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系
而周防诚……
“我大老远的来一趟，就是为了看他们的脸色？”
“那我不成跪着要饭的吗？”
“这……”
王子殿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在下，周防诚。”
周防诚这么说着，脱下了兜帽，露出了自己的双眼。
那是一双没有眼瞳的，纯白的眼眸。
第五十三章 开他水籍
雪花轻盈的落了下来，慢慢盖住了眼前这满目疮痍的世界。原本充斥鼻腔的血腥味，无声无息中淡了许多。
大蛇丸伸出白皙的手掌，接住了一小朵晶莹的雪花。可雪花却在她的体温下，很快化成了点点雪水。
“一年又要过去了……”
“雪啊，你也忘记了自己的颜色吗？”
这个略显文艺的问题，无人回答。
以前在木叶的时候是如此，到了晓组织之后，也是如此……大蛇丸突然感觉很无聊。
无论是在木叶还是晓组织，她呆着都没什么意思。
要不是他的命令……
纲手和自来也跟她的关系的确很好，可一旦她开始跟两人说起自己的研究，自来也这个笨蛋眼睛里立刻就会转起圈圈，甚至会直接昏倒。
真是无聊……好想快点结束眼前的工作，回到实验室里去啊。
大蛇丸这么无聊的想着，远处突然传来一连串极为激烈的喊打喊杀声。持续了十几秒之后，耀眼的火光在纯白的雪色中燃烧了起来。
“是有人攻破了某些大户人家吗……这么快？”
晓组织攻破水之国王都的过程非常顺利——无论是怎样的勇士，在亲眼目睹佩恩一击将整个近卫军团直接蒸发的威势之后，都会哭泣的如同一只被踩到脚趾的屁精。
这样的敌人，绝不是他们这样的普通士兵可以战胜的。
很巧的是，守城的忍者也是这么想的。
因此在击溃了一些没能看到惨状的护卫之后，晓组织便轻易的杀到了水之国王宫前。
首领佩恩连飙垃圾话的机会都不给水之国大名，直接取下腰间的爱刀阎魔，将对方的首级斩下。
大名既死，众人无不慌乱。
晓组织的主要成员们甚至懒得再动手，任凭这次和他们一起来的马仔冲入人群中，开始疯狂屠杀宫廷中那些所谓的贵人。
原来，贵族们也会流血，也会死。
被刀剑及身的时候，也会吓尿裤子，并且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他们和我们没什么不同。
动手的叛忍们这么想着。
发动了一次超·神罗天征的佩恩并没有阻止喽啰们的暴行，直到喽啰们将大名一脉杀了个大半，他才命令喽啰们停下，让他们冲进水之国的府库中，去有秩序的抢劫那些金银，以及各类文书。
现在毕竟不是电脑时代，纸质文书仍然是绝对的主流。而且此时正值年末，秋收已过，各级地方政府送上来的赋税大半正堆积在水之国金库中……
喽啰们既畏惧佩恩的力量，又渴望那些金银，因此分外卖力。只花了几个小时，就将里面彻底搬空。
——叛忍也是忍者，他们天生就对情报无比重视，有一定的情报辨别能力。佩恩的命令虽然简单，但他们还是知道如何在最短时间内，拿走最有价值的文书情报。
将这些一个国家中最重要的东西全部搬空之后，忍者们开始了快速的整理工作。
再过一个小时，忍者们就会离开水之国王都，前往另一处筑城。
是的，自始至终，晓组织也没想过，将水之国王都作为自己的新据点，他们选中的是另一基地。
这次之所以特意跑来水之国王都骑脸输出，一方面是为了一口气吞掉水之国的金库。而另一方面……给水之国一点乐子。
水之国再烂，那也是一个完整的国家，还是一个工业国。因为种种考虑，佩恩决定在水之国建立一个小型国家——还不是被某个好师弟给逼的。
这货运营太厉害，在他的逼迫下，另外四个忍村都在玩命的增加自身实力。一开始佩恩对自己很有信心，可交过几次手之后，他发现要是再这么过几年，恐怕攻守之势异也……
所以在接受了波风的建议之后，他才有了这次行动。
但这不是他挑战一个完整水之国的理由，他释放一次超·神罗天征，也是异常的吃力，不可能短时间内多次释放。水之国玩袭扰战术的话，他也会非常被动。
——可要是水之国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国家呢？
