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召唤人不会被卷入事件 第190章

作者:夜下挑灯的猫

  【这下有点麻烦了。】

  话虽这么说,【阳武曲】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

  「为什么会这样?」

  祭礼之蛇·卫吾皱起了眉头。

  在通天塔断裂之处,不存在任何事物。

  没错,【什么东西都没有】。

  「原本应该在这里的食恶之塔去哪里了?」

  【母鸡啊,你得问毛熊的人。】

  嘛,他也不是完全想不到那座塔去哪里了,不过如果真如他想的那样,那么去找也不一定找得到。

  【说起来,祭礼之蛇,从现世往返红世困难吗?】

  「很困难,两个不同的世界之间存在着没有方向和距离感的两界夹缝,红世之徒想要通过必须有抱着强烈意愿呼唤对方的人类才能从红世到现世,返回倒是简单许多,但是那也是因为红世本身就对我们有一种坐标一样的吸引力。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扩充一下知识面。】

  「这样啊。」

  祭礼之蛇·卫吾没有怀疑。

  那么,不出意外的话混沌应该是带着整座塔进了红世。

  那它是怎么做到的呢?靠着被它干掉的那几个火雾战士?

  虽然知晓在作为容器的火雾战士死亡之后,魔王拥有直接临时显现然后死去以及回归然后等待下一个容器两种选择,但是没有实际试验过,他也说不好这种做法是否可行。

  不过无论确不确定,他都没打算在祭礼之蛇自己察觉到之前解释详情。

  毕竟说到底——

  现在在精神层面被痛殴的只有他一个啊啊啊啊!

  ……

  “你是白痴吗?”

  【吽!】

  白色的铠兽撕咬着精神体状态的【阳武曲】,与其足以称之为神圣的身姿截然相反的是祂身上暴戾的凶恶气息。

  那是非常纯粹的恶意,就如同见到了自家小主子被打了的狗一样。

  【阳武曲】在心中这样评价道。

  然后迎接他的就是从光之帝皇战龙口中射出的光弹。

  “你连心灵感应都会的吗?等等,别打了,你也不希望我回头对破军……”

  始源的铠兽如同在标注为纯爱的合集本里面翻到了牛篇的老哥一样,明明脸没怎么变化,却让【阳武曲】感受到一副强烈的猎杀渴望。

  “嚯嚯,连这种知识都已经具备了吗?如果是以重要性获取召唤人的知识的话按顺序应该是底线或者深层愿望,然后是常识性知识,再是个人特有的XP……后面两个顺序说不定要反过来才对。”

  “喂喂喂你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可就要死了诶!怎么说我都是破军他大爸,我死了那小子多少还是会伤心的好吗?!”

  回应他的是光之帝皇战龙的甩尾抽打。

  根据从魔灵石里面收集到的那一点点零碎信息来看,铠兽——尤其是帝皇铠甲的铠兽,帝皇战龙会对应召唤人某一面的放大化。

  所以【阳武曲】现在有点为了未来可能会被自己的好大侄子暴打感到有那么一点点担忧。

  ……

  等待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祭礼之蛇·卫吾决定亲自前去看看。

  “盟主。”

  刚才还只是远远地看着的黑卡蒂看到自己的创造者化作土元素向通天塔断裂处飞去,在发出了一声呼唤之后立刻跟了上来。

  「黑卡蒂,你能够看出些什么吗?」

  并没有劝阻自己的眷属回去,祭礼之蛇·卫吾只是在询问对方能够做到的事情。

  “盟主刚才打断了这座塔,而里面没有东西。”

  「好吧,问你这个可能稍微有一点为难。通知贝露佩欧露,让她找几个精通自在法的红世之徒过来吧。这边需要分析详细情况。」

  “明白。”

  黑卡蒂使用自在法·神谕,将创造神的命令传达给了化装舞会的参谋。

  “我能够问一下,这个地方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真令我意外,你有了执行御命之外的渴求了吗,我的顶之座?」

  “不,并没有。”顶之座否认了祂的话。

  “仅仅只是希望与您多聊上几句罢了。”

  「原本还想说如果你有了更多的渴望说不定是件好事……毕竟无论是红世之徒还是火雾战士亦或者是人类,都是因为感情而显得强大的存在。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我将要创造的新世界里面也存在着更多的你的愿望,黑卡蒂。」

  「我曾见过,此身在怀抱强烈情感之下将我彻底封印拖出两界夹缝的力量。」

  创造神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炎帝吗?他是那么强大的存在吗?”

  黑卡蒂本以为创造神和阳破军是更加平等的关系,毕竟虽然对方看上去脾气并不好,但祭礼之蛇是一位极具包容力的神,就算是那样的狂徒也不是没可能承认对方的欲望。

  但是出乎预料的,炎帝和祭礼之蛇的合作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促成的。

  「先前他在你们面前展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就好像我现在身上的这身铠甲,他就没有在你们面前使用过。而说道这两套铠甲和他曾经与我战斗时……」

  厚重的男声停止了言语,漆黑的眸子望向旁侧。

  风向转变了。

  飞雪燃起了琥珀色的火焰,在轮转的气流作用下以一种规律的气流团展现自己的力量。

  「解说就放到下一次吧,算是次要目标的家伙找上门来了。」

  “交给我吧,盟主。”

  「我需要你生擒,稍微有点麻烦,但是这是必要的。」

  “您无需与我解释,我问询您只是为了与您交流,作为我等崇高的神,我永远会选择追随您。”

