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可以梦见圆桌骑士吗？ 第210章

“蒸汽甲胄。”

阿斯兰一族的继承者望着对方那就如自己手中国剑般，同样代表着维多利亚历史印照在每个维多利亚人脑海里的身姿，满脸的不可置信。

毕竟按照她和奥兹华德进入陵墓时看到的战场残留分析，那场基于阴谋的围剿战最少已经过去了四年的时间才对，既然如此，被围杀的蒸汽骑士之中怎么可能还有幸存者？

它不可能是被忽略掉的，蒸汽骑士作为埋伏在这里的萨卡兹王庭精锐们必须摧毁的战略目标，由萨卡兹邪恶咒术驱使的长钉几乎摧毁了每一具甲胄的核心——就算是眼前的这一具也不例外，维娜能够清楚的看见对方机体上在火光映照下显露出来的贯穿空腔，甚至包含了驾驶室的位置，因此里面的人也没有生还的可能才对。

而且更加令人匪夷所思之处在于，这里是专属于维多利亚两个王权家族的陵墓，如果没有仅两把的王室钥匙，便没人能进出诸王长眠之所……自然里面的人也不可能出去才对。

既然如此，倘若眼前的这台蒸汽机甲是四年前的幸存者，那么等于说他就这样，被人遗忘般的关在这幽暗的维多利亚皇宫地下，整整四年的时光......

即便他当时侥幸逃过一劫，他又是怎么在这个地方活下来的？

拖着必然在阴谋中遭受重创的垂死身躯就还罢了，更重要的是对生命维持所必须的食物、水分的摄取.....

“这不合理——”就算确定自己并不需要，但在此刻维娜仍然下意识的握住了手中的诸王之息，在对方带来的压迫感中喘着粗气，艰难无比的低语：“盔甲之下的那个人......如今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是吗？但对我来说倒是另一种感受。”

不同于身后满心惊骇的亚历山德莉娜，奥兹华德则是左手捏着自己的下颌，满脸都是惊喜或者兴趣勃勃的表情，甚至还因忍不住喷薄欲出的兴奋而吹了声口哨，眼里盈满着名为感慨和唏嘘的色彩。

“像这样超越死亡、常理之后发生在眼前，或可称得上是奇迹与噩梦般的光景……我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某次冒险，啧啧啧！你还是见识太少了，有空多出去走走吧，维娜，别老是蹲在格拉斯帮的小窝里了。”

“如果你说的长见识是这种邪门的人生遭遇，那我实在是敬谢不敏。”

维娜狠狠瞪了一下红龙。

而在他们观察状况与做出分析的这段交谈时间里，钢铁铸就的骑士已经来到了更加靠近的位置；从其出气口中喷发的灼热蒸汽令阿斯兰窒息，感觉自己肺泡在吸入了这些被加热的滚烫空气后难受的厉害。

当然，德拉克是不受影响的；这种程度的升温甚至不如未满双位数的雏龙们熟悉血脉相传的技艺而向彼此竞赛时的高；更别说是能让近乎是亲眼见证了龙群兴亡的食腐者之王称赞的千年最强者。

不过此时的龙帝并没有做些什么的打算，任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一边享受着对他来讲舒适的暖风，一边更进一步的审视和感知着蒸汽甲胄最后的幸存者，时不时口中发出两下啧啧称奇的咂舌声。

见此清醒，维娜只能哀叹了身为弱者的不幸；接着咬了咬牙，高举起自己手中的诸王之息，用郑重严肃的口吻大声喊道：

“我的名字是亚历山德莉娜·维多利亚，是阿斯兰的后裔，弗雷德里克三世的长孙；而身边这位则是奥兹华德·阿托利斯，继承龙王之名的现任德拉克大君——遵循古老的王权法理，为应对当今正笼罩伦蒂尼姆的阴云，我们有权取出这把诸王之息，以臻选出维多利亚真正的继承者。

因此，还请停下你的备战行为，骑士。冷静一些，你面前的是维多利亚的继承人，并不是那些侵占我们家园的萨卡兹恶魔……你听到了吗！骑士！！”

