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墨
正事办完。校长下午还要赶回上海继续完善软件，因此这顿饭吃的倒也利索，甘梦晨看到辰墨的消息直接请了下午的假，二人这时候都没什么事情，便一起走路回学校，权当饭后消食。
虽然甘梦晨刚刚看似是在开玩笑，但是辰墨能感觉出她说想要潜规则几个的时候至少夹了五分的认真，当下对她的取向产生了一些怀疑。
“你从刚才出饭店到现在，10分钟已经瞟了我不下20次了，我知道主要原因是我天生丽质，但是你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想说？”终于忍受不了辰墨的目光和尴尬的气氛之后，甘梦晨停下脚步把一根手指放在辰墨眼前说道。
辰墨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组织不起语言，只好以最直接的方式问了出来：“我说，甘大小姐，你不会……是喜欢女的吧？”
原本以为问完以后会被打的辰墨没想到听到这个问题的甘梦晨竟然低着头认真思考了片刻。
“严格来说，我不是很挑性别，单纯是喜欢漂亮的，男女通吃。”
甘梦晨小手一挥，表示自己来者不拒。
察觉到自己声音有点大之后的甘梦晨偷偷朝四周张望一番，确定这番奇怪的言论没有引起什么关注之后咳嗽了两声，然后继续道：“没办法，香香软软的女孩子有谁不喜欢呢？把她们压在下面随便玩弄，看着她们羞耻但又毫无反抗能力的眼神和表情，啊……”
看着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甘梦晨，辰墨到洗了一口冷气，他是万万没想她竟然会直接在大街上讨论这种话题。
不过很有趣，辰墨绝顶继续添一把火。
“是不是最好还要把她们绑起来然后用鞭子抽？”辰墨满头黑线地补充道。
“对于不听话的当然要，还可以考虑关小黑屋，还有驯化什么的，我想找一个姐姐给我当马骑已经很久了。”眼见着甘梦晨越来越进入状态，说出来的内容尺度也是逐渐增大，虽然辰墨确实还想跟她继续探讨一下这方面的话题，但这个场合确实不太合适。
“咳——”
被辰墨的咳嗽声惊醒的甘梦晨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容。
不过毕竟是甘梦晨，只是瞬间的慌乱过后便镇定下来：“这是艺术，艺术的事，怎么能说是污呢……”
“你懂的不少嘛……”辰墨神情古怪地称赞道，语气中多少带着点戏谑。
“呵，你也一样，别跟我说你对这些一无所知。”甘梦晨很快找到了反击的点，显然刚刚还跟她聊得开心的辰墨也绝不是什么纯良少年。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同一个意思：“这TM不就是另一个自己么……”
“所以……你实践过么？”辰墨本来想换一个正常点的话题，但最终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本能，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也是一种遇到同道中人的兴奋，何况这个同道中人本身还是个妹子。
“当然了，本小姐可不是某些人只会纸上谈兵。”说完看了一眼辰墨，其意味不言而喻，辰墨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哄着，暂时不告诉她自己的实践可能更加丰富……
看到辰墨并没有露出什么羡慕的神色，甘梦晨的兴致也很快消失，一张俏脸耷拉下来：“唉，两三次而已，跟我想要的完全不一样，没什么意思，后来就没继续了。”
“怎么说？”
“完全没有那种强迫的感觉，花钱找来的嘛，你也懂得，比我老司机得多，配合度太高了，跟过家家似的，况且玩的时候也没有那种反差感。”甘梦晨撇撇嘴郁闷道。
以她的财力，这种事情简直不要太简单，高考完之后彻底放飞自我的她直接花钱找了个大她两岁的学生，照着以前看过的S，M电影虐了几天，却并不能找到想要的快感，即使玩了角色扮演也没什么味道，后来又换了几个人依然感觉一样，只好归因子叶公好龙，不过这个爱好到没有因此而消失。
“嘛，你可以找个家教，等她上门然后直接……”辰墨当然知道这根本不可行，只是随口一说逗一逗甘梦晨。
“做梦吧，不出三天警察就找上来了，我可丢不起这种人，只可惜我装修时候特地准备好的空间的道具。”甘梦晨也不是傻子，这种建议哪可能听不出是随便一说。
