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港综世界抓诡 第225章

作者:我要上三江

陈小虎吐了一口唾沫道:“应该就是这里,赶紧挖吧,等下将这老畜生的骨灰盒挖出来后,拿回去撒到后院的猪槽里面,定让这老畜生死后也不能投胎。”

接下来两人不再多说,揣着心中的恨意利索的挖起坟来。

这两人不知道的是,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片漆黑灌木丛中,突然多了几双眼睛,其中一双眼睛观望了一会,熟悉的朝着不远处的小木屋飞奔而去。

很快,小九就来到了篱笆园中。

它吱吱吱的倒挂在卧室的房门上用双腿不断地蹬着门框,咯吱一声,卧室门被人推开了,陈爱阳一脸阴沉的出现在篱笆园中,他早已穿戴整齐,一手拿着一个手电筒,另一手操起墙边的一把铁锹。

小九感受到了陈爱阳身上的怒意,也不再催促,连忙在前面带路。

即便隔了几百米远,在山风的吹拂下,加上四周空旷无一物,陈氏兄弟此番的干活声和议论声已经传了过来。

篱笆园门口的那头老水牛见状也站起身,一声不吭的跟在陈爱阳身后,只是它浑身漆黑,和这黑暗早就融为了一体,加上也没发出任何声响,是以所有人都忽略了它的存在。

很快,陈爱阳就赶到了土坡附近,他见陈建国的骨灰盒早已被两人挖出,此刻陈小虎正解开裤腰带,立在骨灰盒上方报仇心切的尿了一泡。

陈爱阳举起铁锹,浑身上下气的直哆嗦,憋了好一会才发出一声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手电筒光线照在陈爱阳身上。

陈氏兄弟瞧见来人后,不断没有做完亏心事后的内疚和心虚,反而肆无忌惮的叫骂起来,“老狗,上一次运气好没有打死你,这次还敢跑过来?”

“我们在做什么?当然是将陈建国的骨灰挫骨扬灰了。”

陈爱阳瘦瘦弱弱,手上虽然拿着铁锹,但在两兄弟眼中没有丝毫威慑力。

陈小虎尿了一泡后,轮到陈大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当着陈爱阳的面行这猥琐之事。

“槽尼玛,两个小畜生。”

陈爱阳看得怒火中烧,一时间忘记了两边的战斗力差距,也忘记了先前叮嘱陈爱兵的隐忍和妥协。

他当下操起铁锹就朝两人冲来。

陈小虎捏着木棍,满是轻蔑之意的迎上去。

躲过了陈爱阳的一铁锹后,反手一棍重重的抡在陈爱阳的后脑勺上。

啪嗒一声,陈爱阳眼珠子泛白,毫无声息一头栽倒在地,不一会后脑勺位置就流出一摊鲜红的血迹。

与此同时,四肢还在不停地抽搐。

直接将陈氏兄弟吓坏了。

陈小虎声音中多了一丝惊慌,“现在怎么办?这老狗怎么这么不经打?”

陈大虎为人比他谨慎,他缓缓来到陈爱阳身边,伸出手指放在陈爱阳鼻息下,只感觉对方的鼻息一阵混乱,进气少出气多。

陈大虎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彷徨道:“这老狗怕不是被你一棍子打死了。”

眼看陈爱阳脑袋下的血迹越来越多,两兄弟都有些慌了。

“现在怎么办?”

“先回去再说,找俺爹拿主意。”