维娜尝试着和这位蒸汽骑士的幸存者搭建起沟通的桥梁，从而避免同属于维多利亚人之间无谓的流血斗争。

而她的话语似乎真的有了效果；巨大的机械人形停止了自己的脚步，就连不断加速喷发的蒸汽也得以暂缓。

稍顷，心中忐忑的阿斯兰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从自己头顶响起。

[维多利亚。]

这是...蒸汽骑士在说话吗？维娜猜测道。但她不是很确定，因为那声音委实是不太像人类通过声带能够发出来的声音，反而更像机器的轰鸣，带着专属于金属那无情的冰冷质感。

尔后，浓白色的蒸汽再次喷吐到他们面前，比之前频率更快，也更加猛烈。

漆黑的骑士朝猝不及防的维娜举起了巨大的武器，用和那巨大身体并不相符，但却匹配得上自己维多利亚守护者的速度发起了突袭。

只是奥兹华德的动作要更快些；

他双手抱胸不动，但在蒸汽甲胄第一个齿轮为攻击而进行运转的瞬间，强有力的长长龙尾已然卷缠上了剑柄，将代表龙帝半身的那般与人其高的大剑抽齐，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声横击在来袭的攻击上——可怕的风压与轰响一同炸现，吹得红龙白发猎猎作响，然脚步却和他毫无波澜的面色一般，站的稳稳当当。

完全没能预料到“敌人”的反击，蒸汽甲胄的武器因侧方位的冲击偏离了攻击的既定轨道落在一旁，激起无数碎石飞扬；强烈的失衡连带着那将近三层楼高的巨大机体都是一个趔趄。

不过毕竟是机械，只要拥有相关方面的设计，那就不会受到人体结构的局限性影响；就听得一阵金属摩擦碰撞，“反关节”的另一道攻击就随之用更大的力量袭来。

同样的，这次还伴随着那声诡异的话语，目标直指的却并非阻挡攻击的红龙，而是阿斯兰。

[维多利亚]

这下维娜终于明白过来，眼前的蒸汽骑士在呼喊着的并非她的姓氏，那是命运使然的误会。

同样的，他的目标也并不是她，而是看着她手中的剑。

诸王之息，维多利亚王权的象征。

“最后的蒸汽骑士”“维多利亚。”

这曾经生而为人的存在将这把千年前阿斯兰战胜德拉克时铸造，历经千年更迭却始终存在宛如帝国荣耀象征般的王剑称作维多利亚——尽管这也是确凿无误的事实。

所以他誓死守卫的“维多利亚”

因为他被宏大的维多利亚背叛，那么，他就去守卫象征的“维多利亚”

作为帝国最后的骑士，将向所有试图夺取维多利亚的仇敌复仇。

“把诸王之息给我。”

一样发现这点的奥兹华德头也不回的把手往后伸去。维娜也立刻就将维多利亚的国剑塞进了前者的手中，甚至多少带了几分急不可耐。

而由于目标发生了移动，那最后的蒸汽骑士也理所当然的将攻击目标由阿斯兰转移到了红龙的身上。

“呆在【逆鳞】的后面你就会很安全，但记得不要尝试握住剑柄，因为它是认主的，就跟诸王之息一样。”

将自己的大剑重重刺入地面，利用其宽阔的剑身作为阿斯兰一族盾牌的同时；奥兹华德双手握住诸王之息的剑柄，像是打棒球一样粗暴至极的使用国剑撕开了蒸汽甲胄的烈火。

拥有千年历史或者神秘色彩下，学会认主的武器就是这样，用起来很是不顺手，甚至不如一把普普通通在大工坊里打造的新剑。

但奥兹华德也懒得花时间去驯服，大力出奇迹就好。

毕竟现下更令人在意的，还是这位最后的蒸汽甲胄。

“我感觉得到，你那因遭逢背叛而难以宣泄的愤怒，让那团火焰始终在你心中燃烧.....你基于荣耀和尊严所超越死亡的执念。”

