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咕陈
在交换完手机号后,石磊提醒道:
“我们在来的路上,看到许多宪兵正往这里赶来,应该很快就到了。你们诊所撤退,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赫拉格无法给出确切的答复,便打给阿撒兹勒的医护人员询问。经过一番交流以后,他挂断电话解释道:
“快了,还有五分钟左右。钟医生,要不你们还是先撤吧。光靠外面这些尸体,他们不敢贸然冲进来。”
石磊以自己为圆心,将精神力扩散出去。纵横交错的道路车水马龙,但成群结队朝这边赶来的并不多。最近的一支队伍,离这里大概两公里。等跑步抵达目的地,下面的患者早就开溜了。
“嗯,那我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你们注意安全,珍重。”
几十名宪兵的死亡,让赫拉格他们生存压力骤减。就算援军抵达,他一个人镇守地下的隘口应该绰绰有余。
“好,钟医生你们也保重。”
说罢,赫拉格持刀转身离去。
石磊给对方套上透明的玉璋护盾,等于多加了一层保险。随后跟其他两人一起,返回停在路边的车上。
德克萨斯发动引擎,开口询问:
“石磊,接下来去哪儿?”
“先离开这里往市中心开吧,我查一下那间宪兵署的地址。”
看到石磊放下手机,她问道:
“你不是答应了那个人要揪出叛徒的吗,去宪兵署干什么?”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既然宪兵署收买感染者,直接找叛徒的上家不是更轻松?他们可是有齐全的名单。”
原来是用这种方式解决的吗?
德克萨斯恍然大悟,觉得他处理事情的方式果然跟寻常人不太一样。
石磊打开手机,从网络上找到一份切尔诺伯格的旅游地图。只消根据进城口的方位,就能找到昨晚哪家宪兵署。
……
与此同时。
切尔诺伯格市区,第三宪兵署。
署长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焦虑到来回踱步。
他今天早上得知劫狱事件后,第一时间带队去旅店老板的旅店。可惜那一家子人,实在跑得太快了。
后来前往阿撒兹勒医生的临时出租屋搜查,没有获得有价值的情报。只能委派手下,花重金悬赏消息。
好在潜伏阿撒兹勒的感染者,收到消息后便很快联系了他。这次去惠灵顿大道,应该十拿九稳。
就算其他署的老家伙察觉出端倪,非要分一杯羹。署长也可以用帮儿子报仇为由,将制作黄金的感染者带走。
算算时间,第三宪兵署的成员现在应该已经到惠灵顿大道了吧?
他们装备精良,武器充足。那些面黄肌瘦的感染者,根本就不是对手。
“哒哒哒。”
忽而,走廊上传来仓库的脚步声。
哒哒的响动宛如鼓点响打,敲在宪兵署署长的心里。
“咔。”
宪兵推开房间,有些气喘吁吁。
署长急得不行,主动询问道:
“怎么样,那个人抓到了吗?”
放眼这片大地,没有第二个人拥有制造黄金的源石技艺。如果能把对方抓回来,一定要狠狠的剥削!
“没抓到那个穿黄金铠甲的人,因为他自己找上门来了。”
署长神态诧异,觉得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
崩铁吊图.jpg
324 直捣敌穴 3K
署长听完下属的汇报,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本来是他派出宪兵,联合城里其他区的宪兵署一起围剿阿撒兹勒。
结果呢,对方居然找上门来了?
大白天的跑到宪兵署闹事,那家伙的胆子这么大吗?
从来只有他们宪兵署抓感染者,哪有被反将一军的道理?
对方是对自身实力十分自信,还是主动来投案自首。想以此来劝自己,放过阿撒兹勒的感染者?
署长昨晚参加酒局去了,就算没有应酬,晚上也不会待在宪兵署。
他对侵入者的模糊印象,来自于儿子小阿列克谢和值班的宪兵描述。
他们说昨晚突然遭到袭击,都没反应过来,被一个能召唤黄金的感染者撂倒。如果正面遇敌,必不可能落败。
对此,署长深表理解。
除了城防军,他们宪兵署在城里就没怕过谁。或许压根没想到,感染者会挑那个时间段劫狱。加上夜晚值班的宪兵精力不集中,被偷袭情有可原。
根据下属描述,那位召唤黄金的感染者本体应该不怎么强。否则也不会穿上拉风的黄金铠甲,保护主要躯干。正面交战,肯定会暴露出许多弱点。
正因为如此,署长才派出署里的精锐前往惠灵顿大道围剿阿撒兹勒。
出于谨慎起见,以及减少人员损失等多方面的考量。他联系了其他宪兵署助战,尽可能的确保计划顺利完成。
但是现在,署长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事态的发展,似乎正在逐渐脱离自己的控制。
“鲍勃,你赶紧把署里所有能战斗的宪兵,都叫到我办公室这里来。”
“是,署长!”
