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记得起名字
也就是【神代】与【人代】。
现代的魔术师，将魔术、非人之物、奇迹、神话……一切都称之为“神秘”，而将普通人类发展出的文明，以及其思想与技术，统称为“科学”。
故此，神代是神秘的时代，而人代则是科学的时代。
“但那其实是错误的，神代并不是神秘的时代，人代也不是科学的时代。”
在绘里濑好奇的目光中，余者用落寞的语气，说出了隐秘。
“神代是「幻想」的时代，人代是「现实」的时代。”
这就是答案。
“在公元前的时代，也就是大地上尚有神明奔走的时代，魔术与科学并不矛盾，甚至相辅相成。”
“所有的奇迹，包括了神明的「权能」都离不开「根源」，这个记录着星球一切的数据库。”
“在那个时代，幻想种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也无需用文字去表达‘如何做’，一切的「记录」直接用「根源」的就行了。”
余者想起了维尔薇说过的话，于是低声重复一遍。
“记录、记忆、信息、经验……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思想的基础，它本身就具备着力量，我们从「记忆」中汲取经验，总结发现，去思考尝试，最终，去达成什么事情。”
“这很痛苦，无法做到想什么，就达成什么，但这是属于人类的现实！”
语声传入耳中，在场的众人似是听见了另一个人在说话，那是怎样一个人呢？
她们难以形容，但是想必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明明是一个欺诈师，却在在追求真实。
“灵长类的「想」只能在物理规则下改变自己的身体，而幻想种的「想」却可以改变现实。”
“神代是幻想的时代，人代是现实的时代。”
余者重复了一遍，在场的众女神色各异。
爱尔奎特侧过头，认真的打量起了余者，若有所思，苍崎青子眼神闪烁，好像猜到了什么，脊梁却依然挺立，没有一丝软弱。
绘里濑一知半解，但是却认真的倾听，甚至拿出了手机，宛如现代的学生在记下老师的教导。
久远寺有珠抿着嘴，沉默不语。
“按理来说，「记录」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即使这份记录十分的伟大，但是充其量依然属于「思想」的范畴，与「物质」没有关系，但是却出现了意外。”
听到这里，绘里濑似是学生一般的举手，而出说道：“我知道，是「真以太」对吧！”
“就是真以太。”余者点头认可的绘里濑的说法，“绘里濑同学很博学吗？那你知道「真以太」出现的原因吗？”
“唉……那个……”
绘里濑似是被问到没有复习问题的学生，一时有些扭捏。
“这个我知道！”
爱尔奎特宛如学生一样，学着绘里濑举手。
“好的，请白公主同学回答。”
白公主似是得意的学生，双手叉腰，笑着说道：“因为当时地球自转与月亮的位置关系、星球的绕行产生出相克，使得世界充满了灵气。”
这个答案却让绘里濑一愣，她眼神飘忽，小声嘀咕：“感觉和学校里老师讲的不一样……”
是的，区区星球运行，产生潮汐现象也就算了，但是让真以太弥漫在星球，并以此让「根源之涡」中的记录有了用武之地。
苍崎青子明白绘里濑的想法，耸了耸肩：“这样不合科学常识的事情，我已经习惯了。”
“具体的原因我不清楚。”余者摇了摇头，“但是根据太公望的说法，是类似于两个磁铁接近，导致了出现了一股力，这样的情况。”
那是宛如谜语一般的表达，余者只能理解成类似于「根源之涡」的另一种记录一切的东西在月球上，因为两者的接近而发生了奇怪的现象。
想到这里，余者勉强回忆起了，自己似乎一开始是想去「山谷」模块找太公望的。
将这种思绪驱散，余者旋即说道：“总之差不多就是这样，在神代的幻想种可以借助真以太和根源，轻松的改变世界。”
“科学这种低效的方式，完全不值得发展。”
“不过科学和魔术也不矛盾，甚至是并行的，就像是希腊的地界上，各种宇宙战舰跑来跑去，对于本地的存在也没有任何影响。”
“那是一个宛如梦的时代。”
“但是……”
余者扫视周围，这个梦境国度的街道，以及无数人类在梦境中的投影，用一种近乎无情的语声开口了。
“梦终究是有醒来的时候。”
幻想终究是幻想，总有必须面对现实的时候。
“所以神明选择了将世界（星球）交给人类，交给了直面现实，不断挣扎，不是依靠「根源之涡」与「真以太」去行使奇迹，而是靠着双手去创造奇迹的人类。”
言语至此，绘里濑终于回过了神，而后她捂住了嘴，双眼瞪圆。
“怎么会……那不是说……”
余者平静的点了点头。
「现实」的时代，记录着一切的根源之涡与人类无关，只是一个类似于观察装置的东西，静静的处在世界之外，就和「英灵之座」一样。
那些幻想中故事，仅仅只会是人类口口相传，写在书本中的童话。
