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可以梦见圆桌骑士吗？ 第49章

而随着每一次的大剑挥舞，都定然能够切开一只卡特斯的身躯；与此同时那把作为萨科塔的守护铳也未曾停下，不停的变换枪口方向进行攻击，在挥剑的空隙间精准的点射着向后方红龙发起攻击的卡特斯的腿部，暂时破坏掉它们的行动能力——此等铳剑配合的战斗技法，便是任何人看到都只能说出一声完美，证明梅塔特隆先前所说的擅长剑术的确属实。

而当这位前教宗铳骑毫无保留的展现自己数十年来战斗铸就的杀戮艺术时；从后方红龙的双角之间，再度释放出了道道电弧。

但不同于先前凶猛至极，展现雷霆狂暴的毁灭手段；此刻的电光就如被投入石子的湖水般，以涟漪的方式缓缓扩散着……

由此，某种一直都只有那德拉克自己才能听见的【乐章】，开始被渐渐奏响了起来。

从流星雨般的火光不停地在天空中闪过，只是这火光看起来要灿烂了很多，就仿佛是有人在天空顶端燃放烟火一般，而且不断从地面有蓝色的镭射光球向天空顶端飞去，在乌云中翻卷、绽放出花瓣的形体；以这柔和同烈火的激烈成互补之余，蚀骨的寒风也开始了吹拂。

三种元素被在此糅合，就像是三种不同的乐具般，奏响出属于巫王的夜曲。

ps：就，随着黑键那边的剧情，巫王不是补增了【尘音】的设定吗；就这玩意奥兹也是会的。

只是比起黑键那哥俩脑子里还有巫王的碎片意识这种【余音绕梁】，被老冬灵当巫王转世培育的奥兹完美习得巫王系谱的这便是类似于【包含乐谱在内去演奏的方式】。两个人分别是属于授了一部分鱼，和完全授以了渔的状况。

或者该说是黑键有了一部分现金，而奥兹拿了家里的产业跟销售渠道吧（）

ps2：也正因为巫王传承中有了【乐章】的设定，就奥兹的施法暗示有了新的搞头——他那个作为简化施法的双角闪电弧，这种原理是通过将正常施法时复杂的思绪也就是神经电信号压缩与强化到肉眼可见的方式，实际上就是在演奏【乐章】，但正常情况下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换而言之，红龙绝大部分情况下一但施法就是等于带着bgm在打架的，而且还能根据兴趣、环境、气氛即时更换——源石法术如果不能娱乐自己，那就像磁场力量如果不能用来每晚给自己超机高C外般，毫无卵用！

其他巫王的相关者们做得到吗！

懂不懂什么叫做泰拉最自由灵魂的含金量啊（战术后仰）

ps3：那么……这次战斗用的bgm是什么呢？答案是——DONDONDONDONDONDONDON！DON Brother's! ABATAI Change！！

生啖邪心三百颗，便是乌皇也茫然 : 21 文明之外的战场 四

随着金色的光芒刺破黑暗，疯狂卡特斯潮水般的攻势也终于有了止息。

“唔……唿！”

奥兹华德用左脚踩在那尸体的肩膀之上，发力蹬踏才终于将直刺入至柄的长剑从被绞成烂泥的血肉中拔了出来。

但也正因如此，重心不稳的他在抽出武器后便‘蹬蹬蹬’的连退出七八步，然后脚下打滑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也不起身，摔倒之后的奥兹华德更是干脆躺在了血水混着碳的地上，整张脸都紧紧皱缩在一起，发出声痛苦的长叹。

“呼……这是，第几只了……梅塔…两千三五十七？还是两千五百三十七？”

同样没好到哪里去；靠在个尸体还算完整的卡特斯身上，梅塔特隆一样在喘着气。并在听到红龙的询问后，断断续续的回答道：

“……不知道，超过四位数后我就没数过了……反正数这东西也没半点屁用，还记它干嘛……”

