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可以梦见圆桌骑士吗？ 第89章

【战斗技巧】都忘了

【源石技艺适应性】变异的残次品

[客观履历：曾于拉特兰参与过对失眠症患者的睡眠改善工作、植质状态的催醒及康复的临床经验，对活血化瘀有独到见解，可以为大家在重要关头播放最恰当的BGM，极其不善战斗]

写的都是些什么逼东西！？

维娜当即就皱着脸憋着嘴，稍稍后仰起身体。

虽然自己也由于某种方面的懒惰，导致平日里并不太与别人交流，让很多罗德岛干员都觉得冷淡；但至少在涉及档案和报告这些正式的文件方面，她还是会好好填写的。

就算可能因为是对凯尔希有所不满，但他也未免太过糊弄了……

她这样想到。却也没有出声干扰，发挥出自己身为大猫的种族优势之一，放轻脚步后走了过去。

“要是没睡醒的话，你可以在这里先补一会觉，等我把这该死的表格填完之后再好好谈谈我们两的事情……亚历山德莉娜·维多利亚。”那条红龙直接这么说。。

“直接叫我维娜就行，那个名字实在是太长。我用起来有些不习惯。”

她径直地坐在了红龙的旁边，打了个哈欠。而望着头也不抬只在那里专心糊弄凯尔希的奥兹华德，维娜想了想，从自己的夹克口袋中摸出个棒棒糖来，问道：“吃吗？”

“嗯，可以。”

依旧是在奋笔疾书，只用左手拿过了维娜递给自己的糖果，以灵活的尾尖划开扯下糖纸后的红龙将之塞入了嘴中，吧唧了两下；然后这才终于抬起头，转过眼看向了身边的阿斯兰：

“耶？居然是酸口？挺好的，梅塔和薇薇安他们弄得总是太甜，果然还是酸味的适合我。”

“这种口味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太酸了，能接受的终究是少数，更别说喜欢……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口味最初就是被你带出的。”又打了个哈欠，维娜趴在桌子上，斜看着红龙：“我们两有很多很多年没见面了。”

“是吗？呵！我可不记得快过去三十年的事情，尤其是在新年大典上因为打盹而差点摔下去的黄毛丫头。”

“准确来说，第一次见面的时间是在二十六年前，因为我比你小了三岁。那时候你刚被选为德拉克的继承人，比我晚一年。”

维娜指正道。但旋即，她又叹了口气。

“我原以为你在我进来的那一刻就会杀了我，奥兹华德·阿托利斯。还是说你要再等一会动手？为了不弄糟你刚填好的表格。”

“叫我奥兹华德或者奥兹就行……”

红龙举起自己填完的表格，吹了口气，再用手指弾了两下后将之放到了一边，用笔压好。

然后，他才转过椅子，正脸看着维娜。

“杀了你？呵，很多人都以为我会那么做，包括凯尔希。

而我也的确存在做出那种事的可能，不过不是现在；除了作为阿斯兰而出生这点外，你和你的父亲都还差了点时间。”

相比起作为瓦伊凡神民寿命悠长，五六十岁产子也正常不过的德拉克们；发源于萨尔贡地区，种族本质实为菲林但因夺得王权而更名为阿斯兰的大猫并没有那么长的时间，普遍的生育年龄会早很多，再加上作为王族必须的联姻责任……那讲究的就是一个比起一个培养出感情前先给我培养出延续家族的子嗣。

差不多就是在23到24岁（1066）时生的吧；与之对比，同期又要再大上些许的爱德华·雅特利亚斯诞下后代的时间却要再过上几年，且这还要“多亏”了遭逢大变的缘故，才得以同大炎的真龙相结合。

而年轻就意味着积累的不足，力量的弱小。

那理所当然的，在那场对阿斯兰至关重要的独揽维多利亚王权的红龙剿灭战中，维娜的父亲也就没资格参加，更别说作为其女儿当时只有七八岁的她本人。而这位阿斯兰的后裔成为国王时，德拉克早已在维多利亚销声匿迹，并且其最终也因自己的所作所为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末路。

