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后,被迫和英桀一起对抗崩坏 第98章

作者:记得起名字

  少女身穿一袭白色纱制,裙摆前开后束,轻纱如鸟翼般落在榻上,胸前用前襟和褶状透明白绸包裹,锁骨与双肩微微露出,若隐若现。

  仙人虽然跪坐,但是极高的束腰以及白色高跟鞋的衬托下,修长的腿半遮半掩间,颇具趣味。

  蓝白异色的长袜,白袜上是小小镂空,蓝袜脚踝处是星座花纹,更是增添了少女的青涩与纯真。

  少女此时不似赤鸢神鸟,反倒像是庭中的青鸟。

  少女如蓝花绽放。

  少年的手指不禁颤抖,正因符华静坐在榻上,三面就是如象牙般乳白的围栏,似是囚禁青鸟的笼庭。

  他稍微冷静一下,看向了一旁的樱,只见少女跪坐再那。

  金丝绘着鹤纹的长振袖铺在床上,樱的双手摆在腿上,她穿着白色的丝袜,只在腿上绣着交叠的花朵,脚下穿着凉鞋,脚趾不安风的微动。

  似是等待爱人不难烦的新婚妻子。

  樱的上身是一件类似白无垢的和服,白色的怀剑垂下,流苏的末端微微带上樱色,花边上是金线绣成的鸟翼,一根红绳垂下,一朵樱花闪烁。

  金色的腰带束住少女不堪一握的腰,也让曼妙的身材更加迷人。

  只是这和服下摆实在太短,让白袜为遮住的大腿露出,少女微微抬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少年,后附身行礼。

  “小女子不才,还请多多指教。”

  这句话击溃了他的理智,余者踏上大床,白色的幕帘立刻合拢。

  ……

  秋日的阳光落入临时的爱巢,余者猛地睁开眼,面露明显的不悦。

  他掀开帷幕,走下床榻,却不禁脚滑,只因这拔步床虽然清凉,但也稍显潮湿,一旦留有水渍便难干。

  “————”

  余者缓缓起身,将樱和符华好奇的探出头,香肩微露,见少年的摔倒,不禁莞尔。

  “余君,今日怎么如此着急。”

  樱随口一问,若是以往,她难免要和恋人温存一会。

  符华也是笑道:“夫君,你是要去准备早餐吗?”

  余者尴尬道:“不是……门口有一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符华眼神一凝,肃然道:“是那神祖?”

  余者点了点,得到少年的答案,樱轻声道:“余君先去吧,我们随后就到……”

  想了想,少女脸红的补充,“还是稍微清理一下,让人发现了不好。”

  樱有些脸薄了。

  余者微微点头,化作一道幻影,走出拔步床,稍作清理。

  不到片刻,余者便推开大门,身穿一袭黑衣,眼神冷漠,冷冷看向远处静候的格妮维雅。

  “————”

  双方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眼神在半空交会,令气氛变的紧张。

  许久后,余者机械而无情的声音传入神祖的耳中。

  “你不该来。”

  “确实来的不是时候……”

  “————?”

  一下子,余者话接不下去了,感觉似乎偏离了剧本,而后格妮维雅的话彻底让他绷不住了。

  “作为弑神者,本就难以留下子嗣,你与那群侍妾的交流确实不该打扰。”

  格妮维雅平静的诉说,余者的眉角微抽,而后女孩完美且优雅的声语在此传来。

  “你若是需要,我可以传授一些古法,大多都是君王求子的妙法。”

  “若实在不行,虽然你我是仇敌,但是让你做一回入幕之宾,倒也不可。”

  “毕竟神祖诞下弑神者的子嗣,这样挺有趣的。”

  优雅的话语,配合着格妮维雅小大人一般的气质,以及幼齿的长相。

  余者忍不住轻咳,抬起手,慌张道:“大姐,请不要说了。”

  见对方落入下风,格妮维雅轻声一笑,而后神色一正,严肃道:“降临王,你特殊的背景却是迷惑了我等一阵。”

  “但是,你的真面目,我和叔叔已经看清,你是纯粹恶与混乱的卑王。”

  “我的守护者已经准备好讨伐你。”

  闻言,余者微微一怔,望向格妮维雅,心神一动,知晓她是想要引开他。

  但是……

  “你可敢接下战书?”

  ————男人是经不起挑衅的生物。

  余者点了点头,接下了骑士的战书。

绝不可对恋人说谎 :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三百抽没有妖兰,已删游

  一座湖上的小岛处,余者踏水而来,不到片刻,向着深处走去。

  周围的空气异常的刺鼻,似是被湖水冲刷百年而成的腐锈味。

  余者的步伐有些古怪,每踏出一步,身体就不自然的抖动,似是在马上,又似在船上。

  随着他向深处走去,少年的气势不断攀升,咒力凝实,缠绕在身,整个人都似要燃烧一般。

  清晨的光下,骑士银白的铠甲熠熠生辉,祂骑着骏马,锐利的眼神穿过头盔,投向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

  一人一神无言的对视,气氛异常的平静,只是两人的身后皆有异象。

  余者身后的青冥颤抖,湖水泛起涟漪,似是沸腾。

  拉斯洛特身旁却异常寂静,就连风也难以刮起,唯有那锈蚀的气味尚存。

  一段时间的对视之后,兰斯洛特低沉的声音的自厚重的头盔下传来。

  “降临王,你可知,吾曾经见过你?”

  闻言,余者微微抬头,眼神一凝,不解道:“你是指罗马那次?”

