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可以梦见圆桌骑士吗? 第80章

作者:迪亚波罗不是大菠萝

那是一个伊比利亚的小镇,无论在地图抑或史书,如今你找不到它的名字。在还有人生活的时候,那里叫做潮石镇。

潮石镇的主教抚养了一名年幼的萨科塔。一个萨科塔...在这里成长,在这里学习,度过一生中最美好的岁月。这里朴素而贫瘠,但虔诚的生活原本不需要太多。

只是在大静谧后的伊比利亚,人付出再多努力,生活永远易碎。一次瘟疫,一次饥荒,一次早有预谋的渗透,就足以击垮一切。

为了拯救不是故乡的故乡,萨科塔来到圣城拉特兰,请求一些微不足道的支援。他得到的回答很简单:你是我们的一员,他们不是。

待萨科塔回归伊比利亚,那个“故乡"已然无存。甚至一切都被抹去,抚平,仿佛从未存在过。像一粒沙消失在沙漠里,一滴水消融于浪潮中。

萨科塔经历漫长的旅程,又回到拉特兰,形销骨立,宛若游魂。他往一座礼拜堂求访获封圣贤的主教,寻求解惑与引导。

纵是圣贤,面对这许多质疑,也只能沉默。

他坐在长椅上,坐在那里,从清晨到黄昏。

菲亚梅塔,那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安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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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奥兹华德严格意义上,与拉特兰之主的初次见面。

不是借助稀少的适能者来向他人传达自己的声音,而是凭借自己的意志立足于地上。

璀璨且夺目的身姿完全由不会令人闭目的光芒所铸造。

祂不断变换着自己的身姿,从作于审判者之席上的当代教宗,加百列他们那样的天司,乃至是最平凡的路人萨科塔……汇聚了萨科塔的信念与心而降临的统合真主,理所当然拥有着属于萨科塔的千面万貌。

现如今,祂为这场自己眼中不成体统,连本心都未传达的闹剧而侧目。

“你痛恨乐园的狭小。安多恩,你将外人的悲剧责怪于拉特兰的不作为。

但你可曾知晓,即使是如此狭小的乐园,它要存在于这方大地之上,究竟何等之难?流淌于你等族群血脉的先祖,又付出了多少的牺牲与时光,方才勉强铸就这方你眼中的狭隘净土?

你是否有曾想过,乐园中也有真实生活的众人。你有何理由把乐园当成你的薪柴,去点燃你那注定熄灭的【迁怒】?”

以当代教宗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的面容开口,拉特兰之主的声音振聋发聩,如同重锤般砸在安多恩的灵魂上,激起无数涟漪。将他那不愿承认、深埋于心的真正情感从信徒的表象下剥离……

“真实?薪柴?拉特兰有真实生活的众人,拉特兰之外众人的生活....难道虚假?!”

被触及到了不愿诉说于人的逆鳞,安多恩看着眼前的神明,甚至暂时忘却了心中作为一名萨科塔而天然会对其拥有的崇敬于仰望,像一个失去了重要之物的孩子般,怒声索问:

“那些在信仰着您的身姿,却因乐园之狭隘无法生存于拉特兰中的信徒,并非萨科塔的他们在困苦中心怀希望,他们虔信教约与法则,他们相信生活可以改变,他们期盼付出能换来回报.

苦盐杂货店的巴伦大婶,涛声小教堂的兰迪辅祭,为戒钟搓绳子的小萨格雷....若萨科塔的祷言方为真实,那他们对教义的相信和期盼又何错之有?

“请告诉我,仁慈而万能的上主....为什么,我的故土,潮石镇只配得毁灭?难道只因为除我之外的信众都并非能得到你之赐福的萨科塔吗?!”

