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ghtmare
切尔诺伯格?那不是乌萨斯重要的工业城市之一吗?它怎会变成现在这副衰败模样?
神提到“感染者寻求道路的起点”,难道说,是感染者引起的动乱?
一时间,费奥多尔心中生出许多种想法,他在努力整顿思绪。
“我的朋友,您是指···这幅景象是感染者造成的吗?”
听到费奥多尔的话语,那道漆黑的影子反问道。
“难道您觉得,那些感染者真的有能力突破集团军与无数军警的防卫,正面拿下一座移动城市吗?”
费奥多尔如梦方醒,他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明白了,感谢您的提醒,我的朋友。”
作为一国之君,费奥多尔很快就理解了林何话语背后的含义。倘若没有贵族的勾结与默许,就算是十个整合运动,也难以攻陷乌萨斯的大型移动城市。
费奥多尔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却被林何打断了。
“和我一起走走吧,我的朋友”
祂做出邀请的姿势。
费奥多尔不敢怠慢,他点了点头,恭敬地跟在林何身后。
就这样,两道身影向前走去,他们行走在破碎的道路上,将无数的画面尽收眼底。
林何挑选的地方是一片住宅区,这里曾经无比繁华,现在却因为战争化作废墟。
费奥多尔走在废墟上,他嗅着陌生的硝烟味,觉得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在费奥多尔看不到的地方,他的人民正在受苦,可如果不是神明提醒,费奥多尔甚至一无所知。
当他们走过一座倒塌的房子前时,费奥多尔弯下腰,他拾起一个破碎的相册,相册中是笑容灿烂的一家三口。
这户人是乌萨斯的千千万万分之一,可现在,他们又在哪里?
费奥多尔觉得自己的胸膛在隐隐作痛,他想拯救乌萨斯,可是某些人却只想将它拖入战争的泥淖。
继续往前走,这位皇帝心中淤积的愤怒就越浓烈,他看到一处又一处断壁残垣,他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感受正在死去的切尔诺伯格。
毫无疑问,那些感染者,那些政客正在杀死这座城市。
如果可以,费奥多尔想要立刻行动,他该立刻回到圣骏堡,去吊死这些知情不报的弄臣,然后命令附近的集团军平定动乱,让乌萨斯的人民得到和平。
但是费奥多尔忍住了,他知道,神灵必有深意。
果然,在道路的尽头,那道漆黑的身影停下了脚步,祂问道
“我的朋友,您是否听说过博卓卡斯替”
“又或者说,【爱国者】?”
博卓卡斯替,那位军队中的传奇,曾追随过先王的纯血温迪戈?
正当费奥多尔这样想着时,他察觉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声音。
“咚,咚咚”
不知何时开始,大地开始有节奏的颤动,像是某种庞然大物在移动身躯,费奥多尔眺望远处,却看到一队身着重甲的士兵自道路远方列队走来。
“难道说?”
费奥多尔不可置信地睁大眼,难道那位军中的传奇并未死去,他依旧活跃在乌萨斯的国土,甚至说···他依旧在为着什么战斗吗?
