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ghtmare
温迪戈发出磐石般的声音,他望向这些叛军,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下一刻,他握住战戟,手臂上的肌肉紧紧隆起,用尽全力将它投掷了出去。
就连空气也被切开了,这把神兵利器发出音爆的声音,那阵声响近乎龙吟,轻易洞穿一具又一具的叛军。
温迪戈将要进军,而那些贵族的邪恶在他的戟尖前节节败退。
他就是这般伟岸的存在,倘若乌萨斯存在错误,他就站在公义那一边,向着乌萨斯的邪恶发起反叛;倘若乌萨斯行至正确的道路,他就与他的王站在一起。
“来!我将进军!”
爱国者猛地抬起左手边的巨盾,他每一步踏在地上,都会将地面踩的颤抖。
没有任何人敢于阻拦爱国者,盾牌会被贯穿,人墙会被粉碎,就连那足以撕裂巨型驮兽的火铳,也只能在爱国者身上溅起微不足道的火星。
“不,不,这怎么可能赢,这怎么可能赢啊!”
一名士兵被吓得冲昏了头,他发出凄厉的惨叫,一把推倒自己的同伴,然后朝着冬宫的大门外逃跑。
几名参与叛乱的百战先锋颤抖着举起武器,他们是帝国的精锐,他们接到大贵族的命令,无论如何都要在此拦住爱国者。
只是,萤烛之火,怎能与日月争辉?
爱国者冷漠地举起巨盾,猛地一撞,爆发出强大的力道,将企图阻拦他的可怜虫悉数撞倒。
而后,他便走上前去,每一次踏足,都会踩爆一名士兵的头颅,剩下的百战先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想要挥动武器同爱国者抗衡,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无往不利的乌萨斯弯刀甚至没能刺穿爱国者的护甲,他们的挣扎显得如此可笑。
这位温迪戈伸出手,令最后一名百战先锋的脊椎发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
当他穿过这道防线时,整个大厅都淌满了鲜血,无数的尸体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爱国者缓缓拉开了大门,门外自以为安全了的贵族们发出绝望的惊呼。
“怎么可能,明明···明明有足足一百人的队伍给我们断后,他一个人就···”
一名贵族惊恐的睁大眼,他瞥向附近的同伴,发现他们脸色惨白,那股神气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渗透进骨子里的恐惧。
一场屠杀,就要开始了。
当爱国者清剿贵族时,费奥多尔正在侍从与赫拉格的护卫之下,从冬宫的一条密道往外前进,他们要突袭贵族的临时指挥所,彻底瘫痪他们的指挥中心。
当他们行至议会时,这里正被一只小队把守,他们还不知道冬宫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费奥多尔陛下,您和你的侍从呆在这里就好了。”
赫拉格微微鞠了一躬,他从隐蔽处走了出来。
“嗯?什么人!”
一名士兵很快就发现了赫拉格,接着,所有的士兵都围了上来,他们没见过这位穿着将军制服的老者。
“何等迟钝,何等愚蠢。”
这位老者冷哼一声,他向来是最为厌恶叛国者的。在这些士兵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赫拉格就已将手放在了指挥刀上。
毫无征兆的,那些虚幻的金色光雨从天而降,那是铭刻进这把指挥刀的源石技艺,它们如同雨水般下个不停,穿过士兵的身体。
“啊!我的手,我的手没了!”
士兵们纷纷发出惨叫,在这恐怖的源石技艺下,他们的护甲毫无作用,赫拉格还未真正拔刀,他们就已经乱了分寸。
“不愧是那位神灵冕下带来的盟友”
远处观战的费奥多尔在心中如此想道,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以他的动态视力,甚至无法捕捉到赫拉格挥刀的动作,他只能看到寒芒乍闪,金色的光雨汇聚着血液流淌,叛军便已身首异处,只留下一具具无头尸体。
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般,几十分钟前,费奥多尔和他的侍从分明已经被逼到了绝境,他们缺乏弹药,也迟迟等不到援军,可那位神灵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形式就彻底逆转了。
这位皇帝不敢想象,那位伟大存在究竟还有多么恐怖的力量未曾使用,他也不想知道。费奥多尔只知道,那位神祇毫不吝啬自己的慷慨,祂为自己肃清了主战派,祂要将乌萨斯的荣光交到费奥多尔手中。
等到赫拉格肃清了这些叛军,费奥多尔一声令下,他命令自己的侍从跟着赫拉格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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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11点,经过彻夜狂奔的高文公爵终于带着他的高速战舰来到了圣骏堡,在一番沟通无果后,这位将军十分果断的再次亮出了高速战舰上的主炮。
“再不让我进城,我就踏平这里!”