答案。

问题。

当对神明厉声质问,这份在同族眼中的大不敬之行被自己因冲动所实施的那一瞬间,安多恩便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

曾经长久.....束缚着自己的,某个枷锁在此刻得以碎裂。而随着自己的啸叫,只觉得轻松。

仿佛沐浴在已经无法挽回的故土,午后微咸的阳光里。

他终于得以明了。

原来这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原来这是自己想问的问题。

并不基于任何崇高的理想,也不是为了那些大地上的受难者可否得救的热忱。

只是不接受,只是如主所言的迁怒……为什么在潮石镇崩溃的时候,拉特兰的力量只能救下自己一人;为什么在那同样笃信上主光芒的小镇中,明明有那么多远比自己要虔诚、善良的人们,最终得救的却只有自己。

只因为自己和拉特兰的基本一样,都是萨科塔,而他们都是不同的族群吗?!

“是的,因为他们不是萨科塔。”

教宗的面容在光影中消散,被司职断罪的利刃所取代;尔后,拉特兰上主用冰冷且无情的音色,给与了安多恩以绝望的答案。

基于共感的存在,萨科塔的族血令彼此天然便拥有者类似于家人的情感。

所以面对当年跋山涉水来到此地的安多恩,拉特兰才会毫不犹豫的接受你的希望,冒着和伊比利亚引发冲突的嫌疑不远千里去拯救他的故土潮石镇;

所以当潮石镇的毁灭无法阻止,负责救援的部队才会在力有不逮之时,保护住了只作为萨科塔的安多恩。

所以面对了失去故土,茫然而落魄的外地萨科塔,初次见面的蕾缪安与莫斯提马才会没有犹豫的伸以援手,成为挚友。

——正如当天灾来临,无论哪里的人们,绝大多数总会下意识的先行拯救与自己更为熟悉的家人,而不是陌生者。

这样的选择或许并不值得提倡,却也没有任何的错误可言,无人可对其指责。

“为何……上主;为什么……”

如遭雷击,安多恩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用干瘪而嘶哑的嗓音缓缓开口。

“为何,您的仁慈便只偏爱予萨科塔;为何……那些同样虔诚的信众,您便不愿垂青与他们,施以哪怕些微的救赎……”

“我从未偏爱任何凡人,安多恩。”

[加百列]看着眼前的萨科塔,轻叹一声。向其揭示了他曾所想要知晓的起源。

“非是他族得不到我的垂青,而是只有你族(萨科塔)选择了以血和骨将自己与我相连。”

“从戕害中渴望活着的受难者、在绝境中也不舍弃希望的圣徒,你体内流淌的血脉的源头;

历经万般的祈愿、千百的牺牲……最终铸就出那片寒苦无光之长夜的救赎(我),而你们也因此得以被重新塑造、链接一体……基于律法的缰绳,为了让你们的族群得以延续。以往如此,以后亦如是。”

或许在安多恩看来,信仰是决定拉特兰乃至萨科塔族群存在的基石,但对于神明来说,信仰就是信仰;

它是劝人向善的辉光,却不会驱散黑暗;它是导引前行的烛火,却不带来温暖……信仰,便只是信仰。

到最后,会带给自己救赎,令自己得到幸福的物质,终究必须由人们自己凭借双手去取得。

而作为神明,祂所能做的,不过是为这些渴望得到安宁和明日的受难者们,提供一方暂歇以及归去的土壤罢了。

在这点上,无论是黎波利、德拉克……甚至萨卡兹也没有差异;谁都会在这小小的乐园中得到庇护……现存的祂们都是如此。

唯一的区别只是,因为萨科塔先祖的所作所为,使得戒律深入族群的灵魂与血液,让这个族群能够听见了祂的声音,所以才得到了所谓的‘天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祂什么都不欲求,自然也就什么都不偏倚。

“归根结底,让世间皆让所有人都‘成为萨科塔’是不可能的。这份迫求他族失去差异的念想,本身便是最令人作呕的存在。”

“那难道,那些无法作为萨科塔而出生、无法得到您的指引的族群,便只能哀叹于自己的不幸,悲戚于命运的不公吗?!”

安多恩绝望的看着眼前的拉特兰之主,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为什么.....如果道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那又能在虚无中寻得什么?