“那说的……也是啊。”

毕竟击杀数这个东西，在剔除量化的奖励机制后，其唯一的用途就是借此来震慑敌人，以此达成在战斗中的有利局面、甚至是引发恐惧来结束本来还需更长时间的斗争——但当对面本身就是非人的玩意时，杀多杀少有什么区别吗？

不知道痛苦，不知道恐惧，也不会因死亡而摇晃……就跟生物兵器的超兽一样的玩意。

虽说如今这样的形容显得有些逗趣和整蛊， 但之所以会引人发笑与显得整蛊，还是有着那最重要的前提条件——说出这句话的人叫**斯奥特曼。他是个杀超兽如屠宰切肉的【究极（Ultra）の战士】！

反观现实里，一但真的遇到了不会痛苦与不会恐惧的怪物，且自己又没艾斯奥特曼那种本事的话……属实是很难再让人露出笑容了。

“一直这么守下去是不行的。奥兹；这才过去了两个晚上而已。”

即使是靠着互相轮换前后卫的方式，天使与红龙的战线业已濒临极限。

而疯狂卡特斯的数量却像是远看不到尽头……

“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还有多少兔子……妈的这太不合理了，冰原的环境怎么可能养活这么多的家伙……”

也不知道是体内累积的骇心之力作祟，还是的确感到了恶心；奥兹华德在喉间翻涌的痛楚中，呕出了不少酸水。

他真的无法理解。

就冰原这种鬼地方，物资贫瘠到连让人一块肉炖锅汤吃三顿都嫌少的地方，怎么可能养育的出这么多强大的怪物---TM这帮各个能保底特锦赛三十二强战斗力的神仙兔子难不成是吃西北风过活的么？！

“毕竟邪魔就是这样超乎常识的存在，所以才会被判断为文明的敌人。”

他在萨米的时候，甚至看到过在那些人们奋斗的战场上，原本什么都没有的空地中硬生生凭空长了一个邪魔的个体出来……简直就跟最近流行起来的电子游戏里面，凭借机制刷新的怪物或者NPC一样。

所以，当这些疯狂的卡特斯沾染到了邪魔的力量后，就很难用正常生物的生存模式来参考了。

甚至梅塔特隆严重怀疑，这些卡特斯之所以会食人，并非是它们需要这些蛋白质什么的作为食物……而仅仅是它们做为类邪魔的存在天然对人存在的强烈攻击性罢了。捕食也只是因为这样的死亡方式能给受害者们带来剧烈的恐惧感，再加上可能在被邪魔之力影响成如此模样前，所保留的一点点生物的本能……

“还是要先办法把那些人带走，继续拖下去肯定是我们先垮掉。”费力的用源石技艺点起一把燃烧的光芒，将那些卡特斯的尸体焚烧的同时，梅塔特隆看向红龙：“……你源石技艺可以制造出容纳五十人的拖车嘛？或许我们可以带那些人走，而不是死守在这里。”

“没用的，咳！老兄，那样是没有任何用的……咳咳！！”

将手臂交叉横架在自己的脸上，奥兹华德的声音虚弱且痛苦。

不过只是能够承载五十人的冰雪撬罢了，奥兹华德当然做得到，而且很轻松；但这件事的难点不在这里……而是在于怎么带着这些老弱病残走出足够远的距离。

即使采取乘客轮换着行走尽可能削减不必要的重量，并且由他俩人承担雪橇犬的工作、再采取什么借助风力的办法引发其他推动力，一个白天也最多才能走出百来公里。

但这点距离对于一个身体健壮的泰拉士兵来说都不算困难的长行军距离，就更不用说那些邪魔化又严重返祖成先民模样的疯狂卡特斯了——兔子强健的后腿能为他们提供非凡的爆发力跟速度。甚至它们可能每晚的行动距离都得上两三百公里。