“装修？”辰墨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了一间布满各类道具的小黑屋……
“是啊，我那房子地下两层都被我专门设计留出来了，可惜啊，一直没有人享受过，现在只能当储藏室用。”甘梦晨叹了口气，表达着自己的不甘。
“地下……两层？”辰墨的重点却不在这里，他觉得自己可能错误的估计了甘梦晨家的具体财力，能为了这种事情专门留出两层地下室，这得是啥家庭啊。
“唁，还有院子里的露天道具呢，怎么，羡慕了？”甘梦晨也意识到辰墨刚刚关注的点在哪里，压根没有收敛，而是直接继续凡尔赛起来。
这次辰墨没有反驳一一妈的说到最后，小丑竟是我自己。
“这样吧，你如果能给我找来合适的，我可以把我那房子整个借给你用，怎么样？”见辰墨并不否认，甘梦晨干脆直接抛出了诱饵引诱辰墨。
然而甘梦晨却错误地估计了形势，因为这对于已经有了几个女奴的辰墨来说几乎没有任何难度，除了第一个林菁菁之外，其它的都不是收了钱的。
不过现在就露底还是为时尚早，辰墨摆了摆手道：“再说吧，我遵纪守法的，不干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
甘梦晨仔细观察了辰墨的神情，实在看不出有没有心理波动，只好作罢：“唉，不说这个，校长刚才说的那个网综录制，你要去看么？”
“快上课了啊，你有时间么？”
“我们课不多，你社科类的估计更少，再说这种要录很长时间的，他不是说至少半个月么，挑两天去呗。”甘梦晨怂恿道。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你不像是那种会大老远跑到另一个城市就为了看个现场录制的人。”
辰墨想了想，甘梦晨的提议本身倒是没啥问题，但由她说出来就有点奇怪。
“喂，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啊，我是宅了点，但又不是足不出户那种，只是不喜欢跟太多人一起的那种乱七八糟的环境而已。”甘梦晨狠狠地在辰墨后背拍了一下。
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潜台词就是老娘看得起你已经拿你不当外人了，辰墨也不能不识好歹，赶紧抓住甘梦晨准备第二次拍下来的手：“一起去。一起去，不要这么冲动啊，我又不是漂亮小姐姐，虐我没有快感的。”
“去！”甘梦晨的手如同泥鳅一般飞速逃离了辰墨的掌握，然后瞪了辰墨一眼。
二人打打闹闹，很快便回到了学校，此时已经是正式开学前的最后一个周五，高年级的老生们也陆续返校，因此原本冷清的校园里也有了几分烟火气息。
“我晚上要去看一下合唱，你怎么说？”辰墨看了看表，时间还够回宿舍睡一觉，昨天晚上操劳过度，今天又起了个太早，实在是没休息好。
“其实宣传有人替我了，不过那就一起去呗，到时候给我发个消息，我先回去补个觉，今天起太早了。”甘梦晨说着伸了个懒腰，展现出了相当窈窕有致的身材，整个人在阳光的照射下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金光，自然是美不胜收。
好在甘梦晨这个动作维持的时间有点长，辰墨及时收回了有些呆滞的目光，这才没在甘梦晨面前出丑。
二人在畅聊了刚刚的话题之后，关系无疑更近了一步，只不过未见得是朝着辰墨希望的那个方向，因此变得有些微妙。
跟甘梦晨分别后，辰墨连忙掏出手机，给钟翼发了个消息。
“一直在合练，现在刚刚休息下来，准备吃过饭就去比赛场地。”
没过几秒，便收到了钟翼的回复，按照辰墨的要求，她并没有在消息里称呼辰墨为爸爸。
“一直跟大家一起的吧？”
“嗯，都是集体活动，去洗手间都是跟室友一起的。”钟翼的回答好像是在耍贫，但实际上非常认真，她真的特地等到室友才一起去的，为此憋了整整一个上午。
辰墨稍稍松了口气，即使不考虑肌肤之亲，二人在这件事上也已经密不可分。而且按照杨文煜的说法，整件事情的水还不浅。
拿起手机直接设了个五点半的闹钟，然后爬上床倒头便睡。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五点一刻，辰墨的生物钟比较高效，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在想要起床的时间之前醒来，闹钟只是一个最后保险。