从这点上来说，奥兹华德跟维娜没有直接的仇恨联系。

“祸及家人不是我的做法；况且我不打算把自己的人生困锁于复仇的旋涡当中，视之为一切——更不用说看看维娜你这寄人篱下的样子，混的比我还差点；这也算阿斯兰家的报应。”

嘲笑着，红龙屈指弹在大猫的额头，造成大块的赤红，更惹得后者发出一阵痛呼。

但也仅此而已，他不会在这里杀掉没有参与战争的人。

人们不应忘记过去的伤痛此言不假，可把人生都倾注在仇恨与复仇中的家伙什么都得不到，杀光一切后伴随而来的只有再无生存意义的茫然与空虚。

这样的例子已经看得太多太多。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人生变成一团糟，奥兹华德选择后退一步，跟自己进行和解。去摧毁掉复仇的连锁。

“当然，话虽如此，我也不可能像个死人一样，对阿斯兰家什么都不做。

要是你往后老老实实的，像现在这样活着，倒也还罢了，我还能允许你逢年过节回老家探个亲（虽然哪边都没这玩意），甚至去萨尔贡找找你那些并非阿斯兰的大猫族人，寻个根都行——

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你在维多利亚搅起什么风浪，好像对过去属于阿斯兰的一切有些割舍不下的话……那就很抱歉了。”

望着沉默不语的维娜，奥兹华德伸出手，五指缓缓的刺入对方柔顺的金色发丝当中，随后，正色道：

“不管是你主动的、还是默许的被动；只要被我发现了确实的动作，那么，从你名为黑帮但实则为阿斯兰家保护王储的格拉斯帮开始，我会当着你的面，一个个处理掉他们，还有其他全部尝试拥护你的人——直到剩下含你在内，其余随机的总计四人，正好对应我们这边的四条龙。

而要是你为此心怀愤怒了，也行。无非便是浪费掉基于我的良善才好不容易拥有的这次机会，把幸存者带去地狱罢了。我也就再动一次手，对吧？”

“……很，公平的。判决。”

任由红龙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头上，全然不做任何反抗的维娜轻声说。

“我和他们不一样，对维多利亚的王位没兴趣。

比起生活在那冰冷无情、规矩繁多的宫殿当中，流落于伦蒂尼姆街头，和格拉斯帮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才让我更有家的感觉。”

这会是亚历山德莉娜·维多利亚的真心话吗？

没有读心能力的奥兹华德·阿托利斯并不清楚，但他无所谓。

如果维娜此刻的话语出自真心，并且甘于现状，那么一切都皆大欢喜，由得她去当个混迹街头的黑帮头子，然后一辈子都只能这般活着。

而如果她是因为自己的力量在此刻选择了忍让，但实则仍有二心……这也无妨！

无比渴望的缅怀着过去的地位和权力，却又怎么样都无法取得……望着宿敌的功成名就，相比之下自己却被其压迫的一事无成。

这种让人近乎疯狂的落差感，便是对于热衷权力的瘾君子们来说最大的折磨。

反正只要有名为奥兹华德·阿托利斯的红龙存在一天，那么没有他的许可，阿斯兰就别想得到半点生存的空间！

而他会活很久，很久很久……久到令这些家伙绝望的时光。

“上千年前，带着白狼等部族从萨尔贡迁徙而来的大猫们击败了塔拉与伦蒂尼姆地区的两位龙王，迫使德拉克做妥协的签署了那份评分王权的协议。从平凡的菲林成为了支配维多利亚的阿斯兰。”

“那么时过境迁的千年之后，这次轮到阿斯兰来做出妥协，讨好德拉克了；只有如此，你才能为自己谋求到些毫的土壤——因为这就是你们所亏欠的。”

他这么说着。

“好……只要你不对格拉斯帮的大家动手；我能给你的一切，就算是生命，你都可以拿去。”

她这么说道。

真泰拉亚瑟王传说-切城最后之日 : 6 十六年后的重逢 （宝箱加更一）

“这就是你填的东西？”

