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获鸟,不是伞妖,勿扰 第120章

作者:不分三六九

今天过去,伏妖门将不复存在了。

伏妖门掌门这时终于忍耐不住,老脸上表情无比狰狞。

“本座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你自己找麻烦,自己来送死,活该被灭门。”白清羽眼神讥讽,“亲眼看着伏妖门被灭的感觉怎么养,你不是想振兴宗门吗,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了,从今以后,你永远都不用再担心这个问题了。”

“你,混账东西,本座杀了你!”

伏妖门掌门隔着结界就要来攻击白清羽,然而攻击还未到白清羽十米之内就被气运之力给分解。

抽身离去,白清羽也不和他废话,先把南山里的伏妖门都给解决了再说。

身后是伏妖门掌门的无能咆哮,身前是开始一边倒的战争。

死了太多太多的人和妖,白清羽降临,命运力量的席卷下,所有尸体都化为了生命力,滋润着这片天地,可以肯定的是,这场战斗结束以后桐州和南山将会成为修炼圣地,未来的两到三年内,这里的灵力都会高于外界两倍以上。

上万伏妖门弟子永远葬身南山,白清羽没有去管别人,降落在了鬼门附近一处最为激烈的战场之中。

强悍力量将茨木给冲飞出去,将另外一名黑袍少年也给冲飞了出去。

白清羽落地,看着那只手持利刃的妖怪。

找了他这么长时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找到了。

“鬼切......”

眼前少年和记忆中的那道身影并不怎么相似,只是在气质上基本相同,就像白清羽之前说的那样,眼前的他,不过一个拥有着相同灵魂的陌生人而已。

鬼切还想进攻,被白清羽抬手控制在了原地。

看他满身黑气双目猩红,白清羽就知道他和伏妖门带来的其他妖族基本一样的情况,是被人用某种手段给控制住了。

命运力量的洗涤之下,鬼切双眸渐渐恢复了正常。

操控妖怪的办法有很多,大多是心灵的控制加洗脑。

让鬼切恢复正常的方法应该是感动他,让他认清一切,白清羽感觉那样太麻烦,不如直接洗涤他心灵。

圣光之中,鬼切看着一道沐浴在圣洁之光里的倩影朝着他走来。

他放下了长刀,只觉得这身影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可是又想不起来具体是在什么地方。

“还认识我吗,鬼切。”白清羽开口,声音轻柔。

鬼切没有说话,他怔怔凝望着白清羽。

“看样子是不记得了,不过也不重要,睡一觉吧,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白清羽不会什么催眠的办法,所以她是直接一拳打在了鬼切的头上,用物理方法让他昏睡过去。

用妖力接住鬼切的身体,白清羽将他送在了茨木身边。

“他被蛊惑了,清醒过来以后,会是你们相当不错的战友。”

周围嘈杂的声音逐渐平息下来,战斗基本已经结束,南山妖族完胜。

解放了酒吞,让这家伙入场屠杀场面自然是一边倒的。

白清羽盘坐在原地,闭上了眼睛。

无数的业障朝着她飞来,妖死后有业障,人死后也有业障,杀人的妖死后业障入天,杀妖的人死后也是一样,一来一回不大的天地内满是浊气。

“皆是命运。”

吸收浊气时,白清羽的视线似乎被无限拉伸了,变为了上帝视角。

也是此视角,让她们明白了今天一事的影响究竟是有深。

比如说,她的视线落在了清姬所在的村子上空,她亲眼看见了清姬因为小蛇的力量而化为了蛇妖。

清姬明明没有喝小蛇的血,却也因此而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像是一个引子,激活了清姬的力量。

视角再转移到上川州,白清羽看见了因为被她吸收了气运之力,而被彼岸花找上的叛军领袖。

“唉,命运,天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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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一百六十一章 到头来还是带崽啊

都说一啄一饮皆有定数,对这句话,白清羽本不怎么认同,也不怎么在意,在她看来,命数这种东西,只要不去刻意的追寻,每天都这么平平淡淡的生活,命数又怎么会影响到自己呢。

而现在,她对这句话开始逐渐认可起来了,有些时候,某些事情真的让人细思极恐。

小蛇命中注定要有一劫,被人挖肉喝血。

这件事也确实是发生了,可问题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小蛇的劫难竟然会和清姬扯上关系,她的气息和力量成为了清姬的引子,让清姬开始慢慢朝向蛇妖的方向发展。

清姬身体本就古怪,安真之事对她的刺激又如此之大。

就算没有小蛇,清姬也很有可能会化为蛇妖。

白清羽的出现很有可能会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只要让清姬情绪稳定住,又如何会在绝望中化为蛇妖呢。所以,小蛇的出现将事情的结局又强行扭转了回来。

小蛇之事还不算完,在上川州时,她曾亲眼看见天命之子娅的未来,她会被彼岸花杀死。

天命之子不可能会被妖怪所杀,而自己的出现改写了这一局面。

白清羽在想,这是不是也是命运中冥冥注定的一环?

娅和彼岸花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她死之后所重生,又会成为一个什么样子的身份?