水之国这么大，就容不下两个水之国大名吗？
想来，相比起入侵者晓组织，两个大名更讨厌的应该是对方。
在短时间内，佩恩杀不光城内的大贵族们。但两个水之国大名要是自杀自灭起来……
无论怎么说，成员只有数千人的晓组织，人数还是太少了，不可能统治这个庞大的工业国的。而且佩恩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各国的尾兽而已……
与其说是对水之国动手，倒不如说是想要断掉雾隐回血的渠道。
怀着这样的想法，晓组织才组织起了这次怪异至极的作战。
因为时间仓促，为防被其他忍村的高手们堵住。谨慎的佩恩决定在搜集够所需之物之后，就立刻离开。
在这种情况下，晓组织自然不会屠城劫掠。
他们没时间，也没必要——国库可比穷鬼们肥多了。
而城内大户人家以及街面上的游手青皮，也因为被佩恩吓到了。所以这座古老而繁华的都市，在短时间内陷入了人人自危，闭门不出的状态。
可现在……
“在利益的驱动下，终究有人开始无视生死了吗？”大蛇丸这么想着，又突然觉得有点奇怪，“那些胆敢动手的青皮，一向是恃强凌弱的。如今近卫军团完蛋了，他们的目标难道不应该是那些弱小的百姓吗，怎么会……”
正当大蛇丸心中疑惑不解之时，只见波风骑在一条大蛇上，朝着她悠悠而来。
波风神态悠然，甚至还在吹着笛子。但大蛇丸很快就发现，这听起来悦耳的笛声，竟然是一门超大范围的幻术。
因为范围过大，这门幻术的平均威力实在是不怎么样。基本上只要是忍者，意志也比较坚定的话，都能主动从幻术中挣脱出来。
不过大蛇丸很快就意识到，这门幻术并不是对忍者用的……它是对整个王都里的老百姓用的……
她在勾动城中老百姓的怒火。
贵物们从不干人事，大蛇丸不需要去打听，就知道老百姓心中到底压抑了多少愤怒和不甘。
在有近卫军团，以及大名的情况下，这份怒火毫无意义。然而……
当这份火焰开始燃烧的时候，便会内库锦绣烧为灰，天街踏尽公卿骨罢……大蛇丸毫无征兆的想起了周防诚无意间念过的半首诗——这个王八蛋，就算念诗也只是念半首，真是急死个人！
大蛇丸回忆着和那个混蛋的交谈，嘴上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无机质。
“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当跳出了所谓的感情干扰之后，大蛇丸立刻发现，世上绝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毫无意义的。
就算和周防诚一起，呆呆的看着头上的万千星子，也比去关注那些俗事有意义。
人类总是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犯同样的错误。再过一万年，也不会改变。
然而星空是如此的浩渺无尽，让人忍不住生出探索的欲望——周防诚曾说，有朝一日要去星海的那头看看。可星海的那头，又是什么呢……
“当然有意义！善良从不弱小，弱小的只是我们！”
波风停下了吹奏，明显戴了美瞳的眼睛中闪烁着的是坚定的意志。
“哪怕只是前进一厘米，哪怕明知道我们会失败……我就是要告诉所有人，所谓的贵族，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当我们愤怒的时候，他们也会瑟瑟发抖！”
“就算强如神明，也会从天上坠落。然而这份心情，无论过去多少年，它也不会熄灭！”
“后来人会知道，后来人会看到……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理想主义者么。
罢了。
大蛇丸无所谓的用小指绕了头发，准备离开。
她之所以一直站在这里，哪里也不去，就是为了确保某人能够逃出去——她所站立之处，正是王宫逃生密道中段的上方。感知力强大的忍者，只要掌控了这里，就可以确保只有一个大名继承人能逃出去。
而刚才，正有一个狼狈至极的家伙，往外逃去……
