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记得起名字
女孩似乎很喜欢画画,说实话,余者也学过画画,当然只是顺应社会的要求而已。他成长的年代,孩子上课外班每个家庭的常态。
虽然,绝大多数家长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很关心孩子的成长而已,但也有部分只是想找个地方托管小孩。
而余者比较特殊。
由于他从小就是一个小镇做题家,自然不需要额外补习。
因此,余者是自己选择了绘画,只是单纯的出于爱好而已。
不是痴迷,也不是立志要以此为生,只是与电子游戏、打牌一样的爱好。
所以……
“这就是天才和凡人之间的差距吗?”
看着一幅又一幅图画在格蕾修的手下完成,余者充分认识到了名为“才能”的洪峰,以及所谓的“努力”不过是一厢情愿。
女孩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仿佛她的世界只有画一般,余者十分的明白,那是一种专情。
格蕾修专情于此,那是滥情的少年永远无法理解的。
后来,少女的父亲死在战场上,他拜托战友照顾格蕾修。
父母去世后,一直是科斯魔和阿波尼亚在照顾她。阿波尼亚对她很好,就像妈妈一样。格蕾修称呼阿波尼亚为“阿波尼亚妈妈”。
虽然,遭遇了不少灾难,但是在逐火之蛾的英桀的呵护下,格蕾修自在的成长着。
某一天,如兄长一样照顾他的科斯魔将要离开,去执行【方舟计划】。
那是一个宇宙探索计划,将人类文明的种子带到其他星球,在宇宙重建毁灭的文明。
只是飞船很小,只能载一个人。
格蕾修知道了那个计划,也看出科斯魔心中的不情愿,知道科斯魔更想要战斗。
于是,之后女孩找到维尔薇,提出想要代替科斯魔乘上方舟。
“天上很孤独,科斯魔害怕孤独。”
女孩如此说道。
所以,余者讨厌懂事的小孩。
而后,女孩前往了星空。
繁星之下,小小的世界中,格蕾修用画笔画出一间画室,她又一次安静的画着她看见的颜色。
只是,这一次她孤身一人。
余者明白这只是一场梦,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无法改变过程与结局。
但是……
“————!”
高大的骑士伸出了手,他轻柔的俯身,稳住了格蕾修的娇小的身躯,像是在呵护自己的一切。
“谢谢你,骑士先生。”
【不,我只是在自我感动而已】
繁星之下,格蕾修安然的沉睡,孑然一身,又似拥有一切,只因星光化作了她的被裳。
女孩的身边是一道略显虚幻的身影,那是一具身姿骁勇且沉重,浑身带着青白色的骑士像。
青白的骑士身高超过两米,没有脚,漂浮在空中,它是格蕾修用画笔画出的守护者。但是,此刻操控骑士像的是一个卑鄙的男人。
“我知道,这样的行为没有意义,可是……”
于是,他安静的站在女孩的身旁,如待命的骑士。
繁星之下,格蕾修歪了歪头,星空中恐怖的怪物,让她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青白色的骑士于星云中移动,手持巨剑。
“我知道,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可是……”
他挥动巨剑,被切开的怪兽伤口处,散发出了烂漫的颜彩,如同颜料一般。
繁星之下,格蕾修光着裸足,想要踏上小小的星球,高大的骑士轻容的俯身,将宽大的手掌在女孩的足下张开。
“我知道,这样做没有意义。”
女孩踩着骑士的手掌,爬上了他的肩膀,就那样坐着,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个新的世界。
“没有意义,梦中的一切早已发生!”
“没有意义,我的行动不过是自我感动!”
“没有意义,女孩的孤独早已经是定数!”