鼻翼微动，奥兹华德注视着眼前启动了甲胄的功能而让火焰燃烧于剑装之上的蒸汽骑士。

他静静感受对方那已然无法细分到底是本身的源石技艺导致、还是在与萨卡兹战斗中遭遇到的咒术巫术畸变使然.....让他克服了死亡的这份思念充盈在冰冷的金属中，使得生命彻彻底底和甲胄融为了一体。

不管是冰原那会，还是王陵这里...像这样的事情，无论多少次在眼前上演时，总是令人忍不住发出惊叹。

“你的命运令人哀叹，你的意志令人敬佩，因而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那很好——”

“来吧，骑士，让不列颠之王赐你早该得享的荣光一死！”

拨动池水 : 49 我终于是，写出来了。

喷气声。

沉闷的喷气声伴随着滚滚轰鸣回响在王陵那比起宫殿而言都不遑多让的空间之中。

蒸汽骑士，这对于维多利亚人而言的骄傲、维多利亚敌人而言战场上的杀戮堡垒……本已经淡出人们视野，但如今却仿佛一只来自过去的幽灵般从死亡中现身，向代表着帝国王权的两族继承者们发动了攻击。

炽热的火焰从它手臂上的机械装置中被喷射，却又维持着一定的形状如刀似剑般，向着令自己超越了死亡的执念、向夺走了他所守护的“维多利亚”的敌人降下毁灭。

而面对这来势汹汹的攻击，奥兹华德并未直接正面应对；就算这把国剑到现在还因为非其所承认的继承者以强取豪夺的方式持握所以仍旧持续抗议着，红龙也相当大度的没有借此机会做些以权谋私的事情。

——他只是轻巧而迅敏的展开行动，以单脚为圆心，迅速转身，使得火刃与他擦身而过，落在地面，熔出一片可怕浆液。同时自己则已经迂绕至了蒸汽甲胄的后侧，毕竟作为人的他相比起这台巨型机械来讲实在是太过灵活了。

“连给脑袋或者肩膀上装些小型机炮之类的玩意都不懂，只有这打桩机似的右手跟左手，如此单调的攻击武装....妈的，维多利亚的设计师到底在搅什么了！不知道多装武器吗？光惦记你那个逼人形有屁用啊！”

说不清到底是嫌弃还是无奈的说着，红龙双膝一曲，高跳起来，强壮有力的长长龙尾猛地抽打在蒸汽甲胄的背部装甲上，由此产生出炸雷般沉闷的轰响，以及肉眼可见的冲击气浪。

这一下的力量之大，甚至让这台快要三层楼高的机械造物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前倾着砸倒在了地上。看的不远处的维娜是嘴角抽搐，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蒸汽甲胄”。

当然奥兹华德自己心里清楚，现在所使用的的力量比起曾经切尔诺伯格跟博卓卡斯替一战时远算不得什么——乌萨斯有三只温迪戈能陷落一座堡垒的传说，但红龙确信只要自己一人就能做到！

不过，对于不知晓这些并心怀执念的蒸汽甲胄来说，被夺走“维多利亚”的贼人击倒只会令其感到无与伦比的屈辱和愤怒。

整个宫殿回荡起与蒸汽喷射声相伴的低沉咆哮，那是仿佛从灵魂深处传出的愤怒而空洞的怒吼。

愤怒和屈辱感充盈在这台早已不能完全算是机械的身躯中；与此同时红龙的脸上则露出恶狠狠的微笑。诸王之息在他的手上旋转出了几朵银色的剑花，等待着蒸汽骑士的站起，然后开始继续与之缠斗。