  手持着三角的锡杖,水蓝色的火焰在脚底下升起。

  “星呐——”

  像是在咏唱诗篇,神的巫女低吟道。

  数十发水蓝色的火焰光弹转瞬间汇聚,随着锡杖如这帮一样对准的方向激射而出。

  「彩飘·菲蕾丝吗?你会选择成为我的协助者,还是作为我的敌人呢?」

  「选择权在你自己的手上,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别做傻事。」

  透过绝峭的铠甲,创造神的目光穿过气流团,看到了那个操纵着自在法的红世魔王。

【229】虚假重逢

  菲蕾丝是一位身形如同纤细女性的红世魔王。

  她的服饰为深褐色紧身衣,肩膀上有着样式奇异的肩章。

  以铠甲自带的观察系统,创造神看到了对方肩章当中喷射出的气流,在将黑卡蒂的光弹进行绞杀湮灭。

  这套铠甲有着令自己意外的地方。

  几乎是傻瓜式的辅助操作系统,自动建立敌对目标战斗模型的辅助战斗系统,对于气流(风元素)和红世之徒的火焰(火元素)有着奇异重视的地方。

  或许可以作为未来应付天罚神的手段。

  但还是要再看看。

  在这位魔神思考的时候,两位红世魔王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约翰……”

  在菲蕾丝的呼唤声中,名为伊非露娜的自在法被最大化发动了。

  这个含义为下界之风的特殊自在法严格来说是一个用于辅助战斗的自在法,其作用正是从身上的肩章当中产生并且操控带有自己气息的风。

  风拥有攻击性和误导敌方判断能力的效果,即便黑卡蒂具备了挨中几下就足以将她完全击溃的攻击力,也只能与她进行缠斗。

  “唔……”

  黑卡蒂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了些许焦躁。

  为什么那么顽强呢?

  明明面对的是盟主。

  明明在做的事情是违抗御命。

  用风暴包围整个战场并且不断发动近乎偷袭的菲蕾丝,让这位曾经经受过失败的巫女小姐想起了糟糕的回忆。

  那是在这个世界的数千年前。

  自红世而来的徒们追随着漆黑的神。

  伟大之神回应了追随者们的愿望,决定创造红世之徒的乐园——大缚锁。

  神是伟大的,宽容的。

  也是天真的。

  他允许被红世之徒们视作道具,由堪称叛徒的一部分红世魔王们培养出来的容器——火雾战士的加入,希望他们也可以在那乐园当中获得幸福。

  但——

  结局是神被道具们放逐了,乐园在建成之前就迎来了崩毁。

  而现在,在顶之座·黑卡蒂的眼中,彩飘·菲蕾丝的身影逐渐与那群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也要破坏御命的道具重合了。

  自在法·艾斯特之星,这严格来说是顶之座唯一掌握的攻击性自在法,也是能够将她力量完全发挥的自在法。

  表现上仅仅只是创造出数十个水蓝色光弹,然后发射出去进行攻击,与使徒们几乎人人会用的炎弹没什么区别,但是其本质上是经过压缩过后的性质比起火焰更接近另外某种事物的能量弹。

  不过,无论这个自在法的攻击力再怎么厉害,也确实很难击中具备高机动性的菲蕾丝,这是事实。

  尽管力量强大,对于战斗却并不算擅长,黑卡蒂在思考对敌手段方面明显比起菲蕾丝要慢上一拍。

  所以,她也没能注意到,包裹了她们两个的气流场,逐渐地将原本处于“观战席”的祭礼之蛇·卫吾卷入。

  当然,本人是有注意到这一点的,但是该说是想测试铠甲的力量还是说看不上对方的这点手段,祭礼之蛇·卫吾对于对方的这点小动作毫不在意,甚至还主动接近了。

  【劳驾给对面打趴下,我这里已经准备好了。】

  【阳武曲】的话语在脑海中回响。

  准备好了?什么东西准备好了?而且给对面打趴下指的是让我演一下被打倒的样子,还是说要直接击溃对方?

  虽然因为中文的博大精深陷入了纠结,但是菲蕾丝的攻击目标从黑卡蒂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这件事情是显而易见的事实,肯定着同胞们欲望的创造神不至于无视。

  充斥着自身气息的风造成的战场就如同让隐匿性大幅提升的草丛,时时刻刻躲在里面的菲蕾丝随时可以作为气息遮断A的刺客发动突袭。

  而且因为自己能力的原因,本人还是远程法刺。

  当然,防御力也非常符合自身定位,非常的脆弱。

  某种强烈的束缚感从体表传来,紫光闪烁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菲蕾丝的胸口。

  沉重如同攻城巨锤的攻击一瞬间击破了她,意识短暂的丧失,自在法·伊非露娜自行中断,整个人从半空中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掉了下去。

  「力量上倒是还算不错,用自在法加持的话应该还能有所提升。不过我出手稍微太急了吗?是不是应该被打倒会比较好?」

  还是没想明白【阳武曲】的意思,但是都已经做到了这地步,气氛上面都到位了,不动手就不礼貌了。

  绝峭元素在手部汇聚,势大力沉的一拳猛地砸下。

  琥珀色的火焰燃起,强烈的风暴席卷,但是并没有攻击祭礼之蛇·卫吾,而是卷走了菲蕾丝。

  「危急时刻清醒过来并且逃走……不,是被救了吗?」

  在紫色铠甲的眼前,一位短发少年抱着重伤垂死的彩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