合唱比赛五点四十五进场，食堂跟比赛场地临湖剧场是反方向，看时间已经没空去吃晚饭了。
匆忙洗把脸整理了一下头发，辰墨因为不需要参演，因此无需穿军训时统一发的迷彩服，直接拎上谈璐的包便离开了宿舍。
临湖剧场建在位于东西教学区之间的雪阳湖人工岛上，三面环水。二层的临湖餐厅也是学生和老师们闲暇时最经常去用餐的地方之一，一般规模比较大的集体活动都会在此举行。
辰墨独自一人拎着一个女士手包，这种搭配很是有些不伦不类，好在甘梦晨来得迅速，解除了辰墨的尴尬。
“给，晚饭没时间吃了吧？”甘梦晨今天也是一身天蓝色带翻领长裙的打扮，时尚又不失庄重，穿一双乳白色高跟鞋，鞋跟不高，但确实是辰墨印象里第一次见她穿这种不便于活动的打扮。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了一袋面包和一瓶水递给辰墨。
“唔，谢谢。”辰墨接过来也不客气，直接打开包装边走边吃。
“你这个包……不像是自己的吧？”甘梦晨走在辰墨右边，大概落后半个身位，盯着辰墨手里明显是女士的包：“好像你从中午就一直拎着了。”
“啊，我们辅导员的，忘在办公室让我去取，不过后来一直没见着她，就被校长直接叫去吃饭了。”
辰墨含糊地回答了一下，算不得作假，只是隐去了一些细节。
临湖剧场外面此时已经排上了长长的队伍，都是等待比赛的学生，虽然剧场有四个入口，但是仍然不足以容纳上千名学生。
江城大学每一届大概有四千到五千新生，辰墨在医院躺着的时候就分学部进行了一次初赛，而参加本次比赛的已经是经过选拔的连队了。
因为甘梦晨算是宣传部门的工作人员，所以很容易便带着辰墨从侧面的一个小门溜进了剧场。
要想从一大片穿着完全相同服装的人里面分辨出本来就不是很熟悉的一群人简直难如登天。
好在他们的音乐指导是个相当惹眼的存在，辰墨没花太长时间就从人群中看到了一身红色女式西装的崔嫦曦，此时她正保持着惯有的冷冽表情，看着下面列队准备的学生们。
作为钢琴伴奏的钟翼和陈海亮就站在崔嫦曦旁边，辰墨只是跟钟翼不留痕迹地对视了一眼。可能是怕他产生误会，钟翼刻意地拉开了跟陈海亮之间的距离，导致站位稍显松散。
第一百四十八章 合唱
挤过重重人群的阻碍，辰墨终于到了谈璐身边。
“谈老师！”辰墨没有喊得太大声，因为给谈璐取包这件事很有可能跟昨晚的遭遇结合起来，因此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谈璐从座位上直起身子向后看去，很容易地看到了穿着一身便装的辰墨，手里还拿着她的包。
甘梦晨并不想在辰墨旁边过于引人注意，已经提前溜到旁边去了，她的连队没能进入复赛，因此只认识一些宣传部门的同学。
“抱歉谈老师，上午的时候出去了一趟，没来得及给您。”辰墨把包递给谈璐，然后坐到了她身边。
“没关系，谢谢，我主要怕丢了，里面倒是没什么急着用的东西。”
谈璐接过包并没有打开，而是直接放到了旁边的座位上。
“诶，谈老师，你的脚……”辰墨注意到谈璐的脚踝上缠了几圈纱布。
“哦，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在楼梯上扭了一下，所以才没办法自己去取，冰敷了一晚上已经好多了。”谈璐抬起小腿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呼一一第四个上台。”一身火红的崔嫦曦挽着袖子从前面走了过来，她刚刚完成抽签，带着人去外面列好了队伍，根据规定，此后一直到比赛结束，她作为音乐总监并非军训团队成员，都不能再跟随队伍一起。
她走过来却看到辰墨正坐在谈璐旁边，那应该是她刚刚坐的位置，只好又坐到边上一个，辰墨便被二女这样夹在了中间。
其实在钟翼夸赞了崔嫦曦几句之后，辰墨对她的看法已经很有改观．对方应该只是对陌生人比较冷漠，或许是性格如此也或许是自我保护，总之应该不包含什么恶意。
但无论如何。他也没必要去贴这个冷屁股，因此虽然意识到自己占了崔嫦曦的座位，也并没有起身换一个。
“我们上午怎么样？”辰墨只是看了一眼旁边的崔嫦曦，便继续跟谈璐聊起来。
“不太好，王连长有事出差了，他的副连长临时来带的我们，五十一个连队我们排第二十三，勉强在前一半。”谈璐摇摇头，虽然这个成绩不算丢人，但其实同学们的训练都还算认真，应该能拿到更高的成绩才对。
“不过有嫦曦在，我们合唱应该能拿一个好名次。”谈璐笑着抬头看向辰墨另一边正低头看手机的崔嫦曦。
“嗯？怎么了？”听到自己的名字，崔嫦曦抬起头，不过她并没有听到前面的对话，因此一脸茫然。