两人一人抱着陈建国的骨灰盒,另一人从陈爱阳手中捡起他的手电筒,一前一后慌不择路的朝山坡下跑去。

路过村尾的一处池塘时,两人也没了将陈建国挫骨扬灰的心情,直接连同骨灰盒一起扔进池塘中,一起扔下去的还有陈爱阳的手电筒。

在两人离开后,陈爱阳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头老水牛。

后者低头在陈爱阳身边吸了吸鼻子,又用舌头不断舔陈爱阳的脸颊,试图叫醒陈爱阳,与此同时几只黄鼠狼也从暗处窜了出来,吱吱吱的围着陈爱阳上下打转,也在试图叫醒他。

如此持续了几分钟,陈爱阳好似真的死了一般,原本不断抽搐的四肢也不动了。

老水牛在原地叫了两声后,用嘴巴咬住陈爱阳的衣领,缓缓地向后拖。

在老水牛不多的认识中,只要将陈爱阳搁在卧室中的那张木床上,等他睡一觉,第二天就醒了。

第253章 黄鼠狼讨封,三叔换魂

相比之笨重憨厚的老水牛,一路跟在附近的几只黄皮子好似炸开了锅,它们已经意识到生老病死的可能。

其中一头黄皮子在现场吱吱吱了一阵,转身朝山坡上的树林奔去。

就在老水牛用嘴巴衔着陈爱阳衣领一步步朝着小木屋拖动时,在上方的树林边缘处很快出现了一阵骚动和异响,十多只黄皮子簇拥着一头毛发灰白的老家伙出现在陈爱阳周围。

这头老家伙最显眼的地方在于额前多了一撮白毛。

已然成了精。

白毛冲到一动不动的陈爱阳身边转了一圈,期间用鼻子不停地嗅来嗅去,神色隐隐变得焦虑起来。

它吱吱吱了几声,好似在现场发号施令。

很快就有两头体型稍大的黄皮子跃到陈爱阳的胸口位置,不停地上下跳跃,用下肢踩着陈爱阳的胸脯位置。

若有急救科的医生在这里,肯定会恍然大悟的脱口而出,“这是在做心肺复苏。”

白毛又吱吱吱了一阵,再次分出两头黄皮子离开了大部分,转过身朝着山顶的树林奔去。

就这么来回一打岔的功夫,老水牛已经将陈爱阳的身体拖到了篱笆园门口。

白毛抢先一步进了院中,将虚隐的大厅木门推开,用眼神示意水牛将陈爱阳的身体拖到大厅中央。

紧跟着小九在白毛的示意下不知从哪儿翻出了几根完好无损的香,还有一包火柴。

两只黄皮子手忙脚乱的将香歪歪斜斜插在桌上的香炉中,轮到点火时却遇到了障碍,最后还是白毛见多识广,已经悟透了人类的生活方式,在它的亲手操作下才将香点燃。

另一边,老水牛似乎与黄皮子心神相通,不等它们吩咐,主动将陈爱阳的身体拖进了大厅,横在大厅中央的泥巴地面上。

白毛又指挥着其他黄鼠狼将麻袋中的黄豆叼出来,沿着陈爱阳的身体洒了一遍,依稀看着像一个椭圆形图案。

再然后,白毛神色复杂的目光落在身边的老水牛身上,它原本一双漆黑的眼珠子中竟然冒出了一团幽蓝色的光。

其他黄皮子见状,好似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麻溜的撤退到大厅外,趴在门坎上只敢冒出一个小脑袋,将整个身子都隐藏在门槛下面。

老水牛的眼珠子时不时看向旁边的陈爱阳,神色中仍旧有些焦急。

当它滚圆圆瞪的眼珠子触碰到白毛的那团幽蓝色瞳孔时,整个身子一颤,眼神片刻间变得茫然而恍惚起来。

白毛瘦小的身影在它眼中越来越大,不一会就变成了一头身高一米八直立行走的鼠头人身的怪物,与此同时,老水牛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小,缩小到一只土狗大小。

老水牛好似被人控制了心神,乖巧而僵硬的挪在陈爱阳身体边趴下来,不是平时睡觉的那种趴,而是前肢匍匐在地,牛嘴触碰地面,整个身子完全卧了下去。

白毛瞳孔中的幽蓝色光芒越来越盛,老水牛在不知不觉中被对方完全控制住了心神。

白毛跳到老水牛的脖子上,伸出锐利的爪子,在上面比划了两下,随后刺啦一声狠狠的按了下去。

一划一扯。

坚硬的牛皮被破开了一道手指长的口子,鲜红色的牛血顺着牛脖子缓缓向地面流淌。

与地面上陈爱阳身上流出来的人血渐渐混合在了一起,在由黄豆铺成的神奇图案边汇聚。

先前被白毛指使离开大部分的两只黄皮子此刻也出现在大厅门口,口中各自叼着一些东西。

白毛示意其中一只上前。

这只年轻的黄皮子嘴中叼着的是一根类似植物根茎的东西,名曰龙胆草,它开着美丽的紫色花,可美丽的外表下有一颗苦涩的心。

苦到什么程度咧?