人们面对着残酷的现实，用眼睛、耳朵、双手，这样属于人类的低效的方式去记录着自然的一切。
风、雨、雷电、河流、山川、泥土……
记录一切，就在人类的脑子里，就在石壁上的绘图中，就在竹简上的文字里，就在未来的纸张中，这一切的「记录」都会被堆积起来，成为人类的力量。
最终，使用人类的方式去改变世界！
此即为————奇迹。
可是，公元零年，一个魔女通往了根源，创造了第一法。
人类与「根源之涡」依然存在联系。
世界没有如约交到人类的手中。
“第一法是无法原谅的罪！”
少年的语声不似人类，像是来自高高在上的天，无情而至情，似是煌煌大日，让人感到了畏惧。
“魔法使就是人类的罪人！”
“第一法是罪恶的开端，第二法、第三法、第四法皆是为了赎罪，而第五法……却没有意义。”
爱尔奎特和白帝子的脸上带着嘲讽，那是对人类的嘲笑。
只因，即使到了今天，到了人理烧却时的2015年，人类依然没有一丝悔改的意思。
时至今日，他们依然在追寻根源。
魔术师依旧鄙视着人类的奇迹。
“志度内，不，应该说是伊莉雅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她就是「第三法」的产物，为了救济全人类，而开发的魔法「灵魂物质化」已经失败。”
“至于第四法，也已经失败了。”
“只有第二法的魔法使依然在践行自己的正义，尝试着赎罪，但是……他其实只是在无意义的挣扎而已。”
余者用悲伤的眼神望向了有珠，似是跨越了万水千山，看遍了繁华万千。
“有珠，你的肩膀承担不起那样的罪业，所以放弃吧。”
这是少年作为一个人所给予的劝告。
苍崎青子默默的看着有珠的侧脸，心绪十分的复杂。
第五法不是为了赎罪而开发的魔法，而是因为偶然而出现的魔法，她的祖辈在日本的某处发现了通往根源的近道。
于是，就有了「第五法」，这个魔法本应成为类似于第一法那样的大罪，但是其祖辈什么也没做，虽然传下第五法，但是通往根源的近道必须关闭。
青子其实是知道的，久远寺有珠是一个富有激情的人，和她一样不服输。
“有珠……”
苍崎青子只是叫了她的名字，最后还是闭上嘴。
久远寺有珠平静的回应了余者的劝告。
“魔女本就是人类的罪人。”
这是少女的固执。
“你要是不愿意，直接夺走我在「拟似根源之涡」的权限就是了，甚至直接一点，将我杀死，却不让我复活。”
这是少女的自毁。
得到了魔女的回答，余者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青子眼神凝重，偷偷的汇聚魔力。
有珠依旧淡然，安静的注视少年。
而后，她们听到了。
“我愿意。”
————
Ps：今天能码出第二章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因为你看着很落寞 : 第二百七十三章 终于写出了一章
“前辈，这个……你也要尝尝吗？”
绘里濑换了一身衣物，上身穿着洁白的打底衫，套着一件蓝色短外套，搭着条纹小领带，身下是蓝色的收腰短裙，脚下是白的短筒袜，配着平板鞋。
整个人显得活力四射。
豆蔻年华的少女在不同的店面前，尝试着各种食物，脸上挂着笑。
余者接过了点心，表情有些平淡的尝了一下。
“还行吧。”
这是简单的点评。
绘里濑对于食物的喜好是辛辣辛辣与营养价值较高，本人并不太在意味道。
但是日本的辛辣食物，对于余者而言，有些淡了。
“唔……”
另一边的爱尔奎特倒是吃的挺欢的，她基本上每一种食物都要尝试一下。
“幸好这里的货币是魔力（QP），不过其他的货币倒也无所谓。”
在之前的谈话之后，久远寺有珠就表示脚酸了，不想逛街，于是苍崎青子并留了下来，去陪着她。
绘里濑则带着余者、爱尔奎特和白帝子在街道上闲逛。
似乎是因为之前得到了一大笔QP，少女十分有兴致的到处消费，至于爱尔奎特和白帝子的花销，则是余者负责。
“真是纤细的少女心。”
看着绘里濑的背影，余者有些感慨。
只因绘里濑正巧处于想要自己成熟一点的年纪，即使理论上和余者确立了关系，但是也要坚持有自己的钱财，除此之外，还有各种需要注意的地方。
“感觉在复杂的少女心这一方面，爱莉被完爆了。”
余者吐槽了一句。
毕竟即使长相没有变化，但是经历是无法改变的，爱莉希雅她们最少都是二十多岁的成人了。
她们没有绘里濑这种青涩的感觉。
除了格蕾修，她因为星间旅行的缘故，心智依然有些不成熟。
“小余，我要吃这个……”
衣角被扯动，余者看向了纯白的公主，霎时哑口无言。
“这位小姐，你从刚才就一直在吃，你的胃部难道没有底吗？”
“有什么关系，我可是真祖！”
怎么形容这位纯白的吸血鬼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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