眉头紧锁，凯尔希用手指关节轻轻敲了敲新干员入职用的填写档案。

按照她原本的想法，是看这奥兹华德在谈判桌上表现出来的冰山一角力量，加之本就是临时的援护，所以便干脆省去繁琐的体检工作，叫他自己按心情在卓越或者■■里随便选个填进去，哪怕是手涂个都不要紧。到时候她再等之后观察观察就补全其他部分。

结果你看看填的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糊弄东西？嗯？！你这堂堂德拉克大公，享有维多利亚半壁江山的永世王爵，跟那条被莱茵生命改造成萨卡兹的瓦伊凡小姑娘唯一的区别，就是你还真的识字，而认不全字的她就只能在大多数涂涂画画中掺杂极为少量的文字。

但从本质上来说，这两个都会喷火又任性家伙，有什么区别呢？

或许也只有小的那个有人管，而大的这个没人管了罢（恼）

“不给填的咯！”

两手一摊，奥兹华德即刻犟起嘴来，反正也不是当博士那会没得战斗力顶多算握力计算器，现在的他半点也不怵。

这表单凯太后你嫌糊弄我还嫌糊弄呢！就说能不能过罢！

“不，这很好。”

并没有计较红龙的抬杠，凯尔希发出了一声轻哼。

其纤细的指尖轻轻滑过了档案中填写为【医疗】智能的位置，这位罗德岛医疗部的最高管理人嘴角因此扯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不过，就在她拿出笔，准备把表单上其他该有罗德岛医疗部填写的档案完成并之后好扫描上传至公司内部文库时，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从外部以暴力打开。

巨大的力量让金属的门板与墙壁撞击后发出了沉重的闷响，叫对此毫无准备的红龙激灵了一下，差点以为是凯尔希看他的糊弄怒得不行，掷门为号，现在就要启动自己桌子下面的五百刀斧手同红龙大战至宇宙尽头。

不过真相却并非如此。

以暴力推开办公室门的罪魁祸首一手拎着背在背后的大剑，有着一头柔顺的银白色长发和血红色的双眼，对于很多赏金猎人来说几乎算得上怪谈的某位女性正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边。

“……我不是说了今天有事会很忙碌，所以不要来找我吗？斯卡蒂干员。”凯尔希倒是没什么疑惑，倒不如说是多少在她意料之中。

“……我要付钱。”

被称作斯卡蒂的女性并没有直接对猞猁的询问做回答，而是在顿了一会后，自顾自地说道。

紧接着走了过来，目光中只有凯尔希，没看其他任何人，甚至包括是奥兹华德。

而等到来到近前后，脚步立定的她便从自己的挎包里取出了一袋子随晃动而不断发出金属碰撞声的东西，递给了凯尔希。

但看着凯尔希略有不悦的眼神，她想了想，说道：“…我在你办公室门前等了很久了”

像是为自己的行为做了一些简单的辩解

名为斯卡蒂的女性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凯尔希和奥兹华德间原本微妙气氛的同时，却也让气氛往另更为尴尬的方向滑去。

“aha~~”

看到斯卡蒂将那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递给凯尔希，奥兹华德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愉快的鼻音——虽然很意外能在这里看到熟人，但这毫无疑问是令他愉快的事情。

“……”

凯尔希听到鼻音，不由得看了眼奥兹华德，然后又看回了一脸淡漠一幅一切与我无关的表情的斯卡蒂，只得轻叹一声，然后接过袋子，放在了桌子上，以象征自己确实收到了这个季度治疗幽灵鲨的费用。

“没别的事的话，你可以先离开，我这里还有事情。”

凯尔希说道，然后示意房里还有其他人（龙）要接待，你这平日里除了干架外就只会找个浴缸泡着的海里人别来碍手碍脚的打扰她。

“……嗯，还有些事。”

听到绿猞猁的话，像是没察觉到前者的意思一样，斯卡蒂云淡风轻的点点头；旋即把血红的双眼转向了奥兹华德，打量了他一会之后。

“我有去找过你，但你藏起来了。”

十六年前，在卡西米尔跟红龙算是不打不相识虎鲸小姐因为前者说了有关劳伦缇娜（幽灵鲨）的问题，心系同胞的她当即放弃了手头的赏金任务，并在立下还会回去找奥兹华德道谢的承诺后就开始匆匆离去。