面对高文血淋淋的威胁,那些贵族留下的护卫终于是怕了,他们害怕高文这个疯子真的敢下令高速战舰开炮。
十几分钟后,这座移动城市放下接应装置,高文将他的士兵留下一半,自己则亲自带着两千余名士兵乘坐上装置,进入城内。
在出发前,他如此吩咐自己的副手。
“我是奉了费奥多尔陛下的命令前来平叛的,倘若我未能出来,指挥权全部交给你,乌萨斯的未来,也全部交给你。”
他已经将话讲的非常明了,倘若自己平叛失败,就把高速战舰开进城去!
他的副手敬礼,表明自己已然知晓。
圣骏堡的外城里,高文带着他的部队开始了狂奔,他们一刻也不敢耽搁,朝着冬宫的方向飞速前进。
时不时的,高文可以看到倒在路旁的叛军,他能听到自远处传来的鸣铳声,这代表着情况已经相当危机。
“该死的,那些城防军呢?怎会让这些叛军闹腾了这么久!”
而随着这位将军继续前进,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在距离冬宫几公里外的乌萨斯大道,他遇到了城防军与他们的总司令阿莱特。
此时,阿莱特正带着城防军与小股的贵族叛军作战,他们看上去毫无战斗意志,只是象征性的对着那些叛军射击。
看到这一幕,高文简直是出离愤怒了,他不敢想,没有城防军的支持,费奥多尔陛下仅凭那些冬宫侍卫,该怎么在叛军的围攻下支撑。
“叛国者阿莱特,你该死!”
阿莱特猛地抬起头,他听到有人在远处呼唤他的名字,当他看清后,这位城防军总司令被吓得一个激灵。
不知何时,远处出现了一支乌萨斯的军队, 他们全副武装,身上配备着乌萨斯的新式武器,看上去威武非凡。
第二集团军,他们不是驻扎在几百公里外的萨米边境吗?
阿莱特还未来得及多想,便听到了高文将军下达的命令。
“全体士兵,鸣铳!”
随着清脆整齐的“咔咔”声,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抄起火铳,只一轮齐射,就将阿莱特与那些贵族叛军打的粉碎。
高文将军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冲着那些惶恐不安的城防军怒吼。
“不想被按照叛国罪被处死,就跟着我走,去护卫费奥多尔陛下!”
士兵们颤抖着,不敢接话,许久,才有一位胆大的城防军士兵颤巍巍的开口
“将···将军,不久前,我们听到一个广播,广播里说,费奥多尔陛下驾崩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几乎让高文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你··你··你再说一遍?”
他猛地捏住了拳头,这位将军发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怒吼。
“如果那些混蛋真的杀了费奥多尔陛下,我就立刻把高速战舰开进来!”
“然后,我就挨家挨户的,一个不留的把这些混蛋统统屠杀干净!”
第一百二十八章:比丧命更痛苦,比死亡更恐怖
当费奥多尔带着他的部队向着冬宫外贵族们的临时指挥所赶去时,那些贵族们正朝着冬宫内逃窜,他们害怕被暴动的乌萨斯市民给逮到了。
“跑快点,只要我们到达那个地方,大家就安全了。”
凯尔家族的临时家主在几名家族成员的搀扶下大步大步地向前跑,在他的身后跟着约克家族与凯撒家族的临时家主。可以说,这支叛军的指挥核心都在这里了。
一路上,这些贵族畅通无阻,护卫王宫的侍卫们早已战死了,而那些负责把手的士兵也不知所踪,留下的,只有一栋栋染血的空建筑。
“那些士兵呢?他们去哪里了?”
他们一连穿过了两个大殿,依旧没能发现士兵的踪迹,这让这些贵族感到隐隐的不安。就好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有什么无比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当这些贵族跌跌撞撞的来到杜马前时,他们终于看到了苦苦期盼的援军,那些被贵族寄予厚望的士兵现在整整齐齐地倒在地上,他们死相凄惨,像是被什么锐物瞬间削去了脑袋。
“啊,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凯尔家族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他撕扯自己的头发,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可能啊,这绝对不可能啊,费奥多尔只剩下不到一百的兵力,而这些贵族们可是足足派去了五百多个人,就算再怎么惨白,他的士兵也不该一声不吭的就被悉数杀死。
“菲尔伯爵,你在···找他们吗?”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这些贵族发现,有一支队伍伫立在他们来时的方向。
在那支队伍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披着一身漆黑戎装,小腹与脸庞都沾满了血液,他是乌萨斯的皇帝,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露出嫌恶的表情,他冷冷地将一个圆滚滚的物体扔到贵族们面前。
菲尔伯爵定睛一看,发现那是自己儿子的头颅,他吓得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差点昏了过去。
他的儿子是进攻费奥多尔寝宫的总指挥官,他的头颅出现在了这里,那也就是说······
菲尔伯爵不敢想下去,他本能的不愿接受那个最残酷的结局。
“来,我的臣子们,你们的皇帝现在就在眼前。”
费奥多尔做出威严的模样,他沐浴在乌萨斯的光亮中,整个人如同神话中的英雄般伟岸,让人生不出一丝一毫想要反抗的心思。
“是谁要取走我的性命?是谁要颠覆这个国家?你们大可以试试!”