这令观战的维娜感到无比意外。

明明方才红龙已经证实了以其所拥有的力量或者法术，足够轻而易举的摧毁掉这台维多利亚最后的蒸汽骑士，达成其方才所述的赐其一死的宣告才对。

但他却选择了开始战斗....或者说是剑斗。

作为一个手持长剑的人，去和快要三层楼高的机械结构、执念驱动的金属造物开始一场，呃……骑士对决？还是狩猎巨兽？

这实在是令她难以理解。

毕竟诸王之息到底能不能如传说中一样发挥出在英雄手中斩开天灾这种事情暂且不谈；在作为维多利亚历史开端的镇国之物以前，它首先是，是一把标准的由人持有的单手长剑————剑这种东西，从来就不是为了和【人】以外的目标范畴相杀戮时使用的。因为它太过的‘纤小’，就算哪怕是加长加大后将近五英尺（1.7m）的双手大剑其本质和使用渠道也仍旧是对付着甲的敌【人】。

当对方的体型太过巨大以后，就算这把剑能够每一次都砍进没入剑柄的位置，也很难成为有效的打击。

而如果硬要说想要靠剑来狩猎蒸汽甲胄这种超大型的“猎物”....那大概也就只有那种同样超乎想象的巨大、宽厚、沉重而且很粗糙；光是重量都几吨出头、实际上已经跟拿着半立方米左右，只塑形了一下的金属块相差无几，根本就只是冠以了【剑】的称谓而已的玩意儿才行吧?

所以当维娜发现奥兹华德选择这种方式后才格外的惊讶，错愕。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双方完全不成比例，过于悬殊的型体差距令人下意识生出了如果荒野上会有人去挑战巨翼兽的话，大概就会是类似的场景吧？

拿着对比下来跟“牙签”没什么差别，怀疑刺进去能不能让这对面有所感觉的长剑，在轰鸣咆哮的机甲面前与其战斗。

很难以想象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又是承受着怎样的压迫来做到这种事情的。

攀爬、吊宣，和蒸汽甲胄缠斗的每一步都看得人心惊肉跳；

但每一步却又都走的信心十足。

红龙精确的观察对方的攻击方式，计算好每种武装每一次的攻击距离，然后在近乎是擦着他衣服的毫厘之差避过攻击；使得这场战斗对于观看它的人而言，心中衍生出与其说是“武”不如说“舞”的享受感，始终维持着完美调子。

而这才让人想起来，除却那恍若神明般可怕的力量以外，奥兹华德·阿托利斯更是一名让无数卡西米尔人都引以为傲，并心驰神往的卓绝骑士。

这个男人曾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居留于那位骑士之国的太阳身边，和那国难之际挺身而出的英雄之子一同修习，研磨着自己的枪或者剑，如海绵般汲取着战斗的营养——如此成长的他哪怕仅以技艺而言，也是站在卡西米尔顶点，当之无愧的冠军！

当然，之所以选择此种逆反常理的战斗并非单纯为了炫技。

‘那是...某种源石法术吗？’

维娜有些不确信的在心中自言自语道。

就算不同于专精于‘术’的红龙一族，阿斯兰一族的天赋更加着重于肉体上的坚韧和力量，再加上高贵的身份，因此不管是源石技艺还是各种咒术法术的“小道”都和他们相去甚远。

可随着时间流逝，某些由红龙手中的诸王之息一次次与蒸汽甲胄全身各处碰撞，在那过于厚实的金属甲胄上留下划痕时，荡漾在空气里的余韵的回响还是逐渐被阿斯兰的王储所察。

那是一种，令她很难说出来的，仿佛自己的精神....或者说灵魂被人所触及，被激荡的，奇妙而玄异的味道。

所以这才是奥兹华德·阿托利斯之所以要进行那般反常行径的理由；

所以这便是习惯于旋律或者艺术的莱塔尼亚术士们中的魁首，端坐于王城高塔顶端的巫王才能做到的事情。

将这台魁伟的蒸汽甲胄视作乐器，令手中这把维多利亚的国剑成为鼓棒，在碰撞所理所当然会发出的声音当中编织起需要的乐章。

通过这样的方式，奥兹华德在精神上与对手达成同步，进而触及到潜藏在这位最后的蒸汽骑士内心深处、影响其一举一动的想法——令他如此执着于【维多利亚】甚至是超越死亡的这份奇迹诞生的，那些现今正萦绕于其灵魂中邪恶而扭曲的想法。