反观自己这边的极限距离就只有百来公里，然后这还得是一路顺风顺水不遇到兔子拦路的情况下。

毕竟村子之外的冰原可没有会引导日光来混淆感官的幻术立场。在离开了村子一段距离后便会瞬间早遇到成千上百的兔子攻击。

“我们时间不够的，梅塔。”

如果想要带着这些村民撤离，那么便至少要能走出让大规模的兔子们一天内赶不上的距离才行。

也就是说至少三天左右的空档。

“……不过我有一种天知道算不算是办法的办法。”

“是什么？奥兹。”

“继续杀。杀到它们的数量下降到一定程度，造成区域密度不够后，我们才有机会。”

“……听上去可能，有点不切实际。”

“你不用这么含蓄也是可以的，梅塔。”

“那么就是听起来太傻比了……”

“但你狗日的倒是找个更好的办法我看看。”

“真是绝望……”

“……啊啊啊…我想缩卵了；好想当懦夫……”面对绝望的现实，红龙发出了**。

“不会有人谴责你的，奥兹。当风暴来临，愿意挺身而出去为大家争取一线生机者，即使未能救下一人，他也仍是值得称颂的英雄。”

“……算了吧，梅塔；我现在头痛的厉害，真没什么脑子听你们天使的鸡汤了……”

毕竟作为存在心之壁垒的凡人，奥兹华德可没法像能够同族间能够互相理解的梅塔特隆这样，拥有萨科塔同伴们的友情作为支持。

没法化解积累污染的他，随着战斗的持续，精神上只会愈发的千疮百孔。

而即使是日间的休息时分，来自邪魔的梦魇也不会停止。

生啖邪心三百颗，便是乌皇也茫然 : 22 文明之外的战场 五

奥兹华德还记得。

在上个周目，当他还身处于那个平稳而祥和、人们没必要去挥舞刀剑的国度时，在他有部很喜欢的作品里，经常将某段话作为每集的开场白。

【光明之处，必有阴影。自太古以来，人们便恐惧着黑暗。然，皆因有那劈裂黑暗的骑士之剑；人便得以拥有了希望之光······】

在这因为邪魔之力而使得精神不堪折磨的现在，红龙总是无法避免的想起那些同样与恐惧战斗的英雄们。思考着，如今在这远离文明之外的战场上与这个世界城邦时代以前就已存在的怪物们对抗的自己，是否有和他们一样，被称作是以剑划破黑暗的【骑士】的资格---借着此等的幻想，他便能够强撑着吊住最后的一口气，用这对于英雄故事的憧憬，来在这绝境中作为支撑。

然后，如果可以的话。

他也从那些传说中的英雄处，知晓他们能够屠戮恐惧，超越自己精神上的极限的诀窍。

向往英雄，学习英雄，理解英雄，然后成为英雄……

不过，相较之对于英雄们的理解；在那以前先行被红龙理解的，却是那些人们对于黑暗的恐惧。

恐惧着黑暗，恐惧着长夜，恐惧着怪物……带着满心的焦虑，祈祷着解脱。

直到代表长夜的月亮落下，代表着安全与温暖的太阳升起。

如此，就又过去了一夜。

今天是他们来到这个冰原孤村的第四个白天；也即是说，奥兹华德总算是熬过了他在冰原上的第三个夜晚。

昨夜的情况和前夜基本相差无多，都面临着数以千计的卡特斯怪物，并在跟梅塔特隆互相调整位置当中来撑下去。只是碍于精神状态上的下滑，他们打的看起来要更为左支右绌、捉襟见肘些。

除此之外便是这些疯狂卡特斯们在行动目标上的变化。

它们不再是和前一夜时那样，按照同族们被杀死时洒落的血腥味，而是行为举止异常鲜明的，直指向了奥兹华德与梅塔特隆——甚至就算是到了白天拥有感知干扰的情况，还是有那么十几二十只游荡在附近，寻找着那明明存在却又不存在的猎物，直指正午强烈的日光带来更强的遮蔽能力后，它们才慢慢散去。