待下属离开后,署长立刻给小阿列克谢打去电话,询问具体事宜。
不多时,话筒里传来慵懒的声音:
“父亲大人,找我什么事啊?”
“阿列克谢,你老老实实跟我交代,千万不要撒谎。你今天早上跟我说的事情,到底那些是真那些是假?”
阿列克谢闻言,觉得十分委屈:
“父亲大人,我骗你干什么?事实就是昨晚我在办公室看电影录像,突然遭到袭击,被压在地面不能动弹。”
“那你连袭击者都没见到?”
“我听说他不是戴了黄金面具么,就算看到也没什么区别吧?”
署长心里咯噔一跳,顿时涌现出难以言喻的不祥预感。
好在鲍勃很快叫来弩手宪兵、披甲宪兵和术士宪兵,守在办公室外。
有下属保护,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你们守在外面,不要进来。遇到有陌生人靠近,主动警告就好。”
署长吩咐完毕,给派去惠灵顿大道剿灭阿撒兹勒的精锐宪兵打电话。
回应他的,是烦人的忙音。
难道双方已经打起来了?
那种情况下,确实无法接听电话。
该死的,得向其他宪兵署求助了。从他们区过来,也需要一定时间。
大意了呀,真是大意了!
没想到有感染者掌握逆向思维,趁着宪兵署后防空虚再次跑来偷袭。
不等他联系其他区的署长,屋外忽而传来宪兵的警告声:
“站住,不许动!”
弩手手持威力强大的机械弩,在走廊这种狭长地形十分占优。只消躲在披甲宪兵后,就能安全的发射弩箭。
“你再往前走,我就攻击了!”
署长一个人待在屋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外面很快响起嗖嗖的破空声。
但音源不是从门口往远处蔓延,而是从远处蔓延到门口的声响。
走廊,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署长关着房门,无法获悉外面是什么情况。但从门缝淌进屋内的血,带来了一个十分糟糕的噩耗。
完了完了,要被儿子给害死咯!
正当署长无比懊恼之际,房门被巨大的力量震开。
佩戴黄金面具的石磊,闲庭信步地走到门口。
他看到门边【署长办公室】的标牌字样,视线投向屋内穿着高档服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乌萨斯,问道:
“你就是这里的署长?”
署长脸色铁青,身体扼制不住的发抖。他从未想到死亡竟然离自己如此之近,哆哆嗦嗦的为自己壮胆:
“你……你想干什么?大白天就敢进宪兵署杀人,真是大胆妄为。难道不怕市长大人,下令全城通缉你吗?”
“通缉?呵。”
石磊进入办公室,十分自然的坐到沙发上,动机不疾不徐:
“你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吗?”
署长本不想接话,但是迫于目前紧张的局势,从心的摇了摇头。
“你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以后怎么通缉我呀?”
“……”
见署长一时语塞,他继续说道:
“其实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你谈个交易的。但是在路上,听到了许多关于宪兵署不好的评价。这让我觉得,似乎没有跟你讲道理的必要了。”
署长闻言,求生欲十足:
“不不不,那些都是诽谤。我觉得,现在就可以讲道理。”
“能讲?”
“能讲。”
石磊这次过来,首要目的是拿到感染者叛徒的名单。在得到之前,肯定不能把署长扎个透心凉。快速清理杂兵,只是起到一个杀鸡儆猴的作用。
“好,既然你说能讲,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讲一讲道理。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我就只有找别人了。”
石磊虽然坐着,却给站着的署长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你们最近是不是收买了几个阿撒兹勒的感染者?”
“是有这么一回事。”
“我需要被收买的感染者名单。”
署长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
他瞥了一眼屋外的三具尸体,从心的回到电脑前,解开密码锁。在调出一份名单文件后,主动起身让位。
石磊一边走进电脑,一边调侃道:
“你确定是这份名单吗?我可是会现场核实的哦。”
“我哪敢戏耍您啊,这个就是感染者名单,不信你可以核实。”
听到署长这么说,他正有此意。当场摸出手机,拨打赫拉格的号码。
没过多久,话筒那边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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