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可以梦见圆桌骑士吗？ 第85章

卡兹戴尔内战短篇——双王秘议 : 4 真理 （再加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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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共同建立起如今这片卡兹戴尔，为无数萨卡兹从小到大的数十年就听闻着传说的两位英雄兄妹，卡兹戴尔魔王特蕾西娅与摄政王特雷西斯之间的纷争迎来了最终阶段。

不再只是曾经于会议场所的争执，对于各个王庭的妥协与拉拢，而是真正率领着所属，兵戎相见。

统帅着军事委员会、作为攻击者的特雷西斯；秉持着战争绝非出路的防守方，特蕾西娅。

属于卡兹戴尔双王的战争，开始了。

但这绝不是一场对等的战斗。

而是一场总体差距过于巨大的蚕食。

即使有着精明的调度能够保持住局部的战果，甚至是获胜；但在战争的大体方向依旧是毋容置疑的溃败；属于巴别塔的区域在被如今的萨卡兹共主、军统派的特雷西斯不断夺取。

但更令人烦躁的问题，还是属于巴别塔势力那层出不穷的叛乱；那些实际并不理解她的理想而只是因她作为魔王和英雄的身份跟随的萨卡兹佣兵们，面对着没有胜算可言的战争，出现了动摇，就像是当年的马尔科一样……这些人的存在，即使是特蕾西娅也感到了无法缓解的疲惫。

“你说，博士，我的选择做错了吗？”

面对愈来愈严重的局势，特蕾西娅的压力积蓄的愈发严重，甚至已然再无闲暇和精力去进行她最喜欢的服装设计——她原本还会为了那个远在天边的人每年寄过去两套纯手工制作的衣服。

就像凯尔希和她的教育，在这局势并不乐观的如今，她的一举—动都将会影响到全体萨卡兹的士气。她决不能在巴别塔的部下面前露出半分的软弱……当走出自己的房间时，她就必须还得是那个卡兹戴尔女皇，魔王特蕾西娅！

在这种情况下，特蕾西娅所能做的，最多也只有于夜晚和她那唯一的盟友兼共犯倾诉。

“也许特雷西斯的做法才是对的？也许我当真应就该遵照更为广大的萨卡兹的希望，成为压迫众生的恶魔之王；而不是固执己见的选择这种以和平与发展来诸国接纳萨卡兹的道路，这才是‘正确’？”

“如果当你只是作为卡兹戴尔之王的话，倒也可谓之正确。特蕾西娅。

但从更为广义和长远的角度来说，当一个族群必须要靠着战争与掠夺、要以这样源源不断将毁灭付诸世界，从其他人手中去夺取而非通过自己努力来创造的方式才能得以延续时，那么这个种族实际上已经距离被淘汰不远了。”

“这就是过来之【人】的教训吗？听起来真是刺耳。”

特蕾西娅面露一丝苦笑。

“的确，就像你说的，博士；在这城邦得以建立的千年中，萨卡兹已经因为过往的履历而遭遇诸国严重的打压；如果还不能博取大家的信任告诉萨卡兹也是可以和人们共存，如果当真选择了作为魔王去奴役众生，那就完了，就像最初奠定提卡兹【恶魔】之名时那样——”

“但这一次，就不会再有回旋的余地了；为了防止萨卡兹的压迫再出现第三次，完成第二次反抗的人们会将所有魔族的因子灭绝。”博士说道。

“是啊……为什么大家就是不明白这点呢。”

因为过于的疲惫，躺倒在自己柔软床榻上的特蕾西娅用胳膊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大家总是抱怨着诸国挤压了我们萨卡兹的生存空间，却又未想过卡兹戴尔从没想和世人共同生存的事实呢？我至今仍会在梦中回忆起马尔科临终前那可怕的发言[等着那些涂满鲜血的历史熊熊燃烧!萨卡兹就该如此——萨卡兹必须如此!]。