如果它们只是按照作为文明之敌对人的敌对本能做到这点到还好，但如果是它们用某种方法交流后的结果……这就有些麻烦了。

因为那便代意味着，到目前为止被杀掉的这五六千只兔子都是一个群体；在这片区域的范围内存在有能够让这些兔子们聚集和产生的东西，也就是巢穴的概念。

而且除了疯狂卡特斯之外，还有个更加客观的问题。

“注意到了吗？奥兹。”

“什么？”

“白天的时间变短的速度加快了。”

梅塔特隆望着天空。

虽说没有携带专门用的显示设备，但从他自身几十年养成的生物钟与经验能够判断出来，太阳悬挂在头顶的时间正在飞快的变短。

“应该是极夜快来了吧。极地都会有的自然现象。真糟糕啊……”

红龙有气无力的答道。

跟上周目的地球一样，泰拉北方地区也是有极昼＆夜现象的；不过不同于地球上约莫从九月底开始持续到来年三月的半年时间，泰拉会略短一些，且开始时间也有些许不同；从新年的第一个月至第二个月底开始，到五六月结束。

但极昼极夜所会导致的生物钟混乱只是小问题，重点在于极夜情况下是没有太阳的。

一但没有了足量日光，那么村庄中残留的法术力量就会消失，也就等于要全天候二十四小时面对疯狂卡特斯的袭击。到时候就等于完了。

——而在以往十几年里，这座村子都是囤积够足量的食物去熬过三个月的永夜，但因为由于逐年增多数量的疯狂卡特斯，他们今年终于是没能屯积到足量的食物。所以大部分还有行动力的年轻人都选择了逃离。只是结果却令人感到稀罕……

“你，可以试着改进一下吗，奥兹……”

基于对极夜靠近的担忧，梅塔特隆出声向奥兹华德发问：

“我知道你很强，就算在拉特兰我也没有见到过你这样的术式，哪怕是加百列阁下她在源石法术的造诣上比起你来……”

“抬举的话就别说了……改进当然没问题，实际上我早就优化了。”

有些费力，红龙对同伴摆摆手：

“不然你以为凭什么才清晨兔子就不来？而我们又为什么能把战场拉在这村子外一公里？因为能量转换的效率早被我最大化了……但就算这样，极夜的月光……不够啊……”

而且因为冰原上拥有邪魔的存在，其气息浸染之下便会改变周围的物理规律。

整个夜晚都是没有任何光亮可言，更别说提供能量了。

何况他们两个似乎因为与疯狂卡特斯战斗过久，导致身上沾染的“味道”过重，对于这些兔子来说将就像是夜里的火炬般耀眼；便是连学着村民们躲在地窖碰运气都做不到了。

“……话说回来，梅塔。”

“？”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的吧？不管隔着多远的距离，你们拉特兰人的共感都能够维系，那就意味着你们的神在这里也应该是听得到你们萨科塔的祈祷吧？”

“当然，无论身处何时，身处何地，我们的主总会与我们并肩。”

“那还真是可靠啊……嘛，难得的，就帮我也祈祷一下吧。”

用手揉搓着脸颊，红龙长长叹了口气。

如今的他已经再没法入眠了。

只要闭上双眼，无尽的噩梦就会随之到来。孤身一人同数量无止无尽的怪物们战斗，重复着连痛苦也能感受到的厮杀。

就像是胆大妄为凝视深渊之后反被深渊察觉与注意到的蠢货一样。

无法言喻的感觉笼罩在身上，叫人的精神愈发疯狂，而被迫选择投身于宗教的寄托与安慰中，去换取那么丝毫的宁静。

直到太阳落下，代表着恐惧的黑暗与其眷属们再度袭来。

生啖邪心三百颗，便是乌皇也茫然 : 23 文明之外的战场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