鸦雀无声,这些贵族一句话都不敢说,他们只剩下了五十余人,这些人无一不是各大家族的家主与继承人,指望他们去拼命是不可能的,而费奥多尔那边足足有七十余名精锐的王宫侍卫,他们看上去杀气腾腾。
该怎么做?要怎么做?
丝丝冷汗顺着这些贵族的脸庞流淌而下,开弓没有回头箭,想要此刻后退已经来不及了,那些暴民很快就会涌进来,除此之外,费奥多尔陛下的侍卫也是他们无法逾越的障碍。
“走!往内殿跑!”
几乎是一瞬间,凯尔家族的临时家主拿定主意,他不相信费奥多尔陛下已经将他们派往冬宫内的士兵全都杀死了。
在敌我力量对比不利的情况下,这位贵族第一时间想的当然是寻求援军,只要他们能够找到进攻寝宫的大部队,经过整合后击溃费奥多尔陛下剩余的士兵,这次叛乱就算成功了。
每一个贵族都在奔跑,他们使出了全身的气力,每一个细胞都在贪婪的呼吸空气,他们不愿意认输,胜利明明就在眼前。
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费奥多尔露出了一个玩味的表情,他并不着急去追赶,而是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他的战士已经厮杀许久,以逸待劳是最为可行的方案。
在寝宫的方向,可是有着那位博卓卡斯替,那位温迪戈中的英雄。在费奥多尔亲眼见到爱国者的战斗方式后,这位皇帝便产生了由衷的钦佩,那绝非人力所能匹敌。
贵族们迈开步子,他们气喘吁吁,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们终于看不到身后追赶着的费奥多尔等人,这让贵族们稍稍放下了心。
“走,我们进去,我们的士兵肯定还在里面!”
寝宫门前,为首的贵族菲尔伯爵深吸一口气,他一把拉开了寝宫的大门。
一瞬间,浓烈到无法附加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只有不计其数的死亡才会堆砌出如此浓密的逝者气息。
贵族们本能地颤抖,他们仿佛看到了什么无比恐怖的画面,浑身冰凉。
在这条冗长的寝宫通道,密密麻麻的躺满了尸体,为首的菲尔伯爵惊恐的低下头,他发现他那昂贵的皮鞋已经吸饱了血液,变得无比沉重。
断臂残肢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那些都是贵族叛军的战士,他们的武器悉数形变,许多人的尸体遭遇了难以理解的蛮力,就好像,有什么人一把捏碎了他们的骨头,然后扯出内脏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名贵族看到了这幅如地狱般的画面,他那紧绷至今的弦终于崩溃了,他发出剧烈的哭声,眼中噙满了泪花,他大哭大笑着跑向远方。
如果换做平日,菲尔伯爵不介意处决了他,以此稳定军心,但此刻,这位贵族没有一丝一毫这样的心情。
他的身体挡住了半掩的大门,这让其余的贵族无法很好地看清里面的情况。
只有菲尔伯爵,只有他看到了那无比恐怖的画面。
在无数尸体堆砌的地方,在走廊的尽头,伫立着一道无比伟岸的身影。他看上去有三米高,就像一座小山,他的左手拿着一把依旧在淌血的战戟,右手拎着一个依旧在挣扎的贵族指挥官。
在那名指挥官哀嚎声中,温迪戈缓缓伸出手,一把捏爆了他的头颅,任凭血液与脑浆溅的到处都是。
做完这些,爱国者丢下尸体,他昂起头颅,与菲尔伯爵对视。
一瞬间,菲尔伯爵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冻结了,他想要发出警报,他想要示意自己身后的贵族赶快逃跑,可是他做不到,他的喉咙像是灌了铅块,怎么样也无法发出声音。
“啊···快···快”
他努力张开颤抖的嘴唇,然而同行的贵族却未能很好的领会他的意思。
就在这时,爱国者动了,他一把抬起手中沾着鲜血的巨大战戟,然后做出投掷的动作。
就像是导弹出膛一般,战戟以一个人类绝对无法捕捉的速度被扔了出去,它发出刺耳的轰鸣声,迅速地贯穿了寝宫大门,连带着站在门口的菲尔伯爵与其他几名贵族一同遭了殃。
这把战戟一连飞行了数百米,最终死死钉在一堵高墙上,而那些被战戟划过的贵族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爱国者的攻击,即使是身穿重甲的盾卫都无力承受,更何况是他们。
这些贵族被十分干脆果断的拦腰斩断,鲜血与肠子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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