萨卡兹渴望着战争，博士，我有预感，在伤害与被伤害中不断扭曲畸变的萨卡兹早晚会掀起一场把整个大陆都囊括其中的风暴，也许是从维多利亚开始又或者是其他的哪里……或许只有战争才能让萨卡兹团结起来，从无根魔族佬回到过去的提卡兹。”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必要之恶】是理所应当，它应当是对于自身所犯过错的认罪。

即使最初是受害者，但当以此为借口，成为了主动引发动荡的加害者时，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更不用说大部分萨卡兹所站在的都是劫掠他人的加害者和被报复的位置……甚至就算如今，他们也为了自己的斗争欲而要伤害试图带领他们走上和平与共存道路的女皇。”

博士站在特蕾西娅的床沿，看着这位疲惫不堪的魔王。轻声说道。

“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特蕾西娅。只有你所走之路，方为救赎。”

“但现在看起来我要失败了。博士。”特蕾西娅的嗓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就像是压制着自己的泪水。

“只是，‘失败了’而已。

不贪图捷径、不放弃底线……为了到达这样的真正正确的成功，我的国家当年也经历了无数的失败，也曾几乎一无所有，沉醉在药物带来的虚无，丧失了土地、被列强唾弃和嘲笑……但只有继续，才能成功。只有这样，作为民族的脊梁才能算是真正立了起来，不是靠战争、不是靠掠夺……是靠自己勤劳的双手。”

“或许肉体会在力量中毁灭，但正义是杀不完的。特蕾西娅。

因为真理，永远存于渴望和平和幸福的人们心中。”

他轻语着，为她关上了有些刺眼的灯光，并且卷起了被子盖了上去。

“小睡一会吧，特蕾西娅。我会在这里陪着你，工作的问题都交给我来处理，这样，等到醒来之后，所有的疲惫和乌云都会散去。

或许要花费些许的时间，但我们最终会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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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兹戴尔内战短篇——双王秘议 : 5 傲慢的人

“说起来，博士，我还没有与你讨论过。萨卡兹到底有没有和泰拉诸国共存的可能……至少从你的经验和知识来说，有这个机会吗？”

“若论及知识和经验，我想凯尔希要在这方面比我更有发言权，特蕾西娅。”

“凯尔希啊……哎呀……”

听到对方口中谈及了那位卡兹戴尔的勋爵，特蕾西娅脸上表现出了含蓄又不显失礼的微笑——她不否认自己亲自册封的绿发菲林在学识方面的确是无人能及的丰富。就像其在对自己的一些教育课中，甚至还会谈及天外星辰这样匪夷所思的世界真相一样。

但很多时候，凯尔希所拥有的知识就真的只是知识了。

“毕竟你知道的，博士，长时间的岁月让她对大部分事情都很难抱有热情和想法了，没有足够的动力让她将自己脑中的信息和积攒的人脉去挥洒……就像她留在巴别塔的理由，实际上也是只是因为我们而已。”

“正确来说，是你，特蕾西娅。凯尔希所在乎的是只有你，余者，不过是她爱屋及乌下的结果。”

博士指正道，尽管自己是经由凯尔希的介绍才进入了巴别塔的顶点，但促使她做这份决定的初衷，仍然还是凯尔希对于特蕾西娅的重视，以及后者正迫切需要帮手，多方考量下的结果。

“可我最相信你呀？博士。在这巴别塔中，只有你能和我没有任何隔阂、不用在乎那些外物的交谈，不是吗？所以我们两个在某些事上，倒也并不用分的太开吧。”坐在桌子上的卡兹戴尔女皇踢踏着脚上的鞋子，巧笑嫣然的对眼前除她外再没有第三者了解正体为何的男人嬉闹道： “所以，有办法教我吗？一个参考也好，就像你经常在大家面前说的---【既然特蕾西娅做出决定了，那我有一计】~~~”