红龙就像一面镜子，将遭受背叛落入陷阱、看着同伴一个个死去绝望而不甘中引发的恶意反射到自己身上。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浓烈的恨意和暴怒，即便以恶劣或者狡诈著称的黑蛇科西切也无法与之比肩。切尔诺伯格时的那条黑龙更多的还是作为乌萨斯意志那种代表整个国家社会主流思想及念求、来自宏伟神明的直接强大，恶意反倒还是源自龙女塔露拉本身，比方对魏彦吾的报复性之类的。

不过奥兹华德反倒能理解这位蒸汽骑士的心情，甚至是他每一个细节上的思想转转变....毕竟，他是一条红龙，是德拉克王庭最后的大君。

唯一的区别，便是他更加看的开些罢了。

【超越死亡固然令人惊叹，但有些事情，仍是在死过以后，才能想通与放下的】

伴随着最后一节音符的结束，更加年轻也更加强大的巫王重新站在了王陵的大地之上。。

尽管花了很长时间，他心想，但这场疯狂的搏斗、这段深渊边缘的恐怖双人舞还是达到了预定目标。

ps：鹰角这个蒸汽甲胄，真是难写的一塌糊涂。这机设看的人直摇头，除了左手那个大概可能是喷火枪的玩意之外，有哪些武装都想象不出来——这右手到底是干嘛的啊？工地上的液压打桩器？可你妈11章又说这个逼BYD的有火焰构成的军刀之类的玩意，我草这种机械结构学高达玩能量剑？你这手的关节除了上下摆动外，能横向挥动？马勒戈壁我真的怀疑这破玩意能不能有号角手上那个盾能进行的武装攻击动作多，毕竟起码人家能放炮能抽剑能当盾，而你这玩意我甚至怕人切你管子........我要吐了。

妈的，我是真的想一拳打碎这种，抽象的玩意，好他妈难写啊。

拨动池水 : 50 六一儿童节祝各位小朋友快乐

“这...算是结束了吗？”

见蒸汽甲胄那疯狂的行动渐渐趋于停止，躲靠在逆鳞宽大的剑身后面的维娜小心翼翼的向奥兹华德发出了询问。

尽管理智告诉她应当相信已经逐步放松下身上肌肉退出战斗状态的奥兹华德·阿托利斯，但作为生物追求安全的本能仍旧促使阿斯兰的王储多此一问，以寻求更加笃定的答案来安心。

毕竟，不是谁都能有红龙大君那只身一人鏖战数位萨卡兹王庭之主的力量的。她只能算是个身强力壮些的普通人罢了。

“结束的话暂且不好说，还要看之后的沟通能否谈拢....目前也只是让他恢复了理智，进入到能够相对交谈的状态。”

稍稍用力转动着被他驻在地上的维多利亚国家，回答维娜问题的同时奥兹华德并没有回头，而是依然把自己的视线放在眼前这台可能是全帝国最后一位蒸汽骑士的身上，眼里满是惊叹和称奇。

“——不过话又说回来，还真是厉害啊，这位爵士现在的身体状态。”

众所周知，奇迹之所以会被称之为奇迹的原因，便是极其稀少的案例，加上超乎想象到近乎不可能出现的结果。讲这些组合起来的【事实】，方才是奇迹的本身。

而那些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暂且不论，对作为生物个体的人来说所以，奇迹的出现往往伴随着当时人过于强烈的意志。

但同样的，正如一个健全的灵魂必须依托于一个健全的身体，二者息息相关密不可分一样；让人的精神去超越死亡创造奇迹，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精神状态往往已可称之为极限以上，那在这种情况下，与其极端化的精神相适配的肉体多数情况下也同样该是处于一个极端的情况才对。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通过那触及灵魂共感精神的乐章，奥兹华德就能够像是声呐探测般，在一次次的敲击回响中了解到对方当前的身体状态——越是了解，他就越是为之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