没有光亮,没有前途,受难者必将受难,悲哀者只有悲衷...没有救赎可言,拉特兰只是属于少数者的天堂而已,无法成为整个大陆的救济。

如果这苦寒长夜中存在的渺小炬芒本就是虚影......不,不是虚影...名为拉特兰的乐园的确存在.....它只是不如人们所愿.....从未有过光芒.....又何谈照亮......

“不公?我难以理解你为何会有此言,安多恩。”

[拉斐尔]轻轻摇着头;

“拥有迅敏脚步的菲林、灵敏嗅觉的佩洛、家族社群的鲁珀、肉体强壮的温迪戈、支配生命的德拉克……他们便也有着只作为自己种族方才被‘赋予’,你等萨科塔所没有、甚至难以企及的天生恩赐。若论及活存于这片大地的适宜与否,那些源自肉体的切实才能,岂不是比萨科塔要来的更为容易?为何身体孱弱的萨科塔不去渴求他们的力量呢?

当你将生命与生俱来仿佛肢体般的才能,当做是虚幻缥缈的信仰所降下的恩赐之时,你就已经迈入歧途。

更何况,便是连我们这些所谓的神祇,也未敢对凡人拥有的才能定性优劣,狂妄且愚蠢的认为自己能永远凌驾于你等凡人之上,永生不死……而舍弃了同僚、认为她们之性命比起大愿渺小可弃的你,实在过于傲慢了,安多恩。”

连同自己患难与共、相识多年,深深信赖着你的身边人都不愿予以爱护和珍惜,又怎能予以世人指引和救赎?;从这样的人口中所说的大义和理想,不过只是自我满足的借口。便是短暂的招引来了些许的随众,也终将会在所谓更“宏大”的计划中被放弃、抛舍,成为新的牺牲品。

这样的人最终谁都救不了,谁也不会被他拯救。

“但若你当真认为那些死者的生命比你更有意义,那就连带着他们的份一起,背负亡者的重量,展现出自己的可能,如此,或许还有那么些许的可取之处。

比起执着于让他人向你眼中的受难者们施以援手,老老实实从负重前行,于苦难中求取真知、戴天履地的修士再重新学起吧,安多恩。”

ps:在我这书里的耶和华(暂定), 拉特兰城建立以前,被萨卡兹戕害的萨科塔们,想要得到一处可以安宁的家园,而在不断的漂泊、抗争当中,出于峰值的愿望汇聚于一处,所形成了拉特兰神(也就是参照帝皇某一版起源中萨满祭司献祭) 而这片神的诞生之地,就是拉特兰

就像雪山神耶拉刚德那样,本质上耶和华在诞生后就已经是完全独立的个体,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怎么样都和他不影响;但因为拉特兰是他的故乡、他认定的家,而当年那一批萨科塔的先祖便可换算是他的父母、他的孩子、他的家人,因而理所当然的予以庇护。

教皇厅地下的大机器倒还有(忘川),但你们可以理解是耶和华为了方便萨科塔们更好的生活、不被时间流逝所影响的团结在一起,而寻了个前文明的电脑或者能量储存器发功进行改造后,配合上萨科塔先祖对耶和华发下的箴言(戒律)令其拥有了集结萨科塔种族的精神力或者说信仰力的功能,而这份千年来不断随着萨科塔种族扩大所汇聚起来的,精神之海,最终也完全用于赋予新生萨科塔幼儿共感、戒律的维持、就职大天司后的强化……这些。

耶和华除却用这些去消弭拉特兰会遇到的天灾外,就只有会影响到拉特兰的大事件时会抽调一下,其他时候基本分文不取、点滴不拿(毕竟他就不需要这种外力)

啊,当然要是哪一天,虽然现阶段拉特兰完全用不了忘川,但要是哪天能开发出精神力骨架,那这忘川的储备,就能造出三台超乎想象的最终决战兵器()