这注定是一个无聊的工作，还不如和角都一起去国库里抢金砖，或者去水之国大图书馆里转转。
不过大蛇丸还是主动接下了这个任务。
“星海的尽头……到底是什么呢？”
她也很想知道。
……
周防诚盘坐在照美冥的床上，他无视了旁边那只贴着自己名字的大熊，以及它身上的累累床上，而是默默地调整着自己体内的查克拉以及状态。
在他的计划中，接下来他是不需要战斗的。
可世间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之前御前试合的时候，他都准备好和带土既分高下，也决生死了，可那家伙竟然润了……这个世界里的存在，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所谓的NPC，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以及喜怒哀乐的。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之前那样的幺蛾子，周防诚决定给那些未来要出场的家伙，一个巨大的惊喜。
……不是榴莲。
是仙术炸弹。
远在初次和长门交手之前，周防诚就已经在琢磨未来的道路。
零尾很好的解决了他部分问题，但还不够。
所幸近期周防诚点数剧增，而且又获得了很多强大且充满禁忌的知识，三代和自来也那边的理论依据也获得了巨大突破，这才勉强完成了他预想中的仙术炸弹。
——三代和自来也可不是真的天天在摸鱼和钓鱼。
这两位经验极为丰富的长者，可一直在帮他进行理论突破。
仙术炸弹的原理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自然能量入体之后，如果不能控制的话，会让忍者在短时间之内被石化。
在佩恩一战中，鸣人就用这招废掉了长门的饿鬼道分身——饿鬼道理论上什么能量都能吸，但这份吸收显然不是没有上限的。
仙人模式的关键点就在于，如何平衡自然能量和自身查克拉。但周防诚本身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如果强行修炼仙人模式的话，只会变成石头……可周防诚的血继可以直接创造内脏啊！
他的血继甚至可以创造大脑。
只不过大脑这东西，如果被外敌毁掉的话，应该没人来得及给他换个新的——但不管怎么说，这些内脏和大脑，跟周防诚原版是一模一样的……
那么这样的复制体中，是不是可以凝聚出查克拉？
三代和自来也的研究答案，是可以。
理论上被复制出来的躯体不仅能自我创造出查克拉——虽然数量相当少，更可以直接接受周防诚的查克拉灌注。
毕竟两边其实是一个人。
接下来的工作就简单了。
周防诚只要用幻术创造出一个自己，然后在其体内灌入大量的查克拉，让他不管不顾的直接吸收世界中的自然能量。
在毫无控制的情况下，这具被创造出来的分身百分百会被石化。
可在那之前，注定会有一个小小的空档。周防诚要做的，就是在那个空档到来的时候，引爆掉自己的分身……那些被吸引而来的狂暴自然能量，自然会毁灭眼前的一切。
忍者修炼修炼仙人模式，永远是小心翼翼，生怕一口气招来太多自然能量，自己控制不住，而周防诚则完全反过来。
当然，敌对忍者也不傻，能吸他人能量的忍者本来就少，更别说还傻乎乎的去吸自然能量……但如果对象是高达或者尾兽呢？
尾兽和高达说穿了都是查克拉产物，查克拉产物是天外来客，和自然能量为代表的仙术体系本来就有冲突。两者冲撞之后，结果非常精彩。
周防诚将其大概概括了一下，其效果约等于切嗣的起源弹。
其爆开一瞬间的威力相当强，反正富岳的高达抗的很艰难。
更要命的是，自然能量被打进高达之后，它特么和查克拉是不断互斥的，并且难以排除，差不多就相当于起源弹的胡乱缝合效果……
仙术炸弹，无论在战术层面还是战略层面，都可以说是相当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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