第九十一章:皇帝与爱国者的会面
作为泰拉大陆的最后一位纯血温迪戈,爱国者的寿命极其漫长。在他年轻时,他带着族群出走王庭,来到了乌萨斯这片土地。
自此,整个温迪戈族群便将乌萨斯视为第二个祖国,无数族同胞为它戍边,埋骨于无名边界,死于同异种邪祟的厮杀。
当他们逝去时,有些人甚至连一块石碑,一个姓名都不曾留下。
即便整个温迪戈种族为乌萨斯贡献至此,他们依旧未能得到应有的身份。
温迪戈部队被视为不详而野蛮的食人魔部队,给予各种污名和不公待遇。作为他们的领袖,乌萨斯最为出色的指挥官之一,即便爱国者战功赫赫,他也只能官至大尉,再无机会晋升。
对于温迪戈所遭遇的这一切,爱国者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毕竟,这片土地收留了无家可归的一群人,他理应对这个国家保有热爱。
当这位温迪戈老了,染上源石病了,甚至就连自己的儿子也因反对歧视源石病而被迫害致死时,博卓卡斯替这才意识到,乌萨斯这个大帝国正在犯错,它在割裂一个国家,用矛盾掩饰矛盾。
这行不通,博卓卡斯替明白,当一种矛盾因为过于好用而被无限制的用来为那些政客兜底时,社会上的各种问题便会一股脑的被这种矛盾遮掩,直到一切退无可退,矛盾爆发,帝国灭亡。
无论是为了自己死去的儿子,还是为了这个国家遭遇不公的人,又或者说为了博卓卡斯替脚下这片广袤的土地,他都该做些什么。
于是,在某个寒夜,这位纯血温迪戈举起叛逆的旗帜,他带着昔日部下,远走极北学院,踏上了名为【爱国者】的道路。
在切尔诺伯格,爱国者带领的部队正在行军,他们沉默不语,步伐整齐,军纪严明。
作为最接近正规军的部队,爱国者严格要求下属,绝对禁止伤害平民,违纪者将被吊死。在这位老温迪戈布满伤痕的身躯下,隐藏着一颗柔软善良的心。
也正是他的命令,使得爱国者负责的北城区成为少有的安全区,许多流民拖家带口来到这里,他们知道那些穿着重甲的盾卫不会伤害他们,有一段时间,盾卫还向幸存者发放食物。
道路旁站着两道身影,那是林何与费奥多尔,林何利用源石技艺遮掩了两人的行踪,这样,费奥多尔可以更为清晰的看到爱国者部队行进的模样。
“他们很有力量”
这是费奥多尔给出的评价,这支部队比一些早已腐败的贵族军队要强上不少。
正当费奥多尔还想再继续观看行军时,他的目光被几名士兵吸引了过去。
在几十米开外,一位正在行军的白袍士兵被从队伍里抓了出来,几名盾卫围住了他,发出愤怒的咆哮。
“他‘乌萨斯粗口’的,大尉是怎么命令的?绝对禁止伤害平民!”
那位白袍士兵想要开口辩解,却被迅速按倒在地上。
手起刀落,没有任何犹豫,一名盾卫将违反纪律的士兵处死,然后所有人归队。
在此过程中,除却士兵本人,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这支部队的纪律观念已经深入骨髓。
“爱国者不伤害平民,他加入感染者,仅仅是因为,他认为乌萨斯错了,而这种错误必须有人指正。”
“所以,他来了。”
听到神祇的解释,又联系眼前的这支部队,费奥多尔已然能够想象到爱国者的形象。
有时候,费奥多尔总是苦于身边没有忠臣,他厌恶小丑弄臣,却又找不到值得托付的臣子。
“大尉,这样的一位人物居然只有大尉,他曾追随过先皇,打了不知道多少的仗。”
这位皇帝有些懊恼,自己居然错过了一位真正的爱国者,他想要做些弥补,又或者说,他想要同爱国者对话,即使这位温迪戈已经走上了与乌萨斯为敌的道路。
“咚——”
自远处,震动的声音越发剧烈,缓缓地,一道高大的身躯撞入费奥多尔的视线中。
那是一道如峰峦般雄伟的身姿,他穿着磨损严重的乌萨斯旧式战铠,手上的巨戟早已不复锋利,九名盾卫围在他的身侧,却让费奥多尔有种直视千军万马的错觉。
“我的朋友,我能和这位爱国者聊聊吗?”
费奥多尔明白了,这场切尔诺伯格的暴乱不过是政客贵族的阴谋,他们在谋求某些更为深刻的东西。如果有谁能够立刻减少切城平民的伤亡,恐怕就只有这位爱国者。
林何点了点头,他轻轻打了一下响指,缓缓解除了源石技艺。
缓缓地,正在行军的温迪戈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看向道路旁。
在那里,微弱的光线彻底消失不见,黑暗在弥漫,风还未吹起便已止息。
“踏,踏,踏————”
毫无征兆的,一个又一个脚步声传入耳中,清脆有力,那是军靴踩在地面发出的声音。
接着,出现了一位穿着军大衣,手中拿着猩红军刀的内卫。
“踏,踏——”
一位,一位,又是一位。
脚步声越发响亮清晰,在爱国者的视线中,不断地有内卫从阴影中显现身形,那些内卫呈两排站立,他们将军刀握在手中,巍然伫立。
一名内卫可以摧毁一支精锐小队,能够令王公贵族感到胆寒,那么,十名内卫呢?