当然，由于缺少具体的位置，斯卡蒂第一次并没能找到劳伦缇娜，已经为此花费了几年的她决定先回卡西米尔找红龙再多做询问，尝试用他那所谓的‘看见未来’的能力得到更多的细节；而等到作为卡西米尔赏金猎人界臭名昭著恶霸的虎鲸小姐通过威逼、威逼、以及威逼等手段打听到当年人的消息所以到达卡瓦莱利亚基后，此刻已然时至1087年底。

但众所周知，奥兹华德跟追杀过来的白狼打架是秋天的事情（）

所以来此寻人的虎鲸小姐理所当然的落得了空处，除了失去首领但还是好心接待了她的两位圆桌骑士外，根本就没有红龙的身影——奥兹华德·阿托利斯，你根本不在卡西米尔！你到底逃到哪里去了！

“啊？哦哦！你说那个……这可不能怪我，毕竟我早跟都你说了会藏，你定然找我不到，怎就不信呢？”

花了些力气才想起当年事的红龙不止依旧嘴硬，起手更是同当年遗迹坍塌时忽悠人的如出一辙。

抛开事实不谈，难道深海猎人的你就没有半点错吗？

不过，在经历了这么十数年的陆上生活后，虎鲸小姐已经再有当初的好糊弄；斯卡蒂她全然没有陷入红龙指责带来的困境当中，反倒认认真真，一字一顿的对奥兹华德开口说。

“但我还是抓到你了。”

“抓到我？这话真奇怪，莫非你也变成霸界眷属了？但你明明就是个阿戈尔人，要当也是当深海眷属。”

轻轻摇晃着头，奥兹华德在面色不虞的凯尔希的细小啧舌声中，向眼前的斯卡蒂教训道。

“听好了，虎鲸。我不说这只是你运气才能看到我，真正的抓住，按你的说法，好歹也得是像当年一剑劈到我头上，把受限地形躲闪不及的哥们铲倒在地，这才算数，懂没？”

“……明白了。”

紧接着在下一秒，奥兹华德就感觉到，一阵劲风伴随着破空声从顶上袭来，是剑！斯卡蒂出剑了！完全不顾及这里是凯尔希的办公室以及其主人宛如看中猎物般择人而噬的目光，斯卡蒂一如红龙所说的那样，一剑便对着红龙脑门铲了下去。

但红龙握住了它。

面对力量之宏伟仿佛要分浪断岳的一击，红龙的右爪五指自下而上的死死将之‘咬住’，且不论任由巨剑的主人怎的发力，将双方所在的罗德岛地板压出巨大的凹陷，露出其下线路蹦散的火花……可剑的锋刃仍旧静静停留在奥兹华德额前尺许，再不得存进！

“啧啧啧啧啧啧啧！”

随红龙空闲且缓缓摇动的左手食指，以及戏谑的拟声词。

就像当年那个遗迹内最初见面时所感受到的，但在强度上却增长了数个次方等级的法术公式弥漫开来，来自精神上格外放松的昏昏欲睡感摧毁了她的意志。叫斯卡蒂无法避免的沉浸在了甜美的梦想中好一会，随后才恍然醒觉。

这时，一条晃动的长尾也缓慢却彻底的消失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一时间，只有凯尔希还在和斯卡蒂大眼瞪小眼。

短暂的对视之后，斯卡蒂的目光回落到自己的武器上，看着那段已经微微扭曲、清晰可见五个指痕甚至是指纹的剑身。

“……”

罕见的，斯卡蒂的表情出现了变化，呈现出了震惊的神色。但很快就被她收敛起来。转身、迈步，气势汹汹的杀将出去；直奔那条都已经过去了十六年，却还是半点新招式也不使，没有任何底线可言的卑鄙红龙。

“这样，没问题吗？凯尔希医生。”

被方才交手动静吸引过来一名普通医疗部干员看着斯卡蒂步入流星，左右巡视搜索目标的背影，有些担忧罗德岛会不会在今晚因损伤严重而停摆。

“不用浪费时间理会，那家伙（奥兹华德）终究不是伊芙利特，已经知晓罗德岛对自己重要性的他他会注重分寸，就像方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