娅绝对不可能白死的,她即便被抽去了气运也同样是天命之子,身份还在,那她就还是上苍关注之人,自己身上的气运总有一天会回到她的身上。

还有伏妖门的毁灭,大灵国运的重新攀升,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有一只大手在背后操纵着。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白清羽感到奇怪。

那就是这个气运之力到她身上也太简单了,过程中这股力量别说反抗了,反而在配合着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身前香风扑面,伴随着清脆的银铃声。

白清羽抬起头,发现一只绝美的女妖正站在自己的身前。

她一袭黑裙妖娆,面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纤纤玉手捏着一片红枫叶,眼神羞涩又难得坚定。

“白清羽大人,您,您还记得我吗......”

“是红叶啊。”

“正是在下,白清羽大人。”

白清羽在红叶羞涩的眼神中站起身来,她身上的白金色光芒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污浊之气,在这股力量的衬托之下,她反倒像是一只女魔头。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是那个讨厌的酒鬼,啊不,是南山之主让我来和大人说一声,南山战场已经清理完毕了,桐州那边也相安无事。”鬼女红叶小声开口,像是担心她自己声音太大会把白清羽给吓跑一样。

“嗯,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能够看见大人一眼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鬼女红叶双手捧着脸蛋,眼神娇羞中还带有些疯狂,看的白清羽眼皮直跳。

“去告诉酒吞,南山的事情他自己处理就好,两个时辰后,带人去伏妖门接管。”

“大人是要去伏妖门吗?”

“对。”

“会不会很危险。”

“没有什么危险,放心就是,谢谢你的关心。”

白清羽拍了拍红叶的,身影随之消失在了原地不知去向。留下红叶一人怔怔看着自己的肩膀,整只妖都有些飘飘忽忽的,鼻尖萦绕的属于白清羽身上的香味更是让她沉醉。

·

南山的战斗毫无悬念的结束了,对于全天下观战的强者来说,这个结局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他们在伏妖门动手时就猜到伏妖门肯定会输,只是没想到伏妖门输得这么快这么彻底,偌大一个宗门,那么多强者投入到南山和桐州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被神凰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关在里面瓮中捉鳖。

这件事诡异到他们都不由去怀疑,伏妖门掌门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一点准备都没有直接开打?

明知道神凰厉害,能够动用西州信仰之力,还不将其牵制住?

但凡拖住神凰一两个时辰也不至于落到这么一个下场。

家底赔得干干净净,弟子死的七七八八,这还不算完,关键是伏妖门好像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吧?

所以他们究竟是图个什么。

所有观战的强者都没有说话,更没有去公开嘲讽伏妖门,他们都在等,等事情真正意义上的结束。

伏妖门没了,可伏妖门掌门还在。

在南山被杀的这么惨,伏妖门以后八成是要被除名,这个掌门能不去报复?

神凰不傻,她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能不过去将伏妖门的老家伙给解决了?

伏妖门掌门实力可相当不弱了,一年前正式跨入大乘。

虽说刚刚踏入大乘,实力都还没稳定下来,底蕴和那些老牌大乘更是没法比,可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大乘,是要比命教罗天厉害不少的。这个状态下的神凰,又能不能将其击杀?

如果真的成功击杀了,神凰这个状态又能够维持多少时间?

代价又是什么?

神凰本身实力不过炼虚,一步提升到大乘,说没有代价都没人信。

这中间的跨度太大,影响必不能小到哪里去。

其实有没有什么代价也无所谓了,神凰能够做到这一地步就已经很恐怖。

大家都在关注南山的一举一动,包括天阳宫。

他们在看白清羽什么时候会出来。

伏妖门掌门已经走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他不出手的主要原因不是白清羽而是天阳宫,继续留下反而有危险。

天阳宫说不定为了证明自己站在神凰这边,派个峰主过来配合神凰拿下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转眼一个时辰过去。

短短一个时辰,对于他们这些强者来说完全不算什么,可眼下却是等的有些急躁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神凰还不出现。

莫非是没有把握对付伏妖门那个老家伙?

也不对啊,神凰表现出来的力量完全足以一战了。

在众人纷纷猜测是不是白清羽出了什么意外时,结界突然打开了,飞出来的不是白清羽而是酒吞。

酒吞只带了几只元婴妖怪,大摇大摆出了南山范围朝着一个方向飞去,有眼尖的很快看出来,酒吞飞去的方向不正是伏妖门所在位置吗!

神凰没出来倒是出来一个南山之主,而且还带了几只不值一提的小妖怪。

事情愈发诡异起来,而当他们的视线跟着酒吞一路来到伏妖门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伏妖门的护山大阵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破开,宗门中一片死寂。

在南山损失的弟子确实是多,但伏妖门不至于一人都没有了。

更诡异的是,酒吞竟然一路不停直接就进入了伏妖门里面,过程中连一个阻拦的人都没有。

一道道传音乱飞,皆是让探子靠近一些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观战的人不是所有人都和鸿飞他们那样一眼万里,不少人都是通过探子的现场留影石转播才让他们了解到情况。

但探子这个东西不是哪里都有,也不是无处不在的。

最后还是天阳宫站了出来,主动给他们分享了伏妖门此时的情况。

这时他们才是看见了伏妖门内部的情况。

偌大伏妖门满地尸体,所留下的弟子长老无一例外全部被杀,广场中心,四道身影石化一般静静站立,保持着相同的姿势,仔细一看能够看得出来,这四人身体上攀附着一种黑色的力量。

这股黑色的气息不是由外向内出现的,恰恰相反,而是由内往外,七窍之中皆有黑气不停往外溢散而出。

这四人脸上全部都露出了极为惊恐的表情,好像生前看见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