比黄连还苦三分。

龙胆草的茎被称为中药的龙胆,具有泻肝定惊的功效。

然而此刻白毛想要的是用龙胆草来唤醒昏迷中的陈爱阳,此时的陈爱阳由于失血过多,一条命也仅剩下半条,即便此刻叫来救护车也来不及了。

白毛却迫切的需要陈爱阳醒过来,哪怕只苏醒一会。

它示意叼着龙胆草的黄皮子上前,后者将龙胆草递给白毛后一溜烟跑回屋外,和其他聚在这里的黄皮子一般排排坐,同样一声不吭的盯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既紧张又好奇,同时还有几分期待和畏惧。

白毛将龙胆草的根茎嚼碎后喂入昏迷不醒的陈爱阳口中。

忙完这些后再次示意另一只黄皮子上前,这货口中同样衔着一物,体积却比龙胆草大很多,这是一种长在树林边缘的驱蚊草。

驱蚊草不仅能够驱蚊,还能够帮助理气安神。

这是一种柠檬香味的植物,能够帮助进化空气,随着气温的升高,驱蚊草的味道会变得愈发浓厚,从而可以起到很好的安神作用。

白毛将驱蚊草搁在陈爱阳的脑袋边,然后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片刻后,原本已经陷入昏迷中的陈爱阳果然有了动静,他先是手指头动了动,紧跟着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瞳孔依旧有些分散。

白毛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一跃站在对方胸前,将幽蓝色的瞳孔对准了陈爱阳。

当两者的视线对上时,先前在老水牛意识中出现的一幕再一次出现在陈爱阳眼前,他神情一动,瞳孔中满是惊愕,拼命的直起身,想要距离对方更近一些,好让他看得更真切一点。

站在他面前身高约一米八鼠头人身的白毛突然开口来了一句人话,“陈爱阳,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陈爱阳喉咙中不断地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整个人陷入到回光返照的兴奋中。

他脸上不仅没有惊讶和畏惧,反而露出了一丝原来如此的惊喜,在身边驱蚊草的作用下,他的思维难得变得清晰起来。

此时的他心中连翻泛起两个念头。

“原来我还没有死。”

“原来传闻中的出马仙是真的,那本黄家的小册子中记载的事是真的,眼前这只黄皮子竟然在向我讨封。”

“罢了,就成全它一次吧,希望它以后能庇佑我们老陈家,这是我此生最后的一个愿望。”

陈爱阳脸上种种复杂神色最后归于平静,与此同时多了一丝异常的严肃和认真。

他鼓足全身的力气回道:“你是仙,黄大仙,你是我们老陈家的黄大仙,我陈爱阳仅代表我们老陈家嘱你得道成仙,此后庇护我们老陈家的子孙后代。”

陈爱阳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后,思维再次陷入恍惚中。

他拼命的睁大了眼,好似在等待某个传闻中的仪式发生,想要亲眼见证一回。

在他身前,白毛双腿直立在他胸前,原本老态龙钟的五官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得偿所愿的胜利笑意,它歪着嘴无声的发出一连串笑声。

额前的一撮白色毛发再次发生了变故,突然间又多了一道。

整个人也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好似多了一层精神气。

而它身下的陈爱阳,则陷入永久的沉睡中。

白毛在陈爱阳胸脯上回味了片刻,而后低下头,幽蓝色的瞳孔瞅着面前一动不动的老人,已经察觉到对方已死去。

它再次跳上木桌,熟练的抱起上面的香炉,将香炉里面的烟灰洒在旁边一动不动老水牛脖子上的伤口上。

不断流出的鲜血很快就止住了。

再之后,白毛站在老水牛和陈爱阳之间,直立双腿紧闭双眼,嘴巴中一开一合,竟然在念叨着一阵莫名的咒语。

趴在屋外门槛下看戏的一众年轻黄皮子骤然间觉得头皮一凉,屋内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就连天上的一轮弯月也渐渐被乌云遮挡住。

小木屋……黄皮子……一具刚死不久的人类尸体……一具意识尚存的老水牛。

一道由黄豆画成的神奇图案……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外加木桌上一闪一闪不断发出昏暗亮光的香烛。

若是港岛宝莲禅寺的道藏和尚出现在这里,恐怕会惊得叫出声来,这不是他们密宗中的换魂仪式吗?

没想到此时此刻居然发生在距离港岛几千里之外的吉省农村内。

随着白毛口中的咒语声越来越急促,它的两只爪子也开始晃动起来,好似在虚空中拉扯着什么。

原本中了秘法,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水牛此刻竟然拼命的挣扎起来。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

咒语声停了。

白毛神色萎靡的从屋内跳出来,熟悉的钻入旁边的厨房,趴在水缸上咕咕咕的喝起了水。

再之后,随着它的一声惊呼,趴在门槛上围观的一众黄皮子迅速尾随在它身后,消失在夜色中。

陈家墩村尾的小山坡木屋大厅内再一次归于平静。

好似从来就没有人来过一般。

被乌云遮挡住的弯月再次露出了真容,一轮清冷的月光徐徐洒落在门前的篱笆园中。

无声且寂静。

……

陈家墩,陈氏兄弟操着家伙慌张的回到一楼大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