“嗯，如果特蕾西娅你当真想要的话，那我确有一个方案。”

微微颔首后，博士开了口：

“就我目前为止的观测与统计，以特蕾西娅你《萨卡兹有无和泰拉诸国和平共处》的论点出发，很困难，但并非没有做法……萨卡兹的好战与嗜血性已经深入骨髓，成为了顽疾；即使存在着【英雄】与【王】的指引，也依旧无法逆转，甚至会起到反效果。就像我们正面临的困境，只要与幻想中的身影稍有不符，便会令萨卡兹发怒，让他们从推崇转变为憎恨乃至是厌恶。

因此，在这种种的前提之下，如果还想要让萨卡兹从种族而非一批两批的个体上融入各国，改变‘魔族佬都天生邪恶’犹如病态的外界认知，那么治愈这份顽疾的唯一方法便是做【割除】；割除掉当代及以往的所有好战分子，将过去的文化完全抹去，杀光这些会使得努力白费造成动荡的搅局者……使得萨卡兹的未来与过去出现个断档、传承上的真空，让孩子们重新变回白纸后接受正确且平和的新教育、习惯平和的日子与生活；如此便能够与其他的种族和平共处。

当然，因为有着过往标签的存在，为此要让他们接受、颠覆旧印象的前期努力也是必不可少的。”

“……何等可怕的回答，能面不改色做出这种方案，当真是‘巴别塔的恶灵’，你甚至让我感到了几分难堪。”

短暂的沉默之后，特蕾西娅悠悠的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自己房中顶端的水晶吊灯，怅然若失的开口说：

“因为我居然不得不承认，博士，你的这份方法，或许真有几分可行性。”

“无需感到介怀，特蕾西娅——对于传统的萨卡兹人来说，【魔王有权处死所有和他意见相左的不从者】；因此在下达完处刑的指令瞬间，你就会重新成为所有萨卡兹人的英雄。除却特雷西斯的忠实拥趸之外，坚守传统的萨卡兹会欢呼着你的审判后自尽。就像先前刺杀我的那位谋反者被你处死时一样……实验数据1091-6-29，普瑞赛斯。”

随着博士的一声呼唤，特蕾西娅眼中的图文也随之亮起光芒，将一些非她所知晓的画面直接显现在了卡兹戴尔女皇的视网膜当中。

“请看……为了确认这份猜想的准确性，我与普瑞赛斯在去年那次谋反者事件之后重新模拟了音频，伪造了虚拟影像。并让阿斯卡纶安排人手在上一次防御战中选取了敌人远离大部队的十数个平均年龄超过五十岁的小型佣兵团投放进行对照组实验；这些听闻你之传说长大且更为长时间的老一辈们，其中绝大多数都狂热的接受了这份‘审判’。赞颂着你的决定欣然死去。

另有十四分之一的人在接到了‘魔王特蕾西娅的命令’后没有接受而是选择破坏了投影。但残骸的记录影响显示这些人被队伍里其余愤怒的萨卡兹人以【对魔王特蕾西娅大不敬】的原由处以了极刑。

是的，他们所表现的就像我们理解中最传统的萨卡兹一样。虽然还是没法理解我们的蓝图和想法，但至少在这方面来说，他们都很——”

说到这里的时候，即使是早已在这一年多的战争中广为人知并为人恐惧的巴别塔恶灵也停顿了片刻，就像是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般，好长时间才从嘴里憋出了两个词组。

“——忠诚。大概。”

“……如果是凯尔希在这里，那她大概率会指责你这令人无言的幽默感，博士。”

“的确。”

博士颇为有自知之明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整理桌上已经由他为特蕾西娅代笔完成的文件，并在同时头也不抬的说到。

“差不多就到此为止吧，特蕾西娅。那个孩子马上就要过来听睡前故事了，你该准备一下了。”

“说的也是，我可不能让【特蕾西娅姐姐】从她心目中排行第一位的形象滑落下去~~”

