爱上一个人，却不知如何去爱，真是可悲的男人。”
这是余者对奥拓的评价，他眼中露出一丝怜悯。
“华，你终会死在他手上。”
但是，余者只是一个看客。
————
Ps：看过不少关于奥托的评论，我的感觉是……
奥托哥哥最棒了，你们怎么可以黑他呢！你知道他为了人类做了多少吗？卡莲根本配不上奥托哥哥！
是的，奥托绝没有为了等待第六律者放任崩坏的发展，而是压制文明，防止崩坏太强。
是的，奥托绝对没有错，西琳砸下的四颗陨石，不就是一颗就死了三千万人吗？
是的，奥托绝对没有伤害琪亚娜和幽兰戴尔的意思，他是一个好老师，不就是空之律者暴走，导致了大家只能躲在天穹市这样的巨型都市了吗？
是的，奥托陷害逆商一行人的行为是正当的，完全是瓦尔特、南希公主咎由自取。
是的，抵抗崩坏都是奥托的功劳，那些只能记载在圣痕故事里的英雄，都毫无作为，
神州是奥托庇护的，根本没有什么高科技，也没有什么六大门派。
黑死病是崩坏引起的唯一疾病，奥托战胜了崩坏病，而不是只医好了黑死病。
西琳、琪亚娜、呆鹅、瓦尔特、南希公主所遭受得到苦难都是活该，更奥托这个施暴者无关。
奥托哥哥最棒了！！！
……
……
妈的，奥托这个狗杂种，各种烂活，草你妈的！
绝不可对恋人说谎 : 第十五章 仙人抚我顶
“赤鸢仙人，我没有骗你。”
随着一声枪响，梦境走到了尽头。
眼前一阵恍惚，余者来到了一件道观，道观的周围漂浮着羽毛，那是羽渡尘，里面记录着华的记忆。
华的记忆已经结束，余者的梦来到尽头。
余者推开门扉，见到了少女。
那是灰发碧眼的美貌女子，长发整齐用云纹发簪挽着，着一袭青衣，袖如流云，衬出几分出尘之意。
“你，还不想醒来吗？”
符华平静地开口。
余者却道：“是的，我已不想入梦。”
见过了少女五千年的记忆。
感受了少女五千年的情感。
余者有了新的想法。
符华摇了摇头：“我不过是一介已死之人，失败者的人生，你无需在意。你应该还有要做的事吧？”
少女的语气自然极了。
“你不是一个失败者！”
少年的声音颤抖。
符华叹了口气。
“我经历了太多的离别和背叛。”
“信任我的人，也大多被我殃及。”
“无论怎么努力，都挡不住岁月的流逝。”
“……最后，我还是孤单一人。”
余者眼神闪动，眼里有些复杂的深意，道：“你不是孤身一人，我不是一直在你的身边吗？”
符华劝道：“这只是一场梦。”
“是的，我梦见了你。”
余者缓步向前，一步步靠近符华，像是在走向天际，意图将星辰揽入怀的狂人。
“不，是你梦见了我。”
“————！”
星幽界中，所有弑神者的母亲猛地起身，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会？”
她气愤的跺脚，像是闹变扭的小女生。
“叔叔，你快点出来，告诉我这在你的预料之内。”
梦中，符华面色依旧。
“你其实从未见过我，何必有此执念。”
“你就当我是一个见色起意的登徒子就好。”
余者笑着回到，像是痴情于雕像的塞浦路斯之王。
“————？”
现实中，莫纤星停下了捣药的手，诧异地看向病榻上的余者。
“怎么……突然生命的气息在不断下降，就像是……”
她有些迟疑，不确定道：“在自我了结一样。”
梦中，符华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已经死了。”
她像是在说一件小事。
“人总会死的。”
他像是在说一件小事。
漫长的记忆、情感没有压垮余者，但是他却不愿醒来，只愿这片梦境依然存在。
仙人举起手，轻柔地抚住少年的头顶。
冰冷的触感自额头传来，不断的刺激着余者的神经，他看向符华，对方抿着嘴，一脸不知所措。
“……”
“……”
“是我太任性了……”
终于，梦结束了。
……
十月份的阳光已经带上了几分冷意，余者逆着人群移动，他的行动无比奇怪，只因这些行人皆无法碰到他的衣角。
他已经离开了梦境，也离开了北方，虽然经历了很多，但是生活还要继续。
余者就像是在雨点间隙中行走，以一种常识无法解释的方式走动。
他跨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工作室。
“小老板，你终于来上班了。”
前台的李小姐满脸笑意，十分熟悉地开口：“你已经快一个月没来，我们都怀疑你已经死了，皮佬已经在考虑夺权了。”
“我可是经历一场梦幻般的冒险。”
余者点头道：“其实差一、二、三……总之好像有数次在死亡的边缘走过。”
“是吗，可真厉害。”
“嘛，不过大多数都是自找的就是了。”
前台了然道：“我理解的，我以前也有这样的幻想，自己是一个数次行走于生死边缘的特工。”
余者打了哈哈，走进了办公室。
这是一间不大的工作室，位于广市白云区的一座写字楼中，主要的业务是桌游，目前也在拓展游戏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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