  “是更早之前。”兰斯洛特将骑士枪朝向地面,似是放松了下来,“那是一千五百年前的不列颠岛屿,那时吾与吾王在那讨伐了沉迷于狩猎的卑王。”

  “那是一场值得铭记的战斗,也是在那时,吾经历了一场败北,被卑王的白龙撕碎了弓箭,毁去了手中的剑。”

  兰斯洛特似在怀念,有似在哀叹。

  “后来,吾在湖水之中,以吾王神刀的碎片,铸造了这把圣枪。协助祂讨伐了卑王,也是从那时开始,亚瑟王得到传说开始了流传。”

  余者却叹了口气,如此道:“你们这群神可真是有趣,总是在说什么过去,你说我像卑王,雅典娜又说我像祭祀王……你们能不能统一一下口径。”

  兰斯洛特微微一怔,似在回味少年的语声,稍作思索。

  “降临王,吾等诸神在你面前会不自觉的回忆过往,只因吾等是被埋葬于黑暗的历史唯一的见证者。”

  “向路过的行人说起往事,也是骑士传说的浪漫,不如说,神话与史诗不正是如此吗?”

  兰斯洛特如湖水般平静的声音回荡在小岛上,让人不禁想要多与祂交谈一二。

  “至于,你口中的祭祀王,倒是吾知识匮乏了。”

  说到这里,祂不禁莞尔,“毕竟若是谈智慧与见闻,吾确实不如古老的智慧女神。”

  余者看了祂一眼,嘴角勾起,恍惚道:“说来倒也奇怪,面对你,我竟然愿意多说几句……这样也好,在歇战之时闲谈,与沙场之上厮杀,亦是一种浪漫。”

  兰斯洛特微微点头,似是认可了少年的话。

  余者笑道:“祭祀王,是小雅在闲谈时,说过的一位弑神者,是一位古代的魔王。”

  那是无比古老的传说,大概是在中世纪,当时西方诸国正在和阿拉伯世界友好交流,那是阿拉伯世界的黄金时期。

  在战场上节节败退的西欧诸国将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说改造,以此鼓舞士气。

  最终,形成了“祭司王约翰”、“基督长老约翰”的谣言。

  在文艺复兴前的欧洲知识分子的眼中,世界就如同耶稣基督的身躯,为上东夏西左北右南的布局。

  耶稣的脚是欧洲,不列颠是不入流的脚上的污泥,耶稣的心脏是耶路撒冷,耶稣的头便是东方。

  甚至有人认为伊甸园也在东方。

  事实上,伊甸园在中华是长久以来的西方幻想。

  “祭司王约翰,实际只是以讹传讹罢了。”余者耸了耸肩,“本质上是某个和阿拉伯世界交战的东方君主而已。”

  “在我的世界,关于祭司王约翰的身份众说纷纭,较为流行的说法是西辽的建立者,耶律大石。”

  少年想起了一个笑话,轻笑道:“因为东方伊甸园的传说,以及祭司王约翰的谣言,当蒙古人西征时,搞不清状况的欧洲人,竟然以为金帐可汗就是祭司王……”

  兰斯洛特颔首道:“既然这个名字出现在了智慧女神的口中,想必是一位失传的弑神者。”

  “是的,这个世界的祭司王就是一位弑神者。”少年抬眼,表情异常庄重。

  “他的名字是——”

  余者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闲谈时,得知的名讳与历史的隐秘。

  “——孛儿只斤·也速该。”

  那是一个蒙古的名讳,仅仅是说出口,便有一种草原的豪情溢出。

  余者继续道:“他是一位弑神者,在历史诸多的弑神者中也是十分短命的一位,仅仅三十六岁便战死。”

  “倒也正常,弑神者本就是因战而生的魔王。”兰斯洛特毫不意外,淡淡接话,“自然也会因战而死,只是不知斩杀他的是哪柱神祇?”

  余者摇了摇头,如此道:“我只知,他是被一柄雷矛钉死在了太阳金车上,或许是辽国的神祇,也可能是金国的神祇,甚至是宋国的神祇,谁知道呢?”

  “但是……他是极少数留下子嗣的弑神者。”

  言语落下,兰斯洛特微微一怔,正因弑神者的子嗣确实稀少,那可是天生的奇迹,自有一番特殊之处。

  余者说出了祭祀王之子的名讳。

  “那个孩子叫做……孛儿只斤·铁木真。”

  “他是魔王之子。”

  “他是其父在击杀天使之后,诞下的子嗣。”

  “他是沐浴神血而生的魔君。”

  “他是继承弑神者意志,将天地视为猎场的战士。”

  “他是不知宇宙广阔,只知奔袭,永不下马之王。”

  “他是草原的可汗!”

  少年的声音掷地有声,砸在了兰斯洛特的心中,骑士不禁颤抖,只因祂喜欢少年的言辞。

  与祂而言,没有比不知天高地广,只知骑马驰聘的蠢货们,更令祂战意盎然的。

  余者缓缓向前,零散的火星飘出,空气开始变的灼热。

  “小雅,说我是现代的祭祀王,我想是有几分道理的,只因我对于被困在狭小的天地间没有兴趣。”

  “我的步伐自然应当踏遍这广阔的世界。”

  少年意气奋发,一身衣袍猎猎作响。

  “像那卑王一样待在狭小的岛屿,沉迷于无趣的狩猎,我没有兴趣。”

  “反倒是你,完美的骑士。”余者看向了兰斯洛特,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挑衅,“那狭小的天地,你的骏马可以尽情地冲锋吗?”

  “你的圣枪,可以抵达尽头吗?”

  言语落下,青冥已经颤抖,骑士忽然变的异常平静,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平和,也似骤雨将落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