听到博士谈及那位今年才加入巴别塔的小成员，特蕾西娅的嘴角再一次露出了笑容，眼中的神色尽显宠溺。

毕竟，也正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加入，她才终于能从双王内战这场毫无意义可言的苦涩泥沼中，体会到了一丝难得的，来自家庭间亲情的温暖。

这让特蕾西娅拥有了久违的轻松。

“缺少故事的话，普瑞赛斯会帮你准备。”

将椅子推回位置，站起身来的博士留下这么句话后，便向特蕾西娅请辞，准备回到自己的宿舍进行今日的生体调整。

不过，就在他半个身子踏出了房门时，卡兹戴尔女皇的声音却从后方飘来。

“还请告诉我，博士；你将那个孤苦无依的孩子从战场上带回，到底是因为巴别塔恶灵的良善未泯，还是……依然无情的计划？”

“是好心，也是计划；总的来说，后者居多。所以我才从战场上找到了她这个合适的素体，但在她是个很讨喜的孩子这点上，我不予以否认。”

站在门扉的中间，光影参半的巴别塔恶灵侧目回望着特蕾西娅。

“作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我那傲慢的心脏中没有太多的善良和怜悯，这点你早已知道，特蕾西娅；因为我不能让这些无聊的杂音干扰到对你的帮助。

至少，比起更为完全也更加含蓄的他（我）来说，除你之外的九成萨卡兹人只让我觉得可笑和愚蠢，特蕾西娅。”

“这是……赞赏吗？！博士。”

“高度的、中肯的、毋容置疑的赞赏，特蕾西娅。”

“你的幽默感令我无言，博士。”

“叫人感伤。”

一边说着，巴别塔恶灵一边蹲下了身体，从小跑过来的卡特斯女孩手中接过了她为自己摘取的白色小花；然后，作为交换，将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她那穿的略显淡薄可能会着凉的肩膀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谢谢你的花，我会把它好好做成书签保存的；现在，是你该去听睡前故事的时间了，别让特蕾西娅她等你太久——

——阿米娅。”

卡兹戴尔内战短篇——双王秘议 : 6 落幕

泰拉历年1092，持续了接近三年的卡兹戴尔双王会战即将迎来落幕。

“战斗就快要结束了，特蕾西娅。咳咳……按照我跟普瑞赛斯的计算，最迟明天，由赦罪师率领的刺客团就将突破巴别塔的壁垒，抵达我们所在的这片上层区域……咳咳……”

迈着沉重的脚步，巴别塔的恶灵穿过了烟尘与火焰，蹒跚行至了巴别塔的顶点，通那位仍旧和很多年前一样，穿着白裙的卡兹戴尔女皇攀谈。

但不同于以往之处，是他那比起当年太过于虚弱的声音，已经甚至是因为缺乏力量而不得不依靠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立的身形——他甚至在靠近特蕾西娅时腿脚发软的差点倒下，多亏了眼疾手快的后者将他抱住。

“真想不到，明明三年前我还需要借助你的肩膀哭泣，博士。”

“没办法，生理劳损迎来了极限；但只要在时间上勉强够用就行了，我还坚持的住；至少能够为你拔一次剑。”

喉咙中发出了像是破损风箱般沉重的喘息声，博士努力让自己的话语显得平静，尽量流畅，不受身体的困扰。

“比起这个……咳咳，你确定要执行这个计划吗？特蕾西娅。”

“是的，这就是能够在最小的损失内结束战争的方法。”卡兹戴尔女皇微微颔首，轻柔的嗓音却展现出斩钢断铁般的坚决。

“但我认为，如今巴别塔的核心在于你本人；何况根据普瑞赛斯的预估，你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能在特雷西斯念及情谊的状况中留有全尸；凭借凯尔希和阿斯卡纶还有Logos他们的力量，没有半点可能截留下你的身体；而拥有你身体的摄政王也很难不会凭借赦罪师的力量进行些许的改造……这无关于他本人的意愿，乃是当他被自己麾下渴望战争与血液的萨卡兹们裹挟起来展开了这场内战的多年前，就已经没法决定的了。尤其是当他战胜了你这位魔王，成为十王庭和军事委员会支持的萨卡兹最终共主后。