“谈老师说有你在我们合唱一定没问题。”辰墨借着谈璐的话稍稍恭维了对方一句。
“也别太掉以轻心了，我看有几个连队声乐实力不弱的，我们主要是有自己的伴奏，尤其是钟翼，其实练到后面她一个人都可以了，真的很有天赋的孩子。”崔嫦曦放下手机，言语中满是对钟翼的称赞，但辰墨却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复杂的神情，似乎有些紧张。
“主要看他们发挥吧，你也别紧张，又不是你自己比赛。”谈璐也察觉到了崔嫦曦的异常，笑着安慰道。
“其实我还好，只要他们能收获一个值得自己付出的结果就好。”
崔嫦曦轻笑一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或许因为旁边只有辰墨和谈璐两个人的原因，今天的崔嫦曦似乎没有往常那么冰冷。
比赛很快开始，各参赛队按照事先抽好的顺序依次上台，崔嫦曦逐渐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样子，只是在每一组比赛快要结束的时候，跟谈璐，或许还有辰墨小声评价他们技术上的优缺点。
辰墨对这些基本上是一窍不通，只是听个热闹而已。
很快便轮到了辰墨所在的连队，在登台的时候，辰墨注意到身边崔嫦曦的呼吸声突然粗重了起来。
合唱曲目两首，江城大学校歌和《强军战歌》，前者的旋律以悠扬为主，而强军战歌舴为军歌自然更加铿锵嘹亮，选这两首歌也有突出这个对比的因素所在。
合唱人员到位后，钟翼和陈海亮二人在钢琴前面落座，背对台下，随着指挥抬起双臂，钢琴伴奏的第一个音节响起，合唱正式开始。
“呼——”辰墨听到身边崔嫦曦沉重的呼吸声，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翘起二郎腿斜坐在座位上。
辰墨从座位下面取出三瓶水，照例分给旁边的两人。
这一次崔嫦曦到没有拒绝，借过来之后对辰墨道了个谢，就这么一小会的时间，她的嘴唇甚至有了些许干裂。
“这是不是有点过度紧张了……”辰墨一边拧着瓶盖一边感到困惑，如果是这种心理素质，很难想象她要如何通过一系列考试。
第一首校歌很快过去，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强军战歌的伴奏声响起。
作为军歌，这首曲子是没办法用钢琴伴奏的，因此陈海亮和钟翼二人只需要坐在位置上即可。
顿挫的节奏让原本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辰墨瞬间清醒。
“诶？”辰墨突然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丝凉意，偏过头一看才发现是崔嫦曦不小心把手中的水瓶掉了下去，洒出来了不少水。
“纸巾，给。”辰墨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崔嫦曦，她的上衣和裤子的大腿位置几乎完全被打湿，好在他的衣服料子不错，只是颜色更深了一些，没有出丑。
“谢谢。”崔嫦曦道了个谢，简单擦了一下衣服上的水渍之后起身走出了剧场，应该是去洗手间整理妆容和衣服了。
谈璐看向崔嫦曦的背影，一直注视着她推门离开，看来她也注意到了崔嫦曦今天的异常：“你去看一下，感觉她有点不对。”谈璐说着指了指崔嫦曦离开的那个门。
“谈老师，不合适吧……”辰墨有点尴尬，对方大概率是去洗手间。自己总不好跟着进去。
“没事的，看一眼就行，就当是帮我了。”谈璐指了指脚踝示意自己脚上有伤，实在不方便跟着出去。
辰墨也不好再拒绝，只好起身小跑着从同一个门走出了剧场。
外面仍然有几组候场的同学在练习，很是嘈杂，辰墨左右看了看，并没有找到崔嫦曦的身影，又问了洗手间的位置，过去之后在门口朝里面大体望了一眼，也没有在洗手池附近看到她。
“奇怪了……”辰墨正好也感觉内急，便把这件事先放下，走进了男厕所。
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辰墨却碰到了同样正好出来的甘梦晨。
“诶，这么巧？”辰墨快走了两步上前，跟她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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