“可是……”
“可是……”
余者撕心裂肺的痛喊:“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
青蓝色的骑士眼眶上,沾染了颜料,如同哭泣一般。
格蕾修轻柔的擦去:“不要哭,骑士先生,格蕾修一直都在。”
于是……
无垠的孤独后,格蕾修送给了骑士一幅画。
画上,一个漆黑的战士伫立于荒芜的战场,他的胸口是一个苍白的洞,战士手握着破坏的杂物,努力的放进空洞中。
“星星住的地方有一点可怕,可是有骑士先生在,所以,我不怕了。”
繁星之下,格蕾修似是一直没变,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或许是因为星海中没有他人,或许是因为超变手术的后遗症,或许只是单纯的因为这只是一场梦……
……
在经历了繁星的孤独后,余者醒了过来。
温暖的房间中,他睁开了眼,旁边放着一束花,窗外的阳光正好,远处的两位少女贴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一切都很美好。
“……”
“…………”
“………………”
“滴”“滴”“滴”“滴”“滴”。
哀伤传入耳中,两位少女惊讶的转过头,而后,她们看见了。
暴君正在哭泣。
“这双手竟然连一个女孩都守护不了。”
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由衷的哀叹自己的无力。
“我什么也做不到……”
绝不可对恋人说谎 : 第二十六章 有些形态只会出现一集
十月的中旬,在经历了与神明的角力,以及无垠的的孤独的梦之后,余者罕见的想要稍微放松一下。
于是,便遨游长安古城,他的心情不错。甚至接受了当地方术士和武侠的招待,参加了一场宴会。
现在,余者有些后悔,只因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满嘴都是夹枪带棒,或是讥讽之语。
不过,余者原谅了他。
毕竟这个世界上,态度不好,满怀恶意的人数不胜数,他也没有残暴到别人瞪了一眼,就要报复的程度。
直到……
“我的父母吗?”
在一场奢华的宴会中,余者露出了温柔的笑。
“我的父亲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后来靠着读书做了一个老师;我的母亲出生在一个工人家庭,后来学了门手艺,开了家小店。”
少年的语气带着一丝欢喜与骄傲,就像是炫耀自己玩具的孩童。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面前的贵人失神了。
只因,余者一脸骄傲,仿佛他的父母是尊贵的君主。
贵人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余者抬手制止。
“我不建议你说下去。”
贵人先是一愣,而后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如之前对少年的讥笑与嘲弄一样,开口了。
……
一间古朴而庄重的房间中,老人眯起眼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儿子,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
“孽障,你还知道回来!”
苏诚忍不住苦笑:“父亲,我不是不想回来,只是……”
他暂时停下言语,只因因为犯罪被关进监狱这种事,着实不体面。
老人只是冷哼一声,道:“说到底,你的气度也就那样,既没有勇气走上战场,也没有觉悟投身科研。”
苏诚抿着嘴,难以回答。
“既无法做到以万物滋养自身,也无法抛弃荣华富贵。说到底,你的气量也就是那样。弱小而可怜,连走出大黑狱的勇气也没有。”
老人继续表示了对男人的厌弃。
“……”苏诚咬紧牙关,想要转身离开,却连一丝勇气也无法鼓起。
于是,明明是感人的父子重逢,气氛却愈加奇怪了起来。
就在老人的眼神更加失望时,房间的门被推开。
“爷爷,我回来了。”
苏青禅带着笑,像是放学回家的少女,跳着进来。
“啊,是小婵啊。”老人脸上的严肃立刻消失,如被春日解冻的冰面。
“有没有受伤啊,没有被欺负吧。”
说着,老人立刻上前,担忧地打量起少女,直到确认对方没有事,才安心的松了口气。
“所以,我早说过应该派人打死那个小混蛋,和这样的混子扯上关系,让我的小婵都陷入了麻烦……”
苏青禅摇头道:“爷爷,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可要走了。”
“好了好了,爷爷不说了。”老人慈祥的笑道:“不过,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还是远离比较好。”
少女随意坐下,说道:“我很明白,他是一个粗心的人,愚蠢而又残暴。”
她轻轻地撩起长发,瞳孔中似有光。
“可是,如果有一人不会在意你的不足,也从来不要求你做他期望的那个人……就算是我,也会心生好感的。”
苏青禅忍不住自嘲:“而且,还经历了俗套的英雄救美。”
苏诚注视着三年没见的女儿,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而老人只是苦笑:“所以,我才说是孽缘。”
他这样说着,看向站在门口的莫纤星,眼中满是责备。
对此,她只是耸耸肩。
意思很明白,她只是一个丫鬟,那管得了主人的事。
只是……
“不过,其实也无所谓了。”
苏青禅摇头道:“喜欢上一个人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谁年轻时没有对某个人心生好感。我想,就算是君先生,在人生的某个阶段,也会产生和某个男人共度此生的想法吧。”
少女扬起头,青丝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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