虽然我们已经做好了这个计划的安保措施，可在我看来变数仍旧太大、成功率不到５％，实在没有进行赌博的必要。因此我仍然诚挚的建议你选择撤退选择蛰伏起来，然后等到合适的时间去找那个人合流，这才更为稳妥。”

“但若作为主要目标的我不离去并且死在这里，那么更多的人就能不必为了掩护我的撤离而保住自己的性命；更何况，就算是如此渺茫的概率，你也还是接受了我的要求，并且帮我做好了失败后用的替代方案。不是吗？博士。”

特蕾西娅无比信赖地说到。

而与此同时，一丝绯红也悄悄攀上了她的耳根。

稀少至极，甚至可以说是已经百年来都为有过的窘迫与害羞在这位萨卡兹的魔王心中久违的涌现出来。

“呜……虽然我觉得如果博士你如果需要那个的话，其实……可以……在适当的日子直接来找我……而不是做出那种，有些不成体统的行为的。尤其是还要背着凯尔希……”

“科学当中没有羞耻心可言，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浪费时间只会让情况变得棘手——我越早收集完数据和材料，就能越早且越安全的将它送出去。”

毫不理会特蕾西娅的羞恼，巴别塔的恶灵淡然且坦荡的应答。

“因为您是女皇，特蕾西娅。只要你下令，我就会为你去做准备。这是我们早已约定好的协议，也是我会参与这场内战的理由。”

“真是可靠啊……事实上也是多亏了你这位【巴别塔的恶灵】我才能从哥哥手中支撑这么久罢……不过，现在确实是道别的时候了。”

并没有在那些繁杂的小情绪中困扰太久，特蕾西娅拉着博士的手，扶着他的身体慢慢走到了窗台的前面，与他一起注视着已经燃烧到下方的火焰。

“之后就还要继续麻烦你了。博士。不论是这些琐事，还是用来落下帷幕的一剑——唉，其实我还挺怕疼的，所以要是到时候你能想点办法就太好了。”

“因痛苦而生的应激反应也是确保计划成功的一环，特蕾西娅。”

博士回答。并在那之后向眼前的卡兹戴尔女皇确认，若是没有额外的吩咐要说，他就要进行阿米娅的呼唤，以及向其他人进行下一步的战斗任务分配了。

而在只有两人的单独相处期间，特蕾西娅向阿米娅完成属于魔王的源石技艺传承后，他也会让普瑞赛斯完成次级权限和AI的转移，确保那孩子有足够的力量能启动罗德岛带巴别塔的成员离开这座必将陷落于卡兹戴尔之手，像内战开始的这些年以来沦为废土的其他城市基块。

“不过，其他人应该会因此而憎恨你吧？薇拉，凯尔希、阿斯卡纶……对不起，博士，”特蕾西娅轻声说着，将自己的脸颊靠在了身边人的肩头：“全都是因为我的任性，才让你背负上这么多……”

“无妨，凶名累累为无数人咒骂与恐惧【巴别塔恶灵】并不会对于再多上一两个仇人而有所感觉，女皇。也正因为需要帮助卡兹戴尔的英雄特蕾西娅背负必须的骂名，【恶灵】才会存在……

毕竟，待得恶灵进入了棺木，与这份到来的终结一同，往昔所有的一切也都会化作了灰土。”

“你总是这么豁达，博士……这便是体会过死亡后才能拥有的淡然吗？也许明天的我才能真正理解你那面具后的样子……好吧，就让我在【下辈子】再来向你道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