光辉拉特兰,枪战无人拦 : 36 奥兹华德讨厌悲剧

随着降临于此的拉特兰之主离去,本只有被允许的两人才得以豁免的局部时间重新恢复了流动。

但作为与神明拥有联系的萨科塔,除已经堕天而从共感中断裂的莫斯提马外,大厅中的人们也都或多或少的察觉到了上主的到临。

或是用细如蚊呐的声音轻念着祷词,或是向大教堂的方向微微欠身。

“看起来,无需我们再多做辩论,能令罪人自身都难以辩驳的裁断已经下达了啊……”

说着,教宗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将自己的目光落在到了奥兹华德处,似乎已经知晓了他曾在方才静止的时空当中被上主大开门路,自由行动下旁观了一切那样。

也正是因为教宗的这番动作,使得除失魂落魄的安多恩之外,所有人的目光亦是渐渐汇聚到了奥兹华德的身上,包括并非萨科塔的菲亚梅塔与已经堕天的莫斯提马,两人都随大流的看了过去。

直到奥兹华德因为受不了被大家注视,所以虎着张脸对教宗点点头后,这才得以结束这个有些尴尬的现状。

虽说知道奥兹华德作为外人再怎么也不可能在这种重要的场合与时候发言,但基于拉特兰人所信奉的上主对他的看重,就总还是下意识从他那里求证一下上主方才降临、与安多恩对峙了的事实,走完该有的程序。

所以最后的判决是——不会将安多恩这背叛了同胞的罪人处死。

因为死亡对于如今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名为安多恩的男人从来就不觉得死亡会是种对自己的惩罚,甚至可以说基于潮石镇的事件,令他本就觉得自己是个该死之人。

死亡偿还不了他对另外三个队友造成的伤害,更无法挽回她们因此遭受剧变和原本美好未来天差地别的人生……这份由安多恩所夺去的他人的幸福,亦必须由他自己的苦难来做【报应】

“因而,还请助力,梅塔特隆阁下。”

“是,依循律法和上主意志;现下对有罪者进行惩处。”

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来,对着教宗以及各位大天使行了一个教徒礼节后,梅塔特隆迈步至安多恩的身侧;

而在此期间,随着他抬起惯用的右手以五指做出虚握的动作,阳炎在这位萨科塔的手中凝聚并且蔓延,化作一把完全由光构成的长剑。其剑刃煌煌辉燃,散发出神圣的灵光,仿佛是太阳在此展现那般。

而梅塔特隆持握着这把阳炎之刃,向着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稍稍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安多恩,力斩而下。

在这一剑斩过之后,于人们的眼前,安多恩作为萨科塔的光环与半边光翼,都开始燃烧起了汹涌的火焰并被因此烧却;也正是在这个瞬间,萨科塔族群必然会拥有的共感链接随之消散殆尽,那紧跟而来犹如置身于海中旋涡一般的无助和孤独感,叫他受到等同于堕天无异的痛苦。

“从今天开始,拉特兰会向泰拉各国发出对于名叫安多恩的片翼者通缉令,向世人揭晓你对于战友同僚的背叛与伤害……在你之后的人生中,你会饱尝外界的鄙夷与唾弃,在为你项上首级代表的钱财而东西的猎手们的追杀中寝食难安,直至你的生命迎来结束为止……这就是对你的惩罚,用一生去偿还。”

但在同时,这也是救济——如果他能够重拾起被【萨科塔“信仰”乃是种族才能而不真的是“信仰”的恩赐】的真相摧毁后的一厢情愿,并发自内心的认为对于人来说,信仰重要到能够改变、令受苦的世人获救并得享乐园,那么在此等绝境当中,正是实施以及验证你之夙愿的绝好机会。

体味过人间最苦,尝尽伤痛与敌视,重新让别人接纳你,也真正的去接纳别人……那即使无法拯救世界,但对于作为人的自我的救济,不远已。

当然,要是他做不到破而后立的重拾信念,在这般自暴自弃中任由赏金猎人割去了头颅,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拉特兰已不会再关心这样一个家伙的死亡。