当最后一名内卫走到队列,所有的内卫一同拔刀,他们抽出象征着乌萨斯意志的弯刀,高高举过头顶。
只有爱国者能够看到这幅画面,他的士兵在前进,而爱国者却停了下来,于是,他身旁的盾卫也一同停下脚步。整支部队在缓缓停下。
这位纯血的温迪戈抬起头,他将目光投向内卫队伍的最后一列,他下意识地绷紧身躯,收起战戟。
这幅场景,几十年前他曾见过,在授勋大会上,在圣骏堡里。
忽然间,这些内卫将刀归鞘,他们恭敬行礼,如同在期待一位伟大存在的到来。
在队伍的最后,在内卫拱卫的中心,缓缓出现一位金发男子,他穿着玄黑制服,目光锐利,他是有国王般的威严。
“您是···”
爱国者开口,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紧。
第九十二章:最强的爱国者
正在行军的整合运动成员纷纷停了下来,他们齐刷刷扭头看向一个方向,在那里,伫立着一位纯血温迪戈,那是他们的领袖。
“您是······”
爱国者注视着那道威严的身影,他看着那位金发男子,意识仿佛回到了过去。
几十年前,爱国者曾与他的同僚一同伫立在圣骏堡的乌萨斯广场上,抬头看向那条漫长的金色通道。
那时候,也有一位金发男子伫立在远方,那道身影更加苍老,却也更加霸气。
那是乌萨斯的先王,他为每一位乌萨斯的英雄授勋。
而现在,又有一位更加年轻的身影站在了爱国者面前,这让他有种宛若隔世的感觉。
就好像,那位仁慈的先皇复活了,他将用自己的手再次掌握整个乌萨斯。
在爱国者面前,费奥多尔挺起胸膛,他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威严而英气。
他绝对不能失了皇帝的威仪,要知道,他身旁的这些内卫可都是那位慷慨的神灵创造出来的,如果费奥多尔丢了面子,就相当于自己的这位神明朋友丢了面子。
想到这,费奥多尔暗暗捏了一把汗,即使是第一次参加杜马,与那些老贵族对峙都没能让他这么紧张过。
对了,那位博卓卡斯替曾是先王的部下,他集结在先皇的旗帜之下。如果是那位视乌萨斯如双手的皇帝,他会表现如何?
乌萨斯的皇帝镇定下来,他自内卫两旁穿过,步伐缓慢。当他走到尽头时,末尾的两名内卫递上王冠与利刃。
费奥多尔顺势接过,发现它们比乌萨斯皇室的器物更加华美精致。
这位皇帝戴冠,将利刃握在左手,他浑身散发出某种无法言说的神圣气息,就好像,他将整个国家握于手掌。
最后,他在博卓卡斯替身前一米的地方停下,费奥多尔抬起头,注视着爱国者带着头盔的脸庞,而爱国者则缓缓低下了头颅。
“······我王”
他已然认出了这位乌萨斯皇帝,他将乌萨斯作为第二故土,那么乌萨斯的皇帝便是爱国者的皇帝。
在爱国者的身旁,那些盾卫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他们并未看到任何画面,只见大尉恭敬欠身,可是即使面对那位领袖塔露拉,爱国者也从未低头。
一时间,这支队伍产生了些许疑惑,却并未有人开口,他们只是随爱国者一同伫立。
费奥多尔并非没有见过温迪戈,那些温迪戈大多是粗犷而狂野的存在,可是在爱国者身上,费奥多尔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这样的因素,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比钢铁更为顽强的意志。
“您的銮驾,怎会至此?”
爱国者开口,他的声音沉稳有力。
在他看来,即使是集团军的高速战舰出现,也比乌萨斯皇帝的到来可能性更高。可是费奥多尔的确来了,他就站在爱国者的身前。
这是幻象,还是那些疯癫痴愚术士的源石技艺?
“博卓卡斯替,帝国的北境几何寒冷?”
“博卓卡斯替,感染者的处境可有改善?”
“博卓卡斯替,乌萨斯的明天可否光明?”
费奥多尔并未回答爱国者的问题,可他的话语已经亮明了自己的态度。
于是,博卓卡斯替明白了,新皇为感染者而来,新皇为乌萨斯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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