——这样的判罪结果,对于知晓失去共感是何等可怕的萨科塔们来说,会因那份比死还可怕的恐怖而认同;但对于菲亚梅塔这样并非萨科塔的黎波利,虽接受安多恩要用一辈子去受苦的判决,却也还是觉得直接将他击毙才更为解气。

总的来说,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

而在安多恩被铳骑压下去后,紧接着要被审判的,便是另外一个罪人。

“堕天使莫斯提马,虽然如今你已然洗清了冤屈,证明了你是为了保护蕾缪安方才迫不得已开枪制止了安多恩的行动;但是一码归一码,你的堕天仍然是无可争议的大罪,对此拉特兰则必须要予以惩戒,以对后来人做警醒……可有怨言?”

“没有,教宗大人。”

面对教宗的询问,莫斯提马平静的摇了摇头。混没有半点对自己因为安多恩导致堕天所以要被处刑的不满。

在被乌烈收监等待判决的那段牢狱时光里,她已经想过了很多东西……像这样的家伙,自己就不需要把他是什么重要朋友,更不值得再为他生半分怒气。如此,解构完成的莫斯提马反而也就不觉的有什么冤屈,对自己的堕天抱有了一种旁观者的淡然,甚至还产生些早点完事让以后少忍受点孤独感所引发的庆幸。

毕竟,从常来探望的菲亚梅塔处,她已经得知了蕾缪安被治疗与好转起来的消息,这便足以让莫斯提马心中一直悬挂不下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现在的莫斯提马,唯一还能称得上是盼望或者说遗憾的,便只有菲亚梅塔那边——因为反抗对堕天使的抓捕暴力抗法这点,预备铳骑的转正可以说是泡了汤;往后的人生里,或许戍卫队的队长便是菲亚梅塔所能到达的顶点。

以她们三人本来会有的无限前途来说,那种程度的结果可谓是糟糕透顶,足以称得上是懊悔终生。。

但这件事也未尝没有几分转机。

要知道,对于她们这些常收看当年比赛和新闻的粉丝来说,【圆桌骑士的团长是个心好的过于离谱,没事之下对上门求取帮助的弱者也基本总会有所回应的古典骑士风的持有者】这点早已广为人知;特别像在此次事件中,本和拉特兰完全无关的他竟也有参与、对昏迷的蕾缪安进行救治这点便可得见。

以其如今和大天司们交好的样子,加之被上主看重的话语权,若是能为菲亚梅塔说些两句,那么教宗与乌烈大人定能看在他的些许情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菲亚梅塔成为正式的铳骑——毕竟就算有了小小的污点,但首位黎波利铳骑本就是对拉特兰有重大好处的选择。无非到时候想办法戴罪立功,年终绩效要做够别人两倍才算行。

而想来就算要按照以往拉特兰对堕天使绝不姑息的态度,自己在临死前应该还是有和菲亚梅塔这些亲属交代点后事的机会的;到时候定然要在留给其他人的遗言里交代这件事,同时也叮嘱蕾缪安督促一下,免得菲亚梅塔的性格再惹出事端。

嘛,虽然为了朋友的前途就欺人君子以方什么的,多少还是令莫斯提马稍有过意不去就是了。

「抱歉啊,团长大人,虽然因为你帮了我们这么多,所以已经从斯尼茨转粉了你,但现在的我实在没有时间了,只能下辈子再来给你做点报答啦……」

她心里想着,对旁边紧紧抿着嘴眼里更有雾气凝聚的菲亚梅塔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过头向奥兹华德露出了个歉意的笑容,给正抱着手看戏的小红龙整得有点迷惑,下意识便歪头发出了微小的‘哈?’声。

为什么这个蓝头发的萨科塔娘们要跟自己露出这种笑容?搞得她好像马上就要寄了一样。

而与此同时,教宗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对莫斯提马的判决声业已在大厅中回响。

“……宣判,堕天使莫斯提马因其不可饶恕的大罪,此后除却紧急召回的允许外,永远不得再踏入拉特兰的城内。其日后行动中所使用的每一把铳械,亦必须在得到